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啟動之後,c3就開始跟中年男人主動攀談。


    眾人這時候才知曉他姓岑,叫岑後景。


    岑後景有些疑惑地看著c3問道:“小兄弟對我安海城似乎十分了解,可是以前來過?”


    c3笑眯眯說道:“不瞞您說,我本就是安海城人,五年前外出遊曆,這次迴來沒想到安海城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岑後景聽後放鬆了不少笑著說道:“哪裏有什麽變化,不還是那個樣子。”


    c3若有若無說道:“人多了很多,想來是郡守治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啊。”


    岑後景聽後卻笑而不語。


    韓星霽忍著沒有去看c3而是轉頭看向了c4,拚命想要用眼睛表達出疑問:c3是安海人?


    或許是接收到了他的訊號,c4對著他眨了眨眼,韓星霽估摸著這應該是承認的意思。


    韓星霽忍不住感慨組織真是神通廣大。


    他想著這些便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麵逐漸繁華,兩旁商鋪增多人流如織,就在他打算仔細觀察的時候馬車忽然停在了一處大宅門前。


    岑後景笑著說道:“諸位,到了。”


    韓星霽忍不住心生警惕問道:“岑大哥,剛剛驛館老板說你家住的比較偏僻,這裏怎麽看也不像是偏僻之地啊。”


    岑後景連忙解釋說道:“他說的那是我要租出去的房子,這裏是我家住的地方。”


    韓星霽這才沒什麽好問的,一路跟著走了進去。


    一邊走他一邊裝作欣賞實際上是在思考如果身份暴露要從哪兒跑。


    不過環視四周他就覺得沒什麽好看的,這年代的房屋圍牆都比較矮,真的出事情了他翻牆都能跑。


    韓星霽放心大膽的跟著一路到了後院,岑後景的妻子出來迎接。


    在看到他妻子的一瞬間,韓星霽頗有些詫異,實在是這位太高了,至少要有一米九,感覺跟樓時巍有一拚。


    以韓星霽自認不矮的身高來說,看她都得抬頭。


    岑後景顯然對這位夫人很是愛重,連忙過去攙扶說道:“娘子怎麽出來了?”


    岑夫人一臉憂心忡忡說道:“我聽小二子說你請了位郎中迴來便想來看看。”


    她上下打量韓星霽遲疑問道:“這位……便是郎中麽?”


    韓星霽淡定說道:“正是。”


    反正都已經冒充了,那就冒充到底吧,誰也沒規定郎中一定所有病都能治不是。


    岑夫人顯然不太相信嘀咕說道:“這也太年輕了一些。”


    岑後景連忙說道:“先看看再說,小郎中心善,若是治不好便不收診金的。”


    岑夫人聽後看上去倒是相信了一些,勉強笑道:“小郎中這麽說想來是醫術高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韓星霽:……


    不,他這麽說隻是因為不會治病還收診金虧心啊。


    之後岑氏夫婦再沒有廢話,帶著韓星霽去了後院,為了診治方便,夫妻兩個讓下人把孩子帶到了一個房間之內。


    韓星霽進去之後就看到那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昏睡,麵色潮紅,嘴唇發白發幹。


    不得不說,看過赤腳醫生手冊之後他多少懂了一些,但他不會切脈啊,現在怎麽辦?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一旁的c3說道:“咦,郎君,這個症狀跟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孩子有些相似,不如讓我來看看吧。”


    韓星霽轉頭看向他,c3嘿嘿笑道:“我也跟著您學了這麽多年了,您就讓我試試。”


    好家夥,合著這位才是真會醫術啊?


    他果斷點了點頭,一旁的岑夫人有些著急:“哎,不是小郎君來看嗎?”


    c3解釋說道:“這個病症跟我們之前見到的十分相似,我先看看,若是便不難醫治,我來就好,若不是再讓我家郎君來看。”


    韓星霽也說道:“這位娘子放心,我不走,就在這裏看著。”


    岑夫人這才不說話,c3坐過去伸手切脈,半晌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堆。


    別說岑後景夫婦,就連韓星霽聽的都是雲裏霧裏,半晌才聽到他說道:“這病用針灸佐以郎君特製之藥便可。”


    c3說著轉頭看向韓星霽,韓星霽雙手背在身後略一頷首:“你既然看了出來便試試吧。”


    於是他就看到c3從懷裏掏出了針卷,一鋪開裏麵大大小小的銀針看得他頭皮發麻。


    好家夥,這位還真是專業的。


    c3動作十分嫻熟,給兩個小孩子依次上針之後,小孩子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就開始哭著喊疼。


    岑夫人有些焦急問道:“哪兒疼啊?”


