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早就進了別墅,隻為證實心中的一個想法,聽到吳永忠兩父子的爭吵,才把疑慮放下。


    麥丹妮雖然解釋的模糊,還是被他捕捉到重要信息,從吳林騑的失誤,判斷出了問題。


    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徒弟,出道以來從未犯過那種致命錯誤,麵對持槍的敵人,竟然會當場愣住?隻能說他也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冥冥中的血脈親情,否則他即使中槍了,還能輕易逃遁的情況下,也有射殺吳永忠等人的實力,能一而再的放過他們,足夠說明一切。


    這也是他剛才想不通的問題,對整件事有很多疑慮,不過現在已經明白了些。


    剛從麥丹妮那得到消息,還在思考李逸飛當初帶走吳林騑,是不是有心所為,現在看來應該是無意。


    不然訓練營裏那些孩子,豈不是都有不凡的身世,能做到那種地步,李逸飛要耗費無數時間和精力,浪費放縱的時間,比殺了他還要困難。


    想要這裏,迴頭最後看了眼吳家莊園,唐飛無聲的搖頭冷笑,眼含殺機上車離去。


    方才沒動手,隻不過是為了徒弟,吳林騑能放過他們,說明吳孝南應該是他的父親,他有尋找身世的權利。


    否則隻憑莊園裏那點人,還不夠弑神匕飲血的,至於門外那輛警車,裏麵的人直接打昏就可以,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不過徒弟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傷勢如何,唐飛還是有些擔心,如果徒弟真折在金陵,勢必要把吳家血洗。


    既然他有認親的心,最後若是死在家人手裏,那就讓整個吳家下去陪他,去給徒弟認罪一家團聚。


    想到家人兩個字,唐飛更多了些殺意,那個吳孝北當年對徒弟下手,如今又要狠下殺心,根本不配為人。


    他的生死可以交給徒弟,但是在此之前,也不能讓他好過到哪兒去,要讓他體會到什麽是恐懼!


    還有逃過一劫的葛鳳年,和他的大兒子葛少乾,更是不能放過,在別墅裏恐嚇吳永忠,就為證實一個答案。


    現在已經有了結果,那種情況下吳永忠有必死之心,應該不會說謊才是,又有中忍的供述相匹,從始至終與東洋人藕斷絲連的人,應該是葛鳳年。


    下定了主意,唐飛邪魅發笑隨即再次麵無表情,車子在林間公路上,飆出一道魅影。


    雨過天晴,金陵的夜空還是漆黑如墨,隻有城市內的燈光閃爍,為死寂的夜晚添了些生機。


    市局門外,吳孝北被自己的關係送出來,對走來的司機擺擺手,看到他轉身去開車,才閉眼籲了口氣,仰望夜空。


    “孝北,今晚的事兒適可而止吧!否則繼續鬧下去,誰也保不了你!”


    關係人看出吳孝北臉上的暴戾神色,轉頭看了眼大樓,凝眉道:“今晚的事多少年沒發生了?當街行兇!民宅走火!死了十幾位大佬!”


    說完見吳孝北眉頭抖動睜開眼,歎息道:“葛鳳年和葛少乾逃過一劫,葛家卻被血洗,這些和你都有脫不開的幹係!命和利益哪個重要?你自己考慮!”


    能讓關係人把話說的這麽直白,吳孝北也感受到了上麵的用意,但是想到自家的事情,卻有些不甘心。


    “鐵宇,好意心領了!你說的我都記在心裏,怎麽處理是你們的事兒!”


    吳孝北搖頭冷笑道:“當年李逸飛在金陵胡鬧,也有人說處理,最後都是幹打雷不下雨!這次的事兒,我迴去勸勸,那邊能不能收手,我控製不了!”


    話音落,看到關係人臉上的無奈,吳孝北點頭笑了笑,轉身向車子走去。


    關係人看著吳孝北的背影,無奈隻是裝出來,心裏卻在冷笑不已,他哪會看不出吳孝北眉宇間的殺氣。


    也了解到了吳家莊園內的事,想起了當年流傳的一些風言風語,能被各路大佬稱為兩麵三刀的吳孝北,對親侄子都能痛下殺手,已經泯滅了人性。


    吳孝北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根本就不在意,他現在雖然擔心唐飛,更多的顧慮卻在家裏。


    大哥今晚的表現讓他介懷於心,已經生出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隻要迴去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手足相殘。


    撲撲!


