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是在場所有村民的內心感受。


    媽蛋,說這一大堆,以為對方能認識曲家那丫頭,好歹看在那丫頭的麵上能留的孩子們的性命!


    沒想到這煞神油鹽不進,誰的麵子也不給,二十幾條命,說取就取,當切菜啊!


    符昭壽點了點李深:“去把人帶出來吧!“又對正準備求情的村民說:”別怪本公子心狠手辣,就你們村犯的這事,往大了說就是暴民作亂,以下犯上。往小了說也是土匪性子,不受教化!不然,能做出攔車劫道的事嗎?本公子已經看在謝姑娘的麵子上,饒了你們一千多口人的罪名,你們還想怎麽樣?不然本公子鐵麵無私的,給你們村安一個暴民的罪上報朝廷,讓朝廷的大軍來清繳你們?


    知足吧!誰叫你們不管教好自家的孩子,現在,本公子隻好親自替你們管教了!“


    他迴過頭,卻發現李深還站在原地不動,大喝道:“把人帶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李家老太爺無法,為了全村一千多口人著想,隻能咬牙點頭,讓兒子帶人把關了一天一夜的小子們給帶了過來。


    那些小子的家人,看著自家孩子被打的皮開肉綻後,又餓了一天一夜,現在還要丟了性命,一時間大人孩子都哭的肝腸寸斷,蕩氣迴腸。


    符昭壽麵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些人哭,直到他們哭夠了,哭累了,哭不動了。【零↑九△小↓說△網】


    “誰是最酷禍首,帶過來!”他指著那一堆隻是被抽了幾鞭子,餓了幾頓的小子們說。


    等了一會兒,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看到富途的影子。


    符昭壽的耐心一點點的被耗盡,火氣一點點上來,對這李達凱質問道:“老爺子,你說的那個小子呢?不會讓你們給放跑了吧?”


    李老太爺也著慌了,昨天他明明就叮囑了,一定要一個不少的關起來,富途作為主犯,沒道理會放了他的。


    他老眼昏花的看不清,就讓兒子去挨個查看。


    結果是,富途確實不在。


    富唐氏本來也在聲嘶力竭的哭嚎著,現在一聽兒子逃了,沒在這裏,她先是一陣高興,轉而又感到了害怕。


    高興的是兒子逃過了這一劫,轉念又想到這煞神要是怪罪下來,讓子債母嚐,盯上她可怎麽辦,她可不想死,她能不害怕嗎?


    富唐氏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的,一點點的往人群後躲。


    她以為自己藏起來就好了,沒想到還是聽到了那煞神的話。


    “他逃了,那他的家人呢,不會也逃了吧?”


    一時間,隻見大家都迴頭看著她,讓她碩大的身體無處可藏,就這麽暴露在煞神的視線內。


    富家三口被帶到了符昭壽麵前,除了富二丫麵無表情的跪著外,富家兩口子都已經癱軟在地,嚇的失了禁。


    “你兒子是罪魁禍首,他卻獨自逃了,你們說,我該怎麽辦?”符昭壽心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冷冷的質問著富家夫妻。


    “子不教,父之過。他犯了錯,卻丟下親人兄弟獨自逃命去,他這種不忠不孝,無情無義的懦夫,我符家軍一定會把他抓迴來,繩之以法。除非他能逃出我大周領地。


    現在,他逃了,他的罪責逃不掉,子債父嚐,就由他的父親承擔了吧。”


    富唐氏聽到沒自己什麽事,心裏又是一喜,可是孩子他爹就躲不過去了,她看著已經心如死灰的丈夫,心裏又有了那麽一點點愧疚。


    “迴,迴,迴公子,富途沒有逃!”突然有個弱小的聲音傳來。


    眾人都盯著說話的小娘子,正是富家二丫


    符昭壽也看向了說話的人,滿臉尋味的問:“哦?那你說,他在哪裏?藏起來了?”


    富二丫也是在心裏糾結了半天,麵對這煞神,她也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氣,才能開口說話。


    她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哆嗦的迴答道:


    “沒,沒有,我哥去京裏了。說,說是,去求太傅大恩開恩,饒了這些小子,他說,他說,事是他惹下的,他願意以命相抵,隻求太傅大人能饒了東山村和這些小子!”


    符昭壽眯起眼睛,看著這個頭都不敢抬的小娘子,“他什麽時候走的?昨日天黑之前就走了!”


    ”他親口對你說的?怎麽說的“


    富二丫心裏已經不怎麽怕了,堅定的迴答道:“是的!我哥親口對我說的。因為他要上京,就需要路費,昨夜裏,趁著大家都睡著了,他偷偷迴家叫我給開的門,然後悄悄進爹娘屋裏,拿了五百個銅板。我就問了他怎麽沒去領罰,他這才告訴我的。”


    “你確信他不是騙你?萬一他真的就這麽逃了呢?”符昭壽反問道。


    富二丫沒想過那麽多,也不知道怎麽為哥哥辯解,她一時間被煞神問的啞口無言,嚇的再次趴到了地上。


    符昭壽想了會兒,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對李老太爺說:“這樣,這二十三個小子加上逃了的那個小子的爹,一共二十四個,先關到,嗯......鎮上?鎮上沒有牢房,縣裏還遠。“


    “要不直接砍了?”他看了眼那堆瑟瑟發抖的半大少年,吊兒郎當的說。


    ”啊?”大家的反應都跟不上他的想法,還以為又有一線生的希望了,沒想到他還是輕而易舉的,說出了最讓人害怕的幾個字。


    特別是那幫被嚇傻了的孩子,已經麻木的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他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已經把東山村的人給折磨瘋了。


    特別是李老太爺,八十多歲的高齡,那十分脆弱的心髒,已經快被他給嚇的炸裂開來。


    符昭壽站起來,來迴走了幾步,停在老太爺的麵前,問:“你說謝姑娘已經在村裏安心住下?”


    李老太爺不知道這反複無常的符家大公子究竟想問什麽,隻能如實迴答道:“是的,公子,曲老頭為那孩子重新蓋了房,置了地。那孩子打定主意是要留下來的。”


    符昭壽像是做了什麽決定,馬鞭在手裏一拍,深吸口氣才說:“嗯!好吧,既然謝姑娘已經為你們去京裏求我父親,隻要我二弟能醒來,想必我父親還是願意還謝姑娘一個人情。這二十四條命,說不得還真有可能被她求下來。


    既然這樣的話,本公子也就不費那個事,先每人抽二十鞭子然後關迴去吧。謝姑娘如果保下了你們的命,就算你們運氣好,如果我父親不想賣謝姑娘這個人情,非要替我二弟出這口氣,迴頭再叫人來一並砍了。


    行了,就這樣!立即行刑,然後我們趁早趕迴鎮上!“


    “是!”一排大馬上自始至終自動隱形的隨從們,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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