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倒是不會。」rer說道。


    「是這樣嗎?」韋伯抬起頭看向rer。


    「如果她真的是以殺了你為目的的話, 應該把你列為第一目標,因為你太好殺了。」rer理所當然地說道。


    「為什麽你總用令我高興不起來的事實來安慰我啊rer……」韋伯又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從一開始,她可能就不想殺你。」rer說道。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韋伯覺得這是今天自己唯一聽到的好消息了,而且問完這句話他才發現了自己對rer的依賴,以往,這種判斷都是他自己獨立進行的。


    「或者你還有被她利用的價值。」rer繼續說道,「所以說,小子,你更傾向於哪一種觀點?」


    韋伯別過臉去,沒有繼續看rer,因為這個時候rer的目光令韋伯感覺太舒服了。然後韋伯說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可能性最大的還是第二種情況吧。」


    「看起來你也逐漸地懂了一些東西呢!」rer給了他讚賞的笑。


    「時子可能會殺了我……光是想一想就感覺胸中作痛啊。但是,」韋伯又將目光投向花盆和枯萎的花瓣,他凝神解讀著焦黃紋路所代表的死亡痕跡,而後說道,「我不是為了殺戮而參加聖杯戰的,我是無法對昔日的友人動手的。」


    rer看著韋伯,沒有說話。


    「不對,我不是無法對她動手,我是不會對她動手的。」韋伯略微地猶豫了一下,眸光掠過他的掌心,而後說道。


    「那這樣你可是會吃虧的,小子。」rer說道。


    「不會的rer,決定權是在比較強的一方手中的——我要比時子強的話,選擇戰爭與和平的就是我了。」韋伯這次的聲音變得無比堅定,看起來他已經下了決心。


    「哈哈哈哈,越來越有王者的氣魄了呢!韋伯。」rer哈哈大笑起來。


    _(:3」∠)_ _(:3」∠)_


    我不喜歡黑夜。


    古老座鍾的指針已經走到了七的位置,再有半個小時天就會完全暗下來,燈光和天上的星辰都會亮起,但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某個隱蔽之處雨生龍之介的魔術工房,比如深埋於軀殼之中的可怕魔術禮裝,比如遠阪家的地牢,比如我的眼睛。


    房間裏沒有任何魔力的流動,我正赤身luo體蜷縮在時臣哥哥的懷裏,我看著他和我相似的眉眼,罪惡感兀得便升騰上來。真的是太糟糕了。我想到。他身體的一部分還埋在我體內,我盡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但還是驚擾到了他。


    畢竟他也是個地地道道的魔術師,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肯定會牽動他敏銳的神經。


    他睜開眼時我正在背對著他穿衣服,我知道他肯定會後悔下午的失控,但也僅僅是後悔和懊惱罷了。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已經不可能再無視我的情感,也不可能再逃避拒絕下去了。


    按理說是比較尷尬的氛圍,但因為他足夠理智,我足夠冷酷,所以屋內所有的曖昧以及相似的感覺,在他張口說話時一掃而空。


    「時子。」他叫了我的名字。


    「時臣哥。」我應道。


    「你是必須留在我身邊麽?」他問道。


    哇。多麽冷酷的話啊。


    是華貴的房間吧,主體是遠阪家的暗紅色,金色的窗簾隱隱約約透出外麵的陽光來。頂到天花板的紅木衣櫃,上麵是金色的浮雕把手,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浮誇,但是考慮到其材料的貴重性,那麽做的多誇張也不為過了。


    「這是什麽意思?」我將和服披在身上,兩手拉住袖邊向兩側平伸,用以展平袖子上的褶皺。而遠阪時臣的手落在了我的腰畔,我的身體因他這個動作顫動了一下,緊接著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如果你離不開我的話,可以去歐洲或者自己想去的國家定居,我會每隔一段時間過去看你的。」


    用平靜而沉穩的語調,他如此地說出不近人情的罪惡話語。


    「日本不行嗎?」我緩緩勾勒起一抹笑意,問道。


    「不行。」遠阪時臣說道。


    「……那麽,是指我做哥哥的情人嗎?」我輕聲問道。


    「是。」他用剛剛那種平穩而優雅的聲音迴應了我,「如果你堅持的話,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選擇。」


    「那哥哥,喜歡我嗎?」我背對著他說道,「……我是指那種喜歡。」


    「沒有。」沒有絲毫猶豫的,他這樣淡淡說道。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會對我做那種事?」


    「是我失控了,偶爾也會有這樣的事,而且你對男性真的有著非凡的誘惑。」遠阪時臣依舊是理智而冷靜的態度,他繼續說,「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會負起責任來的。」


    「……如果沒有發生的話,哥哥你會繼續裝作不知道嗎?」


    「我會用應用的態度去對待你的。」


    「嚴厲兄長的態度嗎?」我苦笑了聲,然後搖了搖頭,「你不需要壓抑和糾結了,時臣哥,我以後不會逾越的。」


    當然不會逾越了。


    因為遠阪時臣的攻略進度已經到達60%了。


    我轉過身來親了下他的唇,眸光清淺地直視著他,「最後一次,時臣哥,我喜歡你。」


    遠阪時臣幽深的瞳孔似乎並無甚變化,他閉上眼,又睜開,還是剛剛的目光和表情,但我卻感受到一絲似有若無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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