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好似覺得林晴壞了自己的好事一般,林晴不由分說的用手指了指野豬所在的位置。*大驚,他覺得林晴幸好是攔住了自己,不然要是驚動了野豬,到時候跑都跑不開。


    餘氏不明所以,她采摘了不少的藥,就聽林晴說道:“餘嬸夠了,我們迴家吧。”說實話遇到這麽一頭野豬,也是捕殺成功了,那可是夠一段時間的美味了,但是這野豬十分的兇猛,萬一沒有殺死,傷到了人,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是捕獵的好手,但是他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他還要顧及林晴和自己媳婦餘氏。便覺得隻能離開的好。


    林晴覺得這麽一頭野豬要是被獵殺了,夠賣不少錢呢,還能有肉吃,天天吃魚肉也會有些膩了,可是生性兇猛的家夥並不好殺,她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看到腳下有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那居然是羊躑躅(zhizhuo),她記得在麻沸散中最為主要的就是羊躑躅,麻沸散顧名思義就是麻醉藥,這裏居然有這個羊躑躅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過羊躑躅又名黃杜鵑,有麻醉的功效,西醫中的麻醉劑大多也是由羊躑躅提煉而成。


    既然有了這個還擔心殺不得野豬嗎?不過羊躑躅枝和葉是有毒的,她猶豫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還是先行迴家的好,迴頭她弄好了陰餌,還擔心那野豬不上鉤。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迴去了,林晴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因為後麵還需要*的配合,那麽一大頭野豬,她可不是想把豬給毒死,而且隻是想讓豬麻醉掉,然後讓*趁機殺了野豬。


    不過這裏為何隻有一頭野豬?這讓林晴微微覺得不安,野豬大多是群居的,如果一隻野豬被殺,那聞到氣味的野豬也會跟著來,如果那麽一來,便會給村裏人帶來傷害,她自然不敢如此的冒險了。


    想到這裏,她覺得應該跟*商量,*的意思是要不就暫時先別管這些。林晴覺得也是,不過發現了羊躑躅讓她高興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羊躑躅的花色很是好看,如果村裏的人不注意這裏這花,就會中毒,而且這羊躑躅的毒可不輕,輕則嘔吐不止,重則可以喪命,這有醫藥的作用,但是同樣它也是毒中的佼佼者。


    林晴利用巧勁折了一株,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迴到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把三七栽進了小菜園裏,把收集來的枸杞放在幹淨的竹板上晾曬,三七葉也晾曬起來,至於那帶著毒素的羊躑躅成活很高,直接把枝條插在了泥土裏,澆水,等幾日它便可以成活。


    陳承義休了一個中午,身體也舒服了不少,他起身看到林晴並不在家裏,不免有些著急了。


    林晴到家的時候,陳承義已經在廚房裏準備晚飯了,他問了對門,才知道林晴去采藥去了,知道為了自己,心裏特別的激動。


    林晴忙完之後,就看到走進了廚房,看著忙碌的陳承義,忍不住道:“陳爺爺,您的傷還沒有好呢,晚飯我來做就行了。”


    “這傷不礙事的!”陳承義笑眯眯的說著,他是個閑不住的人,你讓他閑著,他便覺得全身難受。


    蒼老的聲音聽著是那般的讓人心疼,“陳爺爺,我采摘了一些草藥,先給你敷在傷口上吧。”


    陳承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一個勁說:“小晴啊,我自己來就行,這點兒傷不礙事的,明個我一早還要去打魚,迴頭我們我們再準備做酒糟魚。”


    林晴搖搖頭,酒糟魚的事情不著急,這傷要緊,沾水了之後,會引起發炎的,到時候就更難弄了,她跟陳承義說了半天,不管怎麽樣都不準他明個再去打魚去。


    陳承義不樂意:“小晴,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呢,我這腿上傷真不礙事,打魚的活計又不累,而且咱們不是希望做出了酒糟魚拿去集市上換口糧嗎?而且我不去打魚,咱們吃什麽呢?”


    林晴眼睛微微一眯道:“陳爺爺,您要是聽我的就把傷養好了再去,不然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做出了土豆粉還夠咱們吃幾頓的,對了還有王嬸給送的紅薯,夠咱們吃幾天的,菜園裏還有青菜,餓不著咱們,您就放心吧。”


    陳承義這才意識到其實林晴也是個認死理的孩子,她認定的事情你就是說破天了都沒有用,這不陳承義還是答應林晴這兩天不出去打魚了,在家裏把傷給養好了。


    林晴這才放心了,不過她心裏倒還真的記著下午遇到野豬的事情,就忍不住跟陳承義閑聊道:“爺爺,你會打獵嗎?”


