【9】又是耳目一新
出租車裏，龔成豐感激感慚，幾次欲向劉丹彤表達歉意和謝意，可是喉嚨眼像是有東西卡住。
手指輕輕捏摸喉結，偷偷瞥視劉丹彤，似乎此刻方才真正看清劉丹彤容貌。
一排劉海微微有些兒卷曲，秀挺鼻梁加一副黑色鏡框眼鏡，娥眉彎彎，黑睫毛細長，瑩潤雙眸透著純真善良，天然去修飾；櫻桃小嘴朱紅圓潤，透著小女孩可愛；蘋果臉蛋靡顏膩理，春妍可人，稚態猶存。
莫名，他小鹿觸心頭，蕩蕩默默將劉丹彤和方美妍作了對比。
可以肯定，方美妍嫵麗豐媚，情感奔放，征服束縛男人之能力仿佛與生俱來，然而他心裏感覺劉丹彤粹美不可言狀，宛若浩瀚沙漠中一眼甘泉，宛若湛藍天空中一輪明月，宛若原始森林中一根靈芝……
思緒飛揚，心頭猛然生熱，不經意抬起右手用掌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你怎麽了？頭痛了？我說不能急著出院，萬一……”劉丹彤一臉關心，伸手摸了一下龔成豐額頭，顯得有點絮叨。
在劉丹彤溫潤的手碰觸到龔成豐額頭的瞬間，龔成豐一顆心莫名顫動了一下，感覺一股暖流注入血液，血壓快速提升，膨脹著血管。
此刻他才真正注意，劉丹彤有一雙美麗玉手，滑滑嫩嫩，猶如精美藝術品。
劉丹彤抽迴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了一下溫差，“不發熱呀，龔成豐，你好像在顫抖，是不是感覺冷？”
“不——冷，我、我很好。”龔成豐淡定自己，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出租車一路前行，劉丹彤從內窺鏡中注視了一眼龔成豐表情尷尬，默然不語，左手托腮幫，轉目視前方。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嘎然停住，“是不是這兒？”的哥信口問。
劉丹彤點點頭，付了車錢，轉臉對後座一臉木然龔成豐輕聲說，“到家了！”
下車，龔成豐放眼觀看眼前錯落有致建築群，耳目一新，愕然驚唿，“劉丹彤，你、你住這地方？”
劉丹彤明眸閃爍，反詰：“我住這地方怎麽了？”
“這裏可是小戶型別墅群！”龔成豐瞠目咋舌，比起自己先前租住那環境，他感覺是被劉丹彤帶進了美麗天堂。
“什麽意思？有規定我不能住別墅嗎？”劉丹彤微哂。
“不——不是——”
“你是不是在想，我隻是一個公司小職員，沒理由住得起別墅，是嗎？”
“不——不是——”
“你一定在猜測我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對嗎？”
“不——不是——”龔成豐目光遊移。
“你在猜測我可能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對嗎？”
“不——不是——你若不正經天底下就沒有正經的女人了。我是在想，你應該是有錢人的女兒，不明白為什麽心甘情願在公司當一個小職員，這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嗎？”
“你就這麽肯定我是正經女人？你就沒懷疑過我是穿著假正經外衣，帶著個假正經麵具，其實是貪慕虛榮內心醜陋無比……現在這樣的可不乏其人哦！”
“你不是，你的心靈可比天山雪蓮，可比幽澗山泉……”
“你真心這樣認為？”劉丹彤解顏而笑，有道是誰個女孩子不愛誇讚呢！
“絕對心口如一！”龔成豐按著自己心口表誠篤。
英俊男孩和靈淑女孩相視囅然而笑，給別墅群憑添了一道亮麗風景。
劉丹彤開門，招唿龔成豐一同進屋，圓圓蘋果臉粉腮悄然映現羞暈。
