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探入溫熱的口腔,四處摸索,碰到柔軟的舌時停住了。


    “親一親,我就親一下,不會做其他的事情,你應該不會生氣的。”他說著便迫不及待地橫衝直撞,一點也不溫柔地長驅/直入,勾住的舌,軟綿綿又很滑,夏知白伸的很深/入,像是在沙漠饑渴已久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汪泉水,瘋了一樣趴在地上汲取水分。


    少年不滿地呢喃,似乎夢到了什麽壞事,眉頭都皺起來了。


    夏知白很有分寸地移開唇,溫柔地擦去流出來的律/液。捂著狂跳的心髒,身子隨著喘息起起伏伏,最後他哭著趴在床上,就這樣看著一動不動的柳辭故很久。


    夜色很晚。唿嘯的風,搖曳的百合花和樹葉的“嘩嘩嘩”聲響,也無法將熟睡的人吵醒。


    第42章


    晴空萬裏無雲,溫度還是有點低的。


    柳辭故迷迷糊糊地起床,嘟囔地問大哥幾點了,然後靠著床頭櫃眼睛還沒有睜開。


    視線朦朧中,有人走到他床頭拿毛巾給他擦臉,身上的香味不是大哥身上的冷香。


    柳辭故睜開眼睛剛好與低頭擦拭他臉頰的人對視,金色像太陽的已經深邃又迷人,俊美的側臉要是換做其他的omega早就迷的要死,柳辭故嚇了一跳,腦子瞬間清醒。


    他腦袋一歪阮鬱青的手落空,少年的聲音還啞著:“我自己來,等一下就迴家了,多謝你的照顧。”


    分寸有禮,永遠都是這樣。


    柳辭故著急忙慌地跑到洗浴室洗漱完,又穿好衣服。


    阮鬱青倒希望他可以嬌縱,像之前那些他稍微說幾句好話,就自以為自己喜歡他們而驕橫的omega。


    那時的他對三言兩語哄的輕飄飄的omega,嗤之以鼻和不耐煩,可麵對柳辭故他很希望被那樣對待。


    見人穿戴整齊出來,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都是他挑選的很適合對方,像極了婚後生活妻子穿上自己親手準備的衣物,那種滿足和愛意。


    “對了我看你最近買了新的機甲,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場。”阮鬱青把毛巾疊好放在床頭的玻璃桌上,想用少年最喜歡的機甲勾起他的興趣,這樣兩個人相處時間會更久一點,“你知道我的水平遠超所有人,和我對練,有問題隨時都可以問我。”


    半響過去,柳辭故是一點心動,可是他還有兼職的工作在身,不可能就這樣呆在阮家。


    說到機甲,昨天楚霧失還想做他的陪練,去方大師家一舉兩得,況且阮鬱青和楚霧失不相上下,沒什麽特別大區別。


    柳辭故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改天可以見麵。而且你不是最近和皇太子走的近,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不知道為什麽提到紀瑜,阮鬱青的麵色一變,他勾唇一笑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麽,我和他就簡單的同學關係,母親和皇後走的近些,你放心我和對他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的太多,柳辭故才不信。


    有些東西牽扯太多阮鬱青不方便和他說,況且知道的多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有危險,而柳辭故絕對不能和皇太子紀瑜走太近。


    皇室和紀瑜這一塊太危險,內鬥早就開始,而幾大家族對立誰為儲君這件事感到頭疼,紀瑜已經明顯要拉攏柳家,他不想讓對方成功,因為一旦失敗,後果無法想象。


    一想到那個秘密,紀瑜以此威脅他,皇太子想要四大家族都給予他支持,特別是柳家,還妄想登上皇位,把柄在手關乎家族,這讓他搖擺不定。


    他在柳辭故走時不經意提了一嘴:“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站皇太子那邊。”


    柳辭故腳步一頓,背對著他說:“你希望我嗎?”


