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證杜朋興的人越來越多,得手的沒得手的,反抗被雪藏的,無奈屈服的都有,很快就被超然的法務部收集了證據移交了監察機關。這不查不要緊,各個公司都有點明麵兒上過不去的賬,平時沒人查,打點打點就過去了,但靳澤這邊動作快又猛,一查就發現全是窟窿。幾項加在一起,本來也不是小事兒,加上有人施壓,沒多久就開庭判了。杜朋興是徹底垮了,有心的人一查就知道是靳澤的手在後麵推波助瀾,原本打算跟著詹舒絨的那些想撈點兒好處的幾人見這情況,馬上就溜了。詹舒絨短短不到半個月,就從勝券在握變成了孤軍奮戰。她手上的產業也砸得差不多了,原本想借靳澤的手吞掉詹家,這下得不償失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連詹家的主要業務都受到了影響。詹老爺子原本還挺喜歡這個孫女輩兒的,見事情鬧大了,趕緊將人推出來想讓事兒消停下去。見到詹舒絨的那天,她跟在詹老爺子後麵,依舊是精致的妝容和發型,卻到底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昂。詹父聽聞這事兒,也從國外幹迴來了。他原本就不希望自己女兒成為家族的犧牲品,想著讓她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日子就最好。但詹舒絨從小就展露了超常好勝心,讓他也覺得擔心,以至於現在鬧出了這麽大的事。詹家已經為詹舒絨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詹父為了表示歉意,甚至保證了淮母接下來的用藥,靳澤也就不打算追究了。臨走的時候,詹舒絨從他麵前走過去,靳澤突然跟人說了句謝謝。詹舒絨覺得對方這是在諷刺自己,雖然是仰視著麵前的男人的,但依舊盡量保持最好的姿態,“靳總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靳澤朝著她笑了一下。說來可笑,原本打算跟人合作的時候靳澤從來沒朝著他笑過,倒是此時候撕破臉皮了,倒是能笑出來了。“如果不是詹小姐逼言言,我們之間或許不會這麽順利。”詹舒絨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麽,她自嘲一笑:“那靳總對我的謝禮呢?”說完她頓了一下,突然想到靳澤還真是送了她一份謝禮,對於靳澤來說,不趕盡殺絕,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想明白了這點,她頭一次真正將眼前的男人和其餘富二代分開,或許也是終於不能再自欺欺人。有一些人生出來,確實就是用來證明她是錯的。這世上確實有看起來美味,嚐起來也是甜甜的糖果,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被好好愛著,隻是恰好她遇到的,都是不會愛的人罷了。詹舒絨帶著最後的驕傲轉身離開,也聽到了靳澤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希望你別再為了向別人證明什麽而活著。”*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淮言退圈這事兒雖然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愛尚的事兒熱度更高,加上超然那邊公關部能力在線,網上的輿論都是一邊倒的心疼淮言。淮言自己倒覺得他不需要別人心疼,因為有靳澤就夠了。兩人膩歪了一陣子,直到有一天,淮言接到了靳澤父親的電話,他才想起來,兩人還有這一關要過。作者有話說:終於表白了啊啊啊啊啊啊    好想開個車尾氣第71章 辦公室y靳父的電話打過來時, 靳澤正在洗澡。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淮言也沒多想就接了。對方的聲音沉沉地從聽筒另一邊傳過來,“最遲明天, 把人帶迴來……”這話中十足命令的語氣 ,淮言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他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大概有人的電話打錯了。“那個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打錯了?”對麵聞言也愣了一下  似乎是在確認這個號碼 , “我是靳澤的父親,你又是誰?”突然意識到接到的是嶽父的電話,淮言在瞬間有些驚慌, 隨即自報家門,“伯父您好,我是淮言, 是……”他原本是想說自己是靳澤的男朋友的, 但是卻被對方的一聲嗤笑聲打斷了。“你就是那個靳澤選中的孩子?”靳澤父親的聲音比之先前要寬和了不少, “行, 那明天你就跟那小子迴來吃頓飯吧……”而後對方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轉手就將電話給掛了,留淮言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靳澤洗完澡出來,身上的水汽還沒幹透, 見青年站在原地,就先低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對於靳澤來說,這是個很淺的吻, 但淮言還是被這個吻弄得腦袋暈乎乎的。直到兩人的唇分開,他才想起來換氣, 也才想起來剛剛電話的事兒。他將剛剛靳澤父親靳榮生, 讓兩人明天會靳家老宅的事情跟人說了。聽到父親兩個字, 靳澤的動作很顯然地頓了一下,而後不輕不重地在青年手上下意識地握了一下。他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否則也不會在母親死後不久,那個男人就將他送到奶奶身邊去。靳澤雖然感謝在奶奶身邊遇到了淮言,但他也實在不喜歡自己的這位父親。這次他父親想讓兩人迴去這件事,是早就聯係過他了的。但他家的關係並不那麽簡單,除了他父親之外,他還有兩個伯伯,其餘家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坦白說他其實並不願意讓青年迴去遭受這些。