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想著那邊的婚禮就請自己家裏人參加一下就行,了不起算上莊園裏的工作人員,簡單一點。


    但是組織接手之後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簡單了,幸好那邊結婚倒也不用非要分出誰地位更高,所以他就任由組織去安排了。


    樓時巍聽後挑了挑眉:“迴頭記得跟他說一聲,若是開銷太大記得去攝政王府領錢。”


    樓時巍雖然入了宮,但是攝政王府依舊是他的“娘家”。


    這是韓星霽留給他的退路,正如攝政王這個頭銜韓星霽並沒有去掉一樣。


    他不擔心自己變心,也不擔心樓時巍變心。


    然而世事無常,他怕的是出意外,那麽到時候男後未必能夠主持大局,但是攝政王可以。


    韓星霽轉頭看向他笑著說道:“放心,吳部長跟我說了,這點錢還是有的。”


    韓星霽也擔心組織那邊花錢太多,但是吳部長一再保證不會影響婚禮他也就不說什麽了。


    樓時巍看著他言笑晏晏地樣子,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手心的熱度傳遞過去,讓韓星霽不由覺得口幹舌燥。


    此時此刻,良辰美景,皇帝陛下忽然也覺得這大宴的時間太長了一些。


    好不容易等到快結束的時候,他們兩個自然是要先一步離席的。


    之前雖然都覺得宮宴難捱,但退席之後兩個人卻都不緊不慢的一點點往外走。


    正值春夏之交,宮中的花朵開得十分熱烈,往後麵一走就是撲麵而來的花香。


    月色如水,花香盈身,可韓星霽鼻端還是隱隱聞到了佛手柑的香氣。


    剛解決了人生大事的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往迴走。


    韓星霽是有點緊張,至於樓時巍……他就不知道是為什麽了。


    等到太極宮之後,剛進入寢殿,樓時巍就直接抬手讓宦官宮女全都退了下去。


    韓星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樓時巍微微一笑,一邊過來慢條斯理的幫他摘下金冠,一邊說道:“今日特殊,有些事情我不想假於他人之手。”


    第387章


    韓星霽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你會嗎?”


    樓時巍挑眉,順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


    攝政王不近美色隻是因為其他少年郎的風流年紀,他身上已經扛起了國仇家恨,但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一點一點幫天子將那一身累贅給除下。


    韓星霽見他熟練便送了口氣說道:“那還好,這大禮服麻煩死了,讓我自己來隻怕要穿著睡覺了。”


    樓時巍手一頓,表情有些意味深長:“你剛剛說的是這個?”


    韓星霽仰頭看向他,沒有發冠約束的發髻略有些散亂,平添幾分惑人氣息,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明亮,他說到:“昂?不然呢?”


    樓時巍很有歎氣的衝動,忽然就原諒了自己。


    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有眼無珠五年都未曾發覺小阿霽的心思,白白錯過就那麽多時間,雖然那個時候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答應就是了。


    但現在看來應該也不怪他,主要是韓星霽這個人……有的時候是真的不解風情。


    算了,自己選的還能怎麽辦?隻好慢慢教。


    等到大禮服脫下來,身上隻剩下一套裏衣的時候,韓星霽才恍惚想起來等一下要做什麽。


    雖然一直在心裏說著自己饞攝政王身子,但真的到了這一天他竟然緊張到有些手足無措,隻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攝政王,看得某人心頭火起。


    樓時巍走到他麵前輕啄雙唇說道:“來,阿霽幫我把這枚衣扣解開。”


    韓星霽此時倒也沒有那麽不解風情,沒問樓時巍為什麽不能解。


    隻是這個開頭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事情都不由自主。


    之前他在樓時巍喉間留下一個牙印換來今日身上處處紅痕。


    肩頸腰腹,凡是樓時巍碰觸過的地方都變得灼熱,凡是他唇舌走過的地方都留有痕跡。


    兩個人的黑發糾纏在一起,一路迤邐到地上,隨著主人的動作晃動一如房間內搖曳的火燭。


    到最後怎麽睡過去的,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韓星霽是一點都沒印象了。


    唯有第二天早上醒來感受著身上略微的不適以及身旁的體溫,這才有了他們兩個已經成婚的實感。


    樓時巍的手從背後過來,放在他的腰腹之處問道:“醒了?”


    攝政王聲音略有些低啞,顯然剛醒不久。


    韓星霽眨了眨略有些酸澀的眼睛應了一聲說道:“什麽時候了?”


    “辰時了。”樓時巍一邊湊過來細細親吻他的肩膀一邊說道:“太後說了,給我們放婚假,今日不用過去。”


    若是皇後肯定是要在新婚第二天拜見長輩的,但韓星霽為了不讓人看輕樓時巍,很多規矩都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了,太後幹脆把這事兒給取消了。


    當然他老人家也是有成算的,畢竟男子之身不同女子,新婚之夜若是激烈一些第二日自然是要多睡一會。


    這兩個人一個是她孫子一個是她侄兒,都是很孝順的晚輩,倒也不必在這件事情上糾結。


    韓星霽動了動身體說道:“上午不去下午也還是去跟太後一起用膳吧。”


    這是韓星霽一直以來的習慣,但凡不是忙到很晚,他都去紫極宮用膳。


    畢竟宮裏就他跟太後兩個正經主人,太後這一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守著紫極宮。


    韓星霽擔心她寂寞,所以時不時過去,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一個人吃飯也怪寂寞的,幹脆過去湊個熱鬧,說不定還能聽到一些攝政王小時候的糗事。


    不過,攝政王小時候糗事不多,調皮搗蛋上房揭瓦的事情著實有些不少,跟他比起來,韓星霽哪怕是最叛逆那一陣子也都像是個乖孩子。


    樓時巍聽了之後倒是沒說什麽,隻是問道:“餓不餓?”


