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看著這場表演的人。


    都沉浸在陳昂對人性的沼澤,麵具的偽裝,以及邪惡的欲望這些複雜且多麵的人性探討之中。


    也為找到了最後一塊拚圖,真相即將大白於天下而感到憧憬時。


    薑欣那幽幽的的淺吟低唱,又陰魂不散的再度出現。


    暗黑,華麗,神秘,邪惡中甚至帶著一些驚悚的氣氛再度在現場炸開。


    不少觀眾猛地一縮,心裏那種恐懼,對未知的恐懼,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而此時,陳昂那冷靜的出奇的聲音,也像是一個案件親曆者一般,一句句的蹦出:


    “我聽見腳步聲。”


    “預料的軟皮鞋跟。”


    “他推開門晚風晃了煤油燈 一陣。”


    “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身。”


    ……


    “啊!”唱到這裏,有觀眾受不了了,驚聲尖叫了起來。


    而後,現場接二連三的尖叫聲,便開始起伏不斷。


    連帶著此時不在現場,隻是隔著屏幕看著《歌手》直播的觀眾們,都直接炸開了鍋:


    “哇達西聽下去,也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二次元的英雄拯救我,這實在太可怕了。”


    “mom,法克,這絕對是我聽過最驚悚的歌了,與這個比,那些偵探小說就該丟進垃圾堆。”


    “天才創意,陳昂,我的偶像思密達。”


    “簡直不可思議,同九年,為何他陳昂就能這麽秀,這一段唱的,我特麽用洛陽鏟幹祖傳手藝活開挖時,燈滅都沒這麽恐怖。”


    “這特麽才是中式恐怖的巔峰啊,從聽到腳步聲,到與心中預料相符,再到忽起晚風,煤油燈晃,再到最後的打字機出現兇手名稱,我轉過身,這敘事結構,這寥寥幾句的拉滿的驚悚程度,說是封神了不為過了吧。”


    ……


    也就在這個無論場內場外。


    因為這一首歌,而變得無比混亂的時候。


    台上的陳昂,卻異常鎮定。


    唱到‘我轉身’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次卻不是滿意的笑,而是一種冷笑。


    一種對於某些不可言說的事物,一抹發自內心,帶著些諷刺的冷笑繼續唱道::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在胸口綻放,豔麗的死亡。”


    “我品嚐這最後一口甜美的真相。”


    “微笑迴想正義隻是安靜的伸張。”


    “提琴在泰晤士。”


    ……


    陳昂清冷的聲音傳遍全場,讓還在因為那一句‘我轉身’而腦補出無數驚悚畫麵,正在尖叫著紛紛平靜下來。


    台下,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的觀眾們,看著台上那個不知何時,已經隨手拿起一把小提琴。


    不再將故事繼續講述,反而是用小提琴拉起伴奏,仿佛一個隻見證,而不參與的遊吟詩人一般的陳昂,一陣愣神。


    這實在太奇怪了。


    而也就在此時,一名曾經在英倫留學過的留學生,笑了:


    “從開始的帶著鳶尾花徽章的騎士,我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原來問題在這,難怪陳昂後麵隻能提琴在泰晤士河旁,當一個旁觀者了,故事到此為止了。”


    一聽這話,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怎麽說?”


    那名曾經留學英倫的搖了搖頭道:


    “陳昂這一段開始的‘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這個西敏寺嘛,不僅是英倫一些無比傑出的人物,比如牛頓牛爵爺,提出進化論的達爾文等一係列傑出重要人物的安葬之所。”


    “更重要的還是……”


    說到這裏,他似乎也覺得有些麻煩,猶豫了一下。


    “更重要的還是什麽啊,這裏是華國,你怕個啥,倒是說啊。”一名暴躁的觀眾,忍不了了,催促著問道。


    聞言,曾經在英倫留學過的觀眾,點了點頭,經過這一提醒,他也反應過來,這裏是華國,不犯忌諱,便沉聲迴道:


    \"更重要的還是,西敏寺,是帶英曆代君主加冕登基及離世後安葬的地方。”


    “所以故事裏的偵探,看到打字機顯示的名字,轉過身。”


