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排練?”


    沈無憂眼裏閃過狐疑,她原本隻想著趁機將謝羨之灌醉,再在他疏忽大意的時候,用上乖乖粉,使得他在不知不覺中說出真話。


    在她看來,這事兒似乎並沒有多少技術難度,壓根兒不需要排練。


    沈無憂覺得是顧景炎小瞧了她,遂又補充道:“王爺,你該相信我的實力。”


    顧景炎臉上笑意更甚:“讓本王也見識見識?”


    “你不是見識過?”


    沈無憂眨了眨眼,她總感覺顧景炎和她說的不是同件事...


    這不,迴到戰王府。


    她還沒來得及歇上一口氣,就被顧景炎拎著去了浴室沐浴更衣。


    “我自己洗,你出去。”


    沈無憂見顧景炎上手就要給她脫衣裳,忙抬起胳膊擋了一下。


    此刻正值午時,她可不敢和他過分親近。


    府中丫鬟家丁合起來有五六十人,要是讓他們聽到什麽動靜,她往後得多尷尬。


    顧景炎沒答話,他的視線慢悠悠地停駐在沈無憂薄紅的嘴唇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她似乎越來越上癮了。


    光是這樣看著她,都能讓他欲念大動。


    “王爺,你要不先出去?”沈無憂察覺到顧景炎的眼神越發曖昧,趕緊岔開話題,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


    “那行,注意別洗太久,容易著涼。”


    顧景炎收迴視線,可他並沒有急著退出浴房,隻在一旁坐下,沒來由地把玩起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生得極好看,手指修長,指腹帶著一層薄繭,想必是常年舞刀弄槍留下的。


    指關節偏粉,乍眼一看,還挺欲的...


    沈無憂一開始隻是抱著純欣賞的態度,可看著看著,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王爺...你...”


    她瞅著顧景炎單手摩挲著茶杯的模樣,霎時紅了臉。


    “怎麽?”


    顧景炎近來抽空看了許多女子勾引男人的秘籍,暗暗學了好幾招,一有空便想著全部用沈無憂身上。


    “沒,沒什麽。”


    沈無憂搖了搖頭,捂著通紅的臉頰道:“你快去收拾一下,把髒衣服換掉,然後再補個覺?”


    “行。”


    顧景炎喝空了茶水,這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朝著浴房外闊步走去。


    沈無憂原以為顧景炎在故意勾引她。


    見他這麽好說話,又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


    想必,他在稻香村折騰了一圈,也是累了。


    顧景炎去了偏院,沐浴淨身後又讓丫鬟給沈無憂送去了用浮光錦特製的衣裳。


    這一套花了一萬多兩,由裏到內均是若隱若現的粉色。


    肚兜是紗質的粉,襦裙也是。


    顧景炎隻要想到沈無憂那雙筆直纖細的雙腿藏在裙下時隱時現,便開始心猿意馬。


    “主子,這套衣裳算是夫妻款,您也有一套配套的,可需要屬下給您拿來?”追風神叨叨問道。


    “拿來本王看看。”顧景炎頗有些詫異,這透明的料子還能給男人做衣裳?


    “屬下馬上去!”


    追風瞬間興奮,他方才還和流火打賭,賭了一百兩銀子。


    如若顧景炎穿了這套衣裳,那麽流火就須得給他一百兩。


    反之,掏錢的就將會是他。


    站在門口的流火見追風這般激動,冷不丁地潑了一盆涼水,“別白忙活了!主子是不會穿的,再說,男人穿成這樣,你覺得好看嗎?”


    “其他人可能有點辣眼睛,但主子肯定是好看的。”追風篤定地說道。


    顧景炎的身材算是薄肌中的極品,他沒有去練過於寬闊的胸肌,也不至於讓自己的手臂看上去格外粗壯。


    簡而言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這種身材看上去不會有整塊肌肉那樣的油膩感,但偏偏胸肌腹肌人魚線等等要什麽有什麽,既清爽又性感。


    追風滿腦子全是顧景炎近乎完美的身體。


    他尋思著他要是女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愛上這類型的男人。


    “行了,收收哈喇子吧!”


    流火撇了撇嘴,他越發覺得追風不對勁。


    再這麽下去,往後就算出緊急任務,他也堅決不和追風睡同一張臥榻。


    沒一會兒。


    顧景炎看到追風送來的衣裳,英挺的眉不由得擰做了一團。


    他不日前讓追風給沈無憂定製兩套輕薄一些的衣裳,她懷了身孕,比一般人更懼熱。


    沒成想這貨竟定製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花了上萬兩...


