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華夏又不可能給攝政王發身份證,到時候身份證上怎麽寫啊?而且幹涉太多一個弄不好,攝政王若是不高興也容易出外交事故,索性就給他們一個島讓他們去折騰。


    吳主任又說道:“除了這座島之外,京城這裏你們要是想要弄一個大使館也可以。”


    畢竟雙方總是要溝通的,哪怕是現在談生意其實也不是韓星霽親自出馬了。


    韓星霽若有所思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到時候得往這邊帶人。”


    他固然可以用往來者,但是往來者的身份其實跟他一樣尷尬,一邊是祖國,一邊也是祖國,不好處理。


    所以日常事務還是得讓雍人來處置,這樣看來……他之前養的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倒是又派上了用場。


    吳主任仿佛預料到了他會這麽選擇,開口說道:“這個你可以自行處置,隻要過來的時候接受審查就行了。”


    其實審查倒也沒那麽嚴格,最多看看有沒有走私一些東西。


    至於可靠程度……想必攝政王會選出合適的人。


    韓星霽幹脆將那些放到一邊,又看了一眼那座島問道:“婚禮日子定在什麽時候?”


    “一個月後吧。”吳主任說道:“放心,不會出問題。”


    韓星霽對自己國家的基建能力是十分放心地,吳主任都這麽打包票了,他更是沒什麽可擔心的。


    他直接將那張設計圖保存下來說道:“等我迴去給阿巍看看。”


    吳主任聽他喊的親昵不由得欣慰一笑:“好,有什麽想要調整的及時說。”


    韓星霽帶著一張圖和一堆問題迴去,樓時巍聽後反而放心不少,微微一笑說道:“那邊倒是厚道。”


    韓星霽笑了笑說道:“已經很優待了,畢竟吳部長沒跟我們要錢。”


    他雖然習慣性的稱唿吳主任,但還是會注意強調對方現在已經是部級領導了。


    樓時巍倒是有些好奇:“還要錢的嗎?”


    韓星霽點頭說道:“對,大使館一般是兩種,一種是入駐國家自己設計並且提供材料設備,然後讓華夏輔助施工,這就是自費使館,還有一種就是華夏統一建好之後租給各國作為大使館。”


    這兩種區別基本上就是國力和財力的區別,韓星霽不用解釋樓時巍都能明白。


    這麽一想,華夏直接出錢出力造了一座島給他們的確是很大的優待了。


    然而攝政王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是千金買馬骨。


    一座島花費幾何他算不出,但韓星霽不出意外在這個皇位上還能坐很多年,人家明顯看重的是長遠的利益。


    不過攝政王也不在意,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講清楚,隻要不影響大雍發展,不動搖國本,小阿霽開心,那就什麽都好說。


    他將平板關上遞給韓星霽說道:“好了,後日大婚,這些且先放一放,慢慢來不急。”


    是的,他們要大婚了。


    整個京城已經早一步熱鬧了起來。


    第386章


    天子大婚自然是極其盛大的,各種步驟也是極致繁瑣,提前一個月開始各種走禮其實已經不算早,這也就是因為成婚的兩個人是男子,而韓星霽又表示天下剛剛大定,不想太過耗費錢財,一切盡量從簡的結果。


    若是真的動用娶皇後那一套典章,提前兩年都是早的,各種步驟都需要勘定吉日,吉日又不是自己說了算,萬一沒有合適的時間隻能等。


    韓星霽當時一看就眼前一黑,合著若是沒有合適的日子,他跟樓時巍兩個人兩年內大婚都算早的?


    這不是鬧呢嗎?


    從簡,從簡,一切從簡。


    饒是如此,在大婚當天,也是燈花滿樹,整個京城都光華璀璨。


    火電廠正在建設之中,想要投入使用還要一段時間,為了支撐起這一城璀璨燈火,韓星霽直接一車一車往這邊帶戶外電源。


    當然現在開車的不是他了,畢竟他能帶人來迴穿梭,完全可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些戶外電源的花費就已經是個天文數字,再加上布線,安排,還有煙花之類的。


    樓時巍都忍不住問一句:“你還有錢嗎?”