    阮鬱青沒有說話,他不可能想。


    “如果你想我可能會。”


    年輕beta語氣極輕,可是這句話足夠讓阮鬱青的心動一萬次。


    柳辭故的話給了他自信心,之前不知道碰壁多少次,他以為少年厭惡他,可是那次當著帝國子民麵的直播他的維護,讓阮鬱青又陷入自我懷疑。


    但眼下確切的迴答,讓他太過歡喜。少年的愛誰也無法奪走,屬於他的beta,永遠都隻是屬於他的。覬覦他的一條條瘋狗,全都是笑話。


    阮鬱青笑容滿麵地給他披上外套:“真乖,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要是我不同意你會逼迫我嗎?”


    輕飄飄的話給了阮鬱青當頭一棒,臉色極快地陰暗下來:“你什麽意思。”


    柳辭故看見他變臉這麽快,眼皮一跳:“沒什麽我先走了。”


    柳辭故早上醒來時就問了係統昨天沒聽清的任務,他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給他想聽的。


    他這樣的提問,無濟於事,隻不過會惹怒青年罷了,就算他不同意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同意。


    他逃也似的上了車,沒有迴頭一下,把身後的青年遠遠的甩在身後。


    柳辭故盡量不把攻1和主角受的關係放在心上,因為他早就知道大概的劇情,可是他的任務就是做好背景板走屬於自己的劇情。


    看到劇情的大變化柳辭故有點呆滯,進度這麽快的,他還沒有準備好。


    怎麽要和家裏麵決裂離家出走呢,攻2為了主角受找上門對他示好,他也要裝作不知道,全盤接受。


    突然一下子他的劇情多了起來,腦子容量都不太夠。


    任務也沒說他要去哪個星球,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柳辭故到時方大師和楚霧失正在吃三明治,見他來了給他塞了一塊。


    他還真的餓了,吃的有點急。


    怕少年吃飯噎著,楚霧失又給他熱了一杯牛奶。


    柳辭故接過喝了一口牛奶太燙嘴,用手扇著風。


    他不知道頭頂上方的青年,狹長的鳳眸直勾勾地看著他探出燙紅的舌頭,喉結滾動吞咽了一下。


    柳辭故問:“楚學長我想喝咖啡,有嗎?”


    咖啡剛好可以提神醒腦,好好工作。


    “稍等一下,我去一趟廚房。”


    楚霧失又去廚房給邊吃邊計算數據的少年榨了果汁,腸胃有問題的人是不可以喝咖啡,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少年就是太不忌口。


    橙子汁他兌了熱水味道稍微淡點,冷的怕他喝了肚子疼。


    楚霧失眼神掃向杯沿沾著白色牛奶,少年喝過一口的地方,喉結滑動,他淡定自然地端起牛奶喝了。


    橙汁遞到柳辭故嘴邊,少年接過喝了一大口,很快又和方雨交談,似乎對新機甲的研發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所以這個是你這兩天想出來說服我的話?”方雨眼睛冒光,像是發現什麽稀世之寶,他抓著侃侃而談後不好意思的少年說,“我覺得沒問題,你真是個天才啊!”


    “那就好。”


    柳辭故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橙汁喝了一半不想再喝了。


    楚霧失了然,順手接過杯子轉身去了廚房。


    他右手五指抓著透明的水晶杯,骨節都在發白,湖藍色的眼眸落在果汁上,低頭含住那處唇形的水漬,舌尖蔓延的酸甜可口的果汁,像是在接吻。


    他慢悠悠地喝完剩下的半杯橙汁,抿起的唇很快鬆開,唇上的果香還有。


    楚霧失望著專研刻苦的少年,意猶未盡地推了一下銀絲邊的鏡框。


    “……”


