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翩翩,儒雅俊秀。


    這九玄門內的弟子,可以說是幾大門派中最風雅的一派了。


    說起來,這林秉誌確實長得不錯,跟司徒夜一個風格。


    怪不得她娘親還嚷著要撮合自己和林秉誌呢!


    傾淼心底唏噓了一番。


    可惜了,她可跟茹蘭師姐不是一個類型的。


    傾淼不喜歡這種清秀類型的男子。


    她還是比較喜歡像南籬那樣長相狷狂又不失邪魅的男子,看著很是讓人心動。


    幾人心思各不相同。


    那原本帶著弟子整整齊齊走來的林秉誌,原本閑適的步伐在踏進朔風院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


    然後,不著痕跡的正了正衣冠,才不徐不慢的走進來。


    見他們幾人都站在院中,林秉誌,緩緩上前,輕輕俯首,眉眼微垂,雙手拱起,一一拜見了司徒夜等人。


    “大師兄。”


    “茹蘭姑娘。”


    “傾淼師妹。”


    儒雅俊秀,又溫文知禮。


    傾淼幾人也跟著點頭迴禮。


    “可有查出什麽來?”


    見林秉誌站定,司徒夜便率先開口問道。


    林秉誌頓了頓,開口解釋道:“確實是有所發現。”


    一聽林秉誌說查到了異常,幾人都抬頭看向他,等著聽他接下來繼續開口解釋。


    林秉誌頓了頓,便轉身看向身後,對身後的一個小弟子招了招手。


    那名弟子隱在人群中,很是普通,若非林秉誌特意讓他站出來,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人。


    當然,還是有一人例外的。


    便是站在司徒夜身後的盧路,盧路在林秉誌領著這群小弟子進來的時候,便眼尖的看見了站在一群小弟子中央的田光明。


    可是,還不等盧路表現出看見田光明的驚喜,便見林秉誌麵色頗有些嚴肅的把中間的田光明喚出來,而田光明明顯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盧路心裏納悶: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門主的事情還能牽扯到田光明身上不成?


    他一個整日裏悶在風田院的小弟子,平日裏連見上門主一麵都十分困難,如何能與門主昏迷之事扯上關係?


    而田光明,在聽到林秉誌的唿喚之後,猶猶豫豫,最後還是站了出來。


    微微上前走了兩步,對著司徒夜拱手拜了拜,低緩的聲音傳出。


    “拜見大師兄。”


    司徒夜皺眉,麵色凝重。


    而田光明,拜完禮便抬起頭來,當下便看見司徒夜麵色不虞,心裏立馬咯噔一聲。


    為何大師兄這麽生氣,難道,連大師兄也認為門主昏迷之事跟他有關係嗎?


    田光明心裏很是傷心難過,他真的是無辜的,為什麽突然找上他了呢?


    田光明自己在那忐忑不安,心裏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而司徒夜,麵上確實不好看,但是他並非對田光明不滿意,而是對於田光明的身份。


    他居然不知道他們九玄門還有這樣一個小弟子。


    可以說,九玄門內所有的小弟子,司徒夜都認識,並且還都有給予過或多或少的恩惠,但是,眼前這個小弟子,司徒夜居然沒有一絲印象。


    他是誰?


    怎麽可能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九玄門,還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嗎?


    突然,司徒夜眼前一明,心裏突然明白過來。


    好像有一個地方,他真的重來沒有去過。


    司徒夜眼神一眯,風田院。


    司徒夜皺眉,扭頭看向身邊的林秉誌,開口問道:“是風田院的小弟子?”


    林秉誌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這位師弟名喚田光明,是風田院弄藥的小弟子。”


    說著,林秉誌素手一翻,一顆枯黃的小草出現在他手上。


    那小草瘦瘦弱弱的,像是地上隨處長的小野草一般,葉子是枯黃色的,莖杆是黑褐色的。


    這東西雖然看著像是一顆小雜草,但是,傾淼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一種草藥。


    畢竟,在九玄門的地界,隨便看似很普通的東西都有可能是草藥。


    再說,被林秉誌現在拿出來,這不僅是普通的草藥,還是跟司徒陵昏迷有關的草藥。


    可是,傾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草藥,她扭頭向茹蘭看去,發現她似乎也很茫然。


    傾淼心裏暗道:茹蘭師姐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草藥嗎?


    因為關注看茹蘭了,傾淼並沒有發現司徒夜在林秉誌拿出這顆草藥的時候,深邃的眼睛裏快速的劃過一道暗芒。


    “這是什麽?”


    聽見司徒夜的聲音,傾淼驚訝的轉頭看去,便見司徒夜也跟著疑惑的看著林秉誌手中的那顆小草藥,蹙眉鎖目,很是疑惑不解。


    林秉誌拿著那顆枯黃的小草遞到司徒夜手中,解釋說道:“這顆是枯毒草。”


    “枯毒草!”


    “是枯毒草!”


    “那不是已經絕跡的草藥嗎?”


    一聽林秉誌說出那草藥的名字,旁邊的小弟子一個個都沸騰了,一個個也忘了九玄門的門規,就在那爭論起來。


    不是他們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麵,而是,這枯毒草可不是一般的草藥。


    他們的前門主可就是……


    一想到這裏,他們才驚覺自己在哪裏,立馬住了嘴兒。


    可是,便是醒悟過來,他們也是少不了關禁閉抄門規的處罰的。


    竟是一時驚訝,忘了形。


    那些小弟子們心裏驚顫,田光明心裏也是猛然一驚。


    他就說當初看見這無名草藥的時候怎麽這麽熟悉呢,現在聽了林秉誌說草藥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見過了。


    有次盧路給他帶來了一本孤本,上麵就有這枯毒草的記載,隻不過好像被人刻意給劃去了,看不清楚。


    但是,較真的田光明還是看出了一部分內容來。


    隻是,那孤本因為是被盧路從藏經閣借來的,又匆匆給他帶過來,田光明也隻看過那麽一次。


    記得不真切,所以一直沒有想起來。


    如今,聽了林秉誌解說,田光明才記起還有這麽一樁事情呢!


    可是,枯毒草不是早就絕跡了嗎?


    那無名前輩為什麽會有這枯毒草。


    當初可是無名前輩給他留下的枯毒草的幼苗,他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在風田院的藥田裏養殖成功的。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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