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也正常,那兩位畢竟是成年人而且還是軍中精英,比他有經驗多了。


    隻是如今按照身份來說,他才是那個做決定的人,不需要去看侍從的臉色,次數多了難免會惹人懷疑。


    所以他必須學會自己做決定,隻是相應的一旦做錯決定便會連累身邊的人。


    是以他想了想轉頭看向c4說道:“你昨日飲酒過量,到如今都不太清醒,便先留在岑長史家中休息吧。”


    既然去將軍府勢在必行,那就少去一個是一個,一旦他跟c3也不小心被抓了,好歹還有一個能夠救他們。


    韓星霽想到這裏忍不住思維發散:真那樣的話豈不就是葫蘆娃救爺爺?


    c4雖然有些不安,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答應說道:“是。”


    韓星霽對著c3點了點頭,轉身跟著岑後景上了車。


    馬車一路通往將軍府,跟岑後景的居所不同,將軍府的位置雖然算不上偏僻,但卻清淨很多,周圍根本沒什麽人來人往,甚至在距離將軍府兩條街的地方就已經開始布下了衛兵巡邏檢查,安保十分嚴密。


    韓星霽這一看發現別說過來打探消息,就連不小心路過可能都要被好好盤問一番。


    他轉頭跟c3對視一眼,心裏頗有幾分慶幸,要是他們毫不知情的過來查看,隻怕此時此刻已經被抓起來了。


    有岑後景在,他們自然不害怕士兵的盤查。


    韓星霽裝出好奇的樣子往車外一邊看一邊說道:“將軍府附近真是戒備森嚴。”


    說話之間他的大腦飛速轉動,正在拚命記周圍的路線以及各種情況,尤其是巡邏士兵的數目以及路線。


    隻不過因為看到的地方有限,這個路線也不太好觀察。


    岑後景笑著說道:“當然,畢竟大將軍身份貴重。”


    韓星霽似是隨口感歎:“白天都這麽嚴,夜晚豈不是嚴上加嚴。”


    岑後景說道:“正是,到了夜晚這裏的防備會更加嚴密,就連巡邏士兵都要加一隊,保管宵小有來無迴。”


    韓星霽聽後心下一沉,他們就算能把將軍府炸了後續可能也會很麻煩。


    逃脫路線必須好好規劃,c3和c4兩個人可不能折在這裏。


    韓星霽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特別可疑,眼看快要到將軍府的時候就轉頭問道:“大將軍的頭疾都是何症狀?”


    岑後景歎氣說道:“頭痛欲裂,偶爾還會發熱,之前還是間歇性的頭痛,如今卻已經連續好幾日,為此大將軍連飯都吃不下。”


    韓星霽點點頭說道:“不是外傷之類引起的嗎?”


    岑後景搖頭:“肯定不是,將軍最近沒有受到外傷,而且若是外傷禦醫們自然也能察覺出來。”


    韓星霽思索半晌說道:“如果不是外傷,這個病症倒是與我之前看過的一個病人很是相像。”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c3,c3立刻迴應道:“我記起來了,那是一位老翁,也是頭痛不止,最後小郎君用針灸治好了那位老翁。”


    韓星霽滿意點頭:機靈!


    c3比他想得更加機靈,他湊過去說道:“郎君,若是大將軍病症真與那位老翁相差無幾可否由我來施針?”


    韓星霽還沒說話一旁的岑後景便說道:“可使不得,大將軍身份貴重,還是小郎君親自出馬比較好。”


    韓星霽心說我親自出馬的話,我們倆都得交代在那兒。


    他哪兒會什麽針灸啊,昨天晚上倒是有心學一學,然而以他那聰明的腦袋瓜看了半宿愣是連全身的穴位名稱都沒記完全,至於那些穴位在什麽地方更是不明白。


    韓星霽想到這裏便歎氣說道:“岑長史,實不相瞞,不是我不想施針,而是我如今暫時無法施針,所以隻能由我這半個徒弟代替。”


    岑後景立刻著急說道:“不能施針?為何?”


