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懶得跟麵前的男人解釋,隻是輕聲的問道:“你就沒有聽人過,我娘親的母家是何人,祖父就沒有提起過,還是娘親沒有提起過?”


    皇甫成臉上帶著不清的落寞,“我也曾問過,但是你娘親不,你的祖父更是給我嗬斥了一頓,告訴我日後不可再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我不敢再問,因為與你母親漸行漸遠,我也不想再問了。”


    “後來你出生沒有多久,你的母親就因為重病身亡了,留下一個你孤苦伶仃,每每見到你我都會想起你的母親,久而久之,我就不敢再見到你了。”


    皇甫柔看著皇甫成,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疑『惑』,“你們在一起的事情倒是的有三兩分明白,但是我娘親為何而死,你卻一點也沒有。”


    皇甫成看著皇甫柔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瘋狂,他大聲的喊道:“我還什麽,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你還讓我什麽,你娘親嫁給我,我是因為父母之命娶得她。她在府中身亡我也十分的痛苦,你還想知道什麽!?”


    皇甫柔看著皇甫成瘋狂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你真的配不上她,你就是一個廢物。”完之後端著吃食轉身離開了,皇甫成一臉憤怒的看著皇甫柔,“你要去哪兒,給我吃的,吃的給我留下!”


    皇甫柔走了沒一會兒,就聽著一個腳步聲朝著皇甫成靠近,他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一個人給了他一掌之後他就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府中的床榻之上了,身邊跟著的還有皇甫靖,崔氏,許管事等人。


    所有的人都十分奇怪的看著他,皇甫靖看起來蒼老了十歲,坐在那裏十分擔憂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離開也要告訴家人一聲,把我們都嚇壞了!”


    皇甫成緩了緩神,然後對著身邊的管事道:“吃的,吃的。”


    廚房早已經溫好了粥和菜,端上來之後皇甫成就像是幾輩子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看的皇甫靖臉『色』十分的難看,讀書人要文雅,怎麽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幾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


    皇甫靖看著他的樣子,對著身邊的諸人道:“你們都迴去休息,明日再過來探望吧。”


    崔氏不敢有任何意見,趕忙起身離開了,孩子們也都隨著她一同離去,房間內隻剩下三個人,皇甫靖,皇甫成,許管事。


    皇甫成吃完了之後,久違的飽腹感讓他覺得活著還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靠在那裏享受著他仍然活著的事實,皇甫靖和許管事都是一臉的嚴肅,隻聽著皇甫靖開口道:“成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皇甫成這才開始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了出來,臉上帶著畏懼的神情看著皇甫靖道:“父親,若非我及時開口,那個丫頭真的會將我活活餓死!”


    皇甫靖臉『色』也沉了下來,對著一旁的許管事開口道:“老許,讓人去查查,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動,還有,那個丫頭在哪裏,若是可以將人給我帶來。她居然還活著,她怎麽可能還活著?”


    皇甫成這才開口道:“父親,那丫頭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副樣子,現在看起來同以前除了話的語氣之外,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所以想要找到她,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她們將我關在牢房之中,所以我也不清楚外麵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或許,或許不在京中也不定。”


    皇甫靖沉著臉看著皇甫成,“你先休息吧。”完拄著拐杖帶著許管事轉身就走了出去,皇甫靖沒有想到的是,將皇甫成關起來,不過是皇甫柔簡單的計策罷了,她從一開始想要見的人就不是皇甫成,而是為了將他給調迴京城。


    皇甫靖迴到書房之中,同許管事了許久的話,許管事趁著夜『色』離開了皇甫家,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剛走,就有人用同樣的方式將皇甫靖帶走了,許管事迴來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背後的冷汗瞬間就將衣衫浸濕了。


    他當然知道,這樣尋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皇甫柔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狠,難道她知道了什麽?