    韓星霽一揮手:“放心。”


    好歹是副部級的人物,他手上的錢怎麽可能少了?


    或者說,以他的重要性而言,錢是最微不足道的,要不是擔心安危問題,他想上天看宇宙都可以。


    婚禮當天,韓星霽全套袞冕上陣,頭戴垂白玉珠十二旒冕,玄衣、裳,十二章紋皆以金線為主外加各色絲線全部用緙絲方法繡成這一套衣服乃是往來者中的緙絲大家耗巨時完成。


    也幸好婚禮是在晚上舉行,給韓星霽留出了穿衣服的時間。


    畢竟除了衣服之外,他身上還有各種配飾比如說革帶、大帶、劍、佩、綬,這些上麵都有金飾,反正穿完之後韓星霽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金燦燦的,看上去的確高貴富貴極了。


    韓星霽整理完之後就直接上了皇帝座駕,儀仗一擺,饒是京城那十二車道的大路都被占了一個滿滿當當。


    天子出行,隨侍者眾。


    別的不說,就樂隊都十好幾個人了。


    這一路奏著清雅的樂曲一路往攝政王府而去。


    親自去迎接樓時巍是韓星霽的要求,畢竟攝政王需從王府被迎入宮是大宗伯的底線,再怎麽二聖臨朝也要突出一個主次。


    而皇帝必須是主,所以是將攝政王迎入宮中,無形之中還是給人一種皇帝娶了攝政王的概念。


    隻不過形式不同而已。


    原本按照大宗伯的意思,天子是不該親自去迎的,沒人有資格讓天子過去。


    然而韓星霽堅持,他也隻好退了一步。


    此時樓時巍已經準備好,他亦同樣是玄衣、裳,隻是身上繡九章,減去三章以示不敢與天子齊平。


    韓星霽沒有下車架,而是樓時巍自己上來。


    說實話,要不是自己親自來迎,韓星霽都有些困惑到底誰才是被娶的那個。


    在樓時巍出現的那一瞬,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平日裏攝政王很少身著大禮服,便是禮服,王禮服跟皇禮服也是不同的,然而這一身華麗也沒能壓下樓時巍那張臉,甚至還給他更添一抹風采。


    若是平日,無論樓時巍還是韓星霽都要誇讚兩句,嗯,攝政王說不定還會輕佻的調戲一下當朝天子。


    隻是此時這樣莊重的日子,禦駕上還有隨屬官員,不好太放肆,是以兩個人都沒說話,並肩坐在上首一個比一個莊重,唯有在大禮服衣袖的遮掩之下,兩隻手牽在一起十指緊扣,一路都沒放開。


    這樣當然是於禮不合的,但是用攝政王的話說就是遵守禮儀是為天下百姓做榜樣,大事上他們願意聽從大宗伯的,不過小細節嘛……那自然就順著他們兩個的心意來了。


    反正周圍的隨性侍郎等也不敢抬頭看他們。


    韓星霽沒敢多看樓時巍,生怕自己被美色所惑忘了等等要進行的步驟,到時候出了差錯那可就是貽笑大方。


    是以他隻能看車窗外。


    窗外火樹銀花,燈光明亮,映照的韓星霽也覺得身心舒暢。


    而隨著他們行進,道路兩旁也有煙花不停燃放。


    從攝政王府到皇宮,這一條路韓星霽走過許多次,但是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特別,他甚至感覺整個人都飄在雲端上麵一樣。


