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也有可能隻是休息了。”陳緣迴答道,“我不太相信我一顆子彈就能要了它的命,它看起來剛得很。”


    吳愷歌聽了點了點頭:“不過這到底是個原理,這隻蜘蛛怎麽可能可以控製環境的溫度。”他還是非常的不解,一隻蜘蛛哪裏來的這種特意功能。


    “我想是體溫。”陳緣想了想說道,“越靠近它,我就有種要被烤焦了的感覺。也許是它本身的體溫間接影響了這裏,森林裏樹木密集,本來就比較封閉……”


    李暮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講具體一點,我好理解。”


    陳緣無奈地“嘖”了一聲。“我這麽比喻吧,現在這個森林有點像一個大蒸籠,那個蜘蛛像一個大熱源,不斷加熱周圍的空氣。樹木繁茂的葉子讓外麵稍冷的空氣難以和裏麵的空氣交換,熱氣全都捂在這裏,就導致了森林裏的溫度比較高。況且熱脹冷縮,這下子外麵的空氣就更難進來了。這樣就真的成了一個空氣不降溫的死循環。”


    “嗯~~”李暮點頭並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三人一起溜進了自己溫暖的帳篷裏,李暮拚命往自己手上哈氣,鼻子有些到發癢,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胸口被憋得慌。


    “一但它的體溫下降,外麵的冷空氣飄進來,這裏的環境就又恢複正常。”陳緣繼續補充道。


    “一個蜘蛛居然能發出那麽可怕的體熱。”吳愷歌現在隻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它實在是太大了。”陳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你想,動物為了使機體運動起來,需要調動肌肉,需要分泌激素,甚至消耗脂肪……這些行為都是高猛產熱的。這個蜘蛛已經超過了正常的大小,當然要成指數倍地產熱,才能支持住他的行為。不然,它要不就會變得非常遲鈍,要不就會直接連動都動不了。”說完他把自己塞進了睡袋裏,他和李暮一樣,已經沒得衣服再換了,這樣薄的衣服在這樣的溫度裏真的冷得一批。“就那我們人來說,我們要是激素分泌不足,就會被凍得動彈不得。”接著他長歎了一聲,睡袋薄薄的一層羽絨讓他終於舒服了很多。


    李暮盯著蜷縮在睡袋裏的陳緣,不知不覺把他……想象成了一隻大蜘蛛……“啊,就是這樣!”他突然叫了起來。陳緣半眯的眼睛被嚇得瞪了起來。


    “怎麽了又,一驚一乍的,我今天已經很頭疼了。”陳緣半舉起自己的拳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就是那個蜘蛛!”李暮胡亂說了一句。


    “信不信我打爆你。”


    “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和我們看到蜷縮在屍體裏的蜘蛛很像嗎?!”李暮做了一個“別別別”的手勢,拚命擺著的手意思是“怕了怕了你別打我。”


    李暮看著自己蜷縮在一起的腳,下意識用手拍拍自己周圍的睡袋,裏麵的羽絨被他拍得啪啪啪得悶響。他有些發愣,像是幾乎要想起什麽卻又打死也想不起來。


    而吳愷歌就坐在旁邊,雙手插著腰,默默等待著李暮的下一句。


    “你想,你在發冷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縮進被窩裏保溫,而那隻蜘蛛也會縮進那些成堆的屍體裏苟著——它再用那些屍體發熱的血液恢複體溫。成堆的屍體就是它的被子。”李暮說道。


    “你說得很對。”陳緣用雙手扶住下巴,頻頻地點頭,看來李暮終於是聰明了幾個小時。


    “這樣它的弱點就出來了。”吳愷歌仿佛也是恍然大悟。“如果明天我們再遇到它,用槍崩了它隻有就不讓他鑽迴他的被窩裏,很快它就能被凍死。”


    陳緣點點頭,但似乎有些猶豫:“我覺得可以。但是……有些困難。”


    “你要是真的見過那個蜘蛛,你就不會覺得攔住他是件可能的事情了。”反倒是李暮耿直地撇下了嘴,有些絕望地搖了搖頭。


    “嗬,嗬……”陳緣也用手把頭撐在了地板上,跟著苦笑了幾聲,“所以,有些困難。”


    “幾乎沒有可能,他的腿比我都高多了。”李暮把吳愷歌剛剛說的可能性一棍子打死。


    吳愷歌也跟著微微搖了搖頭,“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願我還有命能走下去。”李暮嘟囔了一聲,想到自己今天在黃土地上胡亂打滾的樣子,有著莫名的可笑,又有些莫名的害怕。


    這時,身邊的薑禹潮在意識模糊的時候輕輕哼了一聲,但在自己寂靜的深夜裏顯得十分詭異,李暮覺得自己不由地小打了一個冷顫。


    “怎麽了,他是不是醒了?!”陳緣這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急忙問道。


    吳愷歌早就圍了過去,隻見薑禹潮的眼睛微微動彈了幾下,緩緩睜開……


    在薑禹潮的世界裏,先是看到了模糊地光暈,然後在眩暈中看到麵前一張自己極為熟悉的臉——吳愷歌?!


    接著李暮也湊了過來,陳緣也湊了過來,他們在輕輕地喊他的名字,還有一雙有些冰冷的手抓住他的小臂一直不停地晃動。


    他手臂上有一些細小得他自己都連肉眼都幾乎要看不清的傷痕,那雙手整好抓在它上麵,讓薑禹潮有種麻麻的疼痛感。


    “媽蛋,頭也好痛。”他心裏想。


    接著他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清晰,他的腰板一個用力,把自己從地板上撐了起來,“我的天……我睡了,多久了。”他有些迷糊地問道。


    “沒多久,大半天吧。”吳愷歌迴答他。


    “我去?!我昏了那麽久!”


    “你就不要嫌棄了,你沒永遠睡下去就已經可以阿彌陀佛了。”李暮笑一聲調侃道。


    薑禹潮長歎一口氣,覺得後腦勺生疼。“所以,我沒耽誤太大事情吧?!”他看著大家問道。


    “沒有沒有,你要是明天還醒不來才是耽誤事情呢。”李暮耿直地迴答道,說完陳緣一個手肘頂到了他的肚子上。


    【這傻逼到底會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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