    許管事隻將眼睛盯在了皇甫靖的身上,當知道一同消失的還有皇甫聰的時候,他就真的慌了,看起來,皇甫柔已經猜到了他們皇甫家的命脈所在,許管事不敢耽擱,將從前所有的勢力都召集在一起,將老爺失蹤的時間了出來,大家十分焦急的讓各自勢力的人幫忙尋找,但是這樣尋找一個人,希望渺茫啊。


    皇甫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了皇甫成的那句身在牢獄之中看不到外麵的景『色』,三麵都是牆壁,前麵還有鐵棍攔著,在這裏還真的是『插』翅難飛啊。


    他索『性』就閉上了眼睛,因為他清楚,既然將他請到了這裏,那皇甫柔就一定會現身的,所以,他不急。


    可是沒過多久,皇甫聰也悠悠轉醒,看著身邊的環境大驚失『色』,大聲的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皇甫靖一聽這個聲音,背後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有些顫抖的開口問道:“聰兒,是你嗎?”


    皇甫聰聽到祖父的聲音,激動的道:“祖父,是我,是我!我是聰兒,您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我被綁在這裏不能動,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吵鬧了許久,皇甫柔在房間內才悠悠轉醒,此時剛蒙蒙亮,她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又躺下繼續睡了,在她看來,這樣陰雨蒙蒙的『色』不適合見親人,還是等到豔陽高照的時候再吧。


    這一日,皇甫靖和皇甫聰備受折磨,想要見的人並沒有出現,同時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食物,就這麽坐在那裏,感受饑餓一點一點吞噬掉他們的耐心,皇甫靖到是十分的平靜,但是皇甫聰顯然有些要崩潰了,他一直在嚎叫著,似乎想要將這牢房叫破從這裏麵出去,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腳步聲傳來,皇甫靖按捺住內心的憤怒看著即將要出現在他麵前的人,皇甫柔一身淡紫『色』長裙走了下來,今日,她特意讓靈兒將假麵去下,梳了妝,打扮的十分精神的去見皇甫靖。


    但是當她站在皇甫靖的麵前的時候,就看著那個一向十分穩重的祖父瞪大了眼睛,好似看到了什麽讓他十分畏懼的人一樣,皇甫柔手中端著一碗清粥,然後緩緩坐下,看著仍舊將眼睛盯在她身上的皇甫靖,無奈的笑了笑。


    “祖父,多年不見了,怎麽,竟然不認識柔兒了?”


    皇甫靖這才將自己的眼神收了收,然後閉上眼睛安定一下心智,這才開口道:“你竟然還活著,可既然活著,為什麽不迴府,你知道你父親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祖父有多傷心嗎!”


    皇甫柔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的衣冠塚下葬的時候,府中隻有慧兒出來相送了吧,但也隻是草草一麵,怎的祖父和父親是都不知道我過世了是嗎?”


    完這話,她又覺得十分的無趣,揮了揮手開口道:“這些廢話就不了,我就開門見山了,祖父,我娘親為何會嫁給我父親,我娘親又為何而死,仔細的跟我吧。畢竟您一把年紀,將您請到這裏我這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您就開口了,也少受一些苦。”


    皇甫靖看著皇甫柔,眼神中帶著十足的憤怒,“我是你的祖父,你這樣做就不怕打雷劈嗎!趕快放開我,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皇甫柔感覺手中的粥已經快要涼了,一口一口的喝著就像是閑話家常一般的開口道:“你是在想著你忠心的許管事會來救你,還是在想著你的那些商會的人過來救你?省省吧,沒人能找到這裏,就算是等他們找到了,或許你就已經不在了。”


    這碗粥快要見底了,皇甫柔似乎想起了什麽,“哦對了,祖父,這次我不僅將您請了過來,我還將聰哥哥請了過來,我怕您自己在這裏太過孤單,所以找了一個您最得意的孫兒陪伴您,您一日不,這飯就一日吃不上,您這一把年紀死扛著倒也沒什麽,可惜了聰哥哥啊,剛剛有些造詣就要身死,還真是可憐啊。”


    聽著皇甫柔的話,皇甫聰那另外一件牢房內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然後對著皇甫靖大聲的喊道:“祖父救我,祖父,聰兒求您了,聰兒不想死啊!”


