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在鳳中食堂的那些歲月裏（七）（7）
伸出姆指就讚揚
一直到了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已經到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的後期。當時，我也已經從鳳山高中被抽調到縣的重點高中——博中擔任高中數學課程的教學工作了。
有一次，我帶領博中教工羽毛球隊，來到縣體委燈光球場參1988年元旦在縣城舉行的機關幹部羽毛球邀請賽。就在進行老年組比賽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縣業餘體校校長廖泰康老師。
當他一看見到我的時候，就親熱地與我進行握手和熱情地攀談起來……
你可要知道，因為大家過去都是五、六十年代就已經在運動場上相識的運動員了。因此，舊友相逢，免不了會無拒束地聊談起過去在運動場上，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令人難忘的陳年舊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當他和我進行短暫地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便馬上對我說起一件我幾乎忘記了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此時，他笑眯眯地對我這樣地說道：
“亞飛，你還記得嗎？在1964年暑假期間，我們縣曾經組織過一次工人籃球代表隊自已騎自行車分別深入到下麵各鄉鎮，巡迴與各公社代表隊進行籃球比賽的事嗎？”
當我聽到了他這樣一說後，就臉帶笑容地立即迴答他：
“當然記得。老廖，你當時正是縣工人代表隊的後衛。我是鳳山公社代表隊的前鋒嘛……”
當他聽我剛剛說完，接下去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好像是在訴說昨天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般：
“唉，那場球雖然我們縣隊最後還是勝了。但是，打得是與所有公社比賽場次當中，最窩囊的一場。你可要知道，我們上場的隊員當中就有四名是縣籃球代表隊的主力隊員。如，高何、貞英、老寧和我。
“那場球賽中，我是負責專門盯防你的。但是，在當時我幾乎一切辦法也都使用盡了，就是怎麽也防不住你。你總是利用準確的中遠距離進行跳投，簡直是十投九中，可真是神了。
“有時剛一出手，也不管有沒有角度，合不合時機，隻要球一出手 ‘刷’地一聲便已經進了。至使到我們在上半場的比賽，簡直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結果，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我們縣工人代表隊就己經落後了十多分……”
此時，廖泰康老師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就略停滯了一下，並從衣袋中拿出煙來，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著，又勁頭十足地繼續說下去：
“到了下半場，由於你們隊中不少隊員的體力下降，再加上我們的比賽經驗豐富，後備力量又充足。最後，我們才勉強地超出了十幾分險勝。
“在那場籃球比賽你的投籃命中率，是我平生打球以來都很少見到過的。你們鳳山公社代表隊所得到的60多分當中，這其中就有40多分是你利用中遠距離進行投中的。如果要是都像現在所實行的‘三分球’的話，我們定輸無疑的了……”
說著說著，我們便越談越來勁，甚至於把就即將要進行的羽毛球比賽，幾乎完全給忘記掉了……
下麵，就是我當年所寫的幾篇日記。就是在這些日記當中，它真實地記述了在1964年的國慶期間，鳳山公社所舉行的文藝體育比賽上，我們鳳山初中學校參加的機關幹部的籃球比賽中，一些當時的真實情景的詳細記述。
我希望熱心的讀者們，能夠耐心看了以後，就定然可以從當年我所寫的這些日記當中，你一定會自然而然產生一種非同尋常的感慨……
1964年9月24日
今年國慶節，鳳山公社將要舉行文藝會演和體育比賽。我們學校也正在積極練習準備到時參加。
我很榮幸地被選為學校籃球隊的選手，這是全校師生對我的最大勝任，也是黨交給我的光榮任務，我一定好好完成它！
距離國慶節還有一個星期，時間大短了。但是，我有百倍信心苦練硬功夫。
一方麵，爭取在任何情況下都過得硬，一定做到每投必中，把投籃命中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另一方麵，我一定好好和同誌們一塊研究，爭取提高全隊人的技術。同時，和他們好好合作，爭取到國慶節比賽時打得場場都是漂亮球。
1964年9月28日
真倒黴，昨天晚上不小心洗了頭，沒有抹幹，得了感冒。今天起床後便感到頭有點暈暈的。
眼看快到國慶節了，要是還不好的話，怎麽能夠參加國慶的體育比賽啊……
1964年10月2日
唉，這兩天病倒了。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嚴重的一次了，整夜都睡不著覺，頭發燒得不知什麽一樣。好痛苦啊！
唉，這次完蛋了，我有點悲觀。
今天一早，朱光富支書焦急地就到來問我病好些了嗎？還摸著頭問冷問熱，簡直比父母還關心。他又找世澤他們去醫院請醫生。頓時之間，我感動得幾乎流出眼淚。
朱光富支書大關心人的疾苦了。我頓時感到，同誌們對我實在溫暖。亞馮還不時來看望我，還給我打針、服藥……
1964年10月3日
今天病好了點。下午，我們學校與五峰林場進行籃球賽，這是初賽，我也前去看看……
