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淡淡掃了時川一眼,既沒有拒絕他,也沒有接受他的“好意”。易北將布滿黑色血管的手臂藏在破爛的袖管裏,又隨手拎起一件時川掛在凳子上的軍服,披在自己的肩膀上。


    隨即,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手|槍,槍口抵在時川的後背:“安排一輛車,送我去基地所外牆。”


    時川識相地將雙手舉過投降,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反抗的想法。他自己也是異能者,異能者發動異能隻需要一念,這一念之間的速度可要比槍快多了。即使能將易北一槍爆頭,隻要他臨死前還有一念殘留的意誌在,他就能發動異能殺死自己,這也是時川甘願服低做小的原因。


    “嘭!”


    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在門外守著的士兵正準備敬軍禮,抬起的手臂卻定在了半空中。


    他們那位高高在上的上校此刻麵色鐵青,舉著雙手從房間裏走出來,而那個沒有覺醒異能的廢物,此刻正用一把手|槍頂著上校的後背。


    兩個士兵不可置信地看著時川,心裏的疑惑幾乎寫在了臉上:“他們高高在上的上校,竟然被這麽個廢物給挾持了?”其中一個士兵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的向後退了半步,剛偷偷把手按在槍匣上,就聽時川的聲音壓抑著怒氣響起:


    “誰都不許開槍!封鎖消息,然後馬上去給我找輛車!”


    兩個士兵再也不敢亂動。朝著兩人恭恭敬敬地敬了個軍禮,其中一個士兵就拿出了腰間的對講機,滿頭是汗地向對麵交代安排車的事宜。易北冷漠地看著他們的動作,被感染的劇痛已經蔓延至胸口,後背的冷汗順著脊背滑下,又滴在後腰的傷口上,針紮般的疼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神經。


    他拿著槍的手雖然顫抖的厲害,但卻沒有一刻放下來過。


    軍部一向雷厲風行,不過幾分鍾時間,時川要的車就安排好了。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頂著滿頭的冷汗坐進駕駛室,而易北則強忍劇痛,坐進了更安全的後座。


    時川的車在整個基地所都有特權,沒有人膽敢不長眼去攔這位大少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三號出入口的外牆前,時川正準備將車開出去,就聽易北的聲音從後座上冷冷傳來:“下車。”


    這人突然的命令讓時川有點發懵,即使已經在三號出入口的通道口,但從這裏離開基地所至少還有一百米,在這裏下車對易北可以說沒有任何好處。


    “我送你離開基地所,物資我會讓人空投下來,這樣對你更有好處。”時川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就想從兜裏拿手機。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整個人便在劇痛的刺激下差點昏厥過去。


    紮在他心髒上的針頭又往裏推進了幾毫米,鋒利的針尖幾乎到達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深度,時川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雙手僵硬在方向盤上不敢再動彈。


    “下車。”易北垂眸看著他,又冷漠地重複了一遍。


    時川費力地喘息了幾聲,一咬牙,推開車門率先走下了車。刺眼的陽光讓他腦袋陣陣發昏,他的胸膛上布滿了黑紅色的血液,隨著他的動作,又有黑色的血液從針孔中汩汩流出。


    車後座傳來開關車門的聲音,隨即冰冷的槍管再一次頂上他的後背。比起背後的槍管,更讓時川恐懼的是埋在他身體裏的針頭。


    時川連大氣不敢出一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想去什麽地方?”


    易北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他迎著刺眼的陽光抬頭看去,金屬外殼的基地所外牆在太陽下反射出刺眼又奪目的光線。即使是正午火辣的太陽照射在他的身上,也無法讓他的身體再溫暖起來。


    他緩慢抬起沒有拿槍的那隻手臂,擦去唇角邊不斷湧出的血液:“刷你的身份卡,去停機坪。”


    時川心中頓時了然,難怪不讓他開車離開基地所,原來是害怕被他們追上報複。駕駛飛機離開無論是安全係數,還是逃生的可能性都會更大,而且停機坪的空間更加寬闊,能藏人的一地方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對於劫犯來說確實是個好的選擇。


    越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時川的臉色就越是鐵青。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算計別人,沒想到這迴是陰溝裏翻船,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到底他在哪一步裏就落入了這個混賬的圈套,是從他把人從臨時看守所帶走,還是他違反規則貿然收繳了初代種?