龔成豐又是耳目一新，屋內裝飾素雅典美，充滿濃濃的文化氣息，給人清心寡欲思想意境，不禁噫嘻，“幽致精雅！”
“我可不是什麽富家女，家中目前就我一個人住。”劉丹彤帶引龔成豐上樓。
“你爸爸媽媽出差了？”龔成豐隨踵，信口問。
“不是，媽媽死了，在天堂！爸爸瘋了，在精神病院！”劉丹彤駐足樓梯口，驀然感傷。
“啊——”龔成豐詫愕，差點摔下樓梯。
“啊什麽？是不是覺著我挺可憐？”
“你很堅強，就像那傲然挺立西北高原上的白楊樹，就像……”
“你在讚美我嗎？”
“確切地說是敬佩！”
“你挺會取悅於人。”
“你確實優點多多！”
“打個比方！”
“就說現在，你收留了我這個倒黴運的人。”
“每個人都會有不幸和艱難，多一份同情和善良不好嗎？”
“我自從大學二年級開始就沒有順心遂意過。”
“你太悲觀，大千世事豈能事事盡如人意。”
“是倒黴的現實催生了悲觀的我。”
“有舍有得你懂嗎？”
“唔——”
“有舍去總會有迴報，我爸爸的口頭禪！”不經意說到爸爸，劉丹彤感傷上臉。
“你說你爸爸在精神病院，是怎麽迴事？”龔成豐心扉被劉丹彤感傷腐蝕，眉頭緊皺。
劉丹彤沒有直麵迴答龔成豐，慢然中邁步，到一房門口開了門，“龔成豐，你就住這房間吧！”
房間寬敞明亮，比起出租屋一天一地。
龔成豐喜上眉梢，心情驀然間又激動起來，情不自禁拉著劉丹彤芊芊玉手，“我是不是在做夢？”
“做夢？什麽意思？”劉丹彤愕疑，輕輕抽迴手。
“一個天使拯救了一個倒黴蛋。”
“誰是天使？”
“自然是你嘍！”
“誰是倒黴蛋？”
“自然是我嘍！”
“天使可是美豔無比的唷！”
“你聖潔的心靈無人可以媲美。”
“我隻是一隻醜小鴨！”
“不——你是白天鵝！”
“言不由衷，方美妍才是白天鵝。”
“她——”忽然間提起方美妍，龔成豐不禁蹙眉，恍然若失。
“想她了是不是？”劉丹彤從龔成豐眼神中捕捉到了瞬間失落。
“沒——沒有——”龔成豐麵顯窘相，勉強一笑，沒話找話，“這麽大一個屋，你一個人住不怕嗎？”
“不是你來住了嗎？”
“我給你添麻煩了。”
“又來了！”
“謝謝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什麽了？”
“我一個大男人住你這兒，你……”
“你不會是胡思亂想了吧！”劉丹彤微微笑。
“我……”龔成豐臉緋紅，直抓頭皮。
“先洗個澡吧！”劉丹彤見龔成豐有點靦靦腆腆，又是微微一笑，信手指了指衛生間門。
“好的！”龔成豐倍覺心頭暖融融。
劉丹彤從龔成豐臉上看到了感激、感動、歉疚、自卑，棖觸到了幫人的快樂和價值，心裏頭更加確定了將龔成豐帶迴家裏住不是冒險之舉。
她不再多語，默然離開，輕輕帶上房門，下樓直接進廚房。
二十來分鍾後，待到龔成豐一身爽朗精神煥發下樓，劉丹彤將兩碗熱騰騰的麵條端放在了餐桌上，“今晚就簡單點了，吃麵算了，你不介意吧！”
“麵條！我的最愛！”龔成豐鼻子湊近麵條嗅了一下，喜不自禁，“謝謝你，劉丹彤。”驀地，紅暈又一次鋪滿顏麵。
“你喜歡吃麵！”劉丹彤半信半疑。
龔成豐用力點點頭，“想想好久沒有吃過水煮麵了，那還是我在上大學的頭一天，我媽給我煮了一碗水煮麵，那味道至今讓我忘卻不了。”繼而又搖頭，“不過方便麵我倒是天天享用。”
“你媽媽很愛你，對嗎？”劉丹彤驀然感傷。
“從你家的裝飾擺設看，你家應該屬於書香門第吧！”龔成豐吃了一口麵條，正想點頭，忽而想到劉丹彤媽媽已然過世，無疑是自己不經意勾起了她傷痛記憶，不由急轉話題。
“你說對了，我爺爺是學者，我爸爸和媽媽都是教授，這小別墅群叫‘書香花園’小區，裏麵住的差不多全是教授級人物。”劉丹彤圓圓蘋果臉蛋可見自豪。
“難怪……”龔成豐自我點點頭，陷入遐思，忘了吃麵。
