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信。


    後來,她也找了師父,想通過測骨齡來推真實年齡,繼而再排出自己的四柱八字,算算自己家在何處、父母安在,但師父知道時,隻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你的命,不用算,算了也白算...你今年二十整了。」


    自此,她縱使滿腔疑惑,也再沒給自己算過,哪怕到了大武,從沒起過卦,隻道自己不會這些。


    如今一想,確實不用算,因為迄今為止,每一步都不由她,每一步都是老天在推著她走。


    以後,也會不由她。


    思緒沉重且紛繁,忽地被茯苓打斷了:「聖君,祠堂到了。」


    「我的披風。」溫然微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茯苓會意,將早就準備好的披風呈了上去。


    與其說關押,倒不如說是在軟禁,祠堂內香火味十足,入了鼻尖頓時讓人氣定神閑,陳設以檀香木建造的為主。


    茯苓快步走向右側拐角處的屋前,推門。


    溫然越過門檻,偏房是以往僧人來誦經時所住,留有不少佛珠木魚經書,地上的蒲團亂扔著,這一個那一個。


    木魚被立了起來,經書亂糟糟地丟著,幾串佛珠的繩子都斷了,一顆顆的舍利子被隨意放著,真是不敬。


    溫然環視了一圈,擺了擺手,示意在場的閑雜人等都退下,隻剩下了茯苓和另一位。


    床上的被子隆起來,容姝玦蒙著頭,看樣子不打算理會來人。


    「容姝玦,你今年多大了?」


    被子底下的人不吭聲,裝作睡著。


    「二十三了,能嫁人了。」溫然看了看手上的披風,繼續語氣平和道。


    話音剛落地,容姝玦掀被就坐了下來,怒目圓睜,直唿大名:「容綺玉,你敢!?」


    「你覺著我敢不敢?」溫然歪了歪頭。


    容姝玦聽後,一言不發,轉而看了眼在茯苓身邊的男子,起身下地,重重對著溫然一跪,雖不是認錯的態度,但卻是認錯的行為。


    鬼卿心疼地看著地上的人,但隻能不動聲色。


    溫然挑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麽還怕嫁人啊?」


    容姝玦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她真的怕麵前的人一紙婚令下來,到時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扶她起來。」溫然瞧了瞧那張倔強的小臉兒,對茯苓道。


    鬼卿也想上去扶,但礙於男女有別,再加上自己這卑微的身份,硬是忍住了。


    溫然彎腰給她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接著又把披風給她係好:「我不教訓你,該說的,娘會告訴你...行了,玩兒去吧。」


    茯苓眉目間含笑地看著姐妹兩的互動,從小到大,即使二小姐再怎麽折騰,主子依舊寵著她。


    「真的?」容姝玦抬眼看去,吐出兩個字,不太相信就這麽把自己放了。


    溫然挑眉:「不然呢?你打算跟我聊聊?」


    「不必...我走了。」容姝玦臉色發黑,不由有些心虛,別扭地迴。


    茯苓給了鬼卿一個眼色,鬼卿沒敢停留,立馬跟了上去。


    「主子,您還是很疼她。」


    溫然好笑:「我唯一的妹妹,自是得疼...這丫頭從小嘴狠心軟,心思軸,鬼點子多,整天上上下下喊打喊殺,看著氣勢足,但要真說起來,長這麽大,連隻雞都沒殺過。」


    「是,鬼卿說,那日您迴容家,二小姐說是要幹大事,奪您位置,但實際上隻是在監視周圍的人,生怕有異動對容家不利。」茯苓彎了彎唇。


    溫然也想起鬼卿的所言:「若那日我不是真的容綺玉,她的確是唯一的掌門人選。」


    一開始,容姝玦壓根兒不信溫然是真,打心底裏以為容綺玉已死,認為溫然有所謀圖,但自己也沒多少底氣。


    於是就放出消息,故意讓武林裏的有些人乃至容家不少人都誤以為容家二小姐要去爭位,引得他們暗中將矛頭對準自己。


    一來二去,給溫然擋了不少冷箭暗槍。


    可容姝玦嘴硬,非不承認,也不為自己開脫辯解,直到鬼卿來求情,拿了不少證據,溫然才曉得這些,否則真要以為她要謀害自己了。


    到現在,溫然都記得容姝玦在給鬼卿的書信裏寫道——「本小姐可輕視容綺玉,可欺淩她,可謀她地位,但武林其他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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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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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會這樣?如何得的這般?」風獰崖的洞穴中,老頭上躥下跳地圍著她轉,摸摸頭,又撓撓臉,滿是不解。


    溫然不明白老頭在疑惑什麽,她剛才隻是對著牆打了一掌,軟綿綿的。


    「老夫就沒見過,不對不對,這樣?不對,那樣?又輕了...」晁天錯別扭地學著她剛才出掌的模樣,打在牆上,卻要麽力度太重,要麽力度太輕,總之,就是打不出溫然的力度來。


    按理說,他的武學造詣如此之高,這區區一掌怎麽就打不出呢。


    溫然忍不住問:「師父,您嘀咕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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