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絲和餘喬是向兩個方向分開跑的,大概是因為理虧的關係,餘喬不太敢傷害這些人,隻是飛快地逃竄著,不時地拿起旁邊餐桌上的食物向後麵丟去,試圖幹擾身後綴著的守衛的注意力。


    然而餘喬和金克絲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騷亂,派對裏的人還是不少的,這兩人慌不擇路的逃竄還是驚嚇到了那些受邀請而來的客人,打翻的酒杯,被踩地稀爛的食物,推翻的餐桌,還有餘喬時不時向後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東西八成都扔到了賓客的身上。


    這些守衛平常也就是吃吃喝喝,憑借著沒伯爵莊園偌大的名氣以及在內舉辦各種宴會的貴族的底氣,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鬧事,所以即便是叫做守衛,也隻需要長得孔武有力,樣貌足夠唬人就夠了,偶爾的時候也有不開眼的小子來搗亂過,可是這幾個長得像大山一樣的守衛往他的麵前一站,就自己嚇得尿了褲子。


    這些隻知道吃喝平時又疏於鍛煉的守衛怎麽可能追的上受過良好訓練的餘喬。餘喬像一隻迅捷的黑豹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在逃竄的同時還注意著不給派對帶來更大的麻煩。然而在金克絲那邊就是完全不一樣了,金克絲完全就是個鬧多大都不怕的主兒,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動靜太小了。


    餘喬憑借著他的速度很快地就穿越過了舞會廳,在梅伯爵的那一棟大樓裏狂奔。可是梅伯爵的大樓跟迷宮一樣,到處都是一樣的裝飾,一樣的路徑,而且後麵的守衛追的又緊,餘喬隻能看到門就往裏麵鑽。


    金克絲那邊幾乎已經陷入了癱瘓的境地。她蠻橫地撞倒了她所看到的每一個人,將桌上的酒水灑在他們穿的高級西裝與晚禮服上,把天花板上的吊燈當秋千晃來晃去用擠壓的番茄醬在鍍金的牆麵上塗鴉。金克絲放肆地笑著,仿佛又做迴了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太妹。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不好了!”那個揭穿餘喬和金克絲沒有請柬的侍者,正慌慌張張地跑向伯爵的休息室——整個梅伯爵莊園的核心。剛好碰見了和管家一起出來,準備去見金克絲的梅伯爵。


    “今天是怎麽了,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是莊園裏鬧鬼了嗎?”


    “伯爵大人,鬼……鬼!”


    “我的天,還真鬧鬼了?”伯爵一臉驚愕,他可是純正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


    “莊園裏進來了兩個餓死鬼,他們沒有請柬就加入了拉克爾男爵的派對,被我發現後就在宴會上鬧得不可開交。”侍者畢竟是年輕人,不像老管家那樣喘半天氣才能把事情說清楚。


    “糟糕。”梅伯爵心裏咯噔一下,看樣子金克絲這個混世魔王是在男爵的派對上鬧起來了。本來我還想著今天這麽明目張膽客客氣氣地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商量,咱們這樣和和氣氣地把事情辦完再離開不是挺好嗎?沒想到還是鬧起來了,不過也罷,如今的梅伯爵莊園,可不是曾經的梅伯爵莊園了。


    “哼哼。”梅伯爵冷笑一聲,“整個莊園一級戒備。法斯,安娜。”


    “伯爵。”黑暗裏出現了兩個人影,她們雙手抱拳,恭敬地應了一聲,你們去處理掉那個愛惹麻煩的小混蛋,英雄又怎麽樣,就算是英雄我也得讓你栽到我的手裏。”


    “是,伯爵。”兩人應了以後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金克絲……嘿嘿,金克絲,我要拿你去皮爾特沃夫警局領那一筆天價獎金。”


    話說餘喬這邊,雖然甩掉了跟在他身後的守衛,自己卻也迷了路。梅伯爵莊園中心的大房子路線錯綜複雜,若不是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根本走不出去。餘喬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於哪個部位,也沒有行人走過,隻能小心翼翼地前進。即便是唿吸的幅度都被他給控製住,畢竟多年以前梅伯爵莊園就因為疏忽大意而被金克絲擾亂過一次,這麽些年過去了,餘喬不信能把生意做這麽大的梅伯爵不會有一點防備心理,肯定在哪個地方,有危險在等著他。


    餘喬現在正在一個大房間的門口,這處房間似乎是梅伯爵莊園的角鬥場,是梅伯爵莊園裏的守衛用來訓練,解決恩怨的地方,即便是這些守衛厭惡這裏所以很少過來,卻仍然被傭人擦拭地幹幹淨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梅伯爵莊園開啟了一級戒備的狀態,當然,宅子裏麵的餘喬還不知道,所以他邁出去了一步。