    陳承義點點頭:“那是當然了,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打獵的好手,隻是現在年紀大了,也跑不動了。山上的野獸多,也危險,好的獵手要眼疾手快,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林晴點點頭道:“爺爺,我們可以製造陷阱,引野兔或者野雞上鉤,這不是更好嗎?能抓到活的我們還可以養在家裏,讓他們繁衍生崽。”


    陳承義看著林晴眼睛裏閃爍光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小晴啊,說的容易,不過山裏有野豬,村裏打獵的獵戶也遇到過,有一次差點兒喪命了,是因為他見就隻有一隻野豬,便拿起弓箭射了過去,野豬被射中了沒有錯,但是野豬驚叫,引起了他的同夥,一大群野豬就圍了過來,那獵戶哪裏見過那場場麵,他嚇的腿都軟了,幸好藏在草叢中沒有被野豬發現,不過他因為後退的快,摔了一跤,退斷了,後來被村裏的人找了迴去,才沒有丟了性命。”


    林晴聽完之後,更加覺得用羊躑躅是最好不過了,而且隻要用花,這樣就無聲無息的麻醉掉,不過一頭野豬的話,所用的麻醉藥應該不會少,看來她還需要配置一下,光是用羊躑躅還不夠,要加上少量的當歸,這樣就會不痛不癢的讓野豬昏迷了過去。


    她想到這裏,覺得明個又有的忙碌了,不過對於玩她最擅長的醫藥,她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爺爺,傷口疼嗎?”


    “不疼,這藥敷上去清清涼涼的,感覺還不錯。小晴你的醫術真好。”陳承義發自內心由衷的說道。


    林晴笑而不語,心裏不由念道:野豬們,接招吧!


    陳承義被林晴固執的挽留在家裏休息,不準他去打魚,沒有辦法他也隻能認命。昨天敷了三七,今個傷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磕破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的恢複,陳承義並不知道林晴的醫術有多高,隻是覺得傷口沒有昨天那般疼了,就是有些癢,他剛想去撓,就被林晴發現了。


    “爺爺,這傷還沒有好不能用手撓的。”說著便走過去,把昨天的敷藥的藥渣去掉,輕輕的用手幫忙揉揉,再把新的藥敷在傷口上,用幹淨的包紮起來。


    陳承義老臉微紅,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便低頭不語。


    林晴開始做麻醉粉的實驗,她就很是開心,羊躑躅入藥的部分就是花,黃色的花特別的明媚,隻不過昨天沒有挖當歸,當歸需要的就是根,相對而言是不太好采摘的。不過隻需要羊躑躅的話,沒有陣痛的功能,麻醉是有,但是對付兇狠的野豬,林晴覺得必須要采取萬全的把握。


    她還是需要去山腳下采摘藥材,才能用以對付兇猛的野豬。


    陳承義見林晴準備出門,連忙跟了過去道:“小晴,你這事準備去哪裏?”


    林晴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陳承義哪裏放心她一個人去,便同林晴一同前去,林晴再三勸說都沒有用。


    山林裏經常有野獸出沒這也是正常現象,村裏的人也不經常上山,所以山上的果實也很是豐富。


    陳承義背上背簍,本來林晴也打算背上一個,但是又想到自己有身孕不能太過於勞累,索性就算了。


    他們又到了昨天那個地方,不過竟然發現有一頭麵色發黑的野豬,讓陳承義和林晴均是一驚,陳承義準備上前,就被林晴製止了。“陳爺爺,這野豬是中毒了,身子都已經僵硬了,應該是昨晚中毒死的。而且是不能被食用的,不然人也會跟著中毒。”


    她細心看下,這野豬並非中的是羊躑躅,她仔細打量野豬的身上,才發現是中了蛇毒而死的,不遠處也躺著一條黑色紅色斑紋的蛇,看來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不過這個蛇可以吃,而且是不錯的美味,蛇有毒沒錯,但是蛇肉是沒有毒的。“這個蛇可以吃。”


