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冷媚地笑,目光迷離地凝在朱乾川英俊如初的臉龐。


    “阿川,你了解我的,得不到就破壞,甚至是毀滅!你不願跟我過日子,一心想要休棄我,那你也永遠別想得到傅安安,我得不到你,傅安安也別想得到。”


    “別忘了,傅安安的阿爸大哥,可都是間接死在你手裏。”


    “殺父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傅安安永遠也不可能與你重續前緣。”


    “否則的話,她連豬狗都不如。”


    “你就這麽愛我,愛到生死都要與我捆綁在一起?”朱乾川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隻冷嗬了聲。


    喬曼點頭,著迷地撫摸朱乾川的臉,眼神深幽幽,“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迷戀你。”


    空曠許久的身體,像是突然被點了一把火,瘋狂的情潮在眸底燃燒。


    她的手指劃過他冷削的下巴,沿著凸起的喉結慢慢往下滑落,滑到結實胸膛,摟緊他勁瘦有力的腰。


    “阿川,我們好久沒共舞了,一起跳支舞吧。”


    她揚起頭目光癡迷看著他,巧笑倩兮,吐息如蘭。


    朱乾川不覺愉悅,反而覺得像是被一條美女毒蛇給盯上,渾身每個毛孔透出難以言喻的厭惡感。


    眼前的女人,從頭到腳每根頭發絲都浸透了算計和陰毒,當初的他怎麽就愚蠢到半點看不穿?


    被喬曼愚弄的憤怒,在心中起伏震蕩。


    盛夏燥熱的風從雕花窗欞的空格吹拂進來,吹得他越發燥熱暴怒。


    朱乾川壓抑憤恨,麵色沉如止水,任由喬曼在他身上四處點火,卻翻不起絲毫波瀾。


    想起厲梟交代他接下來要對喬曼做的事,勾唇笑了笑,笑意卻不及眼底,“好啊。”


    左手握緊她一截手腕,右手虛握她的軟腰,腳步輕移,有節奏地擺動。


    喬曼跟隨他的步伐擺動,跳著跳著,偎進他胸膛裏,不著痕跡推著他往床榻方向挪移,滿麵春色。


    朱乾川瞧出她的意圖,心裏暗啐了口無恥,舞動的腳步卻跟隨她慢慢往後移。


    在喬曼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往後栽倒時,順勢把她抵在床榻上。


    她在他耳畔,眸光瀲灩泛春,吃吃地笑,“阿川,還是老規矩,你給我脫,我給你脫,好不好?”


    “你說怎樣就怎樣。”


    朱乾川邪肆淡笑,俯下身,長指輕撫她的唇,往下劃拉,落在白色襯衫領口的紐扣上。


    輕挑慢撚,挑開了那顆精致紐扣。


    “唔……!”


    喬曼被挑逗得目光迷離,嬌媚嚶嚀了聲,低頭輕咬他手臂虯勁的肌肉。


    啃咬的力度,不輕不重。


    他挑撥她,她張嘴咬,這是他們兩個人以往最愛的調-情手段。


    喬曼每次都情動得不能自已,這次也一樣。


    細汗涔涔,濕透了她冷豔的臉頰。


    久違的快樂,讓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拚命往朱乾川懷裏鑽,渴望得到更多。


    “阿川,阿川啊……我愛你,好愛好愛。”


    身體和靈魂都在瘋狂戰栗,細細顫抖。


    “好好享受。”


    朱乾川看了眼手臂上的淡紅色咬痕,輕嗤了聲,薄唇避開她朝他微微張開的紅唇,舔了下她緋紅的耳根。


    喬曼身子一縮,猶如烈風吹過的麥浪,起伏不已。


    感受到她身軀戰栗得越來越厲害,朱乾川眸底的那股厭惡,越來越料峭寒霜。


    他的唇遊移到她脖頸的青色筋脈,感受血液在血管裏一下又一下的激蕩跳動。


    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喬曼的情動,比他想象的來得更快。


    不過三個月沒沾她的身,就饑渴成這幅模樣?!


    他的安安,三年沒沾他的身,也不會浪蕩成這幅鬼樣子。


    朱乾川忍著厭憎,想起厲梟要喬曼殘不要喬曼死的命令,手指無聲無息掏出喬曼褲兜裏的手槍,對準她的心髒往下兩寸位置,砰砰連開兩槍。


    “啊!”


    喬曼一聲慘叫,從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滿臉春情化為淩厲歹毒,抬腿猛踹他的下腹。


    朱乾川疼得臉色煞白,急速往後退。


    喬曼趁機翻滾到床榻另一邊,雪白床單沾滿猩紅血色。


    眼底的情動,頃刻間灰飛煙滅,眸光陰冷簇簇。


    “阿川,我對你坦誠相見,你卻想要我死?”


    “陪我演一場親熱戲,讓我失去防備心,連中你兩槍,槍槍致命。”


    “咳咳。”


    喬曼又吐出兩口鮮血,忍著撕心裂肺的痛,反手從另一個褲袋裏掏出手槍朝朱乾川射擊,眸底閃爍如火如荼的怨恨和水光。


    “你要我死,我就要你亡!”


    砰砰砰砰。


    喬曼憋著一股怨恨,射光槍膛裏的子彈。


    “你狼子野心,算計我和安安,破壞我與安安的美滿姻緣,早就該死了,死一千次一萬次不為過。”


    朱乾川收斂柔情,惡狠狠懟迴去。


    在喬曼瘋狂的槍彈攻擊下,不敢硬碰,左騰右挪,閃身拉開房門往外竄。


    喬曼那一踢,下了死力氣,差點要把他那裏廢掉。


    到現在,那股劇痛還緩不過來,疼得他直不起腰。


    再緩緩吧,等這股痛捱過去。


    反正喬曼傷及要害,輕易無法動彈。


    等不痛了,他再進門用繩索把喬曼捆綁得紮紮實實,送到傅安安手裏。


    千刀萬剮,都是喬曼該承受的。


    房間裏震天動地的槍聲,驚走了在正堂吃飯的所有客人。


    熱鬧喧囂,最後都歸於沉寂。


    朱乾川卻在這時,聽到房間裏傳來沉悶的噗通聲響,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猛然推開房門,飛速跑進去。


    居高臨下掃視四周,空空如也,隻有喬曼嘔吐的鮮血,噴灑在床單,牆壁和地板上,觸目驚心。


    雕花窗欞被砸開一個大窟窿,木格子沾染幾灘血跡。


    朱乾川探頭看了眼下麵的街道,空蕩蕩的,早已不見喬曼的身影。


    毫無疑問,她跳窗而逃了。


    朱乾川氣得猛捶窗欞,神色惱怒地咒了句,“該死。”


    他怎麽忘了,喬曼不是一般的女人。


    被傅安安兩槍廢了膝蓋骨,為了能正常走路,喬曼直接截斷兩條小腿,又重新安裝義肢。


    對別人狠,對她自己更狠。


    她才能趁他不備,強忍劇痛翻窗逃生。


    如果這次讓喬曼跑了,必定後患無窮。


    “喬曼,既已撕破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乾川瞳孔盤旋著悔恨,堅硬鐵拳砸開窗欞,翻身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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