    時川咬緊了牙,額頭上繃起根根青筋,在心底把易北的十八代祖宗都拖出來罵了一頓。


    該死的……


    電梯頂部的數字不斷變化,隨著“叮”的一聲,指示燈亮起,電梯門向兩側打開,開放式停機坪的涼風裹挾著炎炎夏日的暑氣撲麵而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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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章 基地所(11)


    陽光照射在黑色公務專用車頂, 車頭象征基地所的“三色旗”獵獵作響。


    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抱著臂坐在車後座,肩膀上有一排金屬勳章。男人有五十歲上下,脖子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 頭發修得整整齊齊, 雖眉宇間有股藏不住的疲憊蒼老, 但周身的氣場不怒自威。


    “首長,查到了!”就在此時,從公務專用車的前排探身出一個寸頭士兵,看麵相是個幹練果決的人:“時川上校的身份卡1分鍾前在停機坪電梯閘有過進出記錄, 從手環來看上校的生命體征比較平穩, 犯人應該是想要挾持他劫機逃走。”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葛毅眉宇間的疲態更深了, 肩膀微微向前壓。談起這個他從小最關照的小輩,他身上淩厲的氣勢褪去了不少,更顯得像個疲憊的長輩:“小川是他母親留給我最後的念想,我可憐他年幼喪母, 從小就慣著他, 沒想到竟是害了他……”


    “首長,您不必太擔憂。”寸頭士兵低聲說:“我們已經接管了停機坪的十台射擊炮,一旦犯人威脅到時川上校的生命,我們的狙擊手就會立刻開槍,絕對可以保證一擊斃命。”


    寸頭士兵跟在葛毅身邊很多年了,也算是看著時川長大的。在他心裏早就把時川當成了親弟弟, 聽說時川在審訊犯人的過程中被犯人劫持,他立刻就聯係了基地所的防衛部,第一時間控製了整個基地的武裝防備裝置。


    不過這個犯人很狡猾, 他沒有選擇從基地四個出入口離開基地所, 而是選擇了停機坪, 一旦他帶著時川駕駛飛機逃離基地所,營救行動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葛毅閉目靠在後座上,眉頭之間堆成了一個“川”字。半晌,他沉聲開口:“傳我的命令下去,任何人不準私自開槍,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是把小川救出來,至於那個犯人,就由他自行離開吧。”


    寸頭士兵抬起頭,緊皺眉頭:“他挾持基地所高層試圖逃跑,您打算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他?”


    葛毅疲憊地捏了捏鼻梁的中段,並不在意這些:“我聽說這個犯人在審訊中覺醒了異能,小川不是能被別人輕易拿捏的性子,既然他沒有任何反抗,說明這個犯人覺醒的異能對他非常不利。而且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原本就是小川有錯在先,他這個性子是該收斂了,不然遲早有一天要給我惹出大禍。”


    寸頭士兵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他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隨著電話的接通,吵嚷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士兵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好的,我馬上轉告首長!”


    葛毅聞聲睜開了雙眼,周身威壓變得更加淩厲:“什麽事?”


    “首長,接前線急報,全城多處爆發出現大規模屍潮,正朝基地所方向快速湧來。基地所內很快就會拉起警報,保守估計還有十分鍾,它們的前線部隊就會突破基地所外圍邊防線!”


    “……喪屍潮?這些喪屍為什麽會無緣無故朝基地所發起攻擊,難道是基地所裏有什麽在吸引著它們?”葛毅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又沉聲問道:“敵人數量有多少?”


    “無法估計,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衛星圖來看,恐怕全城的喪屍都在朝基地所聚集。”寸頭喉嚨發幹,他深唿吸了一口氣,說的十分鄭重:“首長,軍部希望您可以立刻返迴指揮部。這一次感染者的襲擊非同小可,極有可能是第三次屍潮爆發!”