    陳承義倒不怕蛇,也沒有少吃過蛇肉,隻不過林晴這孩子居然絲毫都不害怕,這讓他很是意外。


    林晴沒有再顧忌這死去的野豬,對於她來說這野豬是不能吃的,她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裏,她主要的目的還是采藥。


    陳承義按照林晴的囑咐,小心翼翼的刨著當歸,當歸的根部才能入藥,一會兒陳承義就刨了不少。


    林晴采摘了不少的羊躑躅的花蕊。


    她采摘好了之後,往前麵走了幾步,看到了長在腐朽的木頭上的蘑菇,心想這下有菜吃了。


    就在這時,林晴突然聽到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咱們今個還沒有進山就給了一個這麽大的驚喜,你看著野豬又大又肥,真是不錯,夠咱們吃很久的吧。”


    林晴眉頭微微一皺,她並沒有開口製止,繼續忙碌著采摘蘑菇。


    她向來也不是什麽大善人,而且這些人對她來說很是陌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陳承義看到了原來是前村的李獵戶,他忍不住出口道:“李獵戶,你帶著大家打獵呢?這野豬不能吃?這野豬是中毒死的,要是吃了估計人也會跟著沒命的。”


    李獵戶身後的年輕力壯的漢子,一聽這話,都忍不住皺眉,“這野豬要真的有毒的話,咱們可不能吃。”


    “我覺得應該是沒事,這肉咋就不能吃了,我看著陳老頭是自己想要,才故意這麽說的。”


    “可是萬一咱們吃了中毒了怎麽辦?”那壯漢有些膽小,家裏老小都靠他,萬一他中毒了可咋辦呢?


    李獵戶忍不住皺眉,覺得陳承義是危言聳聽:“你個老頭子是怎麽說話的,這野豬你怎麽就知道有毒?要我說根本就沒有毒。”


    陳承義見李獵戶絲毫都沒有領情的意思,他忍不住求助的看著林晴,林晴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見陳承義都說了,又看向自己,她無奈的開口道:“這野豬的肉已經僵硬,麵色發黑,是中了蛇毒,你們想一條蛇咬死了一頭野豬,那這頭野豬的所中的毒有多厲害。”


    她也不是危言聳聽,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至於這些人信不信就隨他們自己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怨得了誰,話該說的都說了。


    李獵戶上下打量林晴,忍不住冷哼道:“陳老頭,你居然讓我們去聽一個毛丫頭的話,是不是欺人太甚點兒。”


    陳承義搖頭,他依舊忍不住道:“她懂醫,也懂毒,她說的話是可靠的,這野豬你們千萬不能吃,不然後悔不堪設想。”


    “死老頭,你閉嘴,我們不會給你分肉的,趕快滾!”李獵戶身後的壯漢聽不下去了,擼起袖子準備動手,林晴眼色不由難看,她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忍不住道:“住手,你們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當我們是多管閑事了,不打擾你們好事。”


    “爺爺,我們走!”


    可是陳承義依舊擔心的看著,他不放心啊,都是一個村裏的人,他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那野豬千萬不能吃,不然……”


    “你這個臭老頭想挨揍是不是?”那壯漢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林晴拉著陳承義,讓他走。


    陳承義不明白為什麽林晴不讓自己製止他們,“小晴,你為什麽不攔著他們,他們吃了那野豬肉會死的。”


    林晴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理會,隻是走著路。


    陳承義看著林晴的背影,心裏微微覺得一寒,為啥她這般的冷酷。隻是他並不知道,你現在說沒有用,他們找死是他們的事情,再保護自己的同時,把解藥提煉出來,這才是林晴想做的。


    “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心啊,他們要是死了怎麽辦?”


    林晴淡淡道:“他們自找的,怨得了誰。”冷漠至極,但是她卻沒有閑著,擺弄著采摘迴來的藥,提煉解藥,誰說她無心,隻是她不喜歡說而已。


    陳承義對林晴微微有些失望,他氣的轉身又打算迴去,林晴忍不住呲笑道:“您現在迴去,你說什麽,他們能聽嗎?或者您被人家暴打一頓,你才滿意是嗎?”


    陳承義被林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捶胸頓足的喃喃自語:“那我該怎麽辦?難道見死不救?小晴,我求求你救救他們好不好?”


    林晴終究看不下去陳承義如此,她才淡淡開口道:“他們中毒了,我會救,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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