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戀綜了/直男隻是我的保護色 作者:木一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青年在接納他,在鼓舞他。靳澤的心在淮言的接納中微微發顫,他甚至在某個瞬間,在看到青年發紅的眼尾時,感受到了某種光輝照耀在自己身上。他在這種極端的興奮中,隨著狂舞的思緒亂晃,許久他才意識到這光輝的來源,僅僅就是青年本身而已。因為他也愛他,並且是深深愛著他……被靳澤鬆開時,淮言的腦子暈暈乎乎,陷在了名為興奮和幸福的沼澤裏,難以掙紮也懶得掙紮。理智在這一瞬間,在和靳澤在一起時,成為了最不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在靳澤鬆開他時,他還下意識地往前去跟隨靳澤的唇。在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淮言喘著粗/氣伸手捂住了臉,又被靳澤笑著伸手拉開。一個裹著蜜糖的吻落在他額間,在想繼續向下的時候,被這個吻的主人克製住了。淮言哭得更加厲害,從剛剛抱完他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哭。靳澤明明不想看到淮言哭的,但青年的眼淚就像是放水的水龍頭一般,怎麽也擦不幹淨,就像四年前喝醉酒的他一樣。淮言摟著他的脖子,迷迷糊糊毫無邏輯地訴說自己的愛意。原來四年前淮言就喜歡的人是他,暗戀了四年的人是他,在節目裏說著愛而不得的人還是他……所有他嫉妒過的,憎惡過的,他以為在青年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的混蛋,全都是他。哭到最後,青年再次累到睡了過去。靳澤就抱著青年,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裏。即便現在這樣抱著淮言,靳澤心裏還是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有許多個瞬間,就差點要失去淮言了。他將懷裏的人抱緊,但又怕抱得太緊,隻能維持一個別扭的姿勢,讓對方在自己的領地之內,又不至於感覺不舒服。他輕輕地去親對方微微濕潤的眼睛,親他鼻尖的小痣,最後貼上青年的唇。一如他許多次夢裏夢到過的一樣。“淮言,我也愛你。”“所以你不用道歉,要真說騙了你,我才是騙子……”不僅是騙子,更是將自己卑劣的念頭,潛藏在淮言對他的依賴之下,哄騙他的壞蛋;是一個以為青年喜歡別人,狼狽地逃走,不敢接受自己心,最後連表白都需要淮言主動的懦夫;是淮言愛了他這麽久,都看不清摸不透的蠢貨……在此之前,他是騙子,是懦夫,是混蛋,是蠢貨,是劃不清界限的獵手。而現在,他是淮言的愛人。是淮言給了他無數次機會去發現他的愛,卻在最後才迷途知返的愛人。淮言的手即使睡著了,也還是緊緊握著他的,細白的手指像是一根項圈放在他手上。是獵物套在獵手脖子上的項圈。他永遠為淮言低頭,隻為他低頭……*兩人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手邊靳澤的手機上顯示了六十多個未接來電,但是靜音的手機並未打斷兩個人的睡眠。醒來之後,淮言枕著靳澤的手臂,睜眼看自己近在咫尺對方的臉。他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又恍惚間想起來靳澤的那句愛,好像許久以前就說過,又好像沒有。他躊躇地等待靳澤的蘇醒,彷徨不安地想問問,早上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他的一場夢而已。他的動作很輕,懂事地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和動靜。但靳澤還是醒了,下意識地將淮言攬得更近之後,他就睜開了眼,很輕地在淮言發頂落下了一個吻。“我愛你……”靳澤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沙啞低沉的聲音過電一樣進了耳朵裏。淮言甚至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問沒問過這句話,但靳澤說出這句話來,好像就像是唿吸一樣自然,好像在看到他時,就自動觸發了某種機製,順其自然地脫口而出。其實昨晚靳澤在他耳邊模模糊糊說的話,他也大概都聽到了。‘他想,大概是因為靳澤也和他一樣,在心裏無數次演練過,所以開口時才會這麽自然吧。淮言又想哭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聽到靳澤的這句話,他也被觸發了某種機製。兩人就像是攜手在沙漠前行的人,懷揣著挖來的珍寶隻為送給自己的愛人,一路並肩前行卻在旅途的最後才將寶石送給對方,並且隻是對方而已。這段路並不是多出來的路,因為兩人並肩而行,因為他們愛對方的心都是一樣的,所以停下來坦然相對的那瞬間,他們同時都從對方灰暗的布包裏,看見了閃閃發光的寶石……因為早上剛剛哭過,淮言眼睛還是腫的,靳澤給他拿來了冰袋幫他冰敷。起床的時候已經快是晚上了,淮言簡直一分鍾都不想和靳澤分開,亦步亦趨地跟著人一起去了廚房。身後就像是跟著一隻溫吞的小貓,輕著步子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怕被發現。靳澤的心實在軟得厲害,又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原來早就暴露了,等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一把撈過身後的人,在青年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青年的唇簡直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藥,靳澤剛碰上,就忍不住想要更多。