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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春山’這兩個字, 白焰的臉色果然又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之前他還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全神貫注的聽著徐工講有關這個地下洞穴氣候的事情,但是一等講到春山,白焰的眉毛立刻皺起來, 他眼睛微眯著看了徐工一眼, 然後頭轉向一邊:


    “……你問我幹什麽,我又沒在春山待過。”


    “哦, 對了, 我記起來了, ‘白焰’這個人格,是在春山被那場大火給燒毀了以後才出現的。”


    但是也不知道怎麽的, 這當口徐工像是完全無視白焰這種抗拒的神情似的, 一個勁的管自己說下去:


    “所謂多重人格,又叫人格解離症, 每個不同的人格都有自己獨立完整的記憶和性格, 一個時間段內, 隻有一種人格能占據主導地位, 不同人格雖然同在一起身體裏麵,但是人格與人格之間相互不能溝通, 甚至互不知道,所以當人格轉換的時候,常常出現類似失憶症的症狀,……當然, 像你這樣的後繼人格,是會隱約知道主人格的存在的。”


    “哼,什麽叫後繼人格,”


    聽徐工說到這裏,白焰不屑了一聲,


    “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不是誰的臨時用品。”


    “隻可惜,你並沒有十四歲以前的記憶對麽?”


    徐工又道:


    “實際上,你是當年14歲的白夜在逃出春山病院的過程中,不小心被抓,為了隱藏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特意製造出來的人格,……‘白焰’這個人,隻活了十年,14歲-24歲,這就是你存在過的時間,所以自然也不會有當初在春山的記憶了,因為那是屬於白夜的人生經曆。”


    聽完徐工這番話,這當口白焰那雙美麗的眼睛裏,水銀似的瞳孔微微閃了閃,然後他的聲音莫名的輕下去了點:


    “沒有過去也無所謂,……關鍵要有將來。”


    “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尋找各種方法,試圖徹底抹殺掉存在你腦子裏的屬於白夜的人格,……隻可惜,‘人格’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經驗,一種記憶,你無論如何都沒法在你的腦子有選擇性的去消滅屬於白夜的記憶,這遠遠超出了現代科技的範圍,……所以這才是你目前麵臨的最大困難,對麽?”


    然後又頓了頓:


    “就連我答應給你的藥,它說白了,其實也僅僅是一種弱化思維的東西,有很大的副作用,吃下去以後,雖然能抑製主人格的蘇醒,但是你自己的思維也會受到影響,……其實人類到目前為止,對於大腦的了解也非常淺薄,精神病屬於一種另類的絕症,極少有痊愈的例子,哪怕患者去治療,也必須終身服藥,藥物也都有很大的副作用。”


    “這些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嗬,是麽,你耳朵上帶著的那麽多叮叮當當的耳環,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麽?……對了,我還聽說你一直在到處收集白夜當年送出去的東西,那些銀飾,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麽。”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是,隻要是關於白夜的事情,我都非常感興趣,畢竟,白夜是當初春山所有那些試驗體裏頭,最優秀的一個,……嗬,他的力量幾乎接近真正的非人……”


    然後說著,這當口徐工隱在鏡片後麵的目光突然閃爍了下:


    “……說真的,你要是白夜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感覺出來,這個洞穴裏四周圍的環境,就跟當初在春山裏一模一樣,……你說這是不是某種巧合呢?”


    啊??


    徐工,他到底在說什麽??


    他說,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具有史前氣候的洞穴,跟當初的春山病院感覺很相似??


    那麽當初那個春山精神病院又究竟是怎麽一種感覺??


    那個隱藏在江西南昌境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深山裏頭的,可以算是白焰老家的地方,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讓人匪夷所思的秘密,抑或在進行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研究和實驗??