上半場一開始，我們就占了上風。但是，由於我們投籃差，上半場結束時卻輸了三分。
下半場，朱光富支書和隊員們都叫我上場。說實在的，這幾天病魔已搞垮了我，渾身都沒有半點力氣，行路也得走一步歇一步呢。
但是，一種集體榮譽感，使我渾身像充滿了力氣，我決定下去試試。
我一下場，局麵便變了，一連投入了十多個球，對方不知怎麽對待。也不知為什麽，幾乎每投必中。最後，我們反以勝出十三分結束了這場比賽。
迴來時，大家都說我打得好，打得頑強。我卻認為，要不是大家發力打，光靠一個人是上不了天的！
1964年10月5日
昨天晚上，我一直沒能閉眼。因為，我們學校已獲得籃球決賽的資格，且對的是一個強隊：中心校。因為，這幾天來對方隻是賽過一場，而我們已戰了將近三場多了。所以，在體力上，我們是遠遠不如人家。
同時，我亦是生病才痊愈。體力不好。因此，我更擔心打不好。
但是，怎樣才能保持不敗紀錄呢？單憑死拚是不頂事的，必須巧幹。我知道，因為我是射手，主要得分者。他們是不會輕鬆地放過的，可能死盯住我，或放兩個人盯住我。因此，必須從思想上作好充分的準備。要不，就會措手不及的。
我過去是中遠距離投籃。但是，單這樣還不行。必須充分利用一切可能，大膽切入，爭取籃下得分。使他們不知如何防守。因此，我苦苦地思索了大半天，且又進行實踐了半個鍾頭，知道行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決賽的時刻。吃完了飯，全校師生都到中心校球場上。他們的心情，我是可想而知的。此時，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場球打好！
球賽開始了，老羅把球拍到我眼前，我做了一個假動作，虛晃了一下，閃過了對方，便一個三步跨籃首開紀錄。以後，我又中投帶切，連得8分。這時，對方便用雙人防守，我還是大膽切，大膽投，連連得分。對方也連連犯規。
此時，對方叫暫停，我隊場外指導，叫我不必過前場，以免消耗體力。我默默點頭。比賽又開始了，我們打得也順手。上半場比分我們領先了16分。
下半場一開始，我們有了漏洞。大羅四次犯規出場後，在防守上弱了，籃板球也搶得少了。雖然，得分還領先，但雙方都有投中。我這時體力差了，走起來很吃力，差不多快走不動了。
但是，幾百雙期待的目光和親切的笑臉，使我渾身充滿了力量，又繼續打下去。
結束了，我們獲得了61分，成為這次運動會上最高分數。觀眾們都說，這場球打得好！是這一兩年來最好的一次！
我深深體會到，打球必須有敢於勝利的硬骨頭精神，必須依靠集體的力量！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間，幾十年就過去了。每當我想起過去這些陳年往事，心裏總是無限留戀……
有時候，甚至會萌生出一種十分天真爛漫和異想天開的想法：
“唉呀，要是時間能倒流該多好啊！”
但是，我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呀！
正是：
體校校長廖泰康，精彩球賽豈會忘；
一起重憶當年事，伸出姆指就讚揚。
欲知在後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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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姆指就讚揚
一直到了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已經到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的後期。當時，我也已經從鳳山高中被抽調到縣的重點高中——博中擔任高中數學課程的教學工作了。
有一次，我帶領博中教工羽毛球隊，來到縣體委燈光球場參1988年元旦在縣城舉行的機關幹部羽毛球邀請賽。就在進行老年組比賽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縣業餘體校校長廖泰康老師。
當他一看見到我的時候，就親熱地與我進行握手和熱情地攀談起來……
你可要知道，因為大家過去都是五、六十年代就已經在運動場上相識的運動員了。因此，舊友相逢，免不了會無拒束地聊談起過去在運動場上，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令人難忘的陳年舊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當他和我進行短暫地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便馬上對我說起一件我幾乎忘記了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此時，他笑眯眯地對我這樣地說道：
“亞飛，你還記得嗎？在1964年暑假期間，我們縣曾經組織過一次工人籃球代表隊自已騎自行車分別深入到下麵各鄉鎮，巡迴與各公社代表隊進行籃球比賽的事嗎？”
當我聽到了他這樣一說後，就臉帶笑容地立即迴答他：
“當然記得。老廖，你當時正是縣工人代表隊的後衛。我是鳳山公社代表隊的前鋒嘛……”
當他聽我剛剛說完，接下去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好像是在訴說昨天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般：
“唉，那場球雖然我們縣隊最後還是勝了。但是，打得是與所有公社比賽場次當中，最窩囊的一場。你可要知道，我們上場的隊員當中就有四名是縣籃球代表隊的主力隊員。如，高何、貞英、老寧和我。
“那場球賽中，我是負責專門盯防你的。但是，在當時我幾乎一切辦法也都使用盡了，就是怎麽也防不住你。你總是利用準確的中遠距離進行跳投，簡直是十投九中，可真是神了。
