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茂兒會拿著荊棘條等我?”


    張大敢驚愕,一臉大寫蒙逼,道:“葉小友還建議我狠狠抽他?”


    “沒錯。說句你不中聽的,貴公子太不成器了。


    既然你想磨煉他,就拿出真章來。否則,即使你攢下多少家財,也不夠他造的。”


    葉潭一臉正經道:“別讓他繼續聲色犬馬、飛鷹走狗。你小時候受過的苦,通通讓他受一遍。三五年下來,你肯定能收獲一個有擔當的兒子。”


    “多謝葉小友指點。”張大敢再次拱手致謝。


    他認為自己私藏星外飛船殘骸事發,肯定會被有心人打上對陸晟不敬,對陸氏不忠的標簽。


    既然權勢會被無限削弱,幹脆下狠手教育兒子,以圖張家下一代人能更上一層樓。


    葉潭的提醒,說到他心窩子裏了。


    張大敢忍不住熱心、真誠的握住葉潭的手,引為知己,謂之是真正俠士,才依依惜別。


    …………


    張大敢來到小山穀。


    果然如葉潭所說,張鴻茂等人全須全尾,而且兒子真拿著荊棘條在等自己。


    “父親,今天的綁架事件,完全是兒子自導自演的。


    目的是試探一下,在父親心目中,是兒子重要還是那些珍奇異寶重要。


    我知錯了。父親如果氣不過,就用荊棘條抽我一頓出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張鴻茂一臉真誠,眼中噙著淚水,顯然是動了情。


    “茂兒你沒錯。錯的是父親。我想過了,錢財、珍奇異寶,權勢,所有種種,通通加起來,都不及我兒子一根頭發重要。”


    張大敢從張鴻茂手中拿過荊棘條,聲音有點哽咽道。


    劇情果然按事先推演的發展,張大敢幡然醒悟,知道兒子最重要,財寶不值一提。


    張鴻茂、鄒銳和萬德慶等人心中樂翻了。


    “嘻嘻,茂哥的真正美好人生要開始了。”鄒銳甚至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


    張寬心中歎息,感覺張鴻茂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如此算計其父。


    旋即想到,這是主人家的生活,自己一個護衛瞎操心幹嘛?


    張鴻茂差點要跳起來歡慶,不過事還沒完,不能出戲,隻能強壓住狂笑衝動,做出激動、愧疚、懊惱等揉合在一起的複雜神情。


    這個表情還是跟葉小湖學來的呢,迴頭得好好感謝他。


    “嗷嗚……”


    一聲慘嚎,響徹山林,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發出的,反證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啊。父親你為什麽打我?”張鴻茂在地上翻滾。


    長滿刺的荊棘條,而且在葉潭的建議下,找的是刺又多又硬的老條。


    一鞭下去,質地上好的勁裝沒有被撕爛,卻星星點點冒出一排血印子。


    “茂兒,是你要求為父打你的啊。”


    “嗷嗚……”


    張大敢手起鞭落,張鴻茂背後再添一排血印子。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坑,得有擔當,知道嗎?既然你要求我打,就得好好受著。”


    “嗷嗚……”


    張鴻茂沒穿戴戰械就是一個細皮嫩肉的紈絝。


    從小到大,哪裏受過如此酷刑,知道父親動了真格,慌忙爬起來,往護衛身後躲。


    “把這逆子給我抓住。”張大敢大喝一聲。


    張鴻茂被幾名護衛牢牢抓住,張大敢拿著荊棘條,使勁往前者的腳、手臂背後等地方抽。


    “啊……葉小湖……我要殺了你……”


    張鴻茂渾身發抖,有痛的成分,不過大多是氣的。


    可是他再怒火衝天也沒用,掙脫不了護衛們的鉗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的手高高舉起,荊棘條狠狠落下。


