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忽視,老爺子身後還有十幾個相對容易針對的賀家人。.這一戰,無山可崩,但地裂成穀。始終觀測著老爺子行動路線的“n”組織成員,看著那一片根本無法深入的地方,不由喃喃道:“這已經不是燃氣泄漏事件這麽簡單了吧。”“這算是什麽?隕石天降?”雷電係的能力偏向特征,殺傷力太強。可就像是靈師存在六邊形能力一樣,異靈同樣也是。那個異靈所具備的空間,在此時就像是山一樣,瘋狂砸向賀榆年。直到空間碎裂。也直到賀榆年身體力量全部爆發幹淨,站定在原地。彼時,不管是異靈還是老爺子,他們都停了下來。那個仿佛是想把自己一輩子要說的話,全都說出來的異靈,依然用那副懶散無明顯起伏的語氣說道:“我本來以為,我能堅持得更久一點。”“不過就算是這樣,你應該也沒有力氣去追殺傅澤荀了。”此前被異靈護在身後的身影,早已經在兩方力量共同爆發時,消失不見。異靈沒等賀榆年說話,就繼續說:“盡管本意並不是想救傅澤荀,但我還是希望,他不要那麽早死。”“一個能輕易看穿人心,卻一直看不清自己的人……就算是我這樣的懶家夥,也會期待,他能迎來比我的當下,還要絢爛的結局。”“說什麽絢爛。”賀榆年雙手半握著拳,對準了嘴。他咳嗽了兩聲,任由血液順著拇指和食指留出的縫隙,咳進掌心,絲毫不露一絲狼狽。老爺子抬起頭,看向已經半邊身體都消失了的異靈,平靜說道:“你也就隻是覺得,那樣一個無數次煩擾你的人,相比於當下,幹脆利落地死在我的手中而言,更應該經曆極限的痛苦,在絕望和扭曲中徹底死去吧。”異靈愣了一下後,突然笑了起來,笑容燦爛到比那天邊的太陽也不差到哪裏去。在它的身體已經消失到脖子處時,它告訴賀榆年:“為什麽不呢?”異靈,永遠都想殺死靈師。隻是懶惰要的,不是親手殺死傅澤荀,因為它懶得去動手。但它卻並不介意,給傅澤荀奉上注定宏大的死亡。瞧瞧看,那家夥的身邊,可是存在著三百年前的s級異靈啊。人類真的還能繼續把傅澤荀當做沒有什麽威脅的存在嗎?不是每一次麵對s級異靈的時候,都會出現賀榆年。也不是每一次,在人類和異靈的交手中,不會死人。當下活著的賀家人,才是真正的幸存者偏差。異靈在最後的最後,也隻是留下了一句:“就煩請你替我看看,傅澤荀最後到底會怎麽死。”自此,刹那間出現,卻足以點燃整個靈師體係下所有生命的s級異靈,就此消失。宿舍裏,賀景同關掉了多視角功能。對於傅澤荀的逃跑,賀景同毫不在意。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就像那隻異靈說的一樣,傅澤荀需要一個絢麗的死亡結局。在榨幹傅澤荀最後一點價值,換取大量的人氣積分之前,賀景同允許他繼續在外苟且偷生一段時間。不過在此之前,賀景同得先麵對安來。之前,祁學一離開了賀景同的宿舍以後,真的去找了安來。本身就對告知其他老師預言者這件事,而感到慚愧不已的安來,自打知道賀景同身上的傷口無法恢複以後,就更加難受了。“為什麽就恢複不了?”安來說這句話時,並不需要答案,因為祁學一剛才就已經解釋了,賀景同為什麽恢複不了。這句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質問的話,就是在單純的痛苦,為什麽賀景同,不能恢複健康。而在之後,安來就表示,他會通知其他幾位老師,一並去看看情況。安來身旁,祁學一依舊慘白著臉,難以恢複平靜。他心裏同樣懷揣著極大的愧疚和痛苦,畢竟沒有人比作為隊友的祁學一更明白,賀景同究竟是因為什麽,才一再超越極限。不說之前,隻說前幾天的聯賽,賀景同與傅澤荀的分身對抗時,作為隊友的祁學一,本應聯合作戰,可結果卻是,他沉溺在痛苦中,任由賀景同獨自一人麵對傅澤荀……更別談事後他的舉動。這要他怎樣才能不愧疚,不心疼?安來最後喊上了崔桐,荊雲鬆和談冬與藺溪君三人,也表示自己需要去看看賀景同。在清楚傅澤荀的目的是什麽以後,他們或許都應該感謝一下賀景同。至少談冬活了下來,也至少,沒有人在雙校聯賽中死亡。去往男生宿舍的路上,安來表示:“人太多了,不太好。”崔桐卻說:“我之後會嚐試給賀景同申請教師宿舍。”教師宿舍,通常是兩層小洋房,而兩層小洋房,則隻供一個人居住。