    “這個集帶英曆史、文化和藝術於一體的西敏寺,開始沸騰後。”


    “故事的結局,也就注定了。”


    說完,他自己都是輕聲一歎。


    周圍的觀眾,都是一愣,旋即也都開始沉默。


    一名曆史學教授,苦笑一聲:


    “自古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這句話,放在世界任何地方都適用,科技發展了,人性卻沒變。”


    “在英倫,西敏寺那地方,就是我們古代的皇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我們古代的皇城,已經成了故宮,西敏寺還是西敏寺,而英倫王室卻依然存在。”


    “偵探查小民,那是一查一個準,查貪官,那是千難萬阻,查王室嘛……”


    教曆史的教授,說到這,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臉上的那自嘲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他想說什麽。


    一個年輕的媒體記者,接過了他的話:


    “查王室,那就是自尋死路。”


    “君不見,之前驚動世界的那起英倫王妃案,別說偵探了。”


    “哪怕是那些聞名英倫的大律師,大法官,誰又敢過問的,那可是世界見證過的正統王妃啊。”


    此言一出,一名上了年紀的觀眾,也是一額頭,恍然大悟道:


    “說起王妃,說起正統,我也想起了個陳年往事。”


    “貌似,那位女王之所以能繼承王位,就是因為他那位坐在王位上的叔叔。”


    “為了一個寡婦,而要美人不要江山,拋下王位,跟寡婦私奔,去了當時孤立在外的新世界,也就是米國吧。”


    “可這位情種國王,是要美人,不要王位了,他的後代……”


    聽到這話,周圍的觀眾眼前都是一亮。


    一名編劇,更是興奮道:


    “按照西方王室的那一套王位順位繼承製度,那位情種國王的後代,可是有繼承權的,多少順位而已。”


    “也就是說這個敢於潛入西敏寺的罪犯。”


    “其實是為了西敏寺裏的加冕寶座與“斯庫恩”聖石,這些象征王位正統性的國寶?”


    “並且在被人發現後,成為兇手,才弄下了這麽一個局,誤導所有人?”


    此言一出,周圍的觀眾,都是紛紛點頭。


    七嘴八舌的把《夜的第七章》,沒有、也不能直接說出來的真相,通過歌詞內的線索,慢慢拚湊成型。


    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而台上的拉著小提琴的陳昂,也在此時,用最後一段副歌,給這首《夜的第七章》畫上了一個不算完整,帶著一些留白的句號: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幹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


    唱完終章。


    陳昂也像他最後寫的那句一般。


    一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偵探高帽的他。


    隱入舞台的黑暗之中,開始退場。


    一如那個在偵探小說史上,塑造的最成功的偵探形象,福爾摩斯一般。


    破完案,找出真相,就將剩下的事交給警察。


    而對於陳昂這個華國人,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秒,兩秒,三秒。


    就在陳昂隱入黑暗,僅僅三秒鍾後。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觀眾們,掌聲雷動。


    獻給跟他們講述了一個無比精彩的偵探故事,唱響了這一曲暗黑,華麗,且在邪惡中,又帶著一絲追尋真理的人性光輝的演唱者,陳昂!


    燈光一盞一盞熄滅,黑色的墨,終於在陳昂下台後,染遍了整個舞台。


    直至再一次的燈光亮起。


    還在鼓著掌的觀眾們,赫然發現,兩名主持人,已經重新站上了舞台。


    何老師,輕聲一歎:


    “我本以為,中島美嘉的一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會是我本場《歌手》,最大的觸動。”


    “卻沒想過,在這一場的後半程,還會有《夜的第七章》,上演一出如此精彩絕倫的偵探故事。”


    “始料未及,難以置信。”


    一旁,海哥也是點了點頭,接起來了話:


    “確實難以置信,在我的主持生涯中,會有歌手用一首歌。”


    “唱出這麽一個精彩偵探故事。”


    “這讓我想起了青春時,看著《福爾摩斯》,自由自在的暢想,在夕陽下毫無目的奔跑。”


    “那是我……”


    “那是你逝去的青春是吧。”一旁的何老師,開始插科打諢:


    “好了,我們兩個已經沒什麽故事的人,就不在這裏耽誤大家時間了。”


    “下麵,有請抽到黑色請戰牌的歌手,舉牌請戰。”


    “給我們帶來‘你’的故事。”


    話音傳到公共休息室內。


    一道黑色的請戰牌,沒有絲毫猶豫的舉了起來。


    剛剛下台,迴到公共休息室時的陳昂見狀,看著那個舉牌之人,失笑道:


    “勇氣可嘉啊,難得這麽自信。”


    “看來今天是真的準備首好歌了。”


    “我拭目以待!”