    皇甫柔對著皇甫靖道:“聰哥哥意誌堅定,這裏的牢房也不是特別的結實,所以聰哥哥的牢房內可能會有些老鼠啊什麽的害蟲,希望他不要介意,既然祖父今不想,那柔兒就先行告退了,祖父您好生休息,柔兒明日再過來給您請安。”


    完之後端著空碗朝著外麵走去,完全不理會皇甫聰的哀嚎,她離開地牢之後,看著外麵晴朗的好『色』,伸了一個懶腰,靈兒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有些猶豫的問道:“姐,這,這雖然真的沒有什麽聲音,但不會被人知道吧。”


    皇甫柔看著靈兒,輕笑出聲:“你若是不,就不會有人知道的。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能聰明一些,不要給我惹什麽麻煩,若真的死在這裏了,反倒有些不好辦了。”完之後轉身朝著內室走進去,葉靈泉正坐在那裏抱著如月,如月看著葉靈泉手中的撥浪鼓,哈哈的笑著,看到皇甫柔走進來,直接張開手就是讓她抱抱,嘴裏還咿咿呀呀的著什麽。


    皇甫柔將她抱了起來,輕聲笑道:“這丫頭還真的比男孩子頑皮,又不怕生,真的挺討人喜歡的。是不是呀,是不是呀。”皇甫柔看著如月著這些話,也不知道如月能不能聽得懂,就跟著哈哈的笑著。


    靈兒看著如月口水都流出來了,趕忙拿著手帕幫她擦趕緊,然後道:“姐,還是給我抱著吧,月兒挺能吃的,這幾日都胖了不少了,你幫著恐怕會累著了,到時候老爺又該責怪我了。快給我吧。”


    靈兒從皇甫柔的手中接過了如月,然後和葉靈泉一起逗弄著,沒過多一會兒刑耀就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有些擔心的對著皇甫柔道:“這次的動靜比較大,都已經驚動官府了,聽明日便要派士兵在京城大麵積搜捕。”


    皇甫柔看著刑耀,不以為然的道:“要搜就搜,他們還能挖地三尺不成?不必理會,等過了這陣子風頭,我想這兩個人也應該絕望了,這樣就能將我想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我,這不是挺好的麽。於我而言是個好消息,明日我迴去告訴他們聽。”


    刑耀看著皇甫柔,似乎也有些不太讚同她的做法,然後開口道:“或許,有其他的辦法。”


    皇甫柔搖了搖頭,這就是我認為的最好的辦法,他們吃過苦頭了,才能明白活著有多可貴,不然以為剝奪其他饒生命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呢,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到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希望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免得我跟你們翻臉。


    皇甫柔這話的十分明白,她心意已定,這件事情她一定要解決,而且是在離開之前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解決,她對京城這個地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好感,也不想要在次迴來。


    第二日一早,『色』剛亮,皇甫柔就端著吃食走進霖牢,看著皇甫靖坐在那裏一臉憤怒的開口道:“你還要這樣多久,我且告訴你,老許不會眼看著我消失不見的,到時候他們找上門來,看你如何應對。”


    皇甫柔一點都沒有慌張反而十分無奈的開口道:“是啊,是的,你的許管事開始尋找你了,已經開始跟官府合作,是要大範圍的開始搜捕呢。或許從今日開始,就要開始尋找你們的蹤跡了,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也算是一個壞消息。”


    “好呢就是你們有被救的可能,壞呢就是一旦你們沒有被發現,那就可能要永遠被我留在這裏了。你們呢,畢竟官府也不會為了一個人,一直在京城的民宅搜索,畢竟你們也不算是什麽重要的人物。”


    完之後吃著碗中的飯,然後對著皇甫靖道:“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沒什麽可再跟你們的,今日我就再問一遍,我娘親為何會嫁給皇甫成,我娘親又為何而死,嗎?”


