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陸向遠的房間並沒有見到他半點身影,他應該去上班了。

    我收拾收拾也準備去上班了,離開之前給黑花喂了一點東西,還在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告訴陸向遠我晚上不迴來,至於什麽時候迴去取決於我媽什麽時候離開。

    宜集團的party包下了mr&right整個酒店,的確,m市除了這個酒店再沒有合適開m市除了這個酒店再沒有合適開上檔次的party的酒店了,dynasty倒是合適,隻不過沒有在m市建立。

    酒店配帶著獨立大堂,這就是晚宴的主要陣地。

    我和陳翼屏女士去queenhouse做了一個全身造型。

    “陳翼屏女士,你今天很美喲。”

    “沐沐,你今天也不賴嘛。”

    我和陳翼屏女士相對站著,互相捧著對方。

    造型師,發型師和化妝師幾乎一致認為我和陳翼屏女士是姐妹,而不是什麽母女。但這個結論真是讓我傷心,畢竟說我媽年輕跟說我老是一個意思。

    我這堪比新生兒的肌膚怎麽可能會跟老字掛上鉤呢。

    我有些哀傷地說:“你們簡直太不會說話了,一看你們的老板也不會說話。”

    “老板,你怎麽迴來了。”化妝師mico看著門口,眼神中帶著崇拜和驚訝。

    蔚然雙手操在胸前,冷冷地瞥了我們一眼,冰冷的聲音像是去遊過北極的寒潭:“這位小姐好像對我們的說話方式有異議,我們queenhouse隻賣手藝,不賣各種情緒服務。不管我的工作人員是笑著還是哭著給你做造型,化妝,隻要結果讓你滿意,你就不能提出任何異議,要不然你就別進來了。”

    早就聽說蔚然是個冰美人,向來冷血無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mico見氣氛有些僵,趕緊解釋:“老板,是一個誤會,這位小姐不過是一句玩笑的話。”

    蔚然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向來護短。”

    “蔚老板連句對不起都不說,這道歉實在是不走心,不過我們今天有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聊。”我霸氣地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陳翼屏女士一邊走,一邊在我耳邊小聲咬耳朵:“這個什麽蔚然的好像很高傲的樣子。”

    “所有好萊塢的明星都趨之若鶩的全能造型師,這樣的人不高傲就不科學了

    。”我並沒有將蔚然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

    作為一個領域的神級人物她自然有不可一世的資本。

    陳翼屏女士不放過任何一個踐踏我的機會:“這麽牛的確應該高傲,畢竟像你這種除了臉一無是處的人都已經這麽高傲了。”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都是看臉的。”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笑了笑,“當然這裏麵還除了某個人。”

    陳翼屏對我的某個人很感興趣:“這個某個人是誰,我很不希望是那個你名義上的老公。”

    “不是他。”我順從她的心意說。

    陳翼屏女士的眼睛越來越亮,都快趕上兩個燈泡了:“那你跟那個某個人是什麽關係,他有沒有成為我女婿的潛力?”

    “我們要是再不快點,就該趕不上part了。”我對陳翼屏女士的八卦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我們今天晚上再慢慢聊那個某個人。”

    陳翼屏用那種對付我爸的,隻有小女生才有的軟綿綿的腔調跟我商量著。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其實一肚子苦水。

    我真是找死才跟她聊陸向遠的事情。

    我和陳翼屏女士趕到的時候已經算是最後入場的人了。

    既然在場的都是珠寶大亨,那麽自然是認識陳翼屏女士的,因為完玦公司最近遭受的一係列事情,所有人都對著陳翼屏女士指指點點。

    陳翼屏女士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閑言碎語對她來說,自動屏蔽?她都懶得啟動這個機製,微微一笑便過去了。

    我挽著陳翼屏女士的手彎,用滿是崇敬的語氣說:“陳翼屏女士,你剛剛走的那幾步真是霸氣側漏呀。”

    陳翼屏女士自信滿滿地問:“有沒有女王範兒?

    我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絕對的女王範兒。”

    “那就好。”陳翼屏女士一臉得意,像是一個得到誇獎的孩子一般,她高興完了便指了指人群中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除了跟我們涼家世交的那幾個叔叔伯伯以外,最大的合作商。其他小公司取消合作就取消合作,但是這幾個人我們一定要拿下。”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行動了,著急地問:“是逐個擊破,還是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吧。”陳翼屏女士給我分配任務,“給你一個難度係數最低的,看到沒有,那個快要禿頂的人,看著人很兇惡,但是很好說話

    ,待人也比較溫和。”

    我感覺陳翼屏女士不是分給我一個難度係數最低的,而是分給我一個最醜的。

    我問:“那你呢?”