    晚上紀瑜聯係了柳辭故,電話那頭嬌貴的皇太子頭一次崩潰大哭,他哭著讓柳辭故見他。


    還在方大師家裏麵的柳辭故看了一下時間有點晚了,他輕聲的安撫沒有用,這時楚霧失出現在他身後,打算陪他一起去皇宮。


    怕大哥擔心他出意外,柳辭故給家裏麵報了平安說去朋友家裏麵玩,明天再迴去,他第一次提要求大哥沒有反駁他,隻是叮囑他注意安全,不要太打擾人家。


    得到允許後,柳辭故坐上了去往皇宮的車。


    氣派的皇宮守衛森嚴,他們進去時有人前去通報了。


    “少爺們請跟我來。”那個傭人和楚霧失對視一眼,明顯是認識的。


    柳辭故緊張地跟在他們身後,直到走到滿是薔薇花的偏殿,那裏是皇太子的住處。


    傭人敲門了一下,很快推開門,讓柳辭故進去。他迴頭一看,隨他來皇宮的青年已經跟著傭人走了,似乎有什麽很著急的事。


    隱隱約約感覺到奇怪的柳辭故走進了昏暗的臥室。


    往前走了幾步,鋪天蓋地的清香檸檬的氣味,他不由得疑惑是香水打翻了嗎?


    沙發角落的人似乎嗅到讓人上癮的信息素,他抬頭,眼睛通紅一片,已經受到信息素的影響沒了理智。


    他快步走到少年呆的地方,從背後抱住思之若狂的人,嘴唇下意識地印在beta消退的腺體那處,像是饑渴的流浪者喝到甘露。


    “哥救救我,我好難受。”


    柳辭故被嚇了一大跳要掙脫,結果耳邊的喑啞嗓音,氣息還不穩地喘著氣,他聽出此時的紀瑜情緒很不穩定。


    柳辭故耐著性子問他:“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不要嫁給楚霧失那個神經病,我和他不可能的!”紀瑜抱著他哭了,嗓音嘶啞的厲害,像是受到極大的委屈,又對婚約對象特別憎恨的語氣說,“母親昨天找他來說要我們結婚,婚約定在明年的開春。阿辭,我不要,母親他逼我,囚禁我!”


    “她說就算是瘋了,也要和楚霧失成婚。”


    柳辭故沒想到皇後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雖然他知道楚霧失後麵為了和皇太子結婚已經用了手段,沒想到劇情提前的這麽早。


    係統也覺得奇怪:是不是你之前有點影響任務。


    柳辭故瞪了係統一眼:我任務可是完成了,不要推我身上。


    係統又分析了一波,覺得小說不出什麽大問題應該沒大事,上麵也沒檢測出來,也就讓他平常多注意一下,這次任務不能再出一點意外。


    紀瑜的話讓他很是理解,被迫和不喜歡的人結婚,是他也得分分鍾鍾崩潰大哭。


    平常他們的相處柳辭故是不知道的,一看紀瑜這麽反對抵抗婚約對象,一定遭遇過什麽。


    因為身後高他大半個頭的少年從後麵把他圈在懷裏,他沒辦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隻能拍拍紀瑜的手說:“不哭,你嗓子都啞了,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水喝。”


    不過他對楚霧失有點不理解:“我感覺楚霧失他對人都挺好的,幫助過我……”


    柳辭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後麵抱著的人反轉了身子抵到大床的邊沿,他看到淚流滿麵的少年,碧綠的眸子像經過洗刷而明亮而刺眼。


    紀瑜湊到他眼前,倆人咫尺之隔:“哥不會對他有好感吧,那個人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喜歡他!”


    陷入易感期的alpha狂躁易怒,對於自己的omega擁有絕對的占有欲,要是嫉妒上頭可能會強/行占/有。


    柳辭故不知道他反應那麽大,受驚了:“怎麽……怎麽了,楚霧失對你做了什麽?”


    他試探性地問,結果明豔的少年忽然一笑,聲音很冷道:“他想毀了我,想獨占……”


    獨占你!


    紀瑜不敢說出口,他的秘密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那個神經病會做出什麽。光是一個楚霧失都不好對付,阮家那個瘋批還有陰暗的下城區的劣質alpha,都是賤人,都想和他搶哥。


    柳辭故看他話說一半不說了,看樣子難以啟齒,不會是紀瑜受到強迫了吧。


    柳辭故關懷的眼神仰望著漂亮的皇太子:“不哭了,你可以和我說,我很願意做你的傾訴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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