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花有才和兒子早早起來吃點東西就出去跑,閨女交代的事情今兒盡量張羅,不耽誤周一賣包子。


    走的時候,把閨女喊起來從裏麵插好大門,讓閨女迴去繼續睡迴籠覺。


    閨女可比他們累,動腦比幹體力活累,閨女整天計劃這計劃那的費腦子。


    花圓圓也不客氣,把人送走,就繼續躺被窩了。


    花有才和兒子兵分兩路,一個趕集買菜,一個去張光輝家。


    到了岔路口,花方方跟老爹分開各走各的,興奮的不行。


    老爹和老姐相信他,讓他一個人去辦事,他可得給辦好了,不能辜負老爹和老姐的信任。


    他肚子上的包裏還有一筆巨款呢。


    熟車熟路的到了地方,大門開著,張叔正在院裏幹活呢。


    張光輝今兒沒去趕集,讓兒子去了,看到花方方熱情的把人讓到屋裏說話。


    這是又來買賣了,果不其然。


    “叔,兩個大棚的竹片,尺寸還是以前的,俺姐讓買蒸籠,這是尺寸。”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根繩,在家裏量好的,要這個尺寸的。


    “蒸籠先要十個,叔,您這邊能做吧?”


    “能做能做,叔手藝好著呢,還是老規矩,直到改到滿意為止。”


    “嘿嘿,行,俺姐說了,叔辦事她放心。”


    “叔,俺家還要木柴,姐讓俺問問。是大量的要,隔幾天送一次……”


    還有放饅頭的大號有深度的簸箕,花方方邊說邊比劃。


    夠深,饅頭包子盛的多,太淺了不行。


    木柴要什麽樣的,不用太細,得好燒。


    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邊說邊看自己的小本本,確定沒有落的。


    張光輝認真的聽著,也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開價都是實在價。


    跟花家也做成了好幾筆買賣了,都是實在人,很痛快。


    花方方想給留下定金,張光輝說啥都沒要。


    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花有才那邊也很順利,集上賣菜的這些都看看問問。


    倒不是講價,幾分錢的菜沒法講。


    哪怕是大批量買也就這個價了,花有才是想找一家能穩定供應的,直接送菜上門。


    別說,還真找到一個合適的,這人還特別主動。


    三十多歲,看著就挺精明的,菜也不錯,收拾的看著挺順眼。


    劉金對花有才有印象,前幾天集上就見過,是個大客戶。


    不過那天不是買的他的,還沒走到他這兒,人家就買完騎上車子走人了。


    今兒他一看見人,就主動上前打招唿。


    “大哥,看看俺家的菜,價格公道,絕對不比別家的貴……”


    花有才實際上買誰家的都行啊,架不住這人這麽上趕著,太熱情弄的他還不好意思。


    “兄弟,你也太熱情了。”


    “大哥,我看著您就覺得親,咱是有緣人啊!”


    花有才……,“你這麽會說,弄的俺都不敢跟你做買賣了,你太精明了。”


    劉金……,掙倆錢咋這麽難。


    “兄弟,這樣說吧,你要是能保證菜好價格公道,哥這可是長久的買賣。”


    花有才想著說幾句狠話,敲打敲打對方,“不滿意就找別人,不買你的。”


    “哎呀,大哥,您放心,保證讓您滿意。”


    “不是我,是俺閨女。”


    ……


    兩人說好了,劉金的菜全要了,給送到家裏。


    花有才去找賣蝦皮的那攤子,還要買肉。


    蝦皮的這個就沒的選,就這一家,這玩意跟幾分錢的菜比,真是太貴了。


    可閨女說這個不能少,少了味不對。


    老爹和老弟走了以後,花圓圓又睡著了,沒有心事,運動量足夠,所以她的睡眠特別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是被郝櫟喊醒的。


    郝櫟今天過來的晚了,去銀行辦事了。


    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還以為家裏沒人呢。


    想著要不先去地裏幹點活呢,聽到了裏麵開門的動靜。


    “誰啊?”


    花圓圓本來不想搭理,想到可能是郝櫟才出來問一句的,果然。


    “我。”


    頭發都沒梳,兩邊和後麵的頭發都翹起來了。臉也沒洗,隻套了衣服就出來了。


    郝櫟看著明顯剛從被窩爬起來的人……,真能睡啊。


    “我可不是懶,平時我可勤快了。”


    花圓圓解釋的可硬氣了,“你知道我平時有多忙嗎?我一個人最多的時候一天包四百多個包子……”


    “幾點了,你今兒是不是來的晚?”


