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夏連春沒有迴福滿樓,仍舊留宿在風月苑,因為夏連春跟顏媚行正情濃心熱不忍分離片刻,一個是少年精力旺盛,兼且服食了大量的靈丹妙藥,而且心結已經解開了,一腔情熱簡直就像是噴薄而發的火山,熾烈高亢從不停歇;一個是久曠的怨婦貪得無厭,二人又是折騰了大半宿,一直到精疲力盡軟癱如泥才罷休。 第二天早上,夏連春稍一調息就恢複了個七七八八,而顏媚行渾身筋酸骨軟連腳趾頭也不想動彈,就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夏連春坐在床上看她雲鬢散亂,慵懶的嬌顏上帶著醉人的酡顏,比平時更迷人了,眉梢眼角春風無限,簡直像是被雨露滋潤過的鮮花似的,星眸迷離簡直快要滴出水來了,一雙蓮藕似的玉臂裸露在錦被的外麵,讓人想象到錦被下那具玲瓏妙體,蛇一樣的腰身,想著夏連春暗吞了下口水,隻覺得丹田就發熱了,本來死蛇一樣軟榻的家夥又高昂起了頭。 夏連春隻穿了一條四角短褲,是他親手設計做出來的,這樣一來就撐起了高高的帳篷。 顏媚行躺在床上目光正好能看到那個部位倏然變化,有些吃驚地道:“天啊,它怎麽又、又•;•;•;•;•;•;”她雖然閱男人無數,但是想這麽精力旺盛的種馬還真沒有見過,折騰了大半宿,這多大的工夫就又亢奮起來,吃驚之餘又有些暗喜,虎狼年紀的女人有這樣種馬當然性福了。 夏連春厚著老臉道:“嘿嘿,晨勃,正常的生理現象,誰讓我的資本太雄厚呢?”說著涎著臉要往被窩裏鑽。 顏媚行急忙拉緊了被子裹住嬌軀,嬌嗔道:“這大清早的怎麽又來了,人家已經給你折騰得起不了床了。” 夏連春縱然是皮厚臉粗,也不好用強,隻好隔著被子輕薄了一番,過了過幹癮。 “別鬧了,琴韻軒你究竟去不去呢?” 夏連春這才悻悻地住了手道:“當然要去,怎麽能不去呢?秦惜月不是想要看我出醜露乖嘛?我要不去豈不是讓她很失望嗎?她惜月我也惜月,嘻嘻。” “你怎麽惜她?是不是也像昨晚一樣?”說到這裏覺得稍顯輕薄,將臉埋進了錦被裏,頗有些小女子的情態。 “嘻嘻,昨晚上怎麽了?” 顏媚行嬌羞地卻不肯再說,這時隻聽得一陣咕嚕聲,原來是夏連春的肚子在叫,她這時也覺得有些餓了,抬起頭來笑道:“肚子餓了嗎?我這也覺得腹中空空的。” 夏連春嬉皮笑臉道:“昨晚上幹的可都是體力活能不餓嗎?不過,你怎麽會餓呢?那麽多了怎麽還沒把你喂飽嗎?” 顏媚行聽他說的曖昧,白了他一眼更顯得嬌媚橫生,嗔道:“沒個正經,你出大力了,那我讓人燉老母雞給你補補。”隔著窗子吩咐了婢女一聲。 半天工夫,老母雞湯燉好了,顏媚行也不好意思賴床了,掙紮著起來草草梳洗了一番,這才親自伺候夏連春喝雞湯,她自己也喝了半碗,這才道:“你是不是該去琴韻軒赴憐花惜月了?”說著找出一襲天青緞子長衫讓夏連春換上,更顯得他風神如玉俊逸不凡,顏媚行癡迷地看著這個小男人,心裏充溢著柔情蜜意。 夏連春盯住顏媚行花癡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她柔嫩滑膩的粉臉,賊兮兮笑道:“我先去琴韻軒惜月憐花去了,等晚上再對你憐花惜月。”說完得意洋洋地去了,瞧那模樣真像是去跟佳人約會一樣。 