當然,像崔桐那樣帶老婆也行。異靈科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的待遇,都很符合他們靈師的身份。安來無奈,隻能一臉憋屈地,帶著一群人去找賀景同。路上碰到異靈科的學生時,有不少人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崔桐默默表示:“我會加緊給賀景同申請教師宿舍的。”“可這樣會不會讓別人以為,是什麽身份特權?”談冬總是更細心一些。“在被其他人認為是身份特權之前,你可以要求他們,也頂著賀景同身上那種無法恢複的傷,呆上一段時間。”藺溪君一臉平靜地對著一個向自己打招唿的三年級學生,點了點頭,嘴上卻如是說道。荊雲鬆嘴角一抽。一群人最後還是強行擠進了賀景同的單人宿舍。賀景同:……“我應該對此感到害怕嗎?”門被推開的時候,賀景同正從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溫水,看到一群人的身影時,他麵露詫異的說道。與此同時,祁學一卻快步上前,奪過了他手裏的水杯。概因為此時賀景同,被繃帶裹住的傷勢,呈現出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空洞,甚至隱約可見內髒。這畫麵光是讓人看到,就會忍不住的產生害怕之情。更何況作為治療人員的祁學一,確定自己沒法治療。之後,賀景同直接被一群老師按在了床上,上下其手。祁學一再次嚐試治療時,賀景同身上綠光不斷閃爍,卻毫無用處。老師們也皺眉看著那沒有變化的傷處。“這要怎麽辦?”荊雲鬆看向賀景同。這孩子臉本來就白,接連不斷的受傷過後,身上又出現了一個根本無法修複的傷口,造成他的臉色已經不隻是白那麽簡單,那是失血過多以後的病態蒼白。“要是不治好這個傷,搞不好真的會像祁學一剛才舉動蘊含的含義那樣,喝口水都會漏出來。”安來皺眉:“但就像是醫生說的那樣,所有治療手段的原理大體相同,這種被身體認為沒有必要修複的傷,再怎麽動用治愈係力量,也沒有辦法做到修複。”賀景同眨了眨眼睛,將被一群老師扒開的繃帶,重新裹了上去。他冷靜說道:“我倒不覺得這種傷有什麽問題。”“正常進食時,用靈魂力量堵住就可以。”“傷口不大,不會影響行動,就當做是普通的燙傷疤痕對待即可。”“可我沒有辦法接受。”談冬握緊了拳頭,“這個傷已經相當於在心髒正上方。”“我不敢看,我害怕從那個洞裏看見你心髒跳動的模樣,但我知道,如果這個傷一直存在,那有一天,你因此感染而死,也不是不可能。“……抱歉。 賀景同攏好衣服。他低著頭,沒人能看見他眼睛裏的神色,但談冬卻不由自主地為此難過了起來。因為她連嗬斥賀景同,為什麽這麽不在乎自己,都沒有一個合格的理由。“該道歉的是我,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 談冬勉強扯起嘴角,“作為老師,保護自己的學生,是理所當然的。“對。你的傷口,我們大家都會找擅長這方麵的人幫忙看看的,肯定能解決。 荊雲鬆也說。藺溪君補充了,憑借荊雲鬆組織語言能力,做不到說出口的話:“你隻需要懷帶著,自己一定會好起來,也不會存在什麽異常的情況,繼續正常生活即可。賀景同點頭後,向祁學一伸出手,後者不情不願地,將裝滿了溫水的水杯,重新遞給他。而在他喝水的時候,幾位老師都在觀察這間不算大的單人宿舍。並試圖從中發現一些,能讓賀景同這個年紀的孩子,感到放鬆的遊戲,或者設施。可台麵上擺出來的東西,卻少得可憐。書架上零零散散擺著,十多本普通高中生需要學習的課程書籍。旁邊的書桌上,則放著一個合上的筆記本電腦,椅子也安穩地放在書桌下方。除了這些,這間房子裏,明麵上唯一能看見的物品,就隻剩下了床頭櫃上的一本書。一本,封皮上畫著,一半是人,一半明顯是異靈模樣的……賀景同。!第61章 煉獄最開始那本書沒幾個老師看見,直到其中一個屏住唿吸後,其他人察覺不對,順著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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