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盧路一番解釋,傾淼心裏隻有無語。


    這還真是巧了,盲女和書生,倒是出奇的般配。


    “你後來還見過他們?”


    盧路點了點頭,笑道:“不僅見過,我還去買過一副字畫呢。”


    那書生的字寫的事真好,行雲流水,雋秀又不失男子的豪8氣。


    當時還是田光明生辰,盧路實在是想不出要送他什麽生辰禮,正好碰見他們夫婦二人,便順手買了一副。


    盧路記得那副字好像是,“慕”,對,就是一個“慕”字,寫的極好,他一眼便看中了。


    聽此,傾淼暗自點頭,接著又問了一句。


    “那像這樣的事情多嗎?”


    雖然這麽問,但是傾淼心裏已經大致了解了。


    應該是挺多的,不然也傳不出月老廟靈驗的名聲。


    確實如傾淼所想,盧路很快便堅定的點了點頭。


    又隨意給傾淼說了好幾個這樣的例子。


    傾淼也確定下了,不出意外,那月老廟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幾人說著話,也不耽擱走路,很快,盧路便帶著他們到了司徒陵居住的朔風院。


    傾淼到的時候,茹蘭和司徒夜似乎正在裏麵商量什麽事情,傾淼修為因為這次閉關提升了許多,遠遠她便聽見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但是,盧路應該是什麽也沒有聽見的,因為,他進了朔風院便直接去敲門去了。


    傾淼眼神閃了一下,頓了頓腳步,見裏麵爭論的兩人都住了聲音,才緩緩跟了上去。


    “扣扣!”盧路上前規規矩矩的敲了門。


    “大師兄,傾淼師姐說是想來看望一下門主。”


    “吱呀!”一聲輕響,朔風院主臥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傾淼看著推門出來的司徒夜,清風款款,如此清風霽月,風姿綽約的男子,看著確實賞心悅目。


    也就是這樣的謙謙君子的形象,正中茹蘭師姐的心頭。


    傾淼剛想起茹蘭,便看見茹蘭從司徒夜身後緩緩走出來,對著她點了點頭,傾淼迴了她一個笑臉。


    “司徒師兄。”


    “茹蘭師姐。”


    司徒夜笑意淡淡的點了點頭,頷首笑道:“傾淼師妹。”


    “傾淼。”茹蘭走過來,對傾淼緩緩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司徒師伯如今很是虛弱,傾淼心意到了便好,還是不要去打擾司徒師伯修養了。”


    傾淼皺眉,她抬頭看了看台階上被茹蘭順手關上的房門,十分不理解茹蘭的做法。


    為何茹蘭師姐不讓她去看望一下司徒陵?


    傾淼也隻是禮貌性的去探望一下,倒是不會怎麽打擾了司徒陵的休息,可是,茹蘭既然如此說了,便是已經變相的拒絕了她的要求的。


    這......應該是司徒夜讓茹蘭師姐說的。


    或者,根本不需要司徒夜開口,隻要他稍微表現出這樣的意思,以茹蘭對司徒夜的愛意深沉,茹蘭便會直接幫他開口解釋。


    傾淼眼神閃了閃。


    她怎麽越來越不待見司徒夜了呢?明明看著是這麽好的一個人,可是,傾淼便是一直對他歡喜不起來。


    傾淼低歎一聲,心裏無奈的感歎道:罷了,誰讓茹蘭師姐喜歡呢!


    縱然心裏有再多的不滿,傾淼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她輕輕對茹蘭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問道:“那司徒師伯剛才可是醒來過,現在又因為身體虛弱而休息了?”


    茹蘭臉上的愁雲一直沒有消散,見傾淼如此問,茹蘭擔憂的搖搖頭,繼續對傾淼解釋道:“還沒有,一直沒有醒來過。”


    不僅沒有醒來,更是連一絲要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司徒陵之前的身體可是很好的,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茹蘭這麽一說,身邊的司徒夜似乎也跟著臉色暗淡了不少。


    茹蘭看了看愁雲滿麵的司徒夜,心裏很是心疼,剛剛發生石溪滑落事件,那麽多小弟子受傷,九玄門已經損失慘重了。


    現在,居然連掌門都出事了。


    司徒夜這幾天原本就十分忙碌,現在更是有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壓在身上,應該十分為難吧。


    茹蘭心裏有些懊惱,現在著實後悔了。


    剛才,自己為什麽要跟司徒夜爭辯呢?


    原本就是他們九玄門的內務,她明明還沒有嫁過來,就已經在幹涉司徒夜的決定了。


    那以後又該是怎樣的光景呢!


    他......會不會後悔,然後......就不想娶她了......


    見麵前的兩人一個比一個哭喪著臉,傾淼心裏無奈。


    她上前一步,輕輕撫了撫茹蘭的後背,又對身邊的司徒夜說道:“司徒師兄不必如此傷神,司徒師伯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他睡一覺就好了。”


    “再者,九玄門也沒有外人進來。林師兄不是已經去封鎖山門了嗎?


    他應該很快便能查出結果,到時候司徒師伯的病症也應該會水落石出的。”


    司徒夜緩緩點了點頭,雖然眉頭依然緊皺不鬆,但是至少麵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秉誌已經去調查了,應該也快迴來了。”


    左右他們九玄門內弟子少,關係也清朗,排查起來也很方便。


    可是,就是因為如此,才更讓人費解,司徒陵到底是被人陷害的,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才陷入沉睡不醒的。


    這在以前可是從未出現過的,在則,他們誰也沒有聽說過,這正常人會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昏睡不醒,沒有傷口,沒有中毒......這已經超出了他們之前所學習的醫術範疇。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例。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剛談起林秉誌,就聽見朔風院的院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然後,一身淡藍色素衣的林秉誌便帶著一群弟子走到朔風院內。


    九玄門向來清規嚴律,門中弟子統一穿戴著九玄門的服飾,隻不過像司徒夜和林秉誌這樣的嫡傳弟子衣服顏色要深許多。


    而那些小弟子,衣服全是素衣上麵帶著一抹淡藍色。


    在一群素衣中,原本就身姿挺拔的林秉誌更加顯眼奪目。


    說起來,這九玄門中的弟子,大多長相偏清秀型。


    一個個都顯得文質彬彬的,倒是像極了一群儒雅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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