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突然出現了冷場,當時不凡說出了太白山屬於漢朝的領土,而大唐是中原的正統傳承,那這樣意思也就是在說這個太白山也就是大唐的領土。這樣讓現場出現了一個非常巨大的冷場,淵蓋蘇文也都是臉色漆黑,讓大家都感覺害怕。淵蓋蘇文當然清楚這個是時不凡在故意刺激他,可是這個他卻隻能夠減重安拆招。


    可是現在時不凡居然出了領土作為說事的借口,那淵蓋蘇文簡直是被逼迫到了牆角邊。要知道任何國家都是重視領土的,領土是一個國家民族生存的根基,如果沒有了領土那必然是無法生存。領土的寶貴是任何國家都萬分鍾時代。誰敢在領土方麵說錯話,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恐怕動輒都要前途盡毀。


    關於這個遼東,也就是太白山的領土,漢朝時期固然是中國,可是高句麗卻占領了那裏幾百年,世代繁衍生息。可是現在時不凡居然拿著這個問題來說事情,那這樣簡直是把淵蓋蘇文逼迫到了邊緣。


    淵蓋蘇文看著周圍隨時蓄勢待發的千牛衛,他知道如果自己說錯了一句話,那這樣這些千牛衛說不定就會主動出招把自己給殺了。可是淵蓋蘇文卻同樣不能順著時不凡的意思,如果順著時不凡的意思,那意味著也就是承認了遼東是大唐的領土,那這樣後果同樣是不堪設想。


    那個時候高句麗的人不會放過他,他現在還不是那個能權傾高句麗的淵蓋蘇文,隻是一個宰相公子罷了。如果他一旦敢承認遼東太白山是中國的領土,那他不但自己要倒黴,甚至還會連累家人,自己家族都要被毀滅。


    所以淵蓋蘇文手裏握著刀,大有隨時要拔刀拚命的姿態。時不凡看著淵蓋蘇文,他已經告訴過那些千牛衛,如果淵蓋蘇文幹拔刀,那不用客氣,直接去給當場擊斃。其實周圍已經有好幾個弩手在準備,隻要時不凡一聲令下,那些弩手就會發射出弩箭擊殺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感覺這次真的是一次鴻門宴,如果自己稍微說錯了一句話,那可真的是麻煩巨大。


    “時郎中,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所說的是‘長白山’,不是太白山,你弄錯了吧?”淵蓋蘇文趕緊辯駁說。


    “是嗎!我怎麽聽好像是太白山啊?”時不凡逼問說。


    淵蓋蘇文睜眼說瞎話說:“我剛才說我的人參是在長白山挖的,時郎中聽成了這個太白山,那也許是我是高句麗人,漢語學得不好,口音太重了。這次我從高句麗過來,我曾經路過山東的長白山,想要緬懷當年長白知世郎王薄。當年隋煬帝無道,三次征伐我高句麗,不但給我高句麗帶來了生靈塗炭。而對於中原同樣是損失慘重,山東更是重災之地。當年知世郎王薄率先起兵反隋,我對此等英雄感覺萬分敬仰。我來到中原,首先去長白山緬懷了王薄。結果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人參,這才順便過來了。所以,這個其實是我口音問題,我說的是長白山,並非是太白山。長白山是大唐的領土,這個是肯定的。”


    時不凡再次心裏感歎:“這個家夥,果然有一些本事啊!在他這麽瞎扯之下,,居然這麽短時間之內也就想到了這個借口,真的是不簡單了。居然通過混淆長白山和太白山的名稱,然後並且利用了古今名稱不同,這樣成功的躲過了這一劫。”


    淵蓋蘇文其實是利用了東北那個太白山和長白山名字相近的借口作為躲避,其實東北那個太白山在一千多年之後,也就是中國人所知道的長白山。當然,在唐朝的長白山,其實是山東的一座山,並非是東北的那個長白山。可是這個淵蓋蘇文居然這麽緊急的情況下,結合了幾個借口作為迴應,算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了,而且還編造得如此煞有介事的,好像真的是這麽迴事,真的是太難得了。