    “肚肚。”“頭。”兩個小孩子分別說出了不同的地方,而這兩個地方並沒有紮針,所以也應該不是紮針的問題。


    c3安撫說道:“疼是正常的。”他轉頭看著韓星霽:“郎君,你之前配出來的那個布什麽的藥,可以給他們一人半顆。”


    布什麽?布洛芬?這玩意是鎮痛退燒的,倒也十分對症。


    他掏出了藥瓶遞了過去,這玩意是組織那邊特別製作的,外表裹了一層褐色糖衣,看上去跟中醫的藥丸十分相似。


    c3將藥丸一分為二給兩個孩子分別喂了下去。


    不出一刻鍾,兩個小孩子便不再喊痛額頭溫度也逐漸下降甚至還開始喊餓。


    岑夫人一聽眼淚都差點流下來,這兩孩子因為生病已經好幾天不好好吃飯,大部分人都覺得生病隻要還能吃下東西就沒什麽大問題,吃不下才比較嚴重。


    岑後景立刻站起來對著韓星霽等人一作揖說道:“幾位當真是神醫也,我這邊命人整治酒席,還請幾位賞光。”


    韓星霽他們當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們現在缺的就是個落腳的地方。


    岑夫人雖然忙著照顧孩子但也沒有冷落客人,連忙張羅著讓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單獨的小院讓他們休息更衣。


    到了那座小院之後,韓星霽就以不習慣別人近身伺候的理由把人給打發走了。


    等人走後他才小聲問c3:“你是學醫的?”


    c3對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同樣也小聲說道:“軍方直屬中醫大學博士畢業。”


    好家夥!


    韓星霽肅然起敬,滿眼放光:“博士!我快高考了,有不會的題能問你嗎?”


    c3笑容逐漸僵硬,艱難說道:“小韓同學,我高中畢業已經快十年了。”


    這就是……不會的意思了。


    韓星霽失望的歎了口氣:“哎,算了,我自己來吧。”


    雖然沒能給自己找一個老師,但晚宴他們的收獲的確不小。


    宴席上,韓星霽和c3以喝酒容易手抖,容易影響施針為由拒絕了喝酒怕喝多了說出什麽不該說的。


    他們倆是拒絕了然而c4卻跟岑後景相談甚歡,你來我往喝到最後兩個人身邊的酒壇子都清了三批。


    雖然這年頭的酒都是低度數,但還是看的韓星霽目瞪口呆。


    c4倒也不白喝,一邊喝酒一邊引導著岑後景說出了很多自己的情況,比如說他其實是將軍府的長史。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韓星霽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


    c4倒是淡定,繼續往下問,問著問著就把將軍府的情況問了個差不多。


    然後岑後景就徹底被c4灌醉了。


    等酒席散了,幾人迴去的時候韓星霽忍不住問道:“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c3一邊給c4紮針醒酒一邊說道:“是不是等迴頭再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問題就在於怎麽探查?根據岑後景所說將軍府方圓五十米範圍內都有巡邏,他們想靠近都難。


    因為發愁這個,韓星霽一晚上都沒怎麽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剛起來,就看到岑後景匆忙而來說道:“韓醫師,將軍請您前去為他治病。”


    韓星霽茫然:“啊?”


    岑後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剛剛去將軍府銷假,將軍夫人聽聞我家來了妙手迴春的醫師便想讓您去幫將軍治病。”


    韓星霽:……


    瞌睡遞了個枕頭,有c3在倒是不用擔心治病問題。


    可這是不是也太順利了一些?


    從進城到現在,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這讓韓星霽覺得怪怪的。


    第23章


    韓星霽覺得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貿然前往將軍府不是什麽好選擇。


    尤其是事情太過順利,他剛思索著要怎麽去打探到將軍府確切的位置,這邊就邀請他去治病。


    到了鏡國大將軍這個位置,生病了自然有禦醫或者更高級的醫師前來診治,哪裏需要他去幫忙?


    當初在大雍軍營裏那是因為他先弄出了大蒜素治好了薛輕舟,後來大蒜素又治好了皇帝,也算是名聲在外,至少大家對他的藥很信任。


    大將軍這又是為了什麽?


    他裝出驚訝的樣子問道:“我之前聽聞咱們正在與雍國開戰,大將軍竟然沒去嗎?”


    岑後景歎氣說道:“哎,大將軍頭疾頑固不愈,根本無法帶兵,若是大將軍能上場,拿下雍國都城也不在話下。”


    韓星霽:那他還是別好了吧。


    他努力維持著溫和的表情說道:“這……大將軍位高權重必然已經有杏林聖手看過,他們都毫無辦法我又如何能治?”


    岑後景連忙說道:“宮中聖手都無法治愈大將軍,是以如今將軍府正在廣尋名醫,我觀小郎君的隨從針灸之術出神入化,說不定便有變法,小郎君放心,就算治不好大將軍也不會追究小郎君責任,若是能治好,大將軍必有厚賞。”


    韓星霽聽後微微放心了一些,鏡國大將軍的頭疾既然已經持續了許久那就不存在為了抓他設圈套的事情。


    更何況就算大將軍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可能以自己為餌設下這麽個圈套。


    韓星霽果斷答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看看,若是能治好大將軍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沒有看c3和c4,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複盤的時候,他迴憶了半天發現自己很多地方做的都不太妥當,比如說需要做決定的時候經常會下意識的看c3和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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