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文質讓自己多體會體會,賀段的內心立即重視起來,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單純的被明禪方丈給虐殺,原來在這其中還藏了其他的東西。


    “多謝前輩指點。”賀段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袁文質行了一個武者之禮,以此來表達自己對袁文質的感謝。


    “無妨。”袁文質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於這種微不掛齒的事他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賀段此刻的內心則是無比的狂喜與激動,憑白無故的知道了一個對自己這麽好的消息,自己也真的是幸運,所以,賀段看著袁文質的眼神也是越發恭敬了。


    “前輩,這些吃食可夠?不夠的話,我再迴軍營去取一些來。”賀段一臉笑意的說道。


    袁文質對著賀段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再去取食物了。


    “這些就已經夠了。”袁文質含糊不清的說道,嘴裏還有著沒有嚼完的食物。


    賀段點了點頭,一臉恭敬的站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袁文質。


    賀段站在袁文質的身後,目光打量著袁文質,眼珠子也在不停地來迴轉動,看起來他好像是在考慮著什麽。


    袁文質背對著賀段吃著東西,以免自己的麵容暴露給身後的賀段。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各自待了一會兒,很快,賀段帶來的吃食就被袁文質全都給吃完了。


    “唿!”吃完飯後,袁文質將身體靠在了一旁的一棵倒在地上的樹幹上,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你的食物了。”袁文質再次對著賀段感謝道。


    “舉手之勞,前輩不必如此。”賀段微微躬身,一臉恭敬的說道。


    袁文質搖了搖頭道“你這也是幫了我,我這個人平生最不願意欠別人人情,說吧,你可以提一個差不多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袁文質看著賀段,悠悠的說道。


    其實賀段在他背後看自己的眼神,袁文質多少也能夠感受到,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給這個家夥一個機會,但是他又轉念一想,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不是給那個老家夥有些一樣了嗎?


    一想到這裏,袁文質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無奈。


    賀段自然是沒有看見袁文質無奈的表情,此刻他已經陷入了癲狂的欣喜之中,他本來沒有想能夠從袁文質身上得到什麽,畢竟自己隻是給他送了一些食物,這完全算不了什麽事,自己那些想法也就隻能在心裏麵想上一想,可是沒有想到袁文質竟然能先提出來滿足自己一個要求,這驚喜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你慢慢想,正好我要打坐一會兒。”袁文質看了一眼袁文質,注意到了他現在的表情,知道他的內心已經陷入了狂喜和糾結中,所以自己還是給他一段時間讓他好好考慮,正好自己也可以恢複一會兒。


    於是,袁文質說完話後,便開始打起坐來,隻留下賀段一個人在旁邊,安安靜靜的想著。


    另一邊,剛剛下山的三位。


    “師父,剛剛你是在和誰交手嗎?”小和尚抬起頭,眨著自己的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嗬嗬。”明禪方丈輕笑了一聲“一位故人。”


    小和尚低下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他怎麽不知道師父還有這樣一位故人呢?


    “不過看來方丈您的故人不是您的對手啊。”方本初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嗬嗬。”明禪方丈笑道“本初說的沒有錯,那家夥確實不是我的對手。他想贏我,恐怕還要等個幾百年啊,哈哈哈!”明禪方丈大笑了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山野,不少鳥兒又被從林間驚奇,不停的在空中盤旋。


    今天這個夜晚,對於山林裏麵這些飛禽走獸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好的日子。


    “記住我說的話,以後碰見高手之間的對決,沒有實力時,能跑多遠跑多遠,別去湊這個熱鬧,要不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三個人迴到了白馬寺,將兩人送迴自己的房間後,明禪方丈再次對兩人認真的囑咐道。


    “本初記下了。”方本初低頭行禮道。


    “實意知道了。”小和尚也低頭說道。


    “好了,迴去休息吧。”明禪方丈笑著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然後就將兩人送迴了房間裏麵。


    “對了。”明禪方丈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叫住了方本初。


    “本初!”


    “嗯?”方本初迴過頭來“方丈,您還有什麽事嗎?”


    明禪方丈想了想,認為袁文質今晚肯定是衝著方本初來的,但具體是為了什麽緣由,他就猜不出來了。


    “本初,你在進入清溪宗前,是在哪裏生活?”明禪方丈淡笑道。


    “這個呀。”聽到明禪方丈的問題,方本初立即迴答道“被林休叔叔帶到清溪宗前在一直都在南郡西邊的青楓村生活。”


    “那麽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明禪方丈繼續問道。


    “我是由我爺爺一個人撫養長大的。”


    “那你的父母呢?”明禪方丈繼續問道。


    “爺爺說,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方本初緩緩迴答道“方丈,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哦?沒有沒有!”明禪方丈擺手否認道“好了,天都快亮了,你趕緊迴去休息吧。”


    “哦哦。”方本初點點頭,隨後跟明禪方丈告了別就迴到了房間裏。


    見方本初迴到房間後,明禪方丈也轉身離開了,走出院子,一個麵容眼裏,臉上沒有半分胡須的老和尚走了過來。


    “他走了?”嚴肅和尚問道。


    “應該還在原地恢複呢。”明禪方丈笑著看了一眼剛剛自己與袁文質交手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嚴肅的和尚一臉抱怨的看著明禪方丈。


    “嗯呢,我的錯,我的錯。”明禪方丈笑著承認道。


    看到明禪方丈這副樣子,嚴肅和尚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麽用了,於是就轉身離開了。


    明禪方丈則是向著自己的院子走了迴去,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袁文質來偷偷的看方本初這件事是不是要告訴清溪宗一聲?”