    “這能穿?”


    顧景炎滿頭黑線,臉上寫滿了嫌棄。


    “主子,這就是你不知道了!我看那些話本子,勾欄裏的清倌都是這麽穿的,女人們嘴上不說,心裏就喜歡看這些!”追風連忙接話。


    “......”


    顧景炎瞅著一臉真誠的追風,這貨看上去是不怎麽聰明,但很少撒謊。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


    “主子,粉色嬌嫩!您穿上這套,肯定能年輕好幾歲!”追風為了贏錢,又一次拍起了馬屁。


    “衣服放下,你出去。”


    顧景炎等追風退出門外,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別扭地換上了這麽一套有些奇怪的衣裳。


    他垂眸看著半透明的布料,耳根莫名發紅。


    “本王可是正室,豈需這些醃臢手段?”


    顧景炎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他是沈無憂的夫婿,根本不需要去學外頭的狐狸精。


    他正想換掉身上這套讓他倍感羞恥的衣裳,屋外驚現沈無憂和追風攀談的聲音。


    情急之下。


    他隻能快速披上外套,好掩蓋內裏那套什麽都遮不住的衣裳。


    “王爺,你方才讓人給我送的是什麽東西?這麽好的布料,這樣用你不覺得很浪費?”沈無憂進門時,雙手還緊緊地抓著領口。


    之前她倒是沒有發覺,顧景炎竟還有這麽變態騷氣的一麵。


    顧景炎反手關好門並插上門栓,確定不會被人打擾到,這才迴過頭認真地問:“可還合身?把外套脫了,讓本王看看。”


    “這不好吧...”


    他們兩人雖已成婚,沈無憂還是沒有完全適應嫁做人婦的感覺。


    況且她裏麵那套衣裳,穿了比不穿還要讓她感到羞恥。


    “看看?”顧景炎很是堅持,這套衣裳既然花了上萬兩,他好歹得看迴來才行。


    “你該不會又在想那些黃色廢料吧?”


    沈無憂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抓著前襟的手叩得更緊了。


    顧景炎見她這般防備,心下大為不爽。


    他步步逼近,語氣頗酸,“人家新婚燕爾,都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然而你我之間,這都成婚多久了?次數依舊少得可憐,平日裏全靠本王忍著。現在倒好,你連看都不讓看了?”


    沈無憂仔細想了想,他說的確實沒毛病。


    尋常年輕男子剛成婚那會兒,似乎和餓狼沒什麽區別。


    他其實還是挺克製的。


    有時候憋得難受,他也絕對不會打擾熟睡中的她。


    頂多起身泡上半夜的冷泉。


    “那...你可不準笑我!”沈無憂紅著臉,緩緩褪下了外裳,隻留下一套輕薄的泛著柔光的裏衣。


    浮光錦的光澤自是沒話說,欲遮還羞的禁忌感也讓室內的空氣迅速升溫。


    顧景炎極力克製著眼神裏的侵略性,他強作鎮定,原想著伸手摸摸她隆起的腹部。


    然,指尖隔著布料觸及她滾燙的皮膚,他整個身體也如同炮仗一樣,被瞬間燃爆。


    下一瞬。


    他忽然將沈無憂困囿在桌案上,叩著她的後腦勺,霸道又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


    他的身體同她貼得極近。


    隔著她身上可以忽略不計的布料,他甚至能看到她周身雪膚也在一點點變粉,變紅...


    “今天可方便?”顧景炎摸著她的耳垂,喑啞的聲音透著極致的欲。


    “嗯...”


    沈無憂點了點頭,她被吻得暈乎乎的,幾乎是他要求她做什麽,她就會照做。


    “腿勾著本王,嗯?”