    說完,他便坐迴了原位,看著舉牌那人。


    也就在此時,何老師的聲音再度傳來:


    “歌手化成雨,主動請戰了。”


    “有請化成雨,給我們帶來《齊天大聖》。”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猴子,一隻天不怕,地不怕,敢於‘齊天’的猴子,我們期待關於‘他的故事’。”


    公共休息室內,聽著何老師的喊話,化成雨站起身來。


    之前對於‘說唱之神’阿姆的敬畏,在陳昂登場,以一首《夜的第七章》說唱對說唱之後,已經消失無蹤。


    他看了眼阿姆,竟主動開口道:


    “阿姆,你這一場的對手,不止陳昂。”


    “還有我,化成雨。”


    “就憑你?”在陳昂歸來後,便一言不發,顯得有些沉默寡言的阿姆,此時向一頭被鬣狗挑釁的發怒獅子般,咆哮一聲。


    有了陳昂在前麵打樣的化成雨,自然也不怯場了,他輕聲一笑:


    “唱得就是一個自信。”


    說完,便朝著舞台走去。


    留下如發怒獅子般的阿姆,一陣垃圾話噴了出來。


    看著這一幕的陳昂,心中一動。


    這個阿姆,確實沒有之前那些米國歌手那般讓人極度厭惡的優越感。


    可這個脾氣嘛……


    似乎也是有可能爆懟人值的,欠缺一個把他這位‘說唱之神’拉下神壇的合適契機罷了。


    想著,他微微一笑,心裏有了計較。


    而此刻,已經登上舞台的化成雨。


    看著還在孜孜不倦,討論著陳昂那首《夜的第七章》的觀眾們。


    感受大部分觀眾,因為阿姆與陳昂的接連登台,已經對自己失去興趣,沒抱什麽期望的輕視。


    他突然抬起一隻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托舉手勢,像是要摘星捉月一般。


    此時,一小部分,還對化成雨有些期待的觀眾們,都是一愣,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下一秒,一道經典到了極致,甚至可以說刻在每個華國人dna裏的旋律。


    驟然響起。


    “是《雲宮迅音》!”無數觀眾,起身呐喊。


    化成雨,竟然把《西遊記》中,那最為經典的片頭曲,雲宮迅音給搬出來了。


    而且就在開頭。


    0幀起手。


    在無數觀眾震驚的眼神中。


    化成雨托舉著的手,輕輕轉動。


    一道道如騰雲駕霧般,帶著無比灑脫之感的電子合成器聲,加入《雲宮迅音》的伴奏中。


    形成了一種好似孫悟空,正在翻著筋鬥雲的既視感。


    下一秒,化成雨托舉的手,收了迴來,指向觀眾席,瞬間開唱:


    “五百年向東吹的風


    \"帶走故事什麽內容。”


    \"水簾洞裏沉睡的夢。”


    “才沒有什麽蓋世英雄。”


    “那天宮,穿越九霄時空。”


    “等誰來天搖地動。”


    “深海裏的針把風暴掏空。”


    ……


    電子合成的《雲宮迅音》,配以化成雨那帶著些搖滾氣質的說唱,傳遍全場。


    一些觀眾,愣愣出聲:


    “又是說唱,阿姆和陳昂一個神級炫技,一個神級敘事的前提下,他竟然還敢唱說唱。”


    “以《西遊記》的片頭曲《雲宮迅音》作為伴奏,還敢創新,加入自己的旋律,進行改編,真不怕唱不好被噴嗎?”


    “不止呢,沒聽主持人介紹,這首歌叫《齊天大聖》嗎?化成雨這是要玩大的啊。”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雲宮迅音》都用上了,唱不好,六老師不噴死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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