    “哦?原來是這呀!”時不凡這才點頭說。


    淵蓋蘇文終於感覺鬆了口氣,這次差的也都交待在這裏了。不過淵蓋蘇文感覺自己背後冷汗都出來了,他現在感覺這個時不凡果然是一個坑,一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坑。


    時不凡既然連續兩次出擊也都沒有成功,他打算繼續出擊第三次。反正這裏是時不凡的主場,遊戲規則由著他來製定,淵蓋蘇文這個客場作戰的家夥隻能夠接著。


    “淵——”時不凡剛想繼續出招,結果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


    “時郎中,這次聽說你召見我們這些外國使者,我這次也就主動過來了!”金德曼說。


    時不凡心裏罵道:“混蛋,金德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正想逼迫淵蓋蘇文招架不住,然後當場殺了他。可是你來了,那我還怎麽殺人?”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我不是說不要讓人隨便進來嗎?”時不凡對著門外罵道。


    門外的千牛衛趕緊進來,說:“時郎中,這位金德曼公主她說和你有……有非常親密的關係,所以我們不敢阻攔!”


    “時郎中,當時的事情,你都忘了?我和你……”金德曼故作曖昧的說。


    時不凡暗罵:“我和你有什麽了?你怎麽故意這麽曖昧,好像別人還真的以為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果然,淵蓋蘇文臉色果然不好了,淵蓋蘇文看著金德曼故意和時不凡如此曖昧,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了。高句麗的國家政策在於重點防禦北方,也就是中原王朝從北方過來的道路,他們吧絕大部分國防力量也都安排在了北方,各種國防資源也都是傾向於北方。


    對於南方高句麗采用的是通過外交手段拉攏百濟,然後打擊新羅。不過高句麗其實也不是什麽絕對的幫助百濟,他是盡可能地維持南方平衡。他必須要保證南方有兩個勢力存在,互相平衡。雖然高句麗容許百濟去欺負新羅,可是卻不會容許百濟去滅了新羅。


    這個也就是外交權謀了,如果百濟滅了新羅,那他們同樣會一家獨大,同樣會威脅高句麗的南方。如果那個時候百濟和大唐勾結在了一起,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高句麗采用的是“南方平衡”戰略,維持南方兩個勢力之間的敵對,可是卻不會徹底讓一方滅了另一方,保證自己的南方安穩。高句麗的國防政策重北輕南,他們不得不在南方采用外交權謀來彌補國防實力上的不足。


    可是這次新羅的公主,唯一的女性儲君居然好像和大唐的這個負責外交的官員關係曖昧,這一刻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萬一大唐和新羅攪在一起,那以後對於百濟和高句麗的壓力絕對是不小的。一旦大唐在北方,而新羅在南方互相遙相唿應,那高句麗的壓力絕對會大增。


    到時候必然會麵臨兩線作戰的危險,而兩線作戰同樣是兵家大忌,甚至是大忌中的大忌。任何國家哪怕再強大,也都會盡量避免兩線作戰,這個兩線作戰可是風險非常巨大的,很多強大的國家都經不起兩線作戰,這個裏麵的危險程度那可是比起單獨一次滅兩個國家還要大無數倍。


    “這次可是麻煩了,如果新羅一旦和唐人攪和在了一起,那對於我高句麗絕對不是好消息。那樣我們損失絕對會非常慘重,我必須要想辦法。”淵蓋蘇文想。


    淵蓋蘇文趕緊說:“時郎中,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見麵,那我先走了!告退!”