    ……然後這當口,在我們幾個疑惑的目光下,徐工開始慢慢給我們講起了當年他在春山那半年短暫的交流工作中發現的一些事情。


    徐工說道,他當年也算是半個極其狂熱的科研瘋子,曾經在某個省級綜合大醫院當精神科醫生,後來因為他對學術的專注,在一些比較權威的學術期刊上發表了不少論文,於是很意外的在某一天,他和往常一樣去上班,卻接到了一個遠遠超過院長的上級發過來的調職書,於是他連招唿都來不及跟家裏人打,直接被送上了車去了春山精神病院,說是去那交流工作半年。


    “你們知道我剛進春山的時候,有種什麽樣的感覺麽?”


    說道這裏時徐工略微停頓了下,然後衝我們說道:


    “就在我從大門口進去的那瞬間,就感覺自己突然穿過了一層肥皂泡一樣的空氣形成的膜,然後進入那層膜之後,四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比之前更加涼快和潮濕,空氣質量也高了起來,臭氧含量很足,所以唿吸起來格外通透,就跟這會兒在這裏一樣,……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空氣中似乎時不時的就會憑空閃爍一下子那種電流信號一樣的‘嘩啦嘩啦’的雪花屏,這讓整個醫院有種很不真實,很虛無縹緲的感覺。”


    然後徐工接著說道,因為他是新進醫院的,所以頭一個月裏,他隻能在‘輕區’,也就是病情比較輕微的病人所在的區域裏工作和走動。說來也怪,這個醫院不但對病人的行動範圍有限製,對醫生也同樣,負責輕微病人的醫生就隻能在輕微病人的活動區域走動,決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是負責重型病人的醫院卻可以同時在輕區和重病患者區行動,而級別最高的主治醫生和主任,則可以自由出入醫院的任何地方,甚至是那個傳說中的地下病房。


    是的,這個醫院有地下病房,據說關的是一些病情極為特殊的病人。徐工來到這個醫院的第一天,他的頂頭上司,一個姓馬的主任醫生就對他說過,你在沒熟悉這個醫院的一切之前,不要試圖去探究有關地下病房的事情,那裏關著的病人太過危險,一旦你跟他們有所接觸,就連你的整個世界觀也可以在瞬間改變。


    不過徐工終究是個學術上的狂熱分子,當時他嘴上附和著馬主任,但是心裏頭已經將這顆好奇的種子種了下去,其實這時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醫院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這麽平常,那些病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平常所謂的‘精神病人’,他們的發病總是那麽的突如其來,毫無征兆,與其說是自然發病,倒更像是人為造成的,……隻是礙於身份,徐工沒法搞到更多的資料,這讓他一度非常心癢難耐,總是想做點,來找到個突破口。


    然後,這個突破口出現的比想象要快,因為徐工看到了‘他’白夜,一個時不時就會在他夢中出現的古怪少年。


    事實上自打進入春山開始徐工就發現,自己開始越來越頻繁的做夢,而且不光是他,在這個醫院裏,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似乎所有人都總是被某種夢魘給困擾,每天晚上都有人做噩夢,或者無意識的夢遊,就仿佛這個醫院被某人密密編織出來的夢網給籠罩了一樣,……徐工自然也不例外,就在他頻繁做夢到不管白天黑夜,隻要眼睛一閉就會無意識的靈魂出竅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就夢到自己在醫院大門前的一片空地上。


    那天正好是中秋節,醫院為了迎過節,製造節日氣氛,就在這片空地的樹上掛了不少紅燈籠。那天晚上徐工夢見自己在空地上亂走,一串串火紅的大燈籠從他四周圍的樹下掛下來,隨著秋夜的晚風微微晃悠,煞是好看,然後當徐工正沉浸在這豔麗的景色之中時,就看到在前麵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塊上,正坐著一個同樣在抬頭看燈籠的少年。


    那個少年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左右,長得非常漂亮,看上去就像個可愛的女孩子,隻不過跟常人不同的是,他的頭發白了大半,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裏,瞳孔也一隻黑,一隻灰,就好像掉色了一樣,……這個少年套著身寬大的白色病號服,腳上穿著雙拖鞋,看樣子是醫院的病人,隻是徐工卻從來沒在自己呆的‘輕區’見過他,想必如果他真的是病人的話,應該是比較嚴重的那一類。


    不過這個時候徐工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所以這些細節全都被他無意識的忽略了,然後他就上前去跟那個少年打了個招唿,問他半夜三更在這裏幹什麽。