    顧景炎雙手握著她的腰肢,試圖調整一下兩人的姿勢,試了幾次,她還是容易受傷,又將她抱迴到了臥榻上。


    沈無憂覺得顧景炎看上去正經,私底下總對她用狐媚之術。


    每一迴,她都是被他勾得連理智都給丟了,倒像是一具木偶,任他擺布。


    “別...我已經讓人去請表哥了,晚上他會來府上做客。”她在他放下簾幕的空當上,找迴了一絲理智,作勢想要溜下床。


    “本王言出必行,說了要替你排練一場,絕不食言。”


    顧景炎略粗魯地將她摁在臥榻上,這忽然迸發的力量感並不讓人討厭,反倒讓人心潮澎湃。


    “不是,這看上去似乎不是什麽正經排練。”


    沈無憂見顧景炎一直盯著她身上什麽也遮不住的半透明布料,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別看啦,你的眼神好像在侵犯我。”


    “侵犯?你這用詞本王一定要好好批評你,夫妻之間,這種眼神是愛的表現,你怎麽能理解成侵犯?”


    顧景炎帶著薄繭的指腹掠過她細嫩的脖頸,引得她陣陣顫栗。


    看著她微微瑟縮的模樣,他此刻更加興奮。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褪去她的衣裳,他很喜歡也很享受透過這霧蒙蒙的薄紗,看這她輕輕顫抖的模樣。


    她在臥榻上從來不是端莊的。


    她嫵媚得像個專吃男人精元的妖精,又似嬌花迎風而展,總能勾起他最原始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軟軟...”


    情到深處時,顧景炎伏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嗯。”沈無憂嚶嚀出聲,算是迴應,也算是抗議。


    他在這方麵的技巧好像在突飛猛進,沒一會兒功夫就能將她吊得渾身難耐。


    酣戰了一個多時辰。


    沈無憂才發現臥榻邊那條從他身上剝離的粉色半透明褻褲。


    她撚著來研究了一下,忽然噗嗤笑出了聲:“你方才穿的就是這個?”


    “......”


    顧景炎即刻奪過來,隨手丟到了地上,“不重要,專心點。”


    “可是,你穿得那麽騷,我總感覺你喜歡的應該是男人才對。”


    “想要被罰是吧?”


    顧景炎話音一落,就見沈無憂連連尖叫出聲。


    她下意識地捂著嘴,羞惱地抗議,“你別這樣,我受不住。”


    “還說不說了?”


    “不說了。”沈無憂笑著搖搖頭,沒一會兒又補充道:“甜甜,粉色挺適合你。”


    “...啊!”


    緊接著,裏屋又傳來了沈無憂的尖叫聲,以及床板嘎吱作響的聲音。


    顧景炎也發現木床不靠譜。


    不日前他讓人定製了玉床,到時候換上,動靜應該能小上很多。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聽到。


    左右是在自己府上,和自己的女人歡愛本就是天經地義。


    架不住沈無憂臉皮薄。


    每迴大動靜過後,她都不想出被窩,就怕見著府中家丁丫鬟。


    屋外,梅蘭竹菊四個丫鬟聽得也是麵紅耳赤。


    見秀兒走來,最小的菊香忙向她招了招手,“秀兒姐姐,小姐哭得好厲害,姑爺莫不是在虐待她?”


    屋裏,沈無憂聽到菊香的聲音,更加難為情了。


    她咬著顧景炎的肩膀,悶聲道:“真是的...你就知道白日宣淫!”


    顧景炎笑道:“白天黑夜,有何差別?本王若是選在夜裏,你又要怪本王沒讓你睡好。”


    門外,秀兒駐足聽了片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捂著菊香的嘴,小聲道:“姑爺沒有虐待小姐,你大一些就知道了。”


    竹香緊接著又提出自己的疑問,“可是沒有虐待,小姐的聲音聽起來怎麽有點怪怪的?”


    “我也解釋不清。反正小姐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們都別問了。”


    “小姐喜歡怎樣?我之前服侍小姐沐浴的時候,發現她身上好多紅痕,大腿上都有,難道真不是被姑爺掐出來的?”竹香更加好奇了,她家小姐看起來也不是個受虐狂,可身上總是有許許多多紅痕。


    “這是親吻留下的吧?好像是吻痕。”年紀稍長的梅香到底是知道得多一些,一本正經的說。


    其他幾人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紛紛捂住了緋紅的臉,“媽耶!姑爺也太色了,怎麽能親那...”


    沈無憂羞得連身體都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她抬起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看向顧景炎,“顧景炎,你快停下...”


    “這群人太不像話了。”


    見沈無憂都要哭了,顧景炎遂朝著屋外厲聲喊道:“本王和王妃需要休息,你們都退下。”


    “是。”


    屋外即刻傳來了應答聲,方才的嘰嘰喳喳也徹底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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