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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無名死胡同裏。


    “聖手神猿”陳允先和邱紫坤被那五個人堵在了裏麵。


    為首的便衣是一個矮子,陰冷的笑聲很是怪異,“小子,還挺有女人緣,你都傷那麽重了,還不忘記救這個娘們,這迴我看你們往哪裏跑。我們把你們從關帝廟整迴來,咱們穀爺就對這娘們上心了,今晚快點跟我們迴去,否則,我交代不過去,你也難逃大刑。兄弟們,拿繩子來,給我抓活的,穀爺還要與那娘子成其好事呢,迴去再好好收拾那小子。”


    邱紫坤對陳允先說:“兄弟,謝謝你能救我,反正他們也要咱們活口,和他們拚了。”說著,就拉開要和那五人打架的架式。


    陳允先一看,這個和自己在關帝廟前一同被捕的女人,愣了,心想,原來這女人不一般,練過呀,好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曾偷聽了她的談話,“那你可要小心了,應付不了,就閃在一旁,交給我,我們中間要是能有一人有幸逃脫,也總被這些黑狗捉住折磨強。”


    “兄弟,你說的對,和他們拚了。”那女人一改柔弱之姿態,順手改開了旗袍左右開衩處的兩結盤扣,顯然是為了行動方便,然後就邁開雙腿擺開進攻的架式,兩條白皙的大腿在月光之下更是顯得攝人魂魄。


    追擊的五人中,其中有一個便衣拿著繩子,還不以為然向她走來,“束手就擒吧,娘子。”。


    隻見邱紫坤左腿直立,右腿微弓向右前方側伸著,兩手握拳,二目圓睜,待那個拿繩子的人走到近前時,突然,左拳猛然出擊,向他的麵門打去,那人本能地向右下方一躲閃,邱紫坤一拳打空,順而將右拳自下而上向他的下巴打去,那人往後一仰的當口,邱紫坤身子一轉,抬起右腳朝著那人的小腹踢去,就聽到“啊-----,哪裏來的刀?”的一聲叫喊,他的小腹顯然是出血了,借著微明的月光,就見不知何時,邱紫坤的每隻高跟鞋尖處都多了一把尖刀,右腳的刀尖處滴著血。


    陳允先可真是開了眼,這個妙齡女子原來受過專業訓練,身手還不在自己之下,“好樣的,姐姐。今晚咱們就拿他們開葷吧。”


    說著,也一瘸一拐地向邱紫坤靠攏,兩人背對背要和這幾個決戰。


    這時,就聽到了一輛汽車堵在了胡同口,不一會兒,從車上下來五個人,後麵也是黑壓壓一片。“都閃開吧,這些人抓兩個人還這麽費勁。”順著聲音一個看,原來是穀茂林帶著人追趕了過來,這群人把胡同口堵得水泄不通。


    “小娘子,你玩我,是不?我把你要的東西都給你買來了,就是秋林公司的貨,走吧,跟穀爺迴去,這迴不在那裏了,我們去大和旅館怎麽樣?讓我好好享受享受。哪有閑空和你動手啊,小子們,拿起咱們的看家家夥,一起上,我看他們怎麽逃。”正說著,他把身子往後旁邊一閃,就見六七個人牽著三條長繩一樣的東西,向陳允先他們跑了過來,二個還想立刻衝過去搏鬥,哪成想,那幾個人來到他們近前時,打開了一張粗繩結成的大網,直接把他們兩人扣在了一起,旁邊的人把手中的繩子一拉,這網越收越緊,兩人最後動彈不得,被困在了裏麵。


    穀茂林淫笑著走了過來,“還跑不?費事,費力的,走吧,跟爺迴去,爺就喜歡你的辣味。那小子,看來我還是沒打疼你,多大的膽兒,真有些手段,跑出來了有用麽?把這兩人全部帶走!去監獄,上大刑!******,真是費事。”就在他罵罵咧咧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怒吼從空中傳來。


    “別動!------------”


    就見一個黑影像天神一樣從胡同邊的高牆頂上,飛身而下,落在了穀茂林的麵前,那人黑衣蒙麵,手中的短劍直抵在穀茂林的脖子上,這人的聲音略顯沙啞且異常堅定,“讓你的人解開網繩!放人!快點!”。


    穀茂林被這突然發生的意外,嚇著了,他萬萬沒想到哪來這方尊神,“好漢,有話好好說,我沒有得罪你呀?”