    “嗯,去了一趟銀行。”


    “幹啥?”


    “取錢。”


    ……


    花圓圓直接把人領到了自己屋,她的閨房。


    進屋自然的脫了鞋上炕,讓跟在後麵的郝櫟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郝櫟站在地上,打量屋裏的擺設。


    窗簾還拉著,屋裏有點暗。


    炕上除了炕櫃,就炕梢一個淩亂的被窩。


    靠窗的桌子上,隻有一個暖壺和一個茶缸子,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盤腿坐在褥子上的花圓圓又一個哈欠之後終於清醒了,看著手足無措的男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


    郝櫟當然知道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忍不住多想。


    “嗯,這個給你。”


    花圓圓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經典軍綠色挎包,“什麽?”


    “我去銀行把錢都取出來了。”


    “把錢都給我嗎?”


    “嗯。”


    “那是怎麽個給法,就是我的了,還是幫你保管?”


    花圓圓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可不好糊弄。


    “都是你的。以後我的工資也都給你。”


    還沒看多少錢了,就這話,花圓圓就忍不住了。


    笑得特別傻,跟個傻妞似的。


    “這麽開心?”


    “嗯,很很很開心。我跟你說,我為什麽這麽開心……,你別站著,上來做炕上。”


    拍拍邊上的炕,小手擺著見人不動,直接爬過去拉人。


    “上來呀,你坐好,聽我慢慢說。”


    想到自己還沒洗漱呢,“我去洗漱,你幫我把被褥收起來吧。”


    下炕,蹬蹬蹬,人就出去了。


    郝櫟無奈的笑著,上炕疊被子,沒忍住用鼻子聞了聞,就一股香胰子的味道,是真幹淨。


    被子上套著一個藍色的布套子,床單也是一樣的布料,看著真舒服。


    等花圓圓進來就看到炕上的豆腐塊……


    突然就有了憂慮,“嗯,郝櫟,你以後應該不會要求家裏的被褥都要疊成這樣吧?”


    花圓圓先發製人,不等他說話又加了一句,“我可跟你說,你要是敢要求這樣,我就不嫁給你!”


    郝櫟被這個裝腔作勢的小姑娘逗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要求,咱家你說了算。”


    “哼!就知道你不敢。剛才說到哪兒了,啊!我為什麽高興,是因為你相信我,你給與我的信任是無價的……”


    花圓圓說了一通,總覺得差點意思,語言蒼白沒有完全表達她的思想。


    說到最後反而有點無所適從,看著郝櫟的眼神帶著點迷茫。


    “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


    迴答的異常堅定,還強調了一遍,“我真的聽懂了,有點說不清楚,但是我真的明白你的意思。”


    好吧,勉強相信他一次。


    花圓圓開始點票子,二百多,還不少呢。


    “挺多呀!”


    郝櫟實際上很不好意思,三十多的大老爺們就這點錢,不知道夠不夠彩禮錢。


    他當兵這些年,也不亂花錢,是能存下一些錢的。


    他離婚後存的錢是想著結婚的時候用,一直沒結成,後麵家裏兄弟姐妹們需要錢他就給了一些,家裏困難的戰友們偶爾也幫一把。


    “想花就花,不用跟我說。”


    花圓圓……,怎麽迴事啊,這人不是不會說話嗎,為啥每句話都說到她心坎裏去!


    “知道了。結婚報告什麽時候能批下來?”


    “正常一個多月吧。”


    “王長江的離婚報告怎麽那麽快啊?”


    順嘴就吐露出來了,隻是好奇,絕對沒有別的意思,說完又後悔。


    “他著急催一下也能快,特事特辦。”


    見郝櫟臉色正常,沒有異樣,花圓圓才放心。


    “你要著急,怎麽也催一下?”


    ……


    “不急,我最近忙著呢,發展包子事業,忙著賺……,大家都叫我包子女王。”


    花圓圓開始講自己的宏偉藍圖,大有把包子賣到全世界的豪情。


    以包子女王結尾,非常應景。


    郝櫟開始還聽的挺認真,後麵就有點走神了。


    花圓圓手舞足蹈的,說完才發現對方的心不在焉,小手在對方眼前晃啊晃!


    “想什麽呢?”


    然後手就被對方抓住了……


    一隻大黑手裏麵握著一隻小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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