“有時剛一出手，也不管有沒有角度，合不合時機，隻要球一出手 ‘刷’地一聲便已經進了。至使到我們在上半場的比賽，簡直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結果，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我們縣工人代表隊就己經落後了十多分……”
此時，廖泰康老師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就略停滯了一下，並從衣袋中拿出煙來，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著，又勁頭十足地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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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我們便越談越來勁，甚至於把就即將要進行的羽毛球比賽，幾乎完全給忘記掉了……
下麵，就是我當年所寫的幾篇日記。就是在這些日記當中，它真實地記述了在1964年的國慶期間，鳳山公社所舉行的文藝體育比賽上，我們鳳山初中學校參加的機關幹部的籃球比賽中，一些當時的真實情景的詳細記述。
我希望熱心的讀者們，能夠耐心看了以後，就定然可以從當年我所寫的這些日記當中，你一定會自然而然產生一種非同尋常的感慨……
1964年9月24日
今年國慶節，鳳山公社將要舉行文藝會演和體育比賽。我們學校也正在積極練習準備到時參加。
我很榮幸地被選為學校籃球隊的選手，這是全校師生對我的最大勝任，也是黨交給我的光榮任務，我一定好好完成它！
距離國慶節還有一個星期，時間大短了。但是，我有百倍信心苦練硬功夫。
一方麵，爭取在任何情況下都過得硬，一定做到每投必中，把投籃命中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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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富支書大關心人的疾苦了。我頓時感到，同誌們對我實在溫暖。亞馮還不時來看望我，還給我打針、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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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場一開始，我們就占了上風。但是，由於我們投籃差，上半場結束時卻輸了三分。
下半場，朱光富支書和隊員們都叫我上場。說實在的，這幾天病魔已搞垮了我，渾身都沒有半點力氣，行路也得走一步歇一步呢。
但是，一種集體榮譽感，使我渾身像充滿了力氣，我決定下去試試。
我一下場，局麵便變了，一連投入了十多個球，對方不知怎麽對待。也不知為什麽，幾乎每投必中。最後，我們反以勝出十三分結束了這場比賽。
迴來時，大家都說我打得好，打得頑強。我卻認為，要不是大家發力打，光靠一個人是上不了天的！
1964年10月5日
昨天晚上，我一直沒能閉眼。因為，我們學校已獲得籃球決賽的資格，且對的是一個強隊：中心校。因為，這幾天來對方隻是賽過一場，而我們已戰了將近三場多了。所以，在體力上，我們是遠遠不如人家。
同時，我亦是生病才痊愈。體力不好。因此，我更擔心打不好。
但是，怎樣才能保持不敗紀錄呢？單憑死拚是不頂事的，必須巧幹。我知道，因為我是射手，主要得分者。他們是不會輕鬆地放過的，可能死盯住我，或放兩個人盯住我。因此，必須從思想上作好充分的準備。要不，就會措手不及的。
我過去是中遠距離投籃。但是，單這樣還不行。必須充分利用一切可能，大膽切入，爭取籃下得分。使他們不知如何防守。因此，我苦苦地思索了大半天，且又進行實踐了半個鍾頭，知道行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決賽的時刻。吃完了飯，全校師生都到中心校球場上。他們的心情，我是可想而知的。此時，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場球打好！
球賽開始了，老羅把球拍到我眼前，我做了一個假動作，虛晃了一下，閃過了對方，便一個三步跨籃首開紀錄。以後，我又中投帶切，連得8分。這時，對方便用雙人防守，我還是大膽切，大膽投，連連得分。對方也連連犯規。
此時，對方叫暫停，我隊場外指導，叫我不必過前場，以免消耗體力。我默默點頭。比賽又開始了，我們打得也順手。上半場比分我們領先了16分。
下半場一開始，我們有了漏洞。大羅四次犯規出場後，在防守上弱了，籃板球也搶得少了。雖然，得分還領先，但雙方都有投中。我這時體力差了，走起來很吃力，差不多快走不動了。
但是，幾百雙期待的目光和親切的笑臉，使我渾身充滿了力量，又繼續打下去。
結束了，我們獲得了61分，成為這次運動會上最高分數。觀眾們都說，這場球打得好！是這一兩年來最好的一次！
我深深體會到，打球必須有敢於勝利的硬骨頭精神，必須依靠集體的力量！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間，幾十年就過去了。每當我想起過去這些陳年往事，心裏總是無限留戀……
有時候，甚至會萌生出一種十分天真爛漫和異想天開的想法：
“唉呀，要是時間能倒流該多好啊！”
但是，我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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