    每一次屍潮爆發對於基地所來說都是極其嚴峻的挑戰,這些喪屍既沒有痛覺,隻有徹底爆頭後才會死亡。就算把它們的手腳全部砍斷,它們也會掙紮著趴在地上,瘋狂朝著麵前的活人咬合。


    聽完他的話,葛毅沉默了片刻。這位雷厲風行了大半輩子的老將軍,此刻卻像是一下蒼老了很多歲,白色的華發從他的鬢角鑽出。肅穆莊重的軍裝之下,隻是一個為小輩操勞了大半輩子的中年人。


    “去停機坪。”葛毅將手裏的保溫杯放下,沉聲說道。


    寸頭猛地抬起頭,咬了咬牙,猶豫半天才說道:“首長,可軍部那邊……”


    “我說去停機坪!”葛毅強行打斷了他的話,身上多了幾分從沙場上磨礪出的威嚴:“我的侄子現在被歹人挾持,軍部迴頭撤我職也好,處分我也罷,現在就算有天大的事,都得給我往後放!”


    “……是!我明白了!”


    寸頭士兵朝葛毅敬了個軍禮,隨即朝著開車的士兵冷聲道:“在前麵掉頭,去停機坪。”


    黑色公務專用車調轉方向,黑色的車窗折射出絢麗的彩光。隨著一聲嗡鳴,車子朝著停機坪的方向飛快地駛去。


    *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第三次屍潮即將到達基地所,請廣大群眾自覺服從組織安排,盡快前往各處防禦點支援。讓我們攜手並進,共築生命防線。”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第


    三次屍潮即將到達基地所,請廣大群眾自覺服從組織安排,盡快前往各處防禦點支援。讓我們攜手並進,共築生命防線。”


    ……


    停機坪上的廣播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易北微微側過頭,頂樓帶著燥熱氣息的風吹亂了他頭頂的發絲,他握著軍刀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遲緩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視線順著遠處的地平線看去。


    黑壓壓的一條線從地平線上急速湧來,如同黑色的海嘯將目之所及全部吞噬。即使隔得很遠,喪屍憤怒的嘶吼依舊如同雷鳴般清晰可聞。


    失焦的眼眸慢慢重新變得清晰,易北的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那條黑色的分界線上。明明隻是黑壓壓的一片,但他卻仿佛看見了一道高大而挺拔的身影,被簇擁著站在屍潮的高處。


    那雙血紅的眼珠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遠方城牆上狼狽的背影,駭人的氣息從他的背後傾瀉而出,化作無數頭黑煙幻化而成的黑狼,甩動著周身的絲絲縷縷的黑霧,憤怒嘶吼著朝基地所的方向衝來。


    聽見喪屍的嘶吼,時川下意識轉頭,卻看到這樣驚駭的一幕,腿頓時軟的就像是兩根麵條。巨大的恐懼與壓迫力瞬間將時川吞沒,他肋骨下的肌肉都劇烈抽搐起來,整個人痛苦地向前蜷曲:“初代實驗載體‘貘’……它、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脖頸轉動,易北漆黑如同深潭般的瞳孔落在時川身上,沒血色的唇輕輕張合:“貘?”


    時川仿佛陷入了某種恐懼與混亂,他再也來不及顧念心髒上的針頭,隻是痛苦而恐懼地抱緊自己的腦袋:“它才是一切災難的起源,它的可怕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也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實驗室明明已經處理了它的初代實驗載體,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可惜,這裏沒有人能夠迴答他的問題。絲絲縷縷的蛛絲仿佛從地下爬出來,纏繞在兩個人的身上。纏繞在時川身上的蛛絲刺穿了他的皮膚,腐蝕性的液體瞬間將他手臂上的皮肉分離開,劇痛讓時川幾乎發狂,他拚命撕扯著手臂上的皮肉,卻在“嘶啦”一聲後,硬生生扯下了一片血淋淋的皮肉。


    肌肉的紋理就這樣突兀地暴露在時川的眼前,他的動作驟然停頓,愣了足有半秒,才顫抖地、驚恐地看向自己手臂。緊接著,從他的喉嚨裏爆發出驚恐而聲嘶力竭的吼叫。


    時川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停機坪上空,與此同時,緊閉的防火門突然被“嘭!”的一聲撞開。拿著槍彈的士兵從破開的鐵門後魚貫而入,黑黝黝地槍口齊刷刷抬起,直指著站在停機坪邊緣的兩人。