    隻是他還沒想完,眼看著距離車子隻有幾米,雙腿就被兩發子彈貫穿,瞪眼倒地撕心裂肺的痛唿道:“啊!”


    司機坐在車裏,剛要下去給他開門,眼睜睜的看著他雙腿爆出兩團血霧,倒在了血泊之中,直接嚇尿了褲子,這可是市局!


    關係人剛要轉身走迴去,聞聲看向吳孝北,驚恐的瞪大兩眼,反應過來扭頭查看,隻看到夜色下有一道殘影,鬼魅遠去。


    ……


    已至淩晨,躺在駐防軍營裏的床上,動用了家族的關係,才能到這裏避一避,葛少乾還是沒有睡意,始終閉不上眼。


    他忘不了迴到家裏的一幕,整座莊園都化作火海,最後大火被撲滅,抬出來的是無數具焦屍。


    裏麵不止有他豢養在家裏的情人,陪伴了他兩年的時間,還有他那不爭氣的弟弟,即便在葉家上演了手足相殘,也是至親。


    翻來覆去他越想越氣,家裏遭遇血洗,處理後事隻能交給外人,自己和老爸找到旁係遠親,要到這裏避上一晚,才會覺得安全。


    這已經超出他的忍耐,讓他覺得拚搏失去了意義,稱霸金陵的夢想變成了昨日黃花,不能再這麽下去。


    他知道老爸和旁係還在商議,能否在這兒多留一晚的問題,起身就要穿衣,想要去說說他的建議。


    隻是剛下床,聽到房門的響動,葛少乾頓時愣住,以為是老爸迴來,卻看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影。


    “你……你你,你怎麽找到這裏的?這是什麽地方你應該知道,別過來!”


    葛少乾打量著慢慢逼近的唐飛,緊張道:“今晚的事兒都是我老爸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兒。”


    “籲!找到這確實頗費手腳,割了許多人的舌頭,又結果了你的司機,很不容易!”


    唐飛摩挲著弑神匕的刀鞘,漠然道:“放心,老子不會殺你,要讓你們父子活下去,終日懺悔!”


    鏘!


    如果有黑暗界的大佬在此,看到唐飛走後的葛少乾,一定會搖頭感歎,這就是‘飛龍’的手段。


    兩隻血淋淋的手掌掉在地上,還有半截舌頭也在那裏,雙眼染血的葛少乾倒在那兒,身下卻沒有太多的血跡,想來是經過飛龍的處理。


    營房外麵,一身戎裝的青年陪著葛鳳年身邊,對後麵遠遠跟著的兩個士兵置之不理,正在感歎攀談著什麽。


    “少君啊,我了解你的難處,不會讓你為難,能用家屬的身份借宿一晚,就可以了!”


    葛鳳年感歎道:“今夜是我失算了,不過讓我挺過今晚,還能翻身!少坤沒了,我還有大兒子少乾!”


    “年叔,今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些!有兩個市局的朋友出警,聊了幾句!”


    葛少君搖頭苦笑道:“我知道勸你沒用,不過事到如今,鬧成了這樣,還是要勸你別重蹈覆轍!”


    “嗬嗬,你的心意我知道!這些事與你無幹,絕不會連累你的發展!”


    葛鳳年獰笑著擺擺手,挑眉道:“哪怕李逸飛親自迴來,也要含恨敗北,我多年謀算準備的五年之約,就是留給他的!”


    嘩啦!


    話音落,營房的玻璃被人砸碎,葛鳳年和葛少君循聲看去,發現正是葛少乾的房間,對視一眼急忙跑過去。


    隻不過推門開燈的一刻,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葛少乾,葛鳳年咬牙忍住老淚縱橫,沒想到剛吹牛逼,就折了兒子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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