    韓星霽認真解釋說道:“之前在治療那位老翁的時候,鄉下人家不懂針灸,見我用針還以為是要給老翁上刑加害老翁,結果被他那兒子一棍子打在了肩膀上,如今肩膀外傷雖愈,內裏卻還是有些用不上力道,以這種狀態給將軍施針萬一出了差錯誰都擔待不起。”


    岑後景有些不安說道:“這……,你怎麽不早說?”


    韓星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也是心急,大將軍於我鏡國太過重要,若是頭疾一直醫治不好,我鏡國便損失一員猛將啊,如今與雍國之戰正值重要時刻,大將軍萬萬不可出差錯。”


    岑後景看了一眼c3說道:“他……可以嗎?”


    韓星霽微微一笑:“昨天您不見識過了?實不相瞞,小孩子的穴位更加難以辨認,他能治好令郎令媛,針術自然沒問題,隻要能找到病灶,就無須擔心。”


    岑後景仿佛被他說服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將軍府的後門,想走也來不及了啊。


    下車之後,幾個人從後門魚貫而入。


    韓星霽跟c3盡量做到目不斜視用眼角餘光觀察將軍府的情況。


    這一看他就知道將軍府內的情況其實更加複雜一些,安保巡邏就不用說了,而且人數還更多。


    不過隻要能順利進入將軍府,其他倒是不需要擔心,畢竟tnt那個威力並不怎麽挑剔地方,隻要合適整個將軍府都得上天。


    韓星霽心裏盤算著這些,走著走著迎麵便看到了幾個穿著打扮跟中原完全不同的人。


    他看到對方之後不由得目光一凝,正在狐疑的時候就聽到那些人嘰裏呱啦說了一堆話,聲音很大,口氣也十分不客氣。


    韓星霽側耳一聽,嗯,很好,倭語。


    這些倭人果然住在將軍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觀察這些人岑後景就帶著他們躲避到了一旁,並且還湊過來小聲說道:“記住,見到這些人就繞路走,他們不講理的很。”


    韓星霽還沒問這些人怎麽不講理就看到倭人拽住了路過的侍女,不顧侍女的掙紮一路拖到了假山之後。


    韓星霽一看當即火冒三丈,一想到這些人又跑到他的國家來肆意妄為就再也忍不住。


    他也顧不得什麽隱藏不隱藏,站出來說道:“住手!”


    倭人被打斷本來表情很是憤怒,一轉頭看到韓星霽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繼而露出了十分讓人不適的笑容又嘰裏呱啦說了一堆。


    一邊說著還一邊想要上來拽他,岑後景連忙跑出來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位是來給將軍治病的醫師,將軍正等著他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韓星霽使眼色。


    韓星霽沒有說話,隻是扶起驚魂未定的侍女安撫兩句說道:“你先去吧,記得告訴其他人別來這邊。”


    他在這邊安撫侍女,岑後景在那邊已經跟倭人交涉完畢。


    倭人似乎很不高興,路過的時候還特意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等人走了之後,岑後景才鬆了口氣苦笑說道:“小郎君也太衝動了一些。”


    韓星霽看了他一眼:“他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在將軍府撒野,大將軍就容忍這些人如此亂來?”


    在主人家這麽肆無忌憚隻能說明這些倭人壓根沒把主人家放在眼裏啊。


    岑後景苦笑搖頭說道:“這些人來頭大得很,我不能說你也別多問,眼下你若是真的能治好將軍還好,若是治不好……這些倭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韓星霽抿了抿唇沒說話,重新開始往前走的時候c3也湊過來小聲說道:“小郎君衝動了。”


    韓星霽小聲反問:“難道你要我看著?”


