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那棵鬆樹旁邊的那個山洞,這裏的壁畫顯得完整許多但是又有些不同。不過這裏壁畫表達的意思也更清晰。壁畫上的人物展示著扭曲的舞姿,正圍著一個發光的物體,有很多人伏著身子朝拜一般指向那個發光的東西。更重要的是,這幅壁畫上畫了一個龐大的怪物,從形體上看和大萌有幾分相似。


    這些隻有單一紅『色』的畫橫鋪了大概有一百來米,每隔一段,表達出的意思不太一樣。先前由於我們離崖太近,竟然忽略了這壁畫!


    我們正看著,忽然天上出現了一片黑影,一隻大雕衝了下來直接抓走了我的驢子!這麽大的雕出現直接嚇到了眾人。那雕刁起驢子直接朝山裏飛去,幾個人驚愕不已。恐怕再有大雕飛來,趕緊將那幾頭驢子趕進一片密林地帶。


    我們也躲進了山崖下麵的一個石縫裏。正愁之間,隻見湖麵上有了動靜,幾人連忙朝湖麵望去,隻見梁天柱等幾人和鳳心他們竟然坐著皮筏子過來了。幾人頓時喜出望外。看來這裏是對的了。


    我們趕緊朝他們唿喊,很快他們就見到了我們。來到岸邊,見梁天柱,邢烈,黑子,顧玉萍,餘進和梁子軒鳳心都在。隻是驢子已經都不在了,幾人背著包,尤其邢烈顯得十分疲憊,胡茬已經繞滿了下巴。


    “你們怎麽我們先找到這裏了?”梁天柱驚奇地問道。


    於是我就把怎麽被張景潤他們暗算,鳳九是怎麽死的,怎麽來到森林,怎麽在森林遇到黑熊野狼和猿猴,怎麽被追到南邊遇到了大萌,又是怎麽見大萌躍進山裏,怎麽在這裏遇見張景潤一行講給了眾人。


    “原來那些樹木是大猩猩踩倒的啊?這麽說,你們倒是坐了班免費軟座。”梁天柱開玩笑的說。幾人中由於長時間跋涉,都是疲憊,隻有梁天柱早已習慣了這樣風餐『露』宿的生活,所以還有這興致開玩笑。


    原來梁天柱他們本來是比我們先到森林的,但是在森林中部的一晚,受到了黑熊的攻擊。黑熊奪去了他們的坐騎,好在梁天柱及時設下了**陣才得以困住黑熊。後幾人遇了那些瘋狂的猿猴。無奈之下又向南走,最後發現了很多樹木無故倒地,並在那裏看到了梁子軒他們。然後一同直接順著被大萌趟出來的路來到了這裏。


    “梁伯伯,這裏要怎麽進去呐?我們發現除了張景潤他們,還有一波人似乎也來到了這裏。”徐允兒說道。


    “我們也發現了這些人留下的一些線索。像是一批有裝備的人。”梁天柱說。


    忽然天空一暗,又有一隻大雕俯衝下來。“不好趕快躲避!”阜宗早注意到了那隻雕,大聲喊道。


    這時梁天柱趕緊舉起手裏拿著的手杖,那隻鷹見到手杖立刻拐了彎,朝前飛了一節,抓起正在吃草的鳳九的那隻驢子飛走了。


    “大家跟我來。”梁天柱搖了搖手上的手杖說。


    大家趕緊跟上梁天柱,隻見梁天柱來到一塊岩體邊,輕輕地把一塊地上的石頭扭了幾圈,隻見一道高大的石門朝裏打開了。眾人走進石門,並未觸動什麽然而石門卻又關上了。


    “梁叔,這裏是永生神殿嗎?”我看著裏麵一根根的大柱子問道。


    “不是,這裏隻是一個很複雜的山洞而已。”梁天柱說。


    洞中兩排高大的柱子通向遠處,柱子是雕刻出來的,上麵有一些燈台,據說都是用鯨魚油做的。


    幾人朝前走著,並未有什麽異常。一直走了一百多米,眼前出現了九條入口。


    “顧元龍的圖紙上指出了這山洞隻可惜沒有標明哪條洞裏藏著地圖。”梁天柱說道。


    我一聽立刻拿出了懷裏的地圖讓梁天柱看,梁天柱看見地圖眼前一亮:“原來這顧元龍已經把圖複製出來了。”


    接著他看了看圖紙念道:“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開休生傷杜景死驚。乾艮開生兩空空,坎坤死休雙見龍;震兌驚傷還無路,巽離杜景見九宮。”


    眾人爭問是什麽意思,梁天柱收起畫卷,帶你點頭說:“這九道門中有兩條可以拿到所謂的圖紙。就是這道杜門和這道景門。之所以說是所謂,是因為顧元龍很有可能把圖畫在了某處。或者藏在了這兩個門中的九宮裏。”


    現如今我們有十一人加一隻紫貂,仍然分成兩路,一路梁天柱,邢烈,黑子,餘進,顧玉萍。進杜門,一隊徐允兒,梁子軒,鳳心,上官千惠,阜宗和我當然還有徐允兒的紫貂進景門。