    “我去搞定一個難度係數最大的。”陳翼屏指了指那個滿臉胡茬的男人,“去掉一個最低分,去掉一個最高分,那些平均難度對於我們這麽美的兩個人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這個男人我認識,黃生。老涼曾經接到他涉黑的消息,帶著人去查他,但是最終老涼沒有有效的證據,便隻能任由他的家人將他保出去。

    再後來這個人竟然要求跟完玦公司合作,陳翼屏女士知道這件事,當然不肯跟他合作,但是各位董事不樂意。陳翼屏女士雖然是董事長,但還是不能一意孤行,隻能讓他跟完玦公司合作。

    雖然我也非常不齒跟這樣的人合作,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公司的資金流動需要他這樣的大合作商資金注入。

    “老媽,有什麽事,知會一聲,我殺過來。”我抱了抱陳翼屏女士,又在她臉上吻了吻。

    陳翼屏女士一點也不領情,戳著我的腦袋,說:“靠武力有用,我早讓你爸把這件事給幹了。”

    “那好吧,他身邊好像還帶著女人,天下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我欺,特別是你還比她美,小心點。”說真的,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陳翼屏女士有些飄飄然:“沐沐,這可是我第一次從你的嘴巴裏得到這麽誠實的讚揚,現在知道我比你美了吧。”

    我堅決不承認:“我是說你比她美,別隨便篡改我的話,我不認。”

    “別貧了,趕緊的幹正事去。”陳翼屏女士說完便推了我一把。

    我走向那個快要謝頂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一定要找他,我可是不想見識這麽有傷美感的人。

    現代技術這麽發達,買頂假發有很困難嗎?

    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醜的男人,隻有這樣的懶男人。

    我始終邁著輕盈的步子,安念說我穿著高跟鞋,昂著下巴走路的時候,步步生風。

    陸向遠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陸向遠瞥了一眼我露在外麵的香肩,皺了皺眉:“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所有人都對我們萬眾矚目的時候,你沒看見?”對於陸向遠的明知故問,我有些氣惱。

    陸向遠又問:“你現

    在是要去哪裏?”

    我臉上笑意盎然,不明所以地問:“這個跟陸總有關係嗎?”

    陸向遠臉上染上薄怒:“你說你愛你的媽媽,可你媽媽就是這麽愛你的嗎。隻要與吳總有生意往來的人,誰不知道他好色如命,她還讓你去犧牲色相。”

    我媽之所以說這個男人相對來說好對付是因為他好色,好色的男人實際上就是最蠢的男人。但是陳翼屏女士並不是像陸向遠這樣想的,我跟在她身邊好歹是有些時日,如果保護不了自己,我都不敢承認自己是她的女兒了。

    “陸總,話別說得那麽難聽,他好色也得好得到才行。”我傾身靠近陸向遠,俯身在他的耳邊,“況且就算我是被誰推去犧牲色相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陸先生,你說對不對。”

    說罷,我便盈盈笑著走開,好在陸向遠沒有再阻攔我。

    我從從我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上托著的盤子裏取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那個謝頂的男人:“吳總,我能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嗎?”

    吳總身邊站著的幾個人估計都是跟他的生意有往來的人,紛紛眼神曖昧地看著我,問他:“吳總,你是在哪裏認識的這麽美豔的女人,可真是豔福不淺呀。”

    吳總眼中的狎昵沒有絲毫掩飾:“涼小姐,好久不見,越發明豔照人了。”

    我溫和卻疏離地問道:“夫人呢,還好嗎,今天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來?”

    我和陳翼屏女士對付□□的人都有一套,所以陸向遠隻覺得讓我去對付好色的人是讓我犧牲色相,他不知道的是犧牲色相和犧牲尊嚴來看,我涼沐潯最難舍棄的其實是尊嚴。

    吳總的事業全是因為他夫人的爸爸才做起來的,以前算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他的夫人品相不佳,身材肥碩,嗓門更是比高音喇叭還要粗獷,脾氣一來就是火山爆發。

    上次我和陳翼屏女士一起去談生意的時候,他老婆估計是聽說陳翼屏女士風華絕世便跟著一起來了,最後發現她女兒,也就是我比她更加風華絕世。

    於是就將矛頭對準了我,損我的時候那真是字字珠璣。但是最戲劇化的是我和她你來我往,最後卻成了朋友。

    所以我想這次撤資,她老婆一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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