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光著腳丫,找到南秘書家的廚房。


    中廚西廚,冰箱酒櫃。


    她也不懂哪個香檳好喝,隻是選了包裝最漂亮的那瓶。


    蜜瓜切了一盤,她嚐了一塊,甜。


    燕窩果,她開手機現查的怎麽個切法,就像切火龍果那樣。


    切好了,溫藍忍不住也挑了一小塊往嘴裏一放。


    活活給她吃出了羊叫。


    “滅!這什麽怪味兒啊?”


    “來了來了!香檳和水果來了!”


    溫藍用胳肢窩夾住酒瓶子,一手端著果盤,一手捏著兩個酒杯。


    “你開香檳吧!我這快好了,咱倆慶祝慶祝。”


    “好耶!”


    一想到這離婚協議就要大功告成,溫藍就樂瘋了。


    她跳到玄關,遠離了南秘書的電腦。


    然後擰開鐵絲,手指頭頂著瓶蓋兒,還故意瘋搖了好幾下酒瓶子。


    “咚!”


    瓶蓋兒飛了出去,有個人推門進來。


    濃密的香檳泡沫噴湧而出,當不當正不正,正好迎頭澆上。


    “哇!好棒!”


    溫藍歡唿,她背對著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隻見南雲上捂著臉,一邊大笑一邊滾在了沙發上。


    溫藍這才覺得事有古怪。


    她惴惴不安地迴頭一看,老天奶!


    進來的人是卜聿凡,那瓶香檳酒噴了他一腦門子。


    按照溫藍的性子,她早就應該當場笑趴了。


    但是看著卜聿凡那個狼狽的樣子,她趕緊把香檳往玄關桌上一放。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


    溫藍幾乎是手忙腳亂地飛撲到了他身上。


    那些泡沫豈止是澆到了他頭上啊,襯衫上也濺到了好多。


    “南大人,你這是什麽破酒?怎麽還是粉紅色的?”


    溫藍抱怨。


    “破酒?你這個小丫頭,你開了我的珍藏。你還敢說dom perifnon是破酒?”


    南秘書不服。


    “你叫他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兒?”


    卜聿凡被莫名其妙澆了一身香檳,並沒有生氣。


    倒是問向溫藍的這兩句話,眼裏有了幾絲慍色。


    “啊!沒什麽,開玩笑叫的。”


    “我幫你擦,sorry sorry!”


    溫藍著緊地向卜聿凡道歉,她踮著腳尖,用自己的薄外套袖子幫他擦著頭發。


    那一點衣袖子根本就不夠使。


    溫藍一兩下就把那件薄薄的針織衫脫了下來,團成個團,繼續幫他清理。


    卜聿凡是那麽愛幹淨的人,溫藍用她的衣服劈頭蓋臉地給他擦頭發,他也不躲不閃,不走不避。


    他仔細地深切地看著溫藍在自己身上忙活,眼裏閃爍著光芒。


    “你家的洗手間在哪兒,南秘書?”


    卜聿凡的臉上還是有點粘粘的。


    不等南雲上迴答,卜聿凡拽著溫藍的手,把她帶了過去。


    溫藍打濕了一次性洗臉巾,把溫溫熱熱的紙巾遞給他。


    “南秘書在幫我起草離婚協議。”


    她自自然然地捋了捋頭發,蓬鬆飄逸的發絲柔柔地散了下來。


    “噢。”


    他歎了口氣,就不再追問。


    “我又把你的襯衫弄髒了。”


    溫藍下意識碰了碰他胸口布料上的粉色香檳印子。


    “晚上有記得擦藥嗎?”


    卜聿凡捏住她的胳膊,忽然問道。


    “擦什麽藥?”


    溫藍忘了個一幹二淨。


    “哦!”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還記得她的燙傷。


    “我忘了。”


    她抱歉地說。


    “溫藍!溫藍!”


    南秘書在客廳裏沒了命地喊她。


    “快快快。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南秘書臉色慘白,緊緊夾著腿。


    溫藍看了看卜聿凡,兩人麵麵相覷。


    “怎麽了?你這是?”


    溫藍趕緊去扶他。


    “你給我吃的是什麽東西?怎麽這反應?”


    南秘書指了指果盤。


    溫藍一看,她切的那幾個把她當場吃出羊叫的燕窩果,幾乎都進了南雲上的肚子。


    “瀉藥都沒那麽快!”


    南秘書說完這句,就趕緊往一樓的洗手間狂奔,留下了一串尾氣。


    溫藍再也忍不住了,她笑得直不起腰來。


    卜聿凡也一改往日的嚴肅,跟著她一起大笑。


    兩個人越笑就越想笑,溫藍對著卜聿凡的肩膀一陣又捶又推。


    “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她不自知地圈住了卜聿凡的胳膊,笑出的眼淚,氤在他的肩頭。


    那幾寸絲滑的麵料之下,是他緊實的手臂肌肉。


    男性的力量感,讓溫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覺得太好笑了。”


    卜聿凡又笑了,眼裏盛滿了溫存。


    “我們走吧。他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他拿起隨意扔下的車鑰匙。


    “你不許再碰這個車門。”


    溫藍要伸手開門,被卜聿凡及時製止。


    他打開dbx的那個隱藏把手,先照顧溫藍上車。


    “把手給我。”


    係好安全帶之後,卜聿凡並不著急開車,一手拿住了溫藍的胳膊。


    “這個藥的味道不好聞,但是對燙傷效果很好。”


    卜聿凡從褲兜裏拿出一支藥膏,和他買給溫藍的一樣。


    “怎麽有兩支藥膏?”


    溫藍奇怪。


    “本來我就買了兩支,剛才想給你上藥,被我哥打岔了。”


    他溫溫柔柔地給她擦藥。


    “你怎麽知道這個藥的效果好?”


    溫藍無心一問。


    卜聿凡抬起眼簾,誠摯地望著她的眼睛。


    “你見過我身上的那些傷。我用過。”


    溫藍想到他的身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那天在我家,你還是被嚇到了,是嗎?”


    卜聿凡像是很在意她的臉色變化,問她那天的事。


    “沒有。”


    溫藍堅定地搖搖頭。


    “我不是害怕,是心疼。”


    她坦誠地告訴卜聿凡自己的感受。


    手腕上的燙傷藥膏開始起作用了,溫藍吸了一口涼氣。


    他俯下頭,輕輕在她的傷口上嗬著氣。


    溫藍迷惑了一陣子。


    自己身上隻不過是燙了這麽一個地方,就疼成這樣。


    那卜聿凡,他身上的那些傷疤……


    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第二天,周雅君給溫藍發來了消息。


    “藍藍,這幾天我要迴老家一趟,可能得去半個多月。”


    “周阿姨,出什麽事了嗎?”


    “我的小兒子,過幾天結婚。我已經在高鐵上了。”


    溫藍放下手機,不由得皺起眉頭。


    原來周阿姨她,再婚了,又生了孩子。


    她和卜聿凡的母子關係,什麽時候才能重修為好呢?


    午休時間,溫藍照例給卜聿凡燉好了花膠。


    他不愛吃這個黏黏糊糊的東西,她隻好軟硬兼施。


    今天她做的是花膠瘦肉燉玉竹沙參。


    溫藍把每一樣的功效都寫了下來,又是密密麻麻一張便簽。


    她通知秘書室的人下來取。


    下午,溫藍想去醫院開點兒科的家庭常備藥。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就此招惹了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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