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徐寶對咬牙切齒的人表示了讚賞,轉過頭繼續看。


    他相信抓到人扔在西市攤位區,一定會被打死,隻是他不想判放火的人死刑。


    不是他有沒有權力的問題,更不是說他老實守法,他是絕對放火的人沒有要殺人的想法,否則點的不應該是架子,而是房子。


    比如抱一捆草,澆上油,堵在兩邊房子的門口,那時裏麵的人還睡覺中,能跑出來的幾率太小。


    既然對方不上傷人,又何必殺對方,相信對方會出來,沒有目的性放火,莫非是看著好玩?看著好玩也是目的。


    邊想邊看,徐寶看到賣鹹鴨蛋的老頭了,老頭和一個賣現在的在一個攤子上。


    這次不但有鹹鴨蛋,還有大個的鵝蛋和鹹雞蛋。


    走過去,徐寶笑著問:“老伯,近幾天咋樣啊?”


    “好,好,好著呢,家裏的病人早好了,有錢治啊,寶郎,給你個大鵝蛋,雙黃的。”老頭拿起一個看著比別的鵝蛋大的鵝蛋,遞給徐寶。


    徐寶不客氣,接過來看看,確實應該是雙黃的,他又問:“老伯,蛋是自己家的?”


    “不是,自己家的賣光了,如今賣的全是一個半月前在村裏收的。”老頭擺下手,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整個人的精氣神和那是徐寶見到他時截然不同。


    把大鵝蛋放在一邊,拿起個雞蛋晃晃,發現是煮好的,徐寶敲開,掰掉一點蛋清,觀察裏麵的黃,出油了,但是有點土黃色,捏起土黃色的地方嚐嚐,鹹,還帶著一絲臭味。


    徐寶眯起眼睛,他喜歡吃鹹臭蛋,又叫臭鹹蛋,尤其是很鹹的這種,一個蛋他能吃一天。


    不過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愛吃,有的人隻喜歡吃不是很鹹,黃冒油的。


    “老伯,你醃了四十多天?”徐寶又吃一口,問道。


    “醃時候短了不冒油,家裏不少壇子,數著日子醃,數著日子賣,趕上買的人多,賣了,不到日子的我不敢拿出來。”


    老頭一說起醃蛋和賣蛋的事情,是又高興又發愁,高興是買賣好做,發愁是壇子少,再買壇子晚了,早知道提前多買,隻能往後再多醃。


    徐寶再吃一口鹹臭蛋,拿起之前的大鵝蛋,手上剝開的蛋也拿著,對老頭說道:“老伯我想給辦法,一會兒過來。”


    說完他拿著兩個蛋離開,今天晚上他準備吃掉半個鹹臭蛋,鵝蛋不打算吃,他希望鵝蛋也是鹹臭的,等嘟嘟來給嘟嘟吃,嘟嘟同樣喜歡,還有幾天才能來,迴去繼續放在鹽水裏泡著。


    迴到‘辦公室’,沒喝多少的酒還在,徐寶抱起來迴到老頭這裏,把壇子放下,說道:“老伯,酒你拿迴去。”


    “咋?瞧我窮,怕吃賠了我,拿兩個蛋走,還我一壇子酒?”老頭把眼睛一瞪,氣唿唿地說道。


    “沒,兩迴事兒,等會兒老伯幫我再挑幾個看上去臭,我拿迴去吃。”徐寶連忙解釋。


    又接著說:“酒呢,是我想出來的好辦法,你迴去在那醃了五天以下的壇子裏倒上酒,一百個雞蛋你倒一兩,六十個鴨蛋倒一兩,三十……四十個鵝蛋倒一兩,再醃上二十天,拿出來就能賣了,黃出油多,還不那麽鹹。


    新醃的雞蛋直接放酒,二十天,在屋子裏擺著壇子,出來後又香又不鹹,買的人保準兒多,我不能害你。”


    “哦哦哦,放酒,一百個雞蛋放一兩,六十個鴨蛋放一兩,四十個鵝蛋放一兩,成,我給你酒錢。”老頭沒懷疑,要給酒錢。


    徐寶笑了,說道:“老伯,方才給你酒,你說我瞧你窮,現在你給我錢,是覺得我差個酒錢,話說迴來,酒我沒花錢,送的,你幫我挑兩個臭的蛋,我就好這一口兒。”


    “嘿嘿,對,寶郎在這裏吃東西不用錢,我給你找,有兩個人與你一樣,愛吃臭的,隔三差五過來買,還說臭的蛋不好,讓我便宜,我沒幹,下次再瞧見他倆,告訴他倆價漲了,咱寶郎吃的東西還能差?”


