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吳總有生意往來的人都對老婆閉口不提,畢竟這就是吳總的禁忌。

    我身邊那幾個希望看到關於我和吳總之間發生桃色關係的人,都麵露尷尬地找理由離開。

    身邊沒有其他人之後,吳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涼小姐,你今天找我是因為什麽,總不是喝一杯酒這麽簡單吧。”

    我壓抑著作嘔的感覺,說:“吳總真是快人快語,我就是欣賞你這樣的人。”

    吳總的目光猥瑣地在我的身上流連:“我也很欣賞涼小姐這樣的人,從上次談合作,我可一直都記著涼小姐,不僅美貌,而且海量。”

    “吳總是個聰明人,我也就直接說了,吳總要怎樣才能重新和我們完玦合作?”我側著身子,看了看陳翼屏女士那邊的情況,她臉色有些發青。

    吳總言語間處處透露著對完玦的小瞧:“你也知道宜集團為什麽會舉辦這個“星耀”晚宴吧,我們為什麽放著宜集團這個大的靠山不靠,轉投你們完玦這個小山丘,況且你們這個小山丘最近還接二連三的出事。”

    我有些擔心我媽,說話的語速都不自覺快了起來:“我們的質檢問題已經合格了,警方正在調查報假案的人,所以消費者是不會離我們而去的。我們有十幾年的忠實消費群,這不是luaneen這個新開的公司能比的。況且大集團怎麽會在乎你一個小公司的利益,而我們完玦是絕對不會虧待一個跟我們共患難的公司的。”

    吳總沉默了很久,言語中讓我聽出了鬆動:“涼小姐,你的話果然有信服力。但是現在是晚宴不宜談合作,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談,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請你跳一支舞。”

    我態度強勢:“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跳舞之前簽個合同吧。”

    吳總有些左右為難:“涼小姐的一支舞還真是貴呀。”

    我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聲音放得很媚:“沒辦法,我的一支舞沒有別的特色,就是貴,難道吳總覺得我的舞不值這個價。”

    “值。”吳總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咽口水的動作。

    我知道吳總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跟宜集團合作,他隻會成為宜集團牟利的犧牲品。還不如跟我們完玦合作,至少還有話語權。他之所以這麽矯情不過是想從我的身上揩點油。

    我做事情最講究效率,趕緊掏出筆和紙往他麵前一推,讓他簽了文件。

    吳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名字。

    我應諾和吳總跳舞,但是他的手就一直在我腰側遊離。

    我冷冷地諷刺道:“吳總,你這跳的是什麽時候新出來的舞種,有跟你太太跳過嗎?”

    吳總一張毛孔粗大的臉還皺巴巴的:“涼小姐,你怎麽總提她掃興?”

    我笑道:“這話讓她聽了可不好,畢竟我們前段時間還一起去逛街的。”

    “我怎麽不知道?”吳總嚇得趕緊推開了我。

    看著吳總眼中漸漸露出恐懼,我眼中的笑意就越來越深:“我讓她不告訴你的,我說我這麽美,怕你打我的主意,她覺得我說得很對,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了。”

    吳總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夫人怎麽可能跟你成為朋友?”

    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我和他夫人的結交之路:“我教她怎麽化妝,怎麽變美,怎麽在男人麵前變媚。我不僅給她想要的,還保證我對你簡直沒有半點興趣。”

    吳總反應過來,一臉氣惱:“你誆我簽合同。”

    “怎麽說話呢,我這不正在和你跳嗎,隻是讓吳總要跳舞就認認真真跳舞,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重新靠近吳總,恢複剛才跳舞的動作。

    但是我的視線一直在陳翼屏女士那邊,陸向遠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在旁邊,蘭昕正挽著他的手彎,笑得粲然。

    我這妻子做得竟然不如一個助理。

    我苦笑著。

    突然黃生肩膀上靠著的女人,手中轉動著的紅酒直接潑向陳翼屏女士。

    而陳翼屏女士下意識的反應不是反擊,而是偏頭看向我這邊,嘴角還掛著笑容。

    我看見陳翼屏女士那狼狽的樣子,恨不得想殺人。

    “不好意思,吳總。”我撇開吳總搭在我腰上的手,一腳踩在他的皮鞋上,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迴歸頭冷冷地說,“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這一腳就算是還你剛剛的手不規矩了。”

    侍應問道:“小姐,要一杯紅酒嗎?”,

    我現在已經怒火中燒了:“不夠,我要一瓶紅酒。”

