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天下第一學府,八大聖地之一,宮中弟子不下萬人,天下百家齊聚。


    學宮中設有十席,分別代表了諸子百家中最興盛的十個學派,分別為法家、道家、儒家、墨家、陰陽家、名家、兵家、縱橫家、農家、醫家。


    十席之上,便是祭酒與副祭酒,按照慣例,每任學宮祭酒和副祭酒都是從十席當中選取,而這一次的百家中卻出了一個異數——崖山白小。


    白小,字不大,這一代小說家家主,他在向旁人介紹自己的時候,總喜歡在前麵加上崖山二字,據說是他少時貧寒所居之地,以示自己不改初心之誌。


    白小父母兄長皆早亡,由寡嫂撫養長大,其少時聰慧過人,不喜與同齡人為伍,後入稷下學宮求學,先後習道、法、墨、兵、醫、名、陰陽、農、雜九家之學,稱皆非吾所願也,最後拜入小說家,成為當代家主。


    學宮上一任祭酒離世後,各家為爭奪祭酒之位,毫不相讓,祭酒之位空懸半年,最後實在無法,眾人遂決定由通曉各家之學問的白小擔任祭酒。


    白小任祭酒的第一天,就離開了稷下學宮,遊曆天下三年,迴來後便由他主持集百家之力編纂了百兵譜,將天下從古至今的一百件神兵利器列入其中,排名不分先後。


    百兵譜之後,白小再度遊曆天下,親自拜訪其他七大聖地,江湖各大門派、各地世家,最後修出一道天人榜,寫進天下高手,並列出名次,聲稱神兵無高下,但人可分強弱。


    天人榜出世,震動天下,稷下學宮現任祭酒白小也成為學宮自創立以來名聲最大的祭酒,他本人在江湖中更是成為了聖人一般的存在。


    而學宮的副祭酒,同樣也是名動天下的人物。


    “劍聖聶政!”


    酒館裏,張忘塵跪坐在地板,口中緩緩的吐出這個名字,麵色微凜。


    張忘慧坐在他的對麵,抬頭看著他好奇道:“劍聖,他很厲害嗎?”


    “說到聶政,就不得不提到縱橫家鬼穀子。”張忘塵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據說,縱橫家曆代鬼穀子一生隻收兩名弟子。一個是縱一個是橫;兩者相爭誰勝出誰就是下一代鬼穀子並代表縱橫家左右天下大勢!”


    “好厲害!”張忘慧不由驚歎道。


    “騙你的,這你都信!”張忘塵大笑道:“怎麽可能有那麽傻的規矩!”


    “我以為你不會騙我的!”


    張忘慧鼓了鼓嘴,氣衝衝的瞪著他。


    張忘塵有些心虛的挪開眼睛,說道:“聶政確實是縱橫家第七代鬼穀子,不僅如此,他還是大夏第一劍客,曾經一人在夏國邊界的殘月穀,屠盡三百魏甲武卒,被夏王奉為上賓,做了趙桀的劍師。”


    張忘慧望著外麵,有些擔憂的問道:“他那麽厲害,那個大個子打的過他嗎?”


    “誰知道呢?”張忘塵喝了口酒,接著道:“反正不管贏還是輸,都沒有他好果子吃!”


    “老板,再上兩壇酒來!”張忘塵喊道。


    張忘慧斜眸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做事之前,不得酒足飯飽嗎?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小東西,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張忘慧托著腮,癟了癟嘴。


    “來了來了!”


    紅娘一手拎著一壇酒,身姿娉婷走過來,輕輕把酒放到桌上。


    “客人,您慢用。”


    張忘塵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拿起一壇酒,一邊問道:“老板,向你打聽一下,最近可有一位背著重劍的男子從這經過?”


    紅娘身子一震,問道:“你們也是來等他的?”


    “也是?”張忘塵笑了笑,問道:“莫非還有人在等他?”


    紅娘麵帶疑慮的看著二人。


    張忘塵攤開手,伸到張忘慧麵前。


    張忘慧見狀,神情極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從一個繡花的小錢袋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到張忘塵手上。


    張忘塵把錢塞到紅娘手裏,輕笑道:“老板,你看我還帶著一個孩子,絕對不會是什麽不法之徒。”


    “客人說笑了,也不是什麽說不得的事。”紅娘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那位客人是一個多月前來的,每天就坐在最靠門口的位子看著外麵,就在今天早上,那位客人說等的人到了,就走了。


    我站在門口瞧了眼,看見那位客人攔住一個背著巨劍的男人,兩個人在街上聊了幾句,就一起走了。”


    張忘塵問道:“不知那位客人什麽模樣?”


    紅娘低頭想了想,說道:“穿著白色袍子,頭發散著,遮住了小半張臉,大概三十多歲,長的很好看,背上還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用布包著。”


    張忘塵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麵露思索之意,眼神有些茫然。


    紅娘在一旁小聲道:“客人,要是沒事的話,我就也走了。”


    “哦,謝謝老板了,您請。”


    紅娘最後看了兩人一眼,離開了。


    ……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呢?那家夥除了我,難道還有別的朋友?”


    張忘塵凝神皺眉苦思,還是想不到是誰。


    突然,他從座上跳起來,說道:“不管了,反正人都到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東西,我們走!”


    張忘慧起身,拎起包袱挎好,看著張忘塵,淡淡道:“你不磨刀啦?”


    “來不及了,到時候再說吧!”


    張忘塵一把抱起張忘慧,像風一樣衝出了如意酒館。


    “你慢點。”


    ……


    “稷”是齊都臨淄一處城門名,“稷下”即齊都臨淄城稷門附近,學宮創立於此,故而稱為“稷下學宮”。


    所以,聞名天下的稷下學宮,大門上其實寫了學宮兩個字。


    除了南邊的大門,學宮的東西北三個方向都有門供人進出。


    離學宮越近,城中的喧鬧聲便越小,竟讓人有一種不在鬧市反處深林的感覺。


    寧荊和南山劍奴站在學宮門前。


    寧荊忍不住感慨道:“這地方真的挺好的,如果年少時我不在逃亡,也許會來這裏學琴。”


    “嗯。”


    南山劍奴點頭,也許他也會來這裏學劍。


    可惜,沒有如果。


    守門的一位年輕的儒生,手裏舉著一本書,像一棵青鬆,傲然挺立在大門邊。


    “兩位留步。”


    儒生橫臂攔住準備進門的南山劍奴和寧荊。


    他合起書,眼睛掃過二人的臉,朗聲問道:“兩位不是學宮的人,是來求學的嗎?”


    “不是,我來找聶政。”


    儒生正色道:“既然兩位來拜訪副祭酒大人,不知可有拜帖?”


    “沒有,我是來挑戰聶政的。”南山劍奴的目光陡然間淩厲了起來,“南山劍奴特來此向劍聖問劍!”


    儒生身子一震,抬起頭深深看了眼南山劍奴,俯身作了一輯,後退了約一丈距離,手擺出請的動作。


    “既如此,請敲問道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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