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都撲成這樣子了還不能太監,丫的,為了那一點兒做男人的臉麵死挺吧,是男人的哥們請支持一下,那些個人妖就免了。 顏媚行等秦韻離開這才蹙眉道“你怎麽就答應了?如果說是為了琴韻軒的聚會,那狐媚子的確是沒安什麽好心。” “我不是沒有答應嗎?如果明天沒空就不用參加了,怎麽啦,琴韻軒的聚會難道是鴻門宴不成?” 顏媚行道:“你知道參加聚會的人都是些什麽人嗎?” “秦惜月搞的聚會當然不會是裸體舞會什麽的,她自視清高,能跟她身份相匹配的當然是那些才子佳人。” 顏媚行驚訝地道:“你都猜到了?” 夏連春撇了撇嘴道:“什麽叫我都猜到,我用鼻孔都能想得到,秦惜月做了婊——”他說到這裏覺得當著顏媚行的麵說婊子有當著和尚罵禿子之嫌,急忙改口道:“做了名妓還要爭才女之名,她當然要跟那些才子名士相交,她請我去無非想讓我在那些才子麵前出出醜而已。” 顏媚行嗔道:“你知道了還要去丟臉啊。” 夏連春不在乎地道:“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一個下九流的小夥計怕什麽?指不定誰出醜呢。” 顏媚行想想夏連春可不是吃虧的主,且不說他整人的手段,就是他的伶牙俐齒也夠人瞧的,誰要是戲弄他準定要碰一鼻子灰的,想到這裏仿佛看到了秦惜月吃癟的樣子,真是好期待啊,再看看夏連春俊美無匹的臉上帶著一種散漫狡黠的笑意,女人就是被這樣的男人捉弄隻怕也是心甘情願吧,想到這裏她莞兒一笑道:“秦惜月肯放下架子請你大概是沒有把你當做小夥計,這安西城大概沒有誰會那麽不開眼把你當然夥計。”她說到這裏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想起來了,其實這個聚會應該是琴韻軒每月兩次的詩文會,你正好趕上了。” “什麽詩文會?” “你離開安西之後,秦惜月雖然成了是風月苑的第二大股東,但是她並不插手風月苑的事務,就是股東議事她也隻派秦韻代表她參加——” 夏連春冷哼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她謀劃風月苑的計劃落空了,怎麽還有臉來風月苑丟人現眼?” “她可能就是因為受此打擊,不願輸給風月苑,就弄出了個詩文會,每月舉辦兩次,招攬那些附庸風雅的才子名士去琴韻軒吟詩賦詞,彈琴弄曲,這樣才勉強為琴韻軒撐起了門麵,那些酸溜溜的讀書公子們也以能參加詩文會為榮,尋常人想要參加還要先奉上一首詩文入了秦惜月的眼才能收到請柬。”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夏連春沒有想到秦惜月竟然會另辟蹊徑來改變琴韻軒的局麵。風月苑走的是大眾路線,客人多是來尋歡作樂的,風月苑因為風格獨特在安西的風月場上獨樹一幟,琴韻軒競爭不過,招攬有品位高層次的客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秦韻迴到琴韻軒把夏連春的話添油加醋地對秦惜月說了一遍,秦惜月倒也沒有勃然大怒,因為夏連春的德性她早已經知道了,心裏已經有了免疫力,她眸子發亮,輕聲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嗯,好,真是好詩。” “什麽好詩?”秦韻不解地問道。 秦惜月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臉色微窘,瞪了秦韻一眼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句話你不覺得像詩句嗎?” 秦韻跟著秦惜月熏陶日久也粗通文墨,仔細一品果然像是一句詩,連小姐都讚好的那是一定好了,心裏禁不住嘀咕,那個油嘴滑舌的色狼竟然能出口成章?蒙的吧。 秦惜月也驚訝夏連春能夠出口成章,真是一個才思敏捷的下流胚!不過臉上沒有再露出訝然,隻是淡淡地問道:“他答應來琴韻軒了嗎?” 秦韻受了一肚子委屈本來想從秦惜月那裏得到些安慰呢,見小姐渾然不在意的模樣,還把小色狼調笑的話當做了好詩,她也就大為泄氣,見小姐想問頓時又來了精神,氣唿唿道:“他說有空就會來,瞧他那模樣分明就沒有把小姐放在眼裏,像他那樣的敢來詩文會才怪呢,就不該給他下請柬。” 秦惜月為之氣結,有空就來這不等於是沒說嘛,也就說是他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這個無賴,不過想到風月苑一事上自己終究有愧,如果能跟他化解了那些恩怨就不跟他計較那麽多了,最好是能讓他為自己所用,顏媚行能籠絡著他琴韻軒為什麽不能?想到這裏,她思忖了一下道:“放出消息去,在安西城的讀書人隻要願意都可以參加這次的詩文會,另外這次詩文會請總督衙門的師爺稽福康參加,而且放出風去。” 秦韻疑惑地道:“過罷年就要舉行郡考了,安西郡的成百上千書生們差不多都已經雲集安西城了,那麽多人如果一窩蜂全來了怎麽辦?” “當然是人越多越好,讓稽夫子參加就是吸引那些士子們參加,人多了你還怕沒銀子賺嗎?” 秦韻一想還真是這樣,又不是白讓他們來吃喝的,做不出來好詩讓他們連琴韻軒的門也進不去,想進就隻能掏銀子了,那那些讀書的公子們為了麵子可都會爭著做冤大頭的,想通了這一點對小姐可是佩服有加,她美滋滋地去了。 秦惜月自言自語道:“你喜歡看熱鬧,明天安西郡的學子差不多都要雲集琴韻樓,你會不來嗎?” 風月苑精舍,調戲了小蘿莉的夏連春心滿意足,再看著風情萬種的顏媚行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腐敗生活。 “夏郎,你真要去參加琴韻軒的詩文會嗎?”顏媚行在人前還叫他夏弟弟,背了人就叫他夏郎,這樣稱唿讓她很有滿足感。 “嘻嘻,去,當然要去,福滿樓開業時她讓我吃了閉門羹,這一迴她可是巴巴地請我去泡她呢,我怎麽也得給她一個迷戀上我的機會不是,最起碼也要讓她知道我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顏媚行伸指頭在夏連春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嬌嗔道:“小色鬼,這就要勾搭安西第一美人了,哼,你這就叫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她的語氣裏不無酸意。 “哇,怎麽這裏也有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說法呀,看來在某些方麵人類的智慧思想是相通的。”說完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再看顏媚行酸溜溜的樣子急忙貼近了她嬉皮笑臉道:“姐姐,那個秦惜月我也就是整整她出口惡氣,她憑什麽要壓到姐姐頭上?真想讓她到風月苑來做紅牌小姐,嘿嘿,如果我泡到了她就讓她服侍顏姐姐好不好?”說到這裏在顏媚行白皙秀氣的小耳朵上嗬了一口氣。 顏媚行隻覺得耳熱心跳,那些許的怨氣早已經無影無蹤了,看著小情郎真是憐惜到骨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