    一次次歇斯底裏慘嚎。


    山林外,公路上。


    葉潭沒目睹張尚官正在狠狠打孩子,紈絝張鴻茂正對自己自內而外咒罵。


    他正不急不緩往停車的地方走。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方便一刀殺張鴻茂。


    這個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的紈絝,能讓他被其父狠狠抽打一頓,也是很不錯的,希望張大敢能夠持之以恆。


    迴到野外運輸車,簡菁早已經做好飯,手托香腮,坐在床沿發愣。


    好像等男人放工迴來吃飯的小媳婦一般。


    車廂門響起動靜,很快就被打開,清秀少年披著晚霞出現在門外。


    簡菁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整個人,如同黑暗中的水晶燈,被通了電一般,瞬間明亮,閃現神采,豔焰噴薄。


    “你迴來了。”她兩步跑到葉潭身邊,抱著他的手臂,親妮道。


    美妙的觸感,令葉潭心中一蕩,強自鎮定下來,不著痕跡抽出手,道:“餓扁了。飯煮好了吧?”


    “煮好啦。”簡菁蹦跳著去布置開飯,心情特別舒暢。


    ……


    百裏之外,一座山上,一間木屋。


    屋內布局樸素,桌椅茶幾,都是取材於山間的普通木材,甚至連毛邊都沒修,看著毛糙,卻給人一種返樸歸真的感覺。


    正應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一位老者,淺藍道袍,須發花白,卻麵如溫玉,好像歲月倒流了,表麵看上去隻有三四十歲。


    老者如同仙人,超凡脫俗,讓簡陋樸素的木屋,變得有靈氣。


    他端坐幾前,悠然自得喝茶。


    對麵一人,方正斯文,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精明幹練的年青人。


    年青人手中拿著一個綢布袋,透過袋口,正端詳著裏麵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正是張大敢交出來的,那塊星外飛船殘骸。


    如此說來,對麵那位須發花白,麵如溫玉,如同仙人般的老者,就是截胡葉潭的天階圓滿至強者。


    “的確是那批飛船所用的合金材料。”


    青年人把那塊東西放到茶幾上,皺眉道:“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就沉不住氣啊。人類已經到生死存亡之際,要打,等遷過去再打不行嗎?”


    老者自顧悠然喝著茶,並沒有接青年人的話。


    “距離太過遙遠,收到的傳訊,信息又不全。


    從斷點的消息能推斷出,一把劍是消息載體。再具體的就無從獲悉了。


    如今他們又比我們先行一步,事態不妙啊!”


    青年人好像在自言自語,老者置身事外,不接前者的話,連給個表情的功夫都省了。


    “老祖,希望您能加入我們。”青年人起身朝老者拱手作揖,身彎得很低,道:“我們所作所為,全為了人類這個種族的繁衍發展。”


    “你們都是年青有為的娃,為了種族繁衍努力奮鬥,卻因為理念不同,相互攻伐。


    這把老骨頭偶爾跑跑腿沒問題,老夫無所謂加入哪一方。”老者淡淡道。


    “老祖……”年青人還想再說,卻被老者揮手製止了。


    “既然這樣,就不打擾老祖清修了。告辭。”


    青年人再次深深作揖,一臉真誠,並沒有因為老者的拒絕而有慍色。


    當然,哪個敢給麵色至強者看啊。不是明擺著嫌命長嗎?


    青年人出了木屋,登上一艘小型飛行器。


    飛行器比張大敢的高檔很多,平滑流線外形,使其切割開空氣時,引發的音爆更小。


    不過,它還是緩緩飛離木屋幾公裏才開始加速,想必是不敢打擾到老者的清靜。


    ……


    野外運輸車頂,葉潭盤腿坐著。


    剛剛運氣調息完畢,眼裏噙著一絲不安,不過隻是一閃即逝。


    上熱下寒症狀愈加明顯,即使是用手觸摸,都能感覺到大腿以下溫度略低於正常體溫;氣海以上,則感覺燥熱。


    這個問題暫時無計可施,葉潭隻能暫且放下。


    練拳、練刀,一遍一遍的練,直至自己精疲力竭,才鑽迴駕駛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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