    那人顯然沒有耐心的樣子,“少費話,否則,你的小命就別要了。”


    穀茂林剛要偷偷地抓腰裏的槍,就見那人用開左手朝著他的右臉龐“啪-------”地一聲,就是一個大嘴巴,“你還不老實,把槍放下。”打得穀茂林一個燒雞轉烤爐,待他轉了一圈站住時,那人站在了他的身後,右手臂搭著他的右肩頭,那短劍仍然橫在他的脖子上,“你小子再耍花樣,我就讓你去見閻王。”


    穀茂林當然知道怎麽做了,朝著他的手下喊道:“看……看什麽?還不趕快放人?”他感覺到了脖子四周那摧心的寒意。


    那十多個便衣一起上手,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網繩,放出了陳允先和邱紫坤。


    陳允先一看這身手,他心裏樂了,對這個人的身手他印象太深了,但他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拉著邱紫坤向這黑衣人靠近過來。


    那黑衣人用短劍抵著穀茂林的脖子,“那還用我說麽?讓你的人閃開道路,把車鑰匙給我。快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穀茂林當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馬二,快點把車鑰匙拿過來,其他人給這位爺閃開道路。”


    聽到這話,沒有誰願意無事生非,自動閃開一條道路,一個小個子從人群中跑出來,來到穀茂林近前,把車鑰匙交給黑衣人,那黑衣人很是警惕,仍然沒有放開穀茂林的意思,對著陳允先說:“快點上車!”把車鑰匙丟給了陳允先,然後用劍逼著穀茂林側著身向胡同口撤退。


    陳允先和邱紫坤二人心領神會,向汽車快步走去,這時陳允先也顧不上腿上的槍傷了,他和邱紫坤上了車後,他先是用鑰匙把汽車打著了火。


    黑衣人挾持著穀茂林到了汽車邊上,左手拉開後車門,上車的同時,用左腳朝著穀茂林的腹部就是一個“朝天蹬”,“你少做點缺德事吧!”關上車門,陳允先駕著汽車來個野馬入叢林,向大街遠方開去。


    抓住陳允先他們,是穀茂林原本誌在必得的事,可就這樣泡湯了。他冷靜下來,用手摸著仍然滾燙的腮幫,心想,我這些年挨過的耳光是有數的,這個打法怎麽這樣熟悉呢?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他疑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顧得上拍打身上的塵土,就見一個手下拿著張字條,湊到近前。


    “穀爺,您看,這上麵有字,那個人丟下的。”


    穀茂林拿著紙條一看,這上麵寫著:“風雨春歸,********;利刃出鞘,肅朗乾坤!----狂飆之隊。”


    穀茂林呆了,懵了,“狂飆之隊?……狂飆之隊?……狂飆之隊?這是什麽組織?你們誰知道?”


    身邊這些人都一個勁兒地搖頭。


    穀茂林氣得把帽子往地下的扔,罵著:“一群不中用的東西,別管別的了,追呀,找車!抓人!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這黑燈瞎火的,追人是那麽好追的?


    再說陳允行駕著穀茂林的汽車向同治街方向疾馳著,見後麵無人追來,陳允先連忙說:“哥,我就知道是你。”見黑衣人向陳允先看了一眼,他心領神會,就問:“這位小姐,您家住哪裏?我們先送你。”


    邱紫坤知道沒有這兩個人,她怎麽能逃離虎口,逃不了,她的結局會很慘,聽到這樣的問話,她也無所適從了,前一夜因為程恭年值班,她是偷著出來的,今夜她又沒迴家,這個時間距離天明很久,她能去哪裏?程恭年一定在到處找她,她還沒有想好用什麽樣的借口能讓程恭年相信她,怎麽辦呢?


    邱紫坤對陳允先說:“小兄弟,這位大哥,謝謝你們救我,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是東亞日報的記者,叫邱紫坤。細節的事有空再說吧,請你們為我保密,送我到西郊外的洗塵庵吧。謝謝你們。”


    黑衣人讓陳允先把車停在路邊,他知道他受傷了,必須換他下來。


    黑衣人駕車向西郊外奔去。


    這洗塵庵位於老虎溝屯附近。在邱紫坤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洗塵庵門外。


    這是個院子不大的庵堂。院子顯得有些破敗,三開間的山門,磚牆有的已經脫落,廡殿頂上殘瓦吹風,瓦楞間的荒草在月光下更是顯得破敗。黑漆的大門虛掩著,上麵漆麵斑駁,像一個血盆大口一樣,向暗夜張著。


    黑衣人和陳允先都沒有下車,邱紫坤下了車,一邊整理下頭發,一邊向車裏的兩人揮手告別,車子剛掉轉頭,就見邱紫坤在庵堂門口向他們招手,示意要他們下來,黑衣人停下車,問陳允先:“怎麽迴事?下車看看?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也是不安全啊。”


    二人熄了火,下了車,就見邱紫坤很是驚恐,她向院子裏指了指,就聽到裏麵傳出來痛苦的叫聲:“救命啊!--------救命啊!-------”


    這聲音在這黑黢黢的夜裏,聽起來更加淒慘,讓人毛骨悚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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