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慧最終是在半推半就中留了下來。然後一切皆順理成章。


    郝健美想象的事情仍然沒有發生。這怎麽可能呢?他徹底地懵啦,難道真的是從頭到尾,自己都想多啦。


    然後就聽她關切地說:“咋啦?你應該高興才對呀,咋就這樣呢?”


    是呀,應該高興才對,除非是她真是居心叵測。而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完全是自己給想多啦。真是這一切全是自己給造成的,惟一的彌補就是真心地對她好,心情也隨之大好起來,很爽地笑道:“當然高興了,就是太高興才這樣的。”


    “這麽說,你是高興得找不著北?”她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懷疑地說。


    “正是這樣的,畢竟,畢竟,唉,怎麽說呢,放心,我不擅於表達,但是會永遠對你好的。真的,我發誓。”盡管郝健美很多時候的話不可信,但是此時此刻,他說得絕對是真心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既然做錯了,就得彌補。


    “那林雪露咋辦?”


    “這個,”這真是個問題。郝健美真的不知該如何來迴答。


    於慧笑了,笑得很爽,“別緊張,我會遵守之前的承諾的,絕對不能因此而傷害了我與她之間多年的姊妹情。記住,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是啦。絕對不能叫第三個人知道的。知道了,我與雪露的姊妹情就徹底地完了。”


    郝健美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切疑團也就隨之全部明朗起來,真是一個好女孩,之前便誤會啦。從此以後必須好好地待做好她。連連點頭,“一定的,一定的,我全聽你的。”


    “這樣我就心滿意足啦,”然後支撐起身子起來,“好啦,該迴去了。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事來的。”


    多好的女孩,處處在為自己著想,這輩子要是做對不住她的事,就是沒良心的人。郝健美再次在心裏告誡自己,然後關切地問:“這樣你行嗎?”


    “必須這樣,”她迴答得很堅決,“你要是能真正體會我與雪露的情感,就不會問這樣愚蠢的事啦。為此,不得不再提醒一次,必須保密。必須得。”


    “好,我答應你。”還能說什麽?郝健美真的不能再說什麽,隻能如此迴答。


    迴去的時候,為了不至於引起懷疑,於慧仍然與來時是一個樣,搭乘出租走的。而郝健美則是聽其招唿開著紅色法拉利東遊西蕩。然後就心花怒放起來,真的是有誌男兒要娶九妻嗎?盡管自己很不想這樣,但是有時生活卻偏要這樣給你安排,正是所謂一切皆是命呀。想到得意處,忍不住放聲高歌起來。而且是越唱越激昂。


    隻是那聲調真的不敢恭維,比號喪還要讓人難受。開始的時候,牛臉盆它們四個尚且能夠忍受他,畢竟他是高貴的主人嘛,但是見他唱起來似乎是沒完沒了,四個妖怪就全都不能再忍受了,成一字型地排在戒子出口處對他叫:“閉嘴。”


    正在興致上的郝健美並不認為自己的聲音難聽,實際上不僅不以為難聽,反倒是自得得很,以為極有特色,屬於那種沙啞中的僥楚。所以對於閉嘴的叫聲,根本就沒有與自己的聲音也聯係起來,反而問它們:“咋啦?”


    “你要害死我們呀,再唱下去,我們都得死。”四個妖怪又是異口同聲。


    郝健美這才明白過來,隨之一頭霧水,我的聲音真這樣難聽?不會吧,想當初,跟著老神棍的時候,有時為了把顧主忽悠得更徹底,老神棍就專門叫我唱。對呀,也沒人說唱得難聽呀,而且看他們的表情而且是很享受的,咋到了它們四個這兒就這樣不堪啦?對了,它們是妖怪,根本就沒有藝術細胞的。


    郝健美反衝它們叫:“嚎什麽嚎?這是藝術,懂不?”


    見四個都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得意地繼續說道:“給你們說這樣高雅的,你們也不一定能夠聽明白,最簡單的說,嚎喪,總聽說過吧?當初我嚎的時候,沒有一個不豎大拇指的。”


    四個妖怪一起哄笑起來,“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弱智。”


    郝健美一聽,這道不正呀,猛然醒悟,看來自己的聲音確實是隻配嚎喪啦。這才把聲音停下來,“你們這幾個家夥,沒一個正經貨,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人。就不怕把你們趕出家門去。”


    “反對主人做暴君。”牛臉盆四個異口同聲唿叫起來。


    郝健美搖了搖頭,看來這事真的沒法與它們商量,也說明自己那曾經引以為豪的聲音確實夠悲摧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剛才我得表現如何?夠不夠英雄?”


    屎殼郎嘻嘻笑道:“主人天生英雄,有啥夠不夠之說,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在主人這兒仍然是跑不脫的。”


    “此話怎講?”


    “這個還用說嗎?主人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呀。不過我還得提醒主人一句,千萬不要栽在了石榴裙下。”


    “屎殼郎,你啥意思?這話是越說越走調。先給你一個警告,再這樣說,真的要對你不客氣。”


    “主人呀,你別不愛聽,我說得絕對是真話,自古以來,壞事就壞在女人手上的還少嗎?董卓如不是遇上貂嬋,能和呂布翻臉,要是兩個不翻臉,能有後來劉備的天下,別說劉備啦,即使是曹操也是得不了勢的。”


    “得,得得,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啦,別隻圖說得好聽,就給我混淆是非,誠然你的忠告沒錯,但是也是要因人而異,於慧是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是。”


    “難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心裏想得是什麽?你能知道。簡直就是笑話嘛。還是拿貂嬋來說,要是不對呂布好,呂布會信她?”


    “越說越離譜,好好好,這事不管你們怎麽想,都給我聽清楚了,從此以後,於慧就是你們的女主人,對待她就象對待我一樣忠誠。聽見沒有。”見沒有迴應,又補上一句:“都啞巴了,聽見了就迴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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