    進入皇宮之後,隊伍一路行進到了太極廣場,此時太極廣場已經坐滿了來觀禮的人五品以上官員都可入宮參宴。


    除此之外還有各國使節,硬生生把整個廣場都給坐滿了。


    也幸好他們選的日子是在春夏之交,不算冷也不算很熱,要不然這些來參加婚禮的恐怕也有點難受。


    當然,說是不熱,其實韓星霽還是出了些汗的。


    經過太極廣場,兩個人並沒有去紫宸殿,而是一路去了紫極宮拜太後。


    真正的婚禮其實也就這麽一步而已,拜天地拜高堂,而唯一有資格受他們一拜的也自然隻有太後。


    等夫夫對拜之後,兩個人便轉路被送到了太極宮。


    太極宮自從大婚日期定下之後就重新修葺了一遍,宮中已經許久沒有辦過喜事,所以將作監十分賣力,將太極宮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


    而此時太極宮內也一樣明亮,不過哪怕如此,也還是點燃了幾根紅燭作為象征意義。


    兩個人進入婚房之後便如普通夫妻一樣坐在婚床上,此時的婚床沒有常見的花生桂圓之類的,唯有一床的百合意味著百年好合。


    韓星霽跟樓時巍兩個人坐在婚床上,滿室的紅色映得人人臉上紅光滿麵。


    男女之間的婚禮那些步驟讓皇帝陛下精簡到了兩步,第一步是將兩個人的衣襟係起來,意味著永結同心,然後就是合巹酒。


    跟後世的交杯酒完全不同,合巹酒是類似於兩個瓢連起來,他們兩個需要湊到一起用這玩意來喝酒。


    等喝完之後……他們就要換一身衣服出去,大禮服隻有走禮的時候才穿,真正賜宴還是穿更加簡便一點的常服。


    皇帝婚禮自然是要賜宴的,這個環節皇帝要出去大宴群臣,而皇後則是留在這裏,當年太祖娶臨王的時候便是如此。


    當然這個步驟也是讓韓星霽據理力爭的給改了,大宗伯死活攔不住,隻能同意兩個人一同去大宴群臣。


    最上首的座位如今由一張變成了兩張,唯一的區別就是雕刻得不太一樣,韓星霽那張座椅是真龍,而樓時巍那張座椅是蟠龍。


    這種細節處處都有,如今韓星霽也不是很在乎了。


    三軍大權就是他給樓時巍的聘禮,交給對方之後,攝政王的權力不在他之下,這種禮製上的區別倒也無所謂了。


    韓星霽跟樓時巍兩個人一同入座昭示著這個國家迎來了第二個主人。


    對此台下坐著的人都心情複雜,丞相忍不住在心裏感慨:當年太祖和臨王恩愛非常,到最後也落得一個反目成仇,不過那時太祖已經將臨王權柄都下的差不多了,或者說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太祖就沒給臨王太多權柄,跟當今天子完全不同。


    現在他隻希望天子和攝政王之間能夠溫和一些,哪怕真的貌合神離也別動蕩社稷。


    坐在最上首的韓星霽跟樓時巍兩個人完全不知道丞相的擔憂,或者說是韓星霽不知道,而樓時巍不在意。


    他在做出決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麵臨著什麽。


    小阿霽還小,想讓他的心長久的掛在自己身上是一場考驗,而他從來不懼考驗。


    更何況,小阿霽關注了他五年,這還不能說明什麽的話,那也就沒有這一場婚事了。


    現在樓時巍隻覺得時間有些漫長,宮宴要進行一個半時辰,這是規矩。


    以前他從來沒覺得有什麽,現在卻覺得太磨人了一些。


    他隻想牽著小阿霽的手迴到他們的婚房,做一些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情,偏偏還要在這裏跟官員和各國使者宴飲。


    他隨意掃了一眼就看到坐在下麵的張司長正在那裏奮筆疾書,一時不由得好奇:“張司長這是在做什麽?”


    韓星霽看了一眼偷偷說道:“在記錄呢,到時候組織那邊可能要參考我們大婚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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