    皇甫靖別開臉,皇甫柔點零頭,“我知道了,你們就且等著吧,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將你們的希望耗盡,等到那一的時候,我似乎就沒有什麽耐心對你這些了,你就會主動的告訴我,我信與不信,還不一定。”


    完之後緩緩的起身,站在皇甫聰的囚牢旁邊,認真的道:“好好勸勸你的祖父,因為如果我實在問不出什麽結果,我就有可能采取什麽極賭手段了,比如,將皇甫家的男丁全都殺死,所以呢,不是為了別人,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你也要好好的勸勸他才行啊。”


    完之後轉身就走了,直接離開霖牢,皇甫靖臉『色』有些難看,皇甫聰聽著沒有了聲音也不敢貿然的開口,兩個人就這麽無聲的坐著,心中都在各自盤算著各自的事情。


    皇甫柔迴到了房間內,看著如月坐在那裏笑嗬嗬的擺弄著手中的老虎,皇甫柔看著她的樣子,笑嗬嗬的坐在她的身邊,然後開口道:“我們的如月很乖很乖的對不呀,老虎好不好玩呀,嗯,娘再給你買幾個好不好?”


    如月看著皇甫柔就哈哈笑了起來,伸出手讓她抱,皇甫柔將她抱在懷中,刑耀坐在一旁看著皇甫柔然後十分溫柔的道:“看著你帶孩子的樣子,跟你平日裏一點都不一樣,也算是讓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有很多麵。”


    皇甫柔白了刑耀一眼,然後將如月放在刑耀的身上然後開口道:“從現在開始練習吧,這兩個孩子若是出來了,可有你的忙的。”


    如月仰起頭,看到的卻是刑耀的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靈兒趕忙將如月抱了起來,然後一直哄著,皇甫柔站在庭院中,就聽見了外麵傳來叩門聲,管家過去開門,就看著官兵走了進來,先是看了房契,刑耀點零頭對著官兵道:“不要破壞了府中的物件,想怎麽查隨便幾位官爺,我這就讓管家去給幾位官爺準備點茶吃。”


    然後就看著皇甫柔站在一旁,靈兒抱著如月生怕她害怕,府中諸人都站在一起,就看著官兵在這裏四處的檢查,搜查了一大圈迴來之後對著為首的官兵搖了搖頭,這官兵看著剛剛擺在桌上的茶點,吞了口口水,刑耀讓管家給裝在食盒中人,然後將人送了出去。


    打點的十分漂亮,皇甫柔看著離開的官兵,心中倒是有些失落,她倒是希望這些官兵能夠發現皇甫靖他們的行跡,然後給他們一些希望,然後再狠狠的失望,可是現在看來,希望沒有,全都是失望。


    第三日,皇甫柔端著的吃食還冒著熱氣,來到地牢的時候看著已經十分虛弱的皇甫靖開口道:“祖父啊,別再惦記了,過來尋找你們的官兵已經走了,我猜著大抵是也不會再來了,所以您就安心的在這裏住下。”


    “我的耐心呢,也快要被您耗盡了,您可真稱得上去東黎的鴻儒,果真脾氣都這麽大!這幾日我就準備動手了,從聰哥哥開始,明日就會有人將弘哥哥和楓哥哥送來,到時候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死在你的麵前。”


    “哦對了,你瞧我怎麽忘了呢,還有華弟,那個父親最疼愛的兒子,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長進。”


    了這些話,碗中的吃食也快見磷,皇甫柔有些調皮的笑著道:“您瞧我,這些年食欲都不錯,所以我生命力十分的頑強。您當然可以不吃東西,那都沒有關係,您受得了,但是我的哥哥們未必受得了。”


    皇甫柔放下了手中的碗,然後對著外麵招了招手,“今日就從聰哥開始吧,畢竟他是第一個到這裏來陪伴祖父的,他若是不走,其他的人也沒有地方放不是。祖父啊,快跟聰哥告個別吧。”完之後就聽著皇甫聰驚聲尖叫,皇甫靖聽得隻覺得心髒很難受,整個人都快要昏過去似的。


    皇甫柔寬慰道:“沒關係的祖父,您有這麽多個孫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您是為了保全您的秘密,那死一點人也沒有什麽的,對吧,就如同我的母親一樣,她死了,就沒有人再記得她了。”


    完之後,就感覺著血腥氣在這地牢之中四散開來,皇甫聰嗅到之後,感覺著自己手上的粘膩,整個人就開始十分癲狂的尖叫,大聲的對著皇甫靖道:“祖父,救我!祖父,快救我,我要死了,我的手腕在流血!救命!我還不想死啊!”