    很快,太陽從東方升起,燦爛的朝陽照在了整個大地上,溫暖的感覺出現在了人們的身上。


    不過在白馬寺的附近地區,今天的早晨卻是格外的寂靜。往日裏起早勞動的人今天大多都沒有早起,甚至還包裹叢林裏麵的飛鳥走獸,很多也沒有早起覓食。


    這都是因為昨晚明禪方丈和袁文質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影響了周邊一整個區域所有生物的休息。


    山林裏,一直在打坐恢複的袁文質睜開了眼睛,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打坐,他的真氣已經多少恢複一些了,一些被明禪方丈封住的經脈也被他給衝開了,等在打坐兩次,他的實力就可以完全的恢複了。


    袁文質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一轉頭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樹幹上,正在低頭沉思的賀段。


    “''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他還沒有想出想要什麽嗎?”袁文質在心裏麵想到,隨即走上前去。


    袁文質的腳步聲將賀段從沉思中拉了出來,賀段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袁文質。


    袁文質背對著陽光,圍著黑色蒙麵巾的臉龐,完全的影藏在黑暗之中。


    不過即使他隱藏的再黑,此刻的世界也是充滿著朝陽的光明世界,他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依舊是能夠看到的清清楚楚。


    “前輩好,前輩您打坐完了?”看見袁文質走了過來,賀段立馬從樹幹上跳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嗯。”袁文質點了點頭,算是當做迴答了,然後他問道“怎麽?還沒有想好向我提什麽要求嗎?”


    袁文質隨即又沉思了一下,不過這次的時間很快,隻是幾次眨眼的時間。


    “前輩,我可不可以擁有你那樣的血煞之氣啊?”賀段看著袁文質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於賀段提出來的要求,袁文質並沒有感到驚訝,畢竟這小子剛剛作死吸收了自己的血煞之氣,結果就受了傷。如此強大的威力,他肯定是盯上了。


    “''怎麽?剛才的苦頭還沒有吃夠嗎?”袁文質問道。


    賀段微微一笑“所以我才提出這個要求,因為我想讓其他人吃這個苦頭。”


    袁文質深深的看了一眼賀段,好像是在想著要不要教給他這個東西,因為自己是一名錦衣衛,如果傳授給一位軍隊裏麵的將軍自己的招式話,別人會怎麽想,皇上他會怎麽想?而且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白馬寺的駐軍統領,這樣的身份則是更加不一般。


    賀段看見袁文質遲遲沒有說話,以為袁文質不同意,於是輕聲道“如果前輩顧忌什麽,所以不想傳給我,晚輩也會接受,還望前輩不要為難。”


    袁文質眯了一下眼睛,在心裏麵想到“老子隻是教他武法,又不是想要讓他幹什麽,這有什麽可怕的?”


    隨後,袁文質點點頭,緩緩說道“我同意教給你了,不過如果我把這麽無法傳授給你,咱們兩個可就有些關係了,這樣的話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響。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還要不要學?”


    這次聽到袁文質的問題,賀段沒有絲毫的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前輩,我要學!”


    “好!”袁文質又是立即迴答道,然後一把抓住賀段的右手,隨即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紅色的真氣若隱若現。


    賀段的臉色也是變得痛苦起來,看起來好像是在掙紮著什麽。


    但是賀段沒有喊痛,而是在咬著牙不斷的堅持著。


    自己選擇的路再難也要堅持的走下去。


    “哦!不錯哦!”看見賀段的這副模樣,袁文質出聲誇獎道,然後還沒有等賀段做出反應,就聽到袁文質又說道“接下來給我忍住了哦!”


    說完,袁文質又在度在賀段的身上拍了一下,這一次袁文質往賀段身上施加的血煞之力要比剛剛的還要兇猛!


    賀段終於無法在忍受賀段的血煞之力給他帶來的痛苦,展開雙臂不由得大聲嚎叫起來!


    慘叫聲立即遍布了整個山頭!


    “啊啊啊啊!”賀段的慘叫聲依舊在不斷的向外麵釋放著!


    袁文質則是一直眯著眼緊緊的盯住了賀段的胸口,兩個人的頭發因為血煞之氣的緣故一直在向後麵飄蕩!


    過了一會兒後,袁文質仍然在給賀段傳輸著血煞之力,但是賀段已經疼痛道說不出話來了,長大了嘴巴,無力的看著袁文質。


    賀段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全身上下全都在被袁文質的血煞之氣不斷的吞噬著,若不是自己的大腦還仍然保持著清醒,他都要懷疑袁文質是不是在故意玩弄他!


    終於,袁文質終於結束了對賀段血煞之氣的傳輸。


    “唿!”袁文質收迴了自己的手,氣沉丹田,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而賀段則是因為體力不支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過他的神智依舊保持著清醒。


    “好了,剛剛我將我的血煞之氣打進你身體裏的每一處了,你自己多熟悉多適應幾天,以後用真氣的時候就可以將血煞之氣附加到上麵了。”


    “多……多……多謝……前……前輩。”賀段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本想站起來,但是他站不起來了。


    袁文質蹲了下來,看著賀段緩緩說道“今天我心情不錯,所以將我的血煞之氣傳給了你。不過你記住,這些畢竟是我傳輸給你的,終究不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所以日後你要多經曆一些血月腥風,這樣你才能擁有你自己的血煞之力,而且威力也會與往日不同而語。”


    說完,袁文質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賀段居高臨下的說道“好了,基礎我給你打好了,以後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還有啊,大好年華別在這裏浪費了,找一個兇險的地方待著去唄。好了,日後有緣再見。”袁文質囉嗦了幾句,隨後轉身瀟灑的揮了揮手,他的身影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了賀段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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