    僅僅是一步,整個梅伯爵莊園突然警聲大作,似乎是觸動了什麽機關,周圍的空間內都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梅伯爵的嘴角揚起了舒心的微笑,“終於抓到你了,小老鼠。”


    最先抵達的,是兩個黑衣人,他們直接破窗而入,走在前麵的黑衣人高大魁梧,應該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後麵的人身材有點嬌小,可能是刺客或者輔助一類的。


    “入侵者,哪裏走。”走在最前麵的黑衣人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真實的麵容,那是一個一頭棕發的男人,麵容剛毅,手持一柄巨劍向餘喬殺來。餘喬不敢怠慢,暴風大劍已經握在了手中。


    “鏘鏘。”暴風大劍與巨劍已經觸碰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交擊聲。暴風大劍與巨劍甫一接觸,餘喬便覺得虎口一嘛,一股大力從巨劍上傳來。


    “嗬!”棕發男子雙手持劍怒劈而下。餘喬為了避其鋒芒長劍一轉,將這股大力像別處卸去,然而即便是這樣,餘喬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好大的力氣。”餘喬暗自驚歎到。本來餘喬以對自己實力是頗為自信的,卻在剛一解除的時候落了下風。


    棕發男子乘勝追擊,一柄大劍在他的手中揮舞的謔謔生風。餘喬深知這種力氣自己絕對不能硬抗,隻能采取邊戰邊退的辦法將其拖住。反正最近餘喬對於潮汐劍法的掌控程度愈漸熟悉,所以這種持久戰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另外一個似乎是看棕發男子半天拿不下餘喬有些心急,便從黑袍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他拿出了……一根魔杖。


    魔杖往空氣中一點,一圈淡藍色的符文陣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中,即便符文陣還未成型,餘喬也能從中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符文陣很快就成型了,隨即一根根冰淩從魔法陣中探出頭,像餘喬攢射而去。這二人配合的相當默契,冰淩攢射而出的時候,正是餘喬被棕發男子壓製地喘不過氣的時候,退,則會被棕發男子的巨劍重傷,不退,就會被冰淩射程篩子。


    不過餘喬沒有半點擔心,右腳猛一踏地,他能聽到洶湧的血液在身體裏麵咆哮,好久了,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戰鬥過了。隨著他的右腳重重的踩踏到地上,落腳點周圍出現了一圈裂痕向周圍蔓延,同時一股力量在餘喬的身體裏蘇醒。


    “吼。”餘喬怒吼一聲,震開了棕發男子的巨劍。同時在冰淩即將穿刺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周圍突然燃燒起來,像一麵盾牌般,擋住了落雨一般的冰淩。這是讓兩個黑袍人都沒有想到的。


    “小子,後麵那個黑衣人就交給我吧。”大福從鎏金鐲裏竄出來興高采烈地說道,“我才是好久沒打架了,嘿嘿嘿,就讓你來成為大爺我化形後的第一戰吧。”


    還沒等餘喬點頭大福就化作一顆火球向後麵那個嬌小的黑衣人竄了過去。“這小子……”餘喬有點無語,是不是火屬性的都這麽暴躁?


    看到這個火靈之體兩個黑袍人也是一驚,這種稀少的東西他們也隻有在典籍上看到過。元素靈體對魔法有著無可比擬的掌控能力,這種能力隻有龍族才能與他們媲美。若是將其抓住封印在武器中蘊養為劍靈,將會給武器帶來不可估量的提升,若是鑄造的武器材質夠好,甚至可以提升到神器的級別。這可讓黑袍人動了心思,這種級別的東西,即便自己不能用,拿出交換也能換取到自己足夠滿意的物品。


    棕發男子放棄餘喬向後方殺去,想要助他的同伴拿下大福,卻驚覺一股寒意直撲自己的心窩。棕發男子急忙迴身格擋,剛好擋住了餘喬致命的一件,可是餘喬的勁力還是傳遞到了棕發男子的身體裏上躥下跳。棕發男子不得不平心靜氣,才壓下了那一股勁力。


    “對不起,我要開始認真了。”餘喬笑著說道。


    棕發男子看了看餘喬,點點頭,吐出兩個字,“很好。”隨後便像獅子一般撲了過來。


    餘喬平心靜氣,沉著以對,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和高手過招的好機會,這個人雖然很強,卻也沒到強的每邊的程度,讓他來做對手刺激自己的話,說不定能把完整的潮汐劍法悟出來。


    想到這裏,餘喬手裏的劍招一變,棕發男子隻感覺一股水氣彌漫開來,自己仿佛成了海邊的一塊礁石,隨著潮漲潮落,浪頭一陣又一陣地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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