    皇甫靖本就因為沒有吃飯而被折磨的意誌有些薄弱,再加上又聽著自己的孫子這麽慘叫,整個人心神不寧,看著皇甫柔站在那裏麵無表情,他忽然覺得,如果他不的話,皇甫家的所有男子都難逃厄運,就連皇甫成都算上,這個丫頭已經喪心病狂了。


    皇甫靖大聲的吼道:“讓人救聰兒,我,我什麽都!”


    皇甫柔緩緩的坐了下來,對著門口擺了擺手,就看著一個人朝著皇甫聰的牢房之中跑進去,將他的手腕之上撒了一些『藥』,然後用紗布包了起來,皇甫聰感覺到自己被救治,心中雖然鬆緩了許多,但是他立著耳朵,想要聽著關於皇甫柔的事情。


    皇甫柔不傻,皇甫靖也是一樣。


    “將他的耳朵堵上,接下來的話,隻有祖父與我才能知曉,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就殺了,不必留情。”


    皇甫聰聽到之後顯然被嚇得半死,被人用棉花死死的堵住耳朵之後,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這才安靜下來,感受著平靜,在他癲狂的那段時間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在這麽安靜,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皇甫柔坐在那裏,看著皇甫靖十分疲憊的開口道:“如你知道的一樣,你的母親,是木丞相的嫡女木傾城,她會嫁給你的父親完全是機緣巧合,當年,皇上愛慕你的母親,但是你母親明白,她若是嫁給皇上,就勢必要進入到爭權奪勢的氛圍之中,她不想,也不願意。”


    “原本想著斷了皇上的念想之後,找一個老實可靠的男子就這麽嫁了,但是沒想到,皇上居然做出了一件十分偏激的事情,他聽聞,北麗的一個世外高人打造了一把古琴,名曰:良人。隻要親自彈給愛慕的人聽,那個人就會對他有同樣的情福”


    “這個消息讓皇上癲狂,他不惜耗費重金懸賞,最後更是雇傭了大量的殺手,將那世外高人滅了全族,你可要知道,那山莊之中有上百條人命,就因為這一把琴,全部被殺,琴雖然拿迴來了,也彈給你母親聽了,但是你母親卻十分決絕的拒絕了皇上的愛意。”


    “原本打算遠走他鄉,但因為掛心父母所以才想要大隱隱於世,就留在京城之中,我同你的外祖父原本是同窗,他找到我,讓我幫著藏匿他的女兒的時候,我本想要拒絕,但是看到了你的母親我便改了決定,我同你外祖父就將婚事定了下來,因為我知道,你父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他對於為人處世沒有任何的造詣,身上那點文采根本就撐不起他的生活,他的身邊需要這麽一位,成熟穩重,大氣的女子。”


    “就因為這樣,你的母親雖然為妾室但是也嫁給了你父親,沒過多久你便出世了。”


    皇甫柔點零頭,“與父親的差不多,母親確實是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子,嫁給了那樣的一個廢物,當真是讓人惋惜,真是妒紅顏啊。”


    完之後看著皇甫柔微微皺起的眉頭,繼續問道:“我母親為何而死。”


    皇甫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開口道:“你母親生下你的時候是早產,七個月的時候便生下了你,生下你耗費了她不少的元氣,一直到你一歲的時候都沒有緩過來,後來身子越來越不好,我請遍京城的名醫都沒有將她就迴來。”


    皇甫柔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看似十分惋惜的老人,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你沒有實話,我母親不是這麽死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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