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別嚇我,這怎麽可能啊?”孟靖然當然不相信。“我一直都和謝芙有聯係,她怎麽會已經死了呢?那這幾年和我說話的人,是她的鬼魂嗎?我前段時間剛給她打過電話,我們在電話裏還聊了很久!”


    孟靖然說著說著也覺得汗毛豎起。


    “要命要命!沒那麽邪門兒吧?”顧左杉聳起了肩膀。“孟醫生,謝芙已經死了三年了,一個死人,她怎麽還能和你通電話?”


    “說的就是啊!咱們就說東南亞的那些玩意兒有點邪,但也不會這麽厲害吧?”孟靖然不自覺地摟住了坐在她身邊的南雲上。


    “謝芙死了,她死了的這三年,一直有個女人還在和你通話……”南雲上嘴上念念叨叨的,這件事也未免太詭異了一些。


    “靖然,謝芙生前怎麽會找到你給她看精神病?她一直生活在東南亞啊。”卜聿凡想把前因後果弄清楚。


    “是這樣的。當時我去玫瑰島參加了一個關於精神分裂症臨床研究的學術論壇。謝芙在一次講座結束後找到了我。她告訴我,她家裏要在玫瑰島建一座酒店,這段時間她會一直待在玫瑰島,想找一位精神病醫生給她治療。”孟靖然迴憶著。


    “謝芙能主動找你,說明她應該很想有人能幫她,又怎麽會不配合你的治療?”卜聿凡有些不解。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給謝芙麵診過幾次,等我離開玫瑰島之後,她都用電話和電郵聯係我。她的病情比較複雜,心理應激很嚴重,雖然她什麽也沒告訴我,但我認為,她很有可能經受了長期的創傷、虐待、暴力。”


    孟靖然迴想起來,也覺得唏噓和心酸。


    “謝芙會被人虐待?這有點說不通。她是凱格莉的千金小姐,是謝芃的妹妹。”顧左杉說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卜聿凡似乎明朗了起來。“一個這麽有求生欲的人,為什麽會自殺?”


    他又轉向了顧左杉,“你還記得剛才許至清說過的,謝芙自殺的事兒,他也覺得有可疑。”


    顧左杉順著卜聿凡的思路,似乎也有了一點頭緒。“謝芙因為某種創傷得了精神病,主動求醫,又自殺了,我有個問題啊卜聿凡,如果謝芙確實死了,那麽……”


    “那麽,這幾年和我通電話,向我求診的女人,到底是誰?”孟靖然打斷了顧左杉,又迴到了原點。


    “要是我沒猜錯,頂替謝芙的人,應該是謝凝。”卜聿凡平平靜靜地說出了答案。“以謝家的財勢,她要找精神病醫生,為什麽早不找晚不找,非得離開東南亞之後,在國內找到孟靖然?”


    “是啊,我的名氣也沒有厲害到國際上去。她那麽有錢,怎麽不去找更有名望的醫生?”孟靖然憨厚地坦白。


    “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卜聿凡淡淡地牽了牽嘴角。“帶給謝芙創傷的那個人在東南亞,那個人有錢有勢,能控製住謝芙。以至於讓她都不敢在東南亞找精神病醫生。”


    “那個人是誰?”在電話那頭,南雲上和孟靖然一齊問道。


    “會不會是剛才許至清說的那個,是謝芃的父親?”顧左杉想到了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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