“難怪什麽？”劉丹彤瞠目而視。
“你善良聰慧又知書達禮。”
“你或許是看錯我了呢？”
“不會！”
“這麽肯定？”
“就像你相信我是一個正人君子！”
“我幾時說過你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你不相信我是一個正人君子，你又怎會讓我住你家中。”
“吃麵吧！”劉丹彤兩頰飛紅，默認了。
“你爸爸是教授，怎會在精神病院呢？”龔成豐信口疑問。
“媽媽得了不治之症，爸爸想了很多辦法卻沒能挽救媽媽的生命，從此爸爸陷入了深深的苦惱和無盡的自責之中。他一直深信世上一定可以有挽救媽媽生命的辦法，他恨自己太笨拙愚鈍，想不出可行有效辦法。媽媽去世後，爸爸一股腦兒跌進了他的超級科研中，沒日沒夜鑽研。漸漸，他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做事越來越不按常理。不得已，爸爸學校的領導在經過我的同意下將爸爸送進了精神病院。”一陣感傷，劉丹彤潸然淚下。
“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龔成豐深深歉疚。
“不關你事！”劉丹彤摘下了鏡片被淚水模糊了的眼鏡放在餐桌上，深深吸一口氣，拾起筷子夾起一根麵條放進嘴裏。
黑夜靜悄悄陪伴，劉丹彤陪龔成豐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獨自迴房。
她心靈空間有了些不平靜，或許是常規寂寞被打破了的緣故，或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屋要想的事有很多，或許……
其實龔成豐心靈之湖又何嚐不是波瀾起伏呢！
出租車裏，龔成豐感激感慚，幾次欲向劉丹彤表達歉意和謝意，可是喉嚨眼像是有東西卡住。
手指輕輕捏摸喉結，偷偷瞥視劉丹彤，似乎此刻方才真正看清劉丹彤容貌。
一排劉海微微有些兒卷曲，秀挺鼻梁加一副黑色鏡框眼鏡，娥眉彎彎，黑睫毛細長，瑩潤雙眸透著純真善良，天然去修飾；櫻桃小嘴朱紅圓潤，透著小女孩可愛；蘋果臉蛋靡顏膩理，春妍可人，稚態猶存。
莫名，他小鹿觸心頭，蕩蕩默默將劉丹彤和方美妍作了對比。
可以肯定，方美妍嫵麗豐媚，情感奔放，征服束縛男人之能力仿佛與生俱來，然而他心裏感覺劉丹彤粹美不可言狀，宛若浩瀚沙漠中一眼甘泉，宛若湛藍天空中一輪明月，宛若原始森林中一根靈芝……
思緒飛揚，心頭猛然生熱，不經意抬起右手用掌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你怎麽了？頭痛了？我說不能急著出院，萬一……”劉丹彤一臉關心，伸手摸了一下龔成豐額頭，顯得有點絮叨。
在劉丹彤溫潤的手碰觸到龔成豐額頭的瞬間，龔成豐一顆心莫名顫動了一下，感覺一股暖流注入血液，血壓快速提升，膨脹著血管。
此刻他才真正注意，劉丹彤有一雙美麗玉手，滑滑嫩嫩，猶如精美藝術品。
劉丹彤抽迴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了一下溫差，“不發熱呀，龔成豐，你好像在顫抖，是不是感覺冷？”
“不——冷，我、我很好。”龔成豐淡定自己，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出租車一路前行，劉丹彤從內窺鏡中注視了一眼龔成豐表情尷尬，默然不語，左手托腮幫，轉目視前方。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嘎然停住，“是不是這兒？”的哥信口問。