    服務生給我指了指位置,我便氣勢衝衝地去取來了一瓶,提著酒走向陳翼屏女士的這段距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黏在了我的身上,我想一定是我眼神裏恨不得將那潑酒的女人撕碎的恨意顯露出來了。

    沒辦法,我忍不住。

    老涼要是知道我連我們家的國寶都沒

    有保護好,我都該以死謝罪了。

    我走到陸向遠的身邊,剛剛光顧著看我媽和陸向遠來了,沒有看到萬宜和梁司嚴也在。

    萬宜好像知道我要幹什麽,將離著那個女人稍微有些近的梁司嚴拉開了一些。

    我突然好像還沒想起紅酒有打開,我總不能直接一瓶酒就摜在那女人的頭頂吧,她死了倒是沒事兒,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去把牢底坐穿。

    萬宜的視線在看到還塞著木塞的紅酒的時候,眼睛裏的不屑翻騰得都快要飛起來了:“涼沐潯,你做事能不能靠譜點。”

    我本來準備迴到原先的位置將紅酒開了再走一遍的,剛好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裏有一瓶剛開好的紅酒,我拉住服務生,跟他換了一瓶酒:“麻煩你重新再去開一遍,這瓶開了的我比你更有用。”

    我拿過酒徑直走向黃生旁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抬起胳膊便將一瓶酒全都從那個女人的頭頂淋了下去。

    我預計的是淋到三分之一,她就會暴怒而起,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生生淋完一瓶酒都沒有吭聲。

    我想她是被我嚇住了。

    淋完酒我順手將空酒瓶遞給一旁看得熱血澎湃的萬宜,她帶著欣賞又有點崇拜的眼神接過瓶子。

    “帥,剛剛那個動作和眼神都太帥了。”萬宜大喇喇地說著。

    梁司嚴一把將她拉到身後,瞪著眼讓她明白現在的情勢,讓她收斂了一點。

    陸向遠的每一件西裝裏麵我都塞了一條手帕,不知道蘭昕拿去幹洗店洗了之後還有沒有,我隻是抱著嚐試的心態走到陸向遠的身邊:“陸總,能借我一條手帕嗎?”

    陸向遠怔怔地看了我三秒,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給我。

    我看了看,是我買的那些。

    我走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翼屏女士麵前,一邊輕輕地給她擦著臉上的紅酒,一邊笑著埋怨:“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搞不定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過來幫你。”

    陳翼屏女士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她的聲音溫婉動聽:“沐沐,媽媽沒事兒。”

    我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地看過陳翼屏女士,更沒有這麽近看過沒有化妝的她,手絹擦掉紅酒,同樣也擦掉她的妝容,就算保養得再好,她的臉上仍舊有了細紋。

    我忍不住鼻酸,吸著腮幫子,麵上卻是無所謂地笑。

    將她臉上收拾得差不多,我轉身向萬宜:“萬宜

    ,帶我媽去換一身衣服吧。”

    萬宜的手被梁司嚴拉住了:“這裏沒有你的事情。”

    “梁司嚴,放手。”

    梁司嚴淡淡地笑,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是加大了幾分。

    萬宜反手抓過梁司機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看梁司嚴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連臉色都沒有變,以為萬宜是舍不得,可她鬆開口之後他手背上那明顯的痕跡,還滲出血絲。

    我才知道安念所說的王的女人並非虛假,梁司嚴真的是很愛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呀。

    看吧,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有些人想要的東西花再多努力都得不到,有些人什麽都不用做,卻什麽都能夠擁有。更氣人的是別人擠破頭都想得到的東西,她們卻不懂珍惜,棄之如敝屣。

    萬宜輕輕鬆鬆便擺脫了梁司嚴的束縛,對著我得意地笑了笑。

    我癟了癟嘴,鄙夷道:“媽,你跟萬宜先上去換一身,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丟臉。”

    陳翼屏女士上樓前,這樣警告我:“沐沐,你要是做了我不想看到的事情,你就再也別叫我媽。”

    我知道陳翼屏女士是不想我做任何妥協的事情,她知道我這個人驕傲,把麵子和尊嚴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對於她來說,完玦是我的嫁妝,可是對於我來說,這是我媽的心血。我的麵子和尊嚴再重要,哪裏比得上我媽的心血。況且我媽臉上的皺紋裏,總有一兩條是因為這個公司才熬出來的。

    我得為陳翼屏女士臉上的那些細紋負責。

    當然就算要讓我放棄尊嚴,也不是放棄給黃生這樣的人,所以我媽的擔心還是白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電腦到了下午就登陸不起晉江網頁了,所以我早點發。昨天還是用手機登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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