    韓星霽搖了搖頭:“不餓。”


    他恍惚記得昨晚到最後的時候,被樓時巍摟著喂了幾口醪糟湯圓,這東西的做法還是他帶來的。


    米酒外加糯米做的湯圓,著實飽腹,喝完他好像就暈暈乎乎睡過去了,都忘了看當時什麽時間。


    正在他迴憶的時候,樓時巍那雙帶著薄繭的手就開始不老實,幫韓星霽揉了揉肚子低聲說道:“嗯,好好的,沒破。”


    他這一句勾起了韓星霽的迴憶昨晚到最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迷糊的,看著腹部隱隱有凸起的輪廓甚至開始擔心是不是會死在這張龍床之上。


    事實證明,人體的承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他現在也的確好好的。


    韓星霽尷尬地捏著被角,整個人往被子裏縮,但還是被攝政王挖了出來壓著親吻。


    被按在龍床上欺負的皇帝陛下得空才斷斷續續說道:“大……大早上,你發什麽瘋?”


    攝政王的聲音就顯得非常不正經:“一天之計在於晨,陛下可不要虛擲光陰啊。”


    韓星霽氣惱:“一天之計在於晨是這麽解釋的嗎?你放開,下午還要去見太後的!”


    攝政王一邊隨手點火一邊說道:“所以我們有一上午可以消磨,陛下不想嗎?難不成剛成婚,陛下已經厭倦臣,要把臣打入冷宮?”


    韓星霽:……


    皇帝陛下恨恨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心想就不信這次你敢露著肩膀去上朝!


    然而這次換成攝政王在皇帝喉間留下紅痕了,那痕跡看起來一時半會消不下去,弄的韓星霽麵對太後揶揄的目光實在忍不住踩了樓時巍一腳。


    此時他們正在用晚膳,樓時巍不動聲色的伸手捏住皇帝的膝蓋一路往上,甚至還時不時捏一捏。


    韓星霽被他嚇了一跳,僵硬著身體也不敢動,生怕被太後發現覺得他們兩個不夠端莊。


    太後是過來人豈會看不出來?饒是她這個歲數也還是覺得這兩個人膩歪的要命,晚膳還沒吃多少就飽了,幹脆把兩個人都給轟走。


    小兩口愛去哪兒去哪兒,少來打擾她的清淨。


    從紫極宮出來之後,韓星霽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夕陽。”


    天都沒黑最好還是別迴寢宮,他怕迴去之後……明天的早朝要曠工。


    明明說起來應該他正是年少血熱的時候,然而對上攝政王……真是不說也罷。


    都說人過了二十五歲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而他身邊這個男人身體機能似乎都在巔峰,不見衰老不見頹勢。


    樓時巍也不說什麽,雖然新婚燕爾,正是貪歡的時候,但他也很願意跟韓星霽一起見這世間風景。


    往前三十多年,他不是忙於案牘就是落子天下,便是偶爾有閑暇去看看風景也隻是孤身一人,心中所思所想無人可說。


    如今已然不同,他身邊也有人陪伴了。


    那個人願意傾盡一切的對他好,會心疼他,會為他著想。


    可以說活了這麽多年今日才知曉人間滋味。


    他看著夕陽照在琉璃瓦上反射出的光芒都覺得好看。


    人生得意時,處處是美景。


    韓星霽轉頭對他說道:“海島已經建好了,比我想的還要大一些,大概有1300公頃。”


    換算過來的話就是13平方公裏,別看聽起來不大,實際上已經很不小了,對比一下三沙群島的政治經濟中心也不過才2.6平方公裏。


    組織或者說是華夏政府給弄了這麽一個大島作為韓星霽的“行宮”手筆的確很大。


    樓時巍一聽也有些詫異:“這麽大?短時間內建得完嗎?”


    韓星霽說道:“主要場地都差不多了,有一部分地方是空出來讓我們自己規劃的,島上還有不小的水域麵積,據說還有溫泉。”


    “溫泉啊。”樓時巍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那的確是不錯。”


    韓星霽移開目光什麽裝作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隻是說道:“五天之後我們迴去,你要帶什麽都先準備好。”


    樓時巍慢悠悠說道:“那個先不急,走了這麽久,你累不累?”


    韓星霽還真有點累了,幹脆說道:“那就迴去吧。”


    他剛要轉身,身旁的樓時巍就在他麵前蹲下說道:“來,背你迴去。”


    身旁宦官宮女一個個安安靜靜站在那裏,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的韓星霽眼見樓時巍如此隨性,他幹脆也不想那麽多,趴在樓時巍背上笑著說道:“重不重?”


    樓時巍背著他站起來笑了一聲:“我的體力,你還不知道嗎?”


    韓星霽沉默了一瞬,感覺自己好像又被調戲了,忍不住咬了一口樓時巍的耳垂說道:“知道知道,攝政王老當益壯嘛。”


    樓時巍腳步頓了頓,意味深長說道:“看來陛下還是不知道,沒關係,臣證明給陛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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