但兩人已經很久沒進食了,淮言的胃不好,他不想讓對方餓肚子。因此短暫的觸碰後,靳澤還是分開了他,“乖,等會兒就能吃飯了……”盡管淮言很不想跟他分開,但也知道自己在廚房裏,對方是會分心的,於是隻能乖乖出去。好在靳澤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淮言哪怕坐在外麵,也能透過玻璃看到裏麵忙碌的人。他真的很乖,手撐在桌子上,也不動不玩手機,就安安靜靜地看著靳澤。對方穿的是一套黑色的家居服,袖口處被卷起,露出一部分精壯的小臂,棱角分明的側臉看上去溫和又安靜。淮言看著人,心想上天真是夠關照他的,否則怎麽他那僅有一次的勇敢,就得到了這麽大的獎勵呢?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朝著他轉過頭來微微勾了唇。淮言的第一反應就是躲開,半晌才想起來,他們現在已經不再隻是朋友,不再隻是哥哥弟弟了,他們是愛人,是戀人。戀人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盯著自己的愛人看的。想到這裏,淮言又抬起頭來,對方果然也正在等著他抬頭。兩人的目光隔著透明的玻璃相視,空氣中都泛著蜜糖的甜味。做完了飯,淮言很高興地穿著靳澤的鞋子跑過去拿碗筷,比他要大上幾碼的鞋子穿上去空蕩蕩的,靳澤見狀也沒辦法,隻讓他小心一點。靳澤今晚煮的是千層意麵,是淮言最喜歡的番茄肉醬。吃飯的時候,淮言看著對麵的人,隻覺得看到對方就開心,兩條腿也忍不住在外麵亂晃。這一晃,就正好踢到了靳澤的小腿上。淮言先是本能地要說對不起,在又一次想起來對方已經是自己男朋友了之後,繼續放肆地將腳完全放在了對方大腿上。腿部傳來似有若無的癢意,靳澤無奈地歎了口氣,低頭去看自己大腿上兩隻白嫩的小腳。其實他對於淮言的撒嬌是很受用的,盡管對方似乎無時不刻在對他釋放甜美的香味,但自從兩人互相表明了心意之後,青年好像真的放肆得有些過分了。像是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一樣……放在對方腿上的腳踝突然被捉住,淮言正在晃悠的動作一頓。他看著靳澤的神情,總覺得對方好像要將人當成肉醬麵一樣吃掉,盡管這表情他似乎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今天,他似乎覺得格外危險。仿佛……靳澤原先一直隱忍的東西,馬上就要被釋放出來了一樣。腳踝被拉住,接著放在了某個讓人臉紅的位置上。淮言像是被燙到一般要縮迴來,卻被人牢牢抓住:“哥,哥哥!”靳澤見他掙紮,鬆開了他的腿,笑得溫和:“言言要記住,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叫我哥哥……這會讓我產生道德背離的快.感。”淮言也不傻,聽到這話,瞬間就紅了臉。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從靳澤的身體上感受到對方的欲/望,對自己的欲/望。他終於知道先前經常從靳澤身上看到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麽了,那是一種克製的、隱忍的占有欲。而現在……他不需要再隱藏了。淮言接下來吃飯都沒再對著人放肆地動手動腳了,隻是一張臉還是紅得厲害。林宋打來的電話是因為淮言母親的事情。淮言在聽到時有些著急,“哥哥,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靳澤雖然不知道那天在病房裏,淮言為什麽突然讓他去收集一些藥物,但等到沒過兩天,也就是今天林宋打電話跟他說現在的收購開始受阻之後,他猛然反應過來什麽。藥物的來源是國外的一家公司,林宋去查過了,是詹舒絨父親的公司。事情到了這裏,開始有了一些眉目。靳澤幹脆讓林宋去查了淮言和詹舒絨的事情,沒想到這時候卻連愛尚和杜朋興也一起牽扯了進來。好在因為淮言跟他說了這事兒,他提前按照對方的想法去囤了藥,因此起碼這半年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按照靳澤以前的做事風格,他一定會將事情全部都查清楚,再反過來問淮言這之中發生了什麽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也有了依靠,淮言是他的男朋友。“言言,你願意跟我說,詹舒絨那天,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淮言原本是以為一旦他和杜朋興那邊談妥,加上靳澤對他母親的保護,這件事就算是這樣過去了。但顯然靳澤的考慮要比他更深一些,他看著對方的眼睛點點頭,將詹舒絨和杜朋興的計劃全盤托出。沒人願意被人當墊腳石,哪怕是還沒完成的也不行。在聽到詹舒絨的要求是讓淮言去美國一年,靳澤攬著靳澤的動作猛然一緊,好像淮言真的馬上要離開了一樣。淮言其實不知道靳澤心裏更多的心思了,他隻是察覺到了對方微小的動作變化,而後很深地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哥,言言不會走的。”靠在懷裏的溫度格外真實,靳澤忍不住俯下身在對方的發頂親了親。他很清楚,淮言當時但凡對他有一絲的不信任,對方一定會因為母親的原因被迫出國的。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事情的走向是那樣,他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