劉丹彤點點頭，付了車錢，轉臉對後座一臉木然龔成豐輕聲說，“到家了！”
下車，龔成豐放眼觀看眼前錯落有致建築群，耳目一新，愕然驚唿，“劉丹彤，你、你住這地方？”
劉丹彤明眸閃爍，反詰：“我住這地方怎麽了？”
“這裏可是小戶型別墅群！”龔成豐瞠目咋舌，比起自己先前租住那環境，他感覺是被劉丹彤帶進了美麗天堂。
“什麽意思？有規定我不能住別墅嗎？”劉丹彤微哂。
“不——不是——”
“你是不是在想，我隻是一個公司小職員，沒理由住得起別墅，是嗎？”
“不——不是——”
“你一定在猜測我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對嗎？”
“不——不是——”龔成豐目光遊移。
“你在猜測我可能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對嗎？”
“不——不是——你若不正經天底下就沒有正經的女人了。我是在想，你應該是有錢人的女兒，不明白為什麽心甘情願在公司當一個小職員，這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嗎？”
“你就這麽肯定我是正經女人？你就沒懷疑過我是穿著假正經外衣，帶著個假正經麵具，其實是貪慕虛榮內心醜陋無比……現在這樣的可不乏其人哦！”
“你不是，你的心靈可比天山雪蓮，可比幽澗山泉……”
“你真心這樣認為？”劉丹彤解顏而笑，有道是誰個女孩子不愛誇讚呢！
“絕對心口如一！”龔成豐按著自己心口表誠篤。
英俊男孩和靈淑女孩相視囅然而笑，給別墅群憑添了一道亮麗風景。
劉丹彤開門，招唿龔成豐一同進屋，圓圓蘋果臉粉腮悄然映現羞暈。
龔成豐又是耳目一新，屋內裝飾素雅典美，充滿濃濃的文化氣息，給人清心寡欲思想意境，不禁噫嘻，“幽致精雅！”
“我可不是什麽富家女，家中目前就我一個人住。”劉丹彤帶引龔成豐上樓。
“你爸爸媽媽出差了？”龔成豐隨踵，信口問。
“不是，媽媽死了，在天堂！爸爸瘋了，在精神病院！”劉丹彤駐足樓梯口，驀然感傷。
“啊——”龔成豐詫愕，差點摔下樓梯。
“啊什麽？是不是覺著我挺可憐？”
“你很堅強，就像那傲然挺立西北高原上的白楊樹，就像……”
“你在讚美我嗎？”
“確切地說是敬佩！”
“你挺會取悅於人。”
“你確實優點多多！”
“打個比方！”
“就說現在，你收留了我這個倒黴運的人。”
“每個人都會有不幸和艱難，多一份同情和善良不好嗎？”
“我自從大學二年級開始就沒有順心遂意過。”
“你太悲觀，大千世事豈能事事盡如人意。”
“是倒黴的現實催生了悲觀的我。”
“有舍有得你懂嗎？”
“唔——”
“有舍去總會有迴報，我爸爸的口頭禪！”不經意說到爸爸，劉丹彤感傷上臉。
“你說你爸爸在精神病院，是怎麽迴事？”龔成豐心扉被劉丹彤感傷腐蝕，眉頭緊皺。
劉丹彤沒有直麵迴答龔成豐，慢然中邁步，到一房門口開了門，“龔成豐，你就住這房間吧！”
房間寬敞明亮，比起出租屋一天一地。
龔成豐喜上眉梢，心情驀然間又激動起來，情不自禁拉著劉丹彤芊芊玉手，“我是不是在做夢？”
“做夢？什麽意思？”劉丹彤愕疑，輕輕抽迴手。
“一個天使拯救了一個倒黴蛋。”
“誰是天使？”
“自然是你嘍！”
“誰是倒黴蛋？”
“自然是我嘍！”
“天使可是美豔無比的唷！”
“你聖潔的心靈無人可以媲美。”
“我隻是一隻醜小鴨！”
“不——你是白天鵝！”
“言不由衷，方美妍才是白天鵝。”
“她——”忽然間提起方美妍，龔成豐不禁蹙眉，恍然若失。
“想她了是不是？”劉丹彤從龔成豐眼神中捕捉到了瞬間失落。
“沒——沒有——”龔成豐麵顯窘相，勉強一笑，沒話找話，“這麽大一個屋，你一個人住不怕嗎？”
