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伍無鬱剛出房門,便看到了在小院中等候的賈樂民幾人。


    “哈哈哈,侯爺昨夜可當真是海量啊……”


    賈樂民帶人帶笑上前,拱手問候。


    伍無鬱淡淡一笑,“哪裏,讓幾位大人,見笑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賈樂民總覺得一夜過後的伍無鬱,對其態度有些冷淡。


    但當其看到伍無鬱臉上的笑意時,卻還是將這份感覺拋之腦後,上前交談。


    問候一番,便見賈樂民眯眼道:“昨夜侯爺睡得早,可是沒見識到我江南的一絕啊。”


    “哦?”


    眼皮一挑,伍無鬱詫異道:“何為江南一絕?”


    賈樂民幾人皆是露出一副猥瑣神情,隻見他低語道:“自是我江南女子,侯爺怕是不知,我江南的小娘子,腰肢細軟,不堪一握,到了榻上,更能……”


    汙言穢語入耳,伍無鬱神情不變,亦是隨著他笑了笑,然後低聲道:“那今夜,賈大人可得安排一二了。”


    “自然自然。”


    賈樂民連連頷首,“對了侯爺,我們啟程吧,這清流縣畢竟隻是供侯爺您暫歇的,還是去吉州吧,那裏的東西跟人,才叫好。


    這去吉州的路上,下官一定讓侯爺,明曉其中滋味……”


    “不急。”


    伍無鬱出聲拒絕,喟歎道:“連日行路,昨夜又大醉,本侯實在是不想再騎馬坐車了。就在清流縣歇息一日吧。”


    “呃……這,也好。”


    賈樂民點點頭,“那就在清流縣暫歇一日。下官這就去為侯爺安排……”


    “不急不急。”


    伍無鬱又是搖頭笑了笑,然後眯眼道:“話說本侯來了這清流縣,還未四處瞧瞧呢,不如諸位便陪著本侯,轉轉吧?”


    “嗐,清流縣有甚可轉的,一下縣之地,無非是窮鄉僻壤罷了。”


    那胖乎乎的刺史隨口道。


    說完他就後悔了,隻見賈樂民臉色一沉,瞪了他一眼,然後衝伍無鬱笑道:“轉轉也好,散散心,體察一下民情。


    那侯爺稍後,下官這就去安排?”


    “有勞賈大人了……”


    “哪裏哪裏,能為侯爺做事,是下官的福分。下官前去?”


    “賈大人慢行。”


    看著他們離開小院的背影,伍無鬱這才露出一抹厭惡,冷冷道:“昨夜之事,如何了?”


    一側的恭年當即上前,沉聲道:“正想跟大人說,昨夜一共截殺六波來人,最後一波,是兩個時辰前,足有二十人!


    不過大人放心,皆已斃與清流縣外。”


    “六波?”


    冷笑一聲,伍無鬱點點頭,正欲開口,便見葉誠大步走來,臉色凝重非常,“大人,外頭弟兄傳信了!”


    說著,便遞過一張紙條。


    聞此,伍無鬱連忙接過這紙條,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恭年側側頭,打眼看去,隻見上麵就寫了一句話:千騎出營,六個時辰後到清流。


    將紙條捏在手心,伍無鬱眯眼問道:“剛得傳信?”


    “是!”


    葉誠點點頭,臉色凝重道:“但據傳信弟兄說,這是一個時辰前發現的,加上行程來算,怕是不足三個時辰了。”


    “也就是說,還有半日……”


    “大人!他調動千騎來此,想做甚?對付大人嗎?”


    恭年擰眉發問。


    伍無鬱卻是默默搖頭,喑啞道:“怕是來護賈樂民的。不能等了,吩咐外麵的弟兄,引子該出來了!”


    “是!”


    葉誠抱拳一應,大步離去。


    ……


    …………


    “哈哈,侯爺您瞧,這清流縣,實在無甚可看嘛。”


    那胖刺史眯眼出聲。


    伍無鬱被一群人簇擁著,走在清流縣城街道上。


    隻見街道兩側,多有衙役捕快,街麵上的行人,皆被其擋在一側。


    許多百姓望著街道中大搖大擺的當官的,眼神多有怨氣。


    伍無鬱沒有迴應他的話,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著,似乎真是在隨意瞧著,閑轉。


    過了一會,賈樂民心中有些不安,於是強笑道:“侯爺,是在無甚趣事,不如迴去歇息吧?下官給您備好了幾位極好的江南女子……”


    話沒說完,便見百姓之中,一名帶著鬥笠的大漢怒吼一聲,飛身而來,手握大刀,直殺向伍無鬱他們。


    “刺客!!”


    “保護大人!”


    “保護侯爺!!”


    街麵上亂作一團。


    但鷹羽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當即便先一步那些衙役,衝上去同這鬥笠大漢抖作一團。


    賈樂民臉色有些慘白,旁邊有人開口道:“侯爺,我們快迴去吧。”


    眼中餘光瞥見他們的樣子,頓時心中嗤笑,麵色卻是鎮定自若道:“誰說沒有趣事?這不就來了,莫慌,本侯手下皆是高手,安全無虞。


    諸位盡可放心。”


    見他這樣,賈樂民當即強行打起精神,誇讚道:“不愧是侯爺,些許蟊賊,怎能嚇得住您?”


    聞聲淡笑,伍無鬱也不迴應。


    那鬥笠大漢在鷹羽衛的攻擊下,很快就落了下風,頭上鬥笠被挑下,露出了粗獷的麵孔。


    呲啦一聲!


    隻見一名鷹羽的長刀在其手臂上劃過,而後手中大刀跌落,眼看就要斃命於鷹羽刀下!


    “蒼天無眼啊!想我公良承自幼習武,如今卻連半個狗官都殺不了!當真是枉受人敬,愧對江南道百姓,愧對父老之托啊!


    我公良承,死不瞑目啊!!”


    圍攻的鷹羽十分‘配合’,在他吼這段話時,很有江湖道義的沒有攻擊,任由他喊完。


    果然,隻見伍無鬱上前一步,擰眉道:“住手!你叫公良承?行刺便是行刺,何以如此言說?難道我們有人是貪官惡吏不成?”


    見他來了興趣,賈樂民心中不安頓時更濃,當即就要上前去阻止。


    不過卻被恭年不動聲色的給攔在了後麵。


    隻見那公孫承一臉不屑,憤恨道:“事到如今,皆怪我公良承武藝不精,無法替鄉親父老,誅爾等狗官。


    罷了罷了,左右一死而已,狗官,來取吧!”


    說完,便頭顱一梗,一副英勇赴義的樣子。


    見此,伍無鬱眼神一眯,視線掃過他身後的百姓間,看到一人點點頭後,頓時在心中罵了一句,這特麽誰找的人?這麽多戲!直說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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