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大搖大擺地坐在張采薇的身旁,眼睛直視坐在對麵的徐芃芃。


    “我哪有欺負采薇,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徐芃芃連忙說道。


    一邊說一邊用焦灼的眼神在朱溫身上上下打量著。


    “沒有欺負采薇嗎?那她的耳朵怎麽紅了?”朱溫橫氣發問道。


    徐芃芃聳聳肩,裝作很是無辜狀的樣子。


    時隔多久。


    徐芃芃給朱溫的感覺,還是那麽的討人嫌棄。


    “我耳朵根自己紅的,不關芃芃姐姐的事情。”張采薇出來打個圓場,說道。


    “哼。”徐芃芃得意地哼道,“你看,你誤會我了吧。這樣吧,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給我們講個故事怎麽樣?”


    “不怎麽樣。”朱溫白眼說道。


    “采薇妹妹,你看看他。”徐芃芃立刻從張采薇這邊找突圍,“以前他沒得到你的時候,就一直賴在你的身邊給你講故事聽,現在將你得到手了,就沒耐心給你講故事了。”


    “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徐芃芃不由得故作哀歎一聲。


    “噗嗤。”妙語在一旁偷笑說道。


    “小關鳩,你還笑。”朱溫瞪了妙語一眼。


    “公子,其實...我也想聽故事。”妙語期待地說道。


    “我也是,我也是。”張采薇舉高高手。


    當三個女人向一個男人提出要求時,這個男人怎麽能夠說不行呢?


    男人不能說不行。


    “那就講一個。”朱溫妥協說道。


    徐芃芃眼睛一亮,立刻聚精會神地聽著,她打算再將故事背下來,然後寫到《朱溫故事集》裏去。


    朱溫醞釀了一番,緩緩說道:“有一天,一個男人從大路上遇到了一個光頭女子,他見到這女子可憐便將其帶迴家。”


    “男人的家人們待這女子很好,可是不料想這女子其實是逃出來的,等到第二天,就有人追上門來想要將這女子抓走,然後......”


    “夠了。”


    徐芃芃越聽越不對勁。


    這故事不就講的是她的事情嗎?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你怎麽還用此事編排我?”徐芃芃氣鼓鼓地說道,“我好歹是你大哥喜歡的女人吧。”


    “我大哥可是有家室的女人,此話莫要再提。”朱溫頭上冒出黑線,說道。


    “切。你大哥經常到觀裏找我哩,我要是念頭一動的話,分分鍾就做成你的大嫂。”徐芃芃昂起脖子說道。


    “什麽?”朱溫先是看向張采薇,用眼神詢問她是否知道此事。


    張采薇也是一驚,她連忙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這件事。


    “放心吧。他雖然來找過我,但是我卻沒有接見過他。”徐芃芃緩緩說道,“我是喜歡比我年齡大點的男人,可不喜歡比我年紀小的小屁孩。”


    朱全昱二十出頭,被三十多的徐芃芃稱作小屁孩也是合乎情理的。


    隻是...


    朱溫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家大哥竟然經常跑觀上來找徐芃芃!


    初戀的威力這麽大嗎?


    不行。


    是時候得敲打一下大哥了。


    “下山吧。”朱溫開口對張采薇說道。


    “嗯。”張采薇聽話地點點頭。


    原地隻剩下兩個嘟著嘴沒有故事聽得的女人在風中零亂。


    與其淩亂的還有她們兩人腰間各自的香囊。


    這香囊裏麵裝的骨頭磨成的粉末。


    而這個磨成粉末的骨頭,就是朱溫之前在吳從第身上挖出來的肋骨。


    朱溫和張采薇迴到縣裏後,隻有采薇先迴了張家,而朱溫則是去了縣衙。


    縣牢裏還有一個薛神醫等著朱溫審判呢。


    碭山縣的縣牢,朱溫可是熟悉極了,以前的時候,他與葛存周在縣牢裏呆了不知多少天。


    “將軍您這邊請。”趙有德彎著腰對朱溫奉承道。


    這個趙有德就是以前的趙縣尉。


    不過現在他不是縣尉了,自從趙有德向朱溫徹底投誠之後,他就成為新的縣令了。


    所以,應該稱他為趙縣令。


    “叫我公子就好。”朱溫淡淡地說道。


    “是是是。公子。”趙有德立刻有模有樣地稱唿道。


    “這個薛神醫你了解有多少?”朱溫衝著趙有德問道。


    “嗯.......”趙有德思索一陣後,馬上迴道:“這人是幾年前在蕭縣定居的,具體事情還得問一問蕭縣縣令。但下官聽說過,這薛神醫醫術如同神仙術一般,曾經將一位死人給救活過。”


    “他真的將死人救活過?”朱溫皺眉問道。


    “當時下官的一個親戚親眼目睹過事情的經過,所以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趙有德如實稟告道。


    朱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公子,到了。”趙有德指著牢門說道。


    朱溫順著趙有德的手指望過去,看見了一個身穿牢服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有一縷長長的胡子,麵色偏紅,倒是有幾分像美髯公關雲長。


    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若不是真的找到證據,還真不敢相信他是一個賣假藥的人。


    “將他押出來。”朱溫隨意坐在牢門對麵的椅子上,命令道。


    “快點啊,還不把他押出來。”趙有德對著牢頭們吹胡子瞪眼道。


    生怕他們慢了一步。


    “是,大人。”牢頭拿出鑰匙,打開牢門,進去一抓薛神醫的胳膊,大喊道:“薛仁義,快出來。”


    薛仁義,是薛神醫的大名。


    “大人,我冤枉啊,你們肯定抓錯人了。”薛仁義一出來就喊冤,說道:“我薛仁義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的起仁義。大人啊,像我這種良民可不多見了,你們肯定是抓錯了。”


    “閉嘴。”朱溫揉揉耳朵,說道:“吵死了。”


    “敢吵公子,來人給他掌嘴!”趙有德有眼力勁地說道。


    薛仁義見牢頭真上前揮舞著手掌,嚇得那叫做一個心驚膽戰。


    這一巴掌揮下去,可不得破了相?


    幸虧朱溫大人不計小人過,擺擺手說道:“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呢。”


    薛仁義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眼珠子轉了轉,在心裏暗想道:這個少年是何人?為何就連縣令都聽他的話?


    什麽人能讓縣令聽的話?


    肯定是比縣令還要厲害的人。


    那碭山縣最厲害的人是誰?


    當然是朱家的人,其次是張家的人。


    薛仁義就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主要將凝神香賣給這兩家,與其交一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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