夏連春去琴韻軒要先去喚上盤大斧,安西城現在對他來說可是處處殺機,沒有超級保鏢在身邊他心裏可不踏實,這些天,盤大斧深陷在“一夜情風月苑”的溫柔鄉裏弄得昏天昏地的,每次兩個姑娘還不能讓他盡興,光他那身量壓也把姑娘壓得快要斷氣了,弄得姑娘們對他畏之如虎。 盤大斧正摟了兩個姑娘在補覺,不過他倒還敬業,夏連春一喚他就急忙爬起來,背上大弓,扛著大斧頭就跟夏連春一起出發了。 琴韻軒門前今天簡直可以說是車水馬龍人流如潮,除了穿長袍子的讀書人聞訊趕來,還有不少穿短衫的小販無賴也夾雜其間,有些人是來看熱鬧的,還有不少人是想渾水摸魚冒充讀書人一近芳澤的,這秦惜月可不是有錢就能泡到的。 夏連春乍一到這裏嚇了一跳,秦惜月這小娘皮這是想要幹什麽?什麽狗屁詩文會,這些人賊眼兮兮的會吟什麽狗屁詩?讓他們“淫濕”還差不多,大概都是想來泡安西第一美人的,嘿嘿,跟老子可是誌同道合啊。 來的人雖然多,但是要想隨便進入琴韻軒那可是不能,門口有秦韻守著呢,常來琴韻軒參加詩文的文人騷客可以直接進去,麵孔生的就由秦韻出題考問一下,或吟詩或聯對,那些濫竽充數的家夥一試就露出馬腳了,不過有銀子也行,那可是硬通貨。 夏連春一看那陣勢盤大斧進不去,再說帶著這麽一個巨無霸太過引人注目了,就吩咐他留在門口,他摸了摸懷裏的魚腸劍膽氣立壯,這是他的另一個護身法寶,就是赫連峰想要他的命大概也不會在琴韻軒動手,想到這裏夏連春這才往琴韻軒走去。 秦韻小丫頭做了主考官繃著一張俏臉神氣得很,看著一個人低著頭走了過來,雖然一襲簇新的天藍錦袍,偏偏要撩起長袍一角拽在腰裏顯得不倫不類的,看他直接要闖進去,立刻攔著了他:“喂,站著,非讀書人莫入,沒看見啊,說你呢。”秦韻看他低著頭隻顧往裏闖,急忙拉住了他。 “那個我不識字怎麽認得?俺雖然沒有詩才,但俺有銀子,有銀子還不讓俺進嗎?俺就是來喝花酒的,讓那個啥秦惜月給俺唱唱二九摸,有銀子不讓進?你們琴韻軒是青樓什麽時候又吟詩作詞地改成學堂了?那俺不進了。”夏連春說著迴過頭來大聲嚷道:“哥哥們,琴韻軒已經改作學堂了,咱去風月苑,聽說那裏今天有鋼管舞表演。” 旁邊一個猥瑣的漢子很猥瑣地問道:“什麽是鋼管舞?” 夏連春露出更猥瑣的笑容道:“鋼管舞是高雅又通俗的藝術,香豔刺激,精彩絕倫,聽說是首場演出,比脫衣舞更精彩啊,千萬不能錯過哦,不過兒童不宜,年未滿十八歲的就別湊熱鬧了。” 那猥瑣的漢子一聽比脫衣舞還精彩頓時眼睛亮了,他顧不得說話,轉身就走,旁邊聽到的人也嚷嚷開了: “走啊,風月苑有鋼管舞表演,香豔刺激,精彩絕倫,千萬不能錯過啊。” “秦惜月有什麽看的,看也是白看,又不脫衣服,還是看啥子鋼管舞演去。” “二狗子,那麽著急幹什麽?我記得你才十七歲半了吧,這鋼管舞你可看不成了。” “噓,你不說誰知道啊,你他娘的大字不識不是也冒充讀書人嘛。” 夏連春看了看要從他身邊走過的那個半大孩子道:“二狗子,誰說你年齡不夠?十七歲半再加上在你娘肚裏懷胎的十個月,不是超過十八歲了嗎?” 二狗子興奮地一拍腦袋道:“對啊,我已經十八歲啦。”說著一溜煙去了。 夏連春已經捂住肚子狂笑起來。 •;•;•;•;•;•;•; 一傳十,十傳百,霎時間,琴韻軒門前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有幾個穿長衫的士子猶豫了一下,也悄悄地溜走了,看來鋼管舞的吸引力遠比“淫濕”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