    哪怕侍女是大將軍的人,但在韓星霽眼中這片土地上國與國之間的爭霸就類似於兄弟打架,彼此之間怎麽打都是自己家裏的事情,外人想插手那就不行。


    更不要提這個外人還狼子野心,還沒怎麽樣就騎在主人家頭上胡作非為。


    倭人這是還沒有得逞,若真讓他們達到了自己目標,平民還有活路嗎?


    c3歎了口氣,他也有點無法忍受,但一時意氣之後若是真的被追究責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韓星霽卻並不這麽想,他來是給將軍治病的,在沒有治療之前,將軍肯定不會讓他因為這點小事就被倭人帶走。


    當然如果治不好,那才會把他交給倭人。


    但這也沒什麽害怕的,不就是頭痛嗎?就算c3的針灸治不好,他這裏也有許多種止痛藥,什麽類型都有,全身上下哪怕頭發絲疼都能壓製住。


    反正隻要不疼了,誰也不知道病有沒有徹底好不是。


    韓星霽伸手按了按自己隨身攜帶的藥包,底氣更足了一點。


    他們一路來到大將軍居住的正院,還沒進去就聽到一陣摔摔打打的聲音,繼而裏麵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滾,都滾!”


    緊接著就有許多人慌慌忙忙的跑出了院落,而這些人之中唯有一名中年女子不緊不慢的走出來。


    韓星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豈知那女子也看到了他,便有些詫異說道:“好漂亮的小郎君,岑長史,這位是……”


    “啟稟夫人,這位是來給將軍看病的醫師。”


    將軍夫人更是驚訝:“竟然如此年輕。”


    岑後景硬著頭皮說道:“別看這位年少,醫術了得,就連他身邊的侍從都很厲害,夫人也知曉我那雙兒女已經病了許久,昨天就被這位瞧好了。”


    將軍夫人歎息說道:“如此便進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將軍如今見不得人多。”


    將軍夫人說完就帶著人不緊不慢的走了。


    韓星霽看著她的背影眨了眨眼,總覺得將軍夫妻的感情似乎不怎麽好的樣子。


    要不然就算將軍不喜歡人多,那也至少可以在院子裏等著嘛。


    不過很快他就沒工夫去八卦這些,他需要跟著岑後景進去給將軍治病。


    按照道理來說看到小boss,他應該是緊張的。


    然而大概是剛才倭人的事情讓他憋了一肚子火,侍女是救下來了,但倭人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這讓他心裏十分不爽,連帶著對著將軍的不滿更上一層樓。


    若不是將軍默許,倭人怎麽敢在將軍府內肆意撒野?


    因為這一份不滿,他麵對將軍的時候表情就十分冷冰冰,看上去十分高冷。


    將軍見他表現如此冷漠倒也沒說什麽,反而覺得這的確是個高人沒點底氣怎麽敢對他甩臉色?


    醫治的過程中韓星霽從頭到尾惜字如金,一個字都不想跟將軍多說,因為擔心忍不住開始對著將軍祖安輸出。


    施針的是c3,c3在診脈的過程中把將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韓星霽在心裏比較著組織給的藥物說明書因為給他帶了很多藥又擔心他不會用,所以特地安排人寫了一份簡單易懂的說明書讓他記住。


    比較之後他發現居然對症的還是布洛芬,哦,這裏說的對症是鎮痛。


    至於治好……如果之前治好將軍的心還有兩分的話,現在就隻剩下負分了。


    針灸多少緩解了一點將軍的疼痛,再加上布洛芬,一刻鍾之後將軍發現自己的頭竟然真的不痛了。


    他驚喜的站起來四下走動,活動身體之後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將軍忍不住握住韓星霽的手說道:“小郎君真乃神醫也,果然是妙手迴春藥到病除!”


    韓星霽忍了忍,努力克製住把手抽迴來的衝動說道:“將軍目前頭不痛是因為暫時用藥壓製住了,病根尚未祛除,所以接下來幾天還要繼續吃藥施針,至少要十天才可以。”


    他可不想將軍頭不疼了馬上投入戰場,那樣的話,他就等著去樓時巍麵前自裁謝罪吧。


    將軍聽後立刻問道:“那接下來這些日子我還會頭痛?”


    韓星霽說道:“按時針灸吃藥就不會痛,隻是為了徹底祛除病根保證日後不吃藥不施針也不會再頭痛。”


    將軍聽後十分滿意大手一揮說道:“我這便命人給神醫安排住所,接下來幾日還請神醫放心施為,來人,奉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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