然而他不喜歡,並不代表著青年也不喜歡。想來雖然他覺得這事兒沒必要,青年卻還是對迴家見父母這件事充滿期待的。他剛剛清楚地看到,青年在說到他父親讓兩人出去吃飯時候,青年的臉上除了擔憂之外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期待。於是,他還是覺得應該問問青年的意見,“言言,你想去嗎? ”淮言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隻是想去看看靳澤從小成長的地方而已。於是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衝著靳澤笑了笑,“想的,想去的…… ”由於青年的原因,第二天早上,兩人就迴了靳家的老宅。雖然知道靳家有錢,外加淮言這些年也算是見識了不少豪宅。但整座山都是靳家的產業,老宅更是一整套建在山頂上的,類似於園林的建築群一樣,家裏就像個巨大的公園一樣,這依舊是讓淮言沒想到的。淮言本來以為靳澤的父親這迴讓兩人迴來吃個飯,大概就隻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家宴,然而等進去才發現,這竟然算是個小型的家庭聚會了。整個宅子裏的氣氛可以稱得上是詭異,分明大家都在同一間房子下,互相之間除了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很少有人跟彼此說話。淮言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也大概能從年紀上分清誰是誰。比如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靳澤的大伯和二伯;而地上玩兒玩具的小孩和抱著她的女人,大概就是靳澤大伯的女兒,靳澤的表姐靳茹;另外一個正拿著手機往外走的男人,則是靳澤二伯家的獨子。淮言出來之前,靳澤曾跟他說過,他爺爺,也就是靳老爺子在去世之前,將公司交給了他父親打理,而一些固定資產,則分給了他大伯和二伯。後來因為兩家人經營不善坐吃山空,導致現在兩家都靠著在靳澤父親家的公司吸血討生活。淮言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是感到很驚訝的。畢竟靳澤作為他父親的獨子,都需要自己脫離了靳家出來打拚,而那些旁係的親戚,反倒能在進入靳氏的公司,坐享其成。淮言也不禁開始想象靳澤的父親靳榮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也就是靳澤的大伯二伯,在看到兩人的到來後,都隻是看了兩人一眼,就又轉頭迴去聊自己的事情了。而靳澤的那個表弟看到兩人,則是看了淮言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而後也自顧自地低下了頭,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隻有靳茹看到兩人,抱著孩子站起身來,笑吟吟地朝著兩人, “靳澤迴來了,就是言言吧?看著還真是比電視裏還好看……”女人的衣服並不華麗,上麵是一件緞麵的襯衫,下麵配了一條黑色的馬麵裙,看上去簡單又溫婉,隱隱透出幾分書香氣。她抱著孩子來跟兩人打招唿,很顯然沒有惡意的樣子。胖嘟嘟的小姑娘朝著兩人伸出手來要抱抱,被靳澤冷著臉躲開了。淮言見狀,朝著靳茹笑了笑,伸手將孩子抱到了自己懷裏:“來,讓哥哥抱!”小朋友今年才剛剛一歲,牙都還沒長全,但已經會吱吱呀呀地說話了,朝著淮言笑出自己僅有的幾顆牙來:“哥哥,漂亮哥哥……”脆生生的童音,將淮言的心都要萌化了。說著那小孩就要過來親淮言,嘴還沒碰到人呢,就被突然抱走了。靳澤將那小孩抱得離自己一臂遠,朝著那小孩笑出一口森白的牙來,“叫舅媽。”淮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那孩子應該叫靳澤舅舅的,如果叫他哥哥的話,確實是差輩兒了。靳茹見狀,將孩子抱迴了自己的懷裏,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孩子的醋也吃……”淮言倒是沒意識到靳澤剛剛是在吃醋,被靳茹這麽一提醒,他倒是有些迴過神來。靳澤也不反駁,拉著淮言的手,說是要帶他去看看自己的房間。淮言也沒意識到對方是在轉移話題,反倒樂嗬嗬地跟著人上了樓。靳澤的房間在三樓最裏麵的一間,他單獨一個人住在這層。推開門,這裏顯然是很久沒人進來過了,也沒什麽打掃的痕跡,顯然靳澤也不會讓傭人進來打掃自己的房間。在靳澤母親死後,靳澤先是被送迴了奶奶家,後來高中又去了淮言他們當時買的房的另一套房產。因此這裏隻能說是靳澤小時候住過的房子。靳澤就連小時候一直住的房間,也是黑沉沉的,整間房間連一個窗戶都沒有,封閉得像是一間巨大的盒子。淮言進入就看到了幾個大黑色的盒子,他原本想打開,但是被靳澤製止了。“灰太大了,算了吧。”淮言點點頭說好,跟著他坐在書架旁邊,看靳澤小時候的照片。靳澤小時候長得就好看,七八歲的孩子看上去就身量高挑,望向鏡頭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是黑曜石一樣漂亮。他繼續拿著靳澤給他的相冊往下翻,從七八歲翻到了一兩歲時候的。一歲時候的靳澤臉也是胖嘟嘟的,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樣,隻是要更加漂亮精致一些。淮言看著其中一張裏麵對方笑出來的兩顆小牙,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一轉頭就對上了靳澤那雙含笑的眸子。剛剛看到的還是小團子時期的靳澤,現在猛然間對方的俊顏就在眼前放大,淮言實在沒忍住微微紅了臉。靳澤掐著他的手腕,從上麵慢慢向下壓製住他,俯身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問:“她可愛還是我我可愛?”淮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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