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出了點事故,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嘭夏荀手裏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他死死地盯著張特助,寒聲道:“你說什麽?!”“夏總怎麽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怎麽會出事故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特助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在片刻停頓後便都紛紛上前來圍著張特助詢問一二。“都閉嘴!”夏荀厲聲訓斥,及時解救了被七嘴八舌圍著的張特助。他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會議室,其餘人訥訥地不敢再開口。夏荀穿越人群來到張特助麵前,緊張地問:“我哥在哪個醫院?”得到確切答案之後,夏荀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會議室。待他走後,張特助趕在他們開口之前搶先道:“公關部做好準備,留意網上的信息,其餘的都散了吧。”“夏總沒什麽事吧?”張特助也不明確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夏總被送進了急救室。“那我們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夏總?”張特助:“不必,夏總喜靜,免得叨擾了他。”-許榮軒送夏溧到了自家醫院,一邊在路上飛車,一邊給院長打電話。夏溧被送進了急診室。容琛來得很快,許榮軒還未來得及跟他解釋,院長已經從急診室裏走了出來。容琛連忙上前問道:“我夫人怎麽了?”夫……夫人?!許榮軒聽到這個稱唿,驚住在那。院長:“夏總的膝蓋傷得有些重,需要養一段時間。”“還有……”容琛皺眉:“還有什麽?”院長有些古怪地說了句:“我們給夏總做了個全身檢查,他暈厥的原因跟他長期營養不良和生活作息紊亂有關。”院長覺得古怪的是:作為h市最有錢的人男人夏總,他居然也會營養不良?這麽有錢的人,一日三餐都是營養師調配好的吧,怎麽會如此憔悴。許榮軒聞言震驚地看了一眼容琛,驚訝地說道:“你你你們居然敢苛待夏溧?不給他飯吃?”容琛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許榮軒。夏溧什麽身份?放眼整個h市,誰敢對他不敬。他們夏家就沒差把夏溧當祖宗供起來了,還苛待?許榮軒訕訕地閉上了嘴。好像是不太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既然容琛來了,許榮軒也不好在醫院逗留了,把私人空間留給了他們。容琛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夏溧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唿吸平穩,隻是臉色很差,連原本淡粉色的薄唇都微微發白。容琛坐在他的床邊,伸手撫平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心疼地說了句:“怎麽不見你一會就受傷了。”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還吃了他親手剝的栗子。隻是短短的兩個小時不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容琛輕歎一聲,為他掖好被褥。門被猛地打開,容琛迴過頭恰巧對上夏荀焦急的臉,兩人立刻換上了一副冷漠厭惡的神色。在夏荀的角度看來,容琛背對著他,手還放在夏溧的身上,似乎想對夏溧做什麽。夏荀怒目而視,沉聲道:“容琛,你想做什麽?!”容琛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夏溧的關係。”夏荀心裏猛地一沉。容琛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散漫地開口:“怎麽。”“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弟弟。”“噢不,好像連弟弟也算不上。”容琛嗤笑一聲:“夏溧認你這個弟弟嗎?”夏荀冷冷地看著容琛,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容琛:“我說什麽你不是聽得很清楚嗎?這裏是醫院,如果你耳朵有問題的話剛好可以去掛個號看看醫生。”夏荀冷笑道:“容琛,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也不過是入贅我夏家的喪家之犬,你以為我不知道夏氏為什麽和王氏終止合約,你在今後俱樂部那點破事,我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夏荀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開口嘲諷:“你一個底層的爛人爬上我們上層社會,隻是靠入贅這麽簡單,你應該很得意吧?你隻不過是哄騙了我哥,就能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你吃軟飯的手段還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容琛挑了挑眉,氣定神閑地說了句:“按照你說的,我是該得意,畢竟夏溧喜歡我,是我的榮幸。”容琛說的這句話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了夏荀心裏。他什麽都能容忍,唯獨無法接受夏溧會喜歡容琛這件事。就在他們兩個爭執不休的時候,護士敲門而進,嗬斥道:“請安靜,醫院裏麵禁止大聲喧嘩,你們這樣會打擾到病人休息。”容琛和夏荀同時噤了聲。夏荀還站在門口的位置,容琛也依舊坐在床邊,兩人靜默片刻。容琛唇邊露出一絲冷笑:“你走吧,我猜夏溧醒過來也不想看見你。他現在臥病在床,我不希望你的出現影響了他的心情,又或者說因為你,加重了他的病情。”夏荀瞳孔微微一顫,眼底盛滿憤怒。這是他永遠無法否認的事實。夏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摔門而出。第28章 等夏荀走後,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容琛迴過身對著床上躺著的人小聲說了句:“不是醒了嗎?”夏溧沒有吭聲,一動不動閉著雙眼,絲毫沒有想理會容琛的意思。“還困嗎?”……“哪裏疼?”……得不到迴應,容琛輕歎一聲:“還要繼續睡嗎?”其實早在夏荀用力推開病房大門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夏溧的手指抖了抖,眼睫毛輕顫似乎是要醒過來。在夏荀對他辱罵的時候,他確定,夏溧是清醒著的。所以容琛才會任由夏荀對他出言不遜。容琛想到這裏,他伸手輕輕捋了捋夏溧額前的碎發。溫柔的指腹一路從眉眼滑落到嘴唇,容琛俯下身來在他耳邊低語:“我可以親你嗎?”夏溧抖了抖,睜開眼睛,看著湊近他的那張臉,哼聲:“我看有病的那個人是你吧?”“容琛!”“老子是病人!”“你想對病人做什麽?!”容琛還未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幾句,又聽到夏溧“嘶”一聲,皺著臉。容琛緊張道:“怎麽了?哪裏痛嗎?!”夏溧瞪著他,不滿道:“是誰的錯?”“我的。”“老婆,對不起。”容琛誠懇地向他道歉:“我不該任由夏荀衝進來,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應該堵住他的嘴,不該讓他打擾到你的休息。”夏溧:“……”你擱這裝無辜呢?就你心眼子多!夏溧無力吐槽:“都多大的人了,跟夏荀吵什麽?”容琛委屈:“明明是他單方麵辱罵我,我都吵不過他。”夏溧:“……少來了,你要是真想和他吵起來,他還能吵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