    ‘出來透透氣,醫生,’


    當時少年看見他以後,若有所思的朝他看了幾眼,然後答道,


    ‘在下麵一直被捆著綁在床上,如果不經常出來溜達溜達的話,很快就會想死的。’


    當時徐工腦子裏糊裏糊塗的,所以沒有懷疑,為什麽那少年在被綁在床上的同時,還能時不時的出來溜達,於是他就隨意的跟少年聊了起來,然後就了解到,少年名叫白夜,是某個重型精神病人,因為總是被關在病房裏,讓他的心情很抑鬱,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偷溜出來,在醫院附近到處無聊的瞎晃悠。


    ‘醫生,看你好像是個生麵孔,剛來這裏不久麽?’


    一來二去,徐工漸漸的就跟白夜混熟了,白夜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每當徐工想跟他聊天的時候,他總會適時的出現在徐工的夢裏,而且跟他聊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豐富知識,所以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徐工就不再把他當成是夢中人,又或是醫院的病人,而是把他當成是一個忘年交,總是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自己在科研成果上的發現,以及自己在業餘時間,對‘非人’這個神秘種族的研究。


    ‘非人……,說到這個,徐醫生,你對這個醫院了解有多少?’


    然後某一天,白夜就跟徐工說起了一件他之前想都沒想到的事。


    他說,其實這個醫院並不是什麽治療精神疾病的地方,裏麵關著的病人也不是什麽精神病人,而是一些死刑犯,社會失蹤人員,孤兒,或者‘被精神病’的人。醫院把這些人關起來,是為了在他們身上做實驗,那些人早就知道非人擁有強大的力量,有些非人甚至能長生不老,所以他們從幾百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搜集從世界各地挖掘出來的非人半非人的殘骸,甚至活捉殘存的弱小非人,從它們身上提取非人因子,然後通過基因工程對醫院裏的病人進行基因改造,改造成有特殊能力的人造非人,……可惜大部分人身體對非人因子都會產生極強的排異反應,所以改造後的人,要麽精神崩潰,變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要麽就是全身器官衰竭,很快就死掉了。


    ‘當然,改造成功的案例也是有的,隻是這種人造出來的非人,還是有很大的缺陷,就是他們不像真正的非人一樣,是這個宇宙法則的化身,可以隨時隨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反而是像那基因裏遺傳了非人因子的,還沒有覺醒的半非人一樣,需要在一定的環境下才能施展出自己非人的力量。’


    ‘所謂的環境是什麽呢?就像這個醫院一樣,’


    然後這個神秘的少年白夜邊抬頭看著醫院上空的時不時泛出熒光色的天空,邊說道,


    ‘這個醫院的四周圍,覆蓋著一種精神力場,這種場是模仿古時候的氣候環境建造而成的,人造非人隻有在這種場裏麵,才能自由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如果出了這裏,那也就跟個普通人差不多,頂多在智力體力方麵稍微有點優勢而已。’


    ‘醫生,你猜這個精神力場是怎麽做出來的?’


    然後他又問徐工,不過問了之後,又馬上自己迴答出來,


    ‘是用活人。’


    當時白夜是這麽說的。


    ‘他們把那些實驗失敗,廢棄了的實驗體,還有那些不聽話的,試圖從這裏逃出去的人,全都集中關押在這個醫院的地下,那裏有個巨大的防空洞,他們把這些人全都剝光衣服,放在各種最殘酷的刑具上麵,不分晝夜的對他們的精神和**施加痛苦刺激,然後當那些人因為極端的痛苦充滿了憤怒,憎恨的極端情緒時,再用一個特殊的磁場將這些情緒進行共振,就製造出了人造非人能夠使用的精神力場。’


    ‘當然,現在在這個世界上,不光是春山醫院這一個地方,實際上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精神場,製作方法也都大同小異,因為隻有這種場裏麵,人造非人,或者還沒有覺醒的半非人,才能運用自己的力量,所以行內人又把這種場叫做‘培養皿’,嗬,顧名思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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