    老頭一麵笑著說,一麵找臭蛋,他是常年做這活,拿眼睛一瞅就八九不離十。


    選來選去,選出來四個,老頭遞給徐寶:“寶郎你先吃著,迴家我把壇子裏的好好看看,遇到行的,多醃幾天,就臭了。”


    “那行,千萬給我留著,過些日子我做的別的蛋好了,交給老伯你賣,給你十五文一個,少二十文你別賣,賣出去了再給我錢,賣不動我再拿迴來。”


    徐寶像捧著寶貝似的托著四個蛋,和老頭交代一聲,往辦公室走,邊走邊琢磨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吃掉打開的那一個蛋?不吃半個了,這不是又有四個了嘛。


    有鹹臭蛋吃的日子,想想就開心。


    這邊老頭把酒壇子小心放到攤位的後麵,對旁邊賣鹹菜的說:“不準說出去,寶郎教的方子。”


    “我啥也沒聽見,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除非寶郎自己說,原來寶郎願意吃臭蛋,迴去看看家裏醃的蛋有沒有臭的。”


    賣鹹菜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偏偏記住了徐寶的愛好。


    “不用你,我家醃蛋的。”老頭怕被人搶去給徐寶提供臭蛋的機會,不滿地說道。


    “我家賣鹹菜的,順便就醃蛋了,以前遇到臭蛋,閉著眼睛吃,寶郎看上哪個地方了?臭蛋,臭啊。”


    賣現在的不妥協,似乎能給徐寶提供下喜歡吃的東西,是莫大的幸福一般。


    然後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徐寶迴來不一會兒,張檉跟著進屋,手在爐子邊烤著,說道:“和他們說了,再加八個人,他們有人迴衙門,這兩天有稀什鋪子的在邊上轉悠,還找人問你來了沒,你惹到他們了?”


    “是他們惹我沒惹成功,他們找人打聽我?是要半路堵我?千萬別呀,我不願意殺人。”徐寶笑著說了一句,把事情的經過和大哥講了講,也提到了江湖人士,可惜那江湖人士輕功太差,也不會內力。


    “我以為他能飛簷走壁呢,結果從房上還能掉下去,掉坑裏,下盤不穩啊,需要紮馬步。”


    徐寶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村裏的房子也不是瓦房,竟然還是踩不住,水平真差。


    張檉聽完哈哈笑,說道:“哪有什麽你說的梯雲縱,還淩波微步,誰有那本事豈不天下無敵了,他也就是平日裏上房上多了,跳牆跳多了,手熟。照此說來,稀什鋪子不會善罷甘休。”


    “估計是想再找我商量商量,村裏最近的胰子賣得不錯,他鋪子也賣胰子,應是賣不動,還有他們買的綠礬和硝石,真為他們擔心,兩樣東西放到一起煮豬胰子,先不說胰子能不能剩,就怕煮時候長了,一不小心裏麵的東西合在一起傷了人。”


    徐寶猜測著對方可能做出的行為,把綠礬和硝石放在一起加熱,條件合適的情況下會形成硝~酸,若自己再把製作肥皂的副產品提一提,提出甘油,混合起來的東西能治療心髒病,自然也能做成炸~藥。


    自己是給嘟嘟準備的,稀什鋪子買一大堆去跟胰子放一起熬,千萬別傷人啊。


    張檉不知道裏麵的門道,問:“那兩樣不能放一起?”


    “放一起沒事,都是固體,就是塊的、麵的,一直有水煮著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怕幹鍋,然後上麵還加了蓋,再有人向裏放了點水,這一說,我放心,估計沒啥大問題,要是他們直接把豬胰子和兩樣東西放到加蓋的罐子裏加熱呢?”


    徐寶仔細想著各種化學反應的條件,最後把自己給想迷糊了。


    “不管他。”徐寶放棄硝~酸的問題,說道:“大哥讓人做旗幟,紅的,還有寬的竹板,記得要準備人手,從河裏取大冰塊,冬天能不能帶著人賺錢,全指望冰了,我這算是心憂冰少願天寒。”


    張檉記下,然後拿起一本書,和徐寶說道:“小寶你教教我拚音,我沒記住,王家把你寫的三本書,還有拚音和標點這個印了不少,凡是和他家關係好的全給。


    聽王差遣說,有人在中書那裏抱怨,說是要彈劾王家,找人抓你,說是你竟然敢教化民生外來之文,有傷國本。”


    “那他們保證是沒拿到,給他們一家一本,他們就不出聲了,或許有人會恨我,原本是一個個有學問的人家掌握的教育孩子的法子,讀音不好記,句子不好分,指望用此來給寒門設置學習的障礙。


    我的東西一出來,障礙沒了,他們掌握不了優勢,自然心中不痛快。說我有傷國本還是客氣的,再往後說不定還要說我是別國的奸細,甚至是毀大宋根基,欲行不臣之事,造反。”


    徐寶滿不在乎地說道,擋人家控製讀書方麵上進的道路了,雖說現在已經給分開了,有可以蔭官的人家的子弟不和寒門的一起占科舉考試的名額,但很多人還是不甘心。


    不過無所謂,趙禎那裏不會出岔子。


    “徐郎,徐郎可在?我是稀什鋪子的楊丁啊。”外麵有人喊。


    徐寶眨眨眼睛,哆嗦了一下,要不要這麽熱情,還徐郎,別呀,跟你們不熟,想要方子,做夢吧。


    於是徐寶捏住嗓子喊:“他不在,已經走啦,有什麽事兒你就在外麵說吧,等他來了我告訴他。”


    ******


    晚了幾分鍾,第二更完畢,明天可能會少更,比如說一更,因為明天是一號,我要迴父母家,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迴去了,我帶著熟悉的鍵盤迴去,盡量更出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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