    事先梁天柱已經告誡了我們:景門主血光,需用黑衣遮體以避之。


    於是我們都披上了黑『色』的鬥篷,這是來的時候梁天柱刻意為我們準備的。走了不遠,眼前出現了一個向上的石階,幾人走了上去來到了一個平台,徐允兒與梁子軒走在前麵,用一些玉符測著這個平台看是否有什麽機關。


    突然梁子軒對徐允兒說:“這台屬火,與你的屬『性』相克,你先退後,讓我先用這塊兒冰玉熄了火氣大家在通過吧。”


    然而徐允兒卻說:“不對,這平台原是屬水,外麵隻是一層假火。需用我這塊紫玉才能驅除。”


    二人竟在這平台上的屬『性』上爭執了起來。梁子軒堅信這平台是火『性』,而徐允兒卻勸導梁子軒不可妄動。大家都顯得很尷尬。


    “子軒允兒,你們先不要爭。梁叔不是說過嘛。景門裏最忌諱意見分歧,會有血光之災的。”我連忙和事說。


    二人停下了爭執,靜了一會兒,梁子軒見沒有動靜執意用他的玉符朝著平台繞了一圈。忽然平台一陣晃動,頓時寒水從天而降,梁子軒躲閃不及被水澆了個滿身,那水遇到他的身子立馬結成了冰。大家見到都是一陣失驚。鳳心見勢趕緊去抓梁子軒,卻很快與梁子軒連在了一起。


    大家意識到徐允兒說的是對的。徐允兒愣了一下,接著拿出那塊紫玉印在了梁子軒的心髒部位,隻見梁子軒身上的冰立刻開始溶化起來。阜宗和我拉過鳳心隻覺得她手麵冰涼。


    再看梁子軒,滿臉驚呆的看著自己凍傷的身體,感覺不可思議。


    想剛認識梁子軒時,他用符法是多麽的自信準確。可如今自信還在,隻是沒了準確度。


    隻見梁子軒表情裏充滿了後悔,他看向了鳳心,又看看自己,不知道到底該恨誰。 此時的梁子軒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梁子軒了。變得沉默少語了不少。披著黑『色』的鬥篷,靜靜的跟著鳳心。也許他在反思,也許他在放棄。


    在接下來的路程裏,他便不『插』言了。任徐允兒幫大家拿著主意。


    幾人穿過平台走進另一個門中,順著甬道不久來到一個寬闊的石室內。石壁上刻著一個九宮圖,下麵有幾行字:


    十方一入國中國,八麵齊匯河上河,


    國中國內有黃金,河上河底沉琥珀;


    黃金一行八百裏,琥珀沉河動不得,


    一朝識得此中密,八十一宮皆可過。


    幾人不明白其中的秘密,隻能把這段話記下來,準備迴去交給梁天柱一並研究。再看壁上的九宮,隻在某一格裏寫著一個景字。


    走進旁邊的一道石門又來到了一個石室,裏麵也有一個九宮。下麵亦有幾行字:


    飛瀑高掛奇山上,瀑中暗藏水晶宮,


    三千丈下無阻隔,萬年詛咒隱其中;


    玄奧蛇蟲宮中留,幾番折返幾番窮,


    忽然蛇隱玄奧中,入水還需溟泠風。


    幾人四下查看,沒有了其它門。也沒有任何的畫卷,隻有這兩篇詩歇。我們記下了詩歇,往迴走去,來到那個平台,忽然一陣陰風不知從什麽地方吹了過來,陰涼滲人。幾人不由自主的把黑鬥篷往身上裹了裹。阜宗首先來到平台,隻見平台向下一陷,眾人趕緊拉迴了他。隻見平台已經陷下去一米多深,幾條晃晃的白刃相互交錯了一下。看形勢如果這下掉進去必定是白刃入腹兇多吉少。


    看來這景門果然是充滿血光,進出是兩翻模樣啊。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一段,忽覺頭頂壓抑異常。抬頭看去,隻見洞頂不知什麽時候多了許多蝙蝠來。這些蝙蝠個個長著赤眼獠牙,倒掛在洞頂。


    “低下頭別看,這些是吸血蝙蝠。對視久了會被它們攻擊。”徐允兒說著。眾人這才體會到鬥篷的妙用,雖然蝙蝠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但可以感到波動。這鬥篷在這裏就是遮擋了人身上的波動,使那些蝙蝠不易察覺到我們。


    幾人繼續返迴,很快就來到了出口。隻見梁天柱他們已經在裏麵等著我們了。


    “你們怎麽樣?”梁天柱問。


    我把在洞裏抄迴的兩篇詩歇拿出來給眾人。顧玉萍也拿出了他們抄到的詩歇。幾人相互看了看:


    骷髏穀裏骷髏城,一層記憶一陣風,


    風吹骷髏渺無聲,無盡煙雲無盡空;


    天大地大誰來問?人無法道死難明,


    煙消雲散枯城盡,輾轉離恨奇山行。


    第二首:


    人出林屋獸出『穴』,千百年裏不經風,


    身披麻衣手執矛,疑似桃源姚贏姓;


    此間男奴女為王,護山還有巨神靈,


    玉籠困下九天鳳,三十六鎖震蛟龍。


    眾人一見,不禁麵麵相覷,顧雲龍顯然已經進過山裏了。然而他並沒有畫下山圖,而是寫了幾首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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