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蜘蛛力氣巨大,活生生把子彈從自己的身體裏擠了出來。我親眼所見,絕對沒有騙你們!”李暮激動地說道,邊說著還邊用手在天空中胡亂地比劃,一副非常急躁不安的樣子。


    “天……”徐秋陽搖了搖頭,看著李暮這個樣子,怎麽也得相信了七分。


    “還有更可怕的!”李暮立刻接著說道,他邊說邊咽一下口水,差點被自己嗆住。“那蜘蛛還有一個怪癖——囤屍體。”


    “什麽,還……還屯屍體?!”徐秋陽連忙問了好幾下,確認自己確實沒有聽錯。


    “沒錯,屍體成群,遍地都是,豬牛羊全都有,還有很多我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屍體。它就這樣縮在屍體的中間,惡心死我了。”李暮邊說著,大腦不聽使喚地腦補出剛剛才逃離的恐怖畫麵,不由地幹嘔了幾聲。


    發綠的屍體,肢解的動物,腫大的血包,不斷淌下的黑色臭血,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一次視覺衝擊。


    李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其實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這個那個”迷迷糊糊的顫抖,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依舊是慌張的,肯定是沒從剛才攻擊自己的大蜘蛛緩過神來。


    “等等,你先冷靜一下。”說著吳愷歌從地板上把渾身髒兮兮的李暮扯得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拍拍他的肩膀,李暮的衣服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血跡,一巴掌下去肯定逃不過觸碰到這些血跡。吳愷歌的表情猙獰了一下,血液的粘稠感讓他也覺得非常惡心。


    為了不把“嫌棄”兩個一表現在臉上,他還刻意輕咳了幾聲。


    但眼睛不會說謊。


    李暮瞥著他流露出來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心涼?!


    “你們慢點,清楚一點給我說清楚到底森林裏麵有什麽,發生了什麽……”吳愷歌一轉身也把陳緣拉了起來,問道。


    “這……確實得慢慢說。”陳緣重重地點了點頭。


    吳愷歌對著帳篷指了指,示意大家會到帳篷裏坐下,在細細聽兩人到來。


    大家都同意地點了點頭,往帳篷走去,當然了,李暮和陳緣都先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換掉扔掉,在這種封閉的空間,這種腥臭味一定能把大家熏暈。


    走進帳篷的時候,薑禹潮靜靜地躺在帳篷中間,穆言蹲在旁邊,最後一次把毛巾泡進水裏,水盤裏的水已經從透明的顏色變成灰黑的顏色。穆言從地上拿起提前找好的酒精和棉簽,輕輕抬起薑禹潮的手臂擦拭起來。


    故事確實很長,大家一通詢問,一直詢問到了夜晚。李暮本來打算出到帳篷外麵把篝火升起來,把泡麵一煮,吃得好一點苟過今晚。


    但是這個提議立刻被陳緣拒絕了,“那個蜘蛛是感受著熱量來找獵物的,你現在把火點起來,你怕是想再次被打爆。”陳緣說道。


    “哦……”李暮覺得他說得非常在理。


    然後吳愷歌往他丟來了幾個幹糧,“就湊活著吃這個吧。”吳愷歌對他做了一個“餓了快吃”的手勢。


    李暮看著手上幾片薄薄的幹糧餅幹,餅幹上能夠清楚地看到穀物的沒有被磨碎的纖維,白色灰色密密麻麻的話痕跡,讓李暮不由產生一種口幹舌燥的感覺。他由心而出一種淒涼的心酸感。


    沒辦法,不讓幹糧成為盆中餐,那麽自己就會成為蜘蛛的盆中餐。


    李暮一邊生咽一邊迴答著其他人問他的問題,花了很大的勁才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吳愷歌頻頻地點頭或搖頭,實際上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很快,帳篷外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太陽落山了!吳愷歌向穆言再三確定了薑禹潮沒有事後,就讓女生迴到旁邊的帳篷休息,為了保證從一個帳篷竄到另一個帳篷的這幾秒鍾裏任何一個人不出任何一個危險,男生們打算把女生全程護送出去。


    拉來帳篷的拉鏈,李暮一個小跳鑽了出去……


    “臥槽,怎麽那麽冷?!”誰知第一個出去的他立刻又蹦了迴來,和跟在他後麵出去陳緣裝個滿懷。


    “哇塞你怎麽迴事……”陳緣不由吭罵一聲,李暮也太冒冒失失一驚一乍了。


    李暮本來以為,外麵還是保持著早上三十度的悶熱,在身上隻套了一件極其輕薄的短袖,誰知太陽落了山,外麵環境的溫度居然迅速地降溫,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麵好大一個黑色的粗體字,“14度”。


    溫度居然,又恢複了正常?!


    李暮沒有別的衣服在身邊,隻能用手掌在露出來的手臂上快速地摩擦,然後悶頭走了出去。


    陳緣不信邪,也跟著一臉無所謂地走出了帳篷。沒想到剛衝出去就冷得上下牙齒不停地打顫。“還……還真冷……”這下他是慫了。


    一棵一棵佇立在地板上的參天大樹,它們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長老長,李暮盯著土地上的影子,在地板上被彎下的野草擋得歪歪斜斜,讓李暮不由地想起大蜘蛛的毛腿,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地方詭異至極,讓他慎得慌。


    “快走快走。”李暮停在原地催促著慢吞吞從帳篷裏出來的隊員,徐秋陽裹了裹自己的外套,跟上了李暮的腳步。


    一切安頓好了以後,李暮看著徐秋陽把帳篷的拉鏈拉了起來,確定拉鏈已經拉到了底端,才放心地小跑會男生那邊的帳篷,他的皮膚上已經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能明顯地感覺到肌肉在微微地打著顫。


    “怎麽迴事?怎麽冷了。”吳愷歌一皺眉,覺得事情非常不對。


    陳緣走在吳愷歌的身邊,往自己手上哈了一口氣,然後沒有靈魂地搖了搖頭:“我不太確定。但是我覺得和那蜘蛛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蜘蛛死了?!”吳愷歌繼續問道。


    “不,它也有可能隻是休息了。”陳緣迴答道。


    【今天看ig去了,沒有更文,隻能苟到深夜。全勤我這個月是要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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