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平添了他的煩惱,畢竟他自己也隻有70%的把握,不過他是一定要據理力爭的,他都這麽大了,不能時時在爹娘身邊,那樣能有什麽出息。


    所以這次迴去,不管他娘,他奶奶怎麽哭鬧,他都不能妥協的。


    本來夫子的意思是他們該出個遠門,遊曆一番,對他們的學業大有益處。


    可是架不住他娘他奶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舍不得他出遠門,所以最後他父親隻好退而求其次的,叫他在宣花府這幾個鎮長長見識。


    他娘和他奶奶這才鬆口,哎,想起要是提出這事,他娘和他奶奶還指不定怎麽鬧呢,他就頭疼。


    李易之見他皺眉,問道:“怎麽了,展鵬兄?”


    李易之這次也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家裏知道說是跟他一起,想來要在答應這件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的。


    他們都是家中獨子,而且他那父親比他父親可迂腐多了,說不通的。


    “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些事來,這次出門還真是見識到不少呢,如果我們能去遠點的地方遊曆,想來會收獲更多的。”


    “確實是,可是你感覺我們能去嗎,就你家的長輩和我家的長輩,沒一個會同意的。”李易之雙手一攤,表示無奈。


    兩人又想到自己和衛江的差別,又各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等白展鵬到家後,那自然又是一番驚天動地呀。


    他奶奶和他娘一左一右的拉著他,哭的喲,兒啊,心肝的叫著,又是瘦了,又是臉色不好看了呀等等。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展鵬受了多大的罪呢。


    白展鵬隻得安慰完這個,又安慰那個。


    誰叫他是她們的心肝孫兒,心肝兒子呢。


    看著自家奶奶和娘這樣,白展鵬著實是頭疼呀,這才出門十天,怎麽跟幾年沒見似的。


    好一會兒白展鵬才安慰好他奶奶和娘。


    崔氏擦幹眼淚,丫鬟們忙打來水叫老太太和夫人梳洗。


    等收拾好,崔氏又是那個端莊的貴婦人了。


    她對外嗬了一聲:“把清風,明月叫進來。”


    白展鵬以為過去了呢,沒想到他娘還真要懲罰清風,明月呀,都說了他沒瘦,沒瘦的。


    白展鵬忙要上前去求情,白老太太朝他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可不能火上澆油呀。


    白展鵬隻得安靜的坐著。


    清風,明月聽到夫人的嗬斥聲,心尖就是一顫呀。


    這頓打看來是逃不掉了。


    夫人平時待下人倒是十分溫和的,可是一旦牽扯到公子的事,那在小的事都成大事了。


    兩人戰戰兢兢的進了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崔氏一邊端起茶杯,一邊輕輕的吹著茶水。


    白老夫人是個明事理的,跟兒媳相處的也好,家裏都是崔氏管家,她不會多插手的。


    何況還牽扯到白展鵬,她的心肝孫子,她自是不會多說什麽的。


    有時候下人就得經常多敲打敲打,要不然這些人就會騎到主子頭上來拉屎。


    一時屋子裏靜悄悄的,大家都知道,崔氏一碰上公子的事,那脾氣就特別厲害,所有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這時候被崔氏盯上。


    清風和明月此時更是兩股戰栗,兩人低頭不敢動一下。


    好一會兒,崔氏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她才慢吞吞的開口說道:“清風,明月呀,出去之前我是怎麽再三的叮囑你們的,你們還記得嗎?”


    “小的們記得,要照顧好公子,住最好的酒樓,吃最好的飯,別叫公子瘦了,瘦了就唯我們是問!”


    “喲,原來你們還記得呀,我還以為你們不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到眼中呢,那怎麽公子迴來,我看著他臉色這麽憔悴呢!


    你們說說怎麽迴事吧,要是有半句隱瞞,可仔細你們的皮。”


    白展鵬一看時機到了,自己再不上前說明那就真要出大事了,趕忙過來跪下向崔氏請罪。


    崔氏那舍得白展鵬跪著,忙叫白展鵬起身。


    白展鵬起身說道:


    “娘,我來說吧,這事我原本不打算說的,也是怕您和老太太擔心,不想我就臉色憔悴了一點,娘就看出來了。


    可見娘是有多疼兒子的,兒子這心裏是暖唿唿的。


    這事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到了東林鎮,我和易之正在街上逛呢,不想迎麵走來幾個女子,她們身上特別香。


    我聞到那香味就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差點就閉過氣去,竟是我的喘咳之症犯了......”


    好家夥,這白展鵬剛說到這裏,崔氏已經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白老太太也滿臉害怕。


    “兒呀,這可是夏天呀,怎麽會犯病呢,以前可從來沒有夏天犯過病的,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快坐下快坐下叫娘好好看看。”


    白老太太也是急的粗聲喘氣,崔氏又忙過去幫婆婆順氣,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白展鵬也看奶奶和娘的臉都嚇白了,他自己也是嚇一跳,忙安慰她們道:“娘,奶奶,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我們當時找到了一家藥鋪,有個醫術高明的年輕人救了我,加上我這一路趕路迴來,才顯得有些疲憊的,我真的一點事沒有。”


    白展鵬不知道為什麽奶奶和娘 嚇成這樣,以前冬天也不是沒犯過病,從來沒見奶奶和娘這麽驚慌過呀。


    崔氏見老太太緩了過來,忙一疊聲的喊,傳大夫進府。


    婆媳倆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害怕。


    對,害怕。


    因為白展鵬這些年養的非常好,冬天也很少犯病了,就是小時候夏天也沒有犯過病的。


    這讓她們同時想起了陳年往事,那個不知名的道士的話。


    崔氏握著白展鵬的手都在顫抖,等到大夫來了後,替白展鵬把完脈,確定沒什麽事了,她們神情才好一點。


    這麽一通折騰,清風和明月已經跪了快半個時辰了,眼看著就要跪不住了,一會要是跪不住倒地,那又是一通折騰。


    白展鵬忙求情道:“娘,你看這事確實不關清風和明月的事,


    你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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