    隨著整齊劃一的靠腳聲,軍部總司令官葛毅大步走進停機坪。中年男人精悍強壯的身體包裹在威嚴的軍裝內,鷹隼般的目光很快鎖定在那一前一後兩道身影上。


    披著軍服的青年站在飛機跑道的邊緣,哪怕他再往後退一步,就會從基地所的外牆上墜落。不難看出青年的情況其實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他臉色蒼白的和張白紙差不多,握著軍刀的手都在發抖,脖頸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腥紅的血液從他的耳道中滲出,滴落在軍服的肩章上。


    葛毅站在防火門前,眉頭深深皺起。比起自己親侄兒的慘狀,他更在意的其實是纏繞在青年身上絲絲縷縷的黑色“蛛絲”,這些“蛛絲”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上一次近距離觀察這些“蛛絲”,還是隔著4級實驗室的三層鋼化玻璃。


    他曾今親眼看見這些看似“無害”的蛛絲,在短短數秒之間將整頭瘋牛蠶食的隻剩下骨架。而現在這些被化為i級生物危險的蛛絲,卻乖巧地纏繞在青年的手腕上。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一滴冷汗順著這位軍部最高司令長的鬢角滑落。但葛毅不愧是久居高位的掌權者,即使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在麵上依舊不顯露山水。


    時川此刻顯然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葛毅,他欣喜若狂,眼睛裏爬滿了紅色的血絲,哪怕易北手裏的軍刀陷入他的脖頸,他也像是沒有任何痛覺,險些就掙脫出易北的桎梏:“舅舅!您終於來了,快想辦法救救我啊!”


    葛毅這才掃了滿身是血的時川一眼,隨即沉聲開口,“年輕人,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何必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掙紮呢?”他往前邁了一步,對視著青年那雙波瀾無驚的眼睛,歎息道:


    “你現在可以把小川放開了,我以軍部司令長的身份向你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威脅,你和你朋友所受到的損失,軍部也會盡力去賠償你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知曉,歸根結底這些諢事都是小川犯的錯,你還有什麽訴求,盡可以提出來,我會最大限度盡我所能去滿足你。”


    作者有話說:


    果然一章完結不了(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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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正文完結


    帶著初秋暑意的風吹過停機坪, 站在跑道邊的青年微微低著頭,他的背後是成千上萬嘶吼著湧來的黑色浪潮,而此刻那些低吼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裏, 卻褪去了恐怖的色彩, 更像是同類的召喚。


    良久, 青年搖頭笑了笑:“您認為我還需要這些嗎?”飛機跑道上的風裹挾著塵土揚起,搭在青年肩膀上的軍裝緩慢垂落下來,整個停機坪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葛毅深沉的目光慢慢掃過青年的手臂, 在那破爛成條的袖管下, 青年的手臂上覆滿了黑色凸起的血管, 遠看上去就像條條蠕動的蚯蚓,而這些凸鼓的黑色血管一直蔓延到青年的側頸,按照經驗,一旦這些血管進入心髒, 被病毒感染的人就會徹底變成沒有人類意識的喪屍。


    時川僵硬地轉過頭, 冷汗瞬間從他後背冒出,胸口劇烈起伏:“你……你被感染了?”


    背後的青年不置可否,他手裏的軍刀還抵在時川的脖頸上。易北的目光穿過時川的肩膀,看向不遠處的中年男人:“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病毒的感染是不可逆的。一個將死之人,我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沒能及時發現這一切, 是我這個當舅舅的失職。”葛毅的眉頭深深皺起了起來,他又往前邁了一步,藏在後背的手微不可察地點了兩下:“小川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即使他犯下了大錯, 我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麵前。他會變成今天這樣, 全是我這個舅舅的責任。不如這樣好不好,你把小川放了,由我這個軍部司令長來當你的人質。”


    隨著葛毅話音落下,整個停機坪都陷入一片死寂。


    寸頭士兵亦步亦趨跟在葛毅的身後,他的兩隻眼睛時刻注意著葛毅的動作。寸頭是葛毅的心腹,從新兵蛋子起他就跟在葛毅身邊,積年累月的相處讓葛毅隻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寸頭就能立刻領會首長的意思。


    寸頭士兵眼底劃過一絲狠厲,他一步步退迴防火門內,借著門板的遮掩,他從軍裝的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工作群裏發出一條簡短的訊息:


    “所有人打開對講機,聽我的命令,準備狙擊犯人。”


    ……


    “所有人打開對講機,聽我的命令,準備狙擊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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