    淵蓋蘇文行色匆匆的趕緊離開,因為他知道如果繼續待在這裏會非常危險。這個時不凡簡直是想要他命啊!他也不知道怎麽也就得罪了這個時不凡,居然讓他想要直接殺了自己,那這樣才是最大的問題。不過他也都非常清楚一個古訓,那也就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趕緊選擇離開了。


    “金德曼公主,你可真是厲害啊!居然故意如此做,那那個淵蓋蘇文說不定會真的以為我們有什麽關係,甚至會不會懷疑我大唐真的和新羅有什麽關係了啊!果然有些手段,厲害啊!”時不凡冷哼。


    這個金德曼想要做什麽,其實時不凡很快也就想清楚了。這個金德曼的意思也就是希望通過故意搞的和大唐非常曖昧的姿態,讓人誤以為新羅和大唐有了什麽約定,這樣高句麗必然會緊張得神經兮兮的。現在新羅的壓力很大,北方有高句麗在壓迫,西邊有百濟在隨時磨刀霍霍,新羅的壓力很大。


    金德曼為了新羅減輕壓力,不惜出賣自己的名節了。隻要高句麗誤以為大唐和新羅有了什麽關係,那這樣高句麗必然會對於北方更加嚴重的提防,那個時候高句麗一旦把精力和資源都挪到了北方,那新羅隻是單獨麵對百濟,不用麵對高句麗的壓力了。避免了北方和西方同時要兩線作戰的風險,那這樣其實也就是一種策略。


    “金德曼公主,你這一招扯虎皮當大旗的本事,真的是有一套了。巨人懂得利用我大唐來幫你震懾威脅高句麗,這樣你新羅也就會減輕了壓力。恐怕高句麗和百濟雙重壓力對你們新羅來說已經是不堪重負了吧?本來百濟的實力也都比你們新羅要強大,再加上一個是你們十倍以上的高句麗,你們壓力真的很大的。”


    “你居然想要如此算計我們大唐,從而獲得安穩,這樣的手段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金德曼主動說:“時郎中,是你告訴過我的,我們這些小國的生存手段。我們這些小國,存在的意義也就是作為大國之間的緩衝。而我們效果也就是要仰仗大國鼻息生存,所以我們新羅壓力巨大,那我們借助一下大唐的虎威來保護我們百姓安寧,這個又有如何?隻要能夠保證我新羅安全,那我願意做一切事情!”


    金德曼說的那話叫一個義正言辭,好像也就是非常的偉大光明一樣,一副願意為了國家民族百姓付出一切的姿態。


    時不凡卻站了起來,主動問:“金德曼小姐,你真的願意為了國家百姓,付出一切嗎?是真的嗎?”


    時不凡站了起來,到了這個金德曼的麵前,用手捏了捏她那個有些尖的下巴,然後問:“是不是,真的願意付出一切?”


    “你——”金德曼臉色一陣氣急,時不凡這個動作簡直是在非常的輕佻,甚至是在紅果果的調戲了。


    不過金德曼還是忍耐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小國之人被調戲那是必然的,時不凡當然也不能真的把她怎麽樣。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大唐的外交場合,時不凡當然不可能真的把金德曼如何如何了。如此輕佻的動作,已經是極限了,如果敢更過分,那大唐首先不會放過時不凡了。


    時不凡很快收手了,說:“看來,公主果然是有幾分成熟了。不過,看來你還是沒有真正的了解外交,你並沒有真正的了解外交。”


    “哦?時郎中,你不是說,小國在大國麵前,必須要忍耐,要唾麵自幹嗎?”金德曼問道。


    “哈哈哈哈,金德曼公主,你還是不了解,你真的還是沒有學透。”時不凡說。


    金德曼主動問:“還請時郎中,賜教,德曼感激不盡!”


    “德曼公主,剛才我如此輕佻,你其實不應該如此無動於衷,應該直接扇我一個耳光才對。如果剛才你扇了我一個耳光,那我也許反而會認為是對的。可是,你居然選擇忍耐了,那實在是讓我失望了。”時不凡說。


    “這個……時郎中不是說應該忍耐嗎?”金德曼還是忍不住問,怎麽和時不凡之前所說的不一樣,這個完全是不一樣的,讓金德曼感覺非常的奇怪,怎麽時不凡所說的居然是前後矛盾的,這個也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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