“不是你來住了嗎？”
“我給你添麻煩了。”
“又來了！”
“謝謝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什麽了？”
“我一個大男人住你這兒，你……”
“你不會是胡思亂想了吧！”劉丹彤微微笑。
“我……”龔成豐臉緋紅，直抓頭皮。
“先洗個澡吧！”劉丹彤見龔成豐有點靦靦腆腆，又是微微一笑，信手指了指衛生間門。
“好的！”龔成豐倍覺心頭暖融融。
劉丹彤從龔成豐臉上看到了感激、感動、歉疚、自卑，棖觸到了幫人的快樂和價值，心裏頭更加確定了將龔成豐帶迴家裏住不是冒險之舉。
她不再多語，默然離開，輕輕帶上房門，下樓直接進廚房。
二十來分鍾後，待到龔成豐一身爽朗精神煥發下樓，劉丹彤將兩碗熱騰騰的麵條端放在了餐桌上，“今晚就簡單點了，吃麵算了，你不介意吧！”
“麵條！我的最愛！”龔成豐鼻子湊近麵條嗅了一下，喜不自禁，“謝謝你，劉丹彤。”驀地，紅暈又一次鋪滿顏麵。
“你喜歡吃麵！”劉丹彤半信半疑。
龔成豐用力點點頭，“想想好久沒有吃過水煮麵了，那還是我在上大學的頭一天，我媽給我煮了一碗水煮麵，那味道至今讓我忘卻不了。”繼而又搖頭，“不過方便麵我倒是天天享用。”
“你媽媽很愛你，對嗎？”劉丹彤驀然感傷。
“從你家的裝飾擺設看，你家應該屬於書香門第吧！”龔成豐吃了一口麵條，正想點頭，忽而想到劉丹彤媽媽已然過世，無疑是自己不經意勾起了她傷痛記憶，不由急轉話題。
“你說對了，我爺爺是學者，我爸爸和媽媽都是教授，這小別墅群叫‘書香花園’小區，裏麵住的差不多全是教授級人物。”劉丹彤圓圓蘋果臉蛋可見自豪。
“難怪……”龔成豐自我點點頭，陷入遐思，忘了吃麵。
“難怪什麽？”劉丹彤瞠目而視。
“你善良聰慧又知書達禮。”
“你或許是看錯我了呢？”
“不會！”
“這麽肯定？”
“就像你相信我是一個正人君子！”
“我幾時說過你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你不相信我是一個正人君子，你又怎會讓我住你家中。”
“吃麵吧！”劉丹彤兩頰飛紅，默認了。
“你爸爸是教授，怎會在精神病院呢？”龔成豐信口疑問。
“媽媽得了不治之症，爸爸想了很多辦法卻沒能挽救媽媽的生命，從此爸爸陷入了深深的苦惱和無盡的自責之中。他一直深信世上一定可以有挽救媽媽生命的辦法，他恨自己太笨拙愚鈍，想不出可行有效辦法。媽媽去世後，爸爸一股腦兒跌進了他的超級科研中，沒日沒夜鑽研。漸漸，他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做事越來越不按常理。不得已，爸爸學校的領導在經過我的同意下將爸爸送進了精神病院。”一陣感傷，劉丹彤潸然淚下。
“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龔成豐深深歉疚。
“不關你事！”劉丹彤摘下了鏡片被淚水模糊了的眼鏡放在餐桌上，深深吸一口氣，拾起筷子夾起一根麵條放進嘴裏。
黑夜靜悄悄陪伴，劉丹彤陪龔成豐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獨自迴房。
她心靈空間有了些不平靜，或許是常規寂寞被打破了的緣故，或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屋要想的事有很多，或許……
其實龔成豐心靈之湖又何嚐不是波瀾起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