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就解鎖遞給她。


    薑芫找到他的微信,調出收款碼,掃給他2000塊錢。


    周觀塵:……什麽意思?


    薑芫冷冷道:“昨晚的事我們兩清了,”


    昨晚他們根本沒發生什麽,她不知道?


    但既然她要誤會,周觀塵也沒點破,“我就值兩千?”


    “不然呢?你是鑲鑽了?去找個會所打聽一下男公關,哪個不是技術好服務好?就你……要不是看你臉還湊合,兩千我都不給。”


    周觀塵聽著這話又覺得熟悉,好像自己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想起來了,那次他讓她打領帶,就轉給她一千,還說了一堆嘲諷的話,其中有句也是你手指頭是鑽石做的。


    又是迴旋鏢。


    但他沒想到,還不止這一鏢。


    薑芫問他:“昨晚我是怎麽中招的?”


    周觀塵道:“是你喝的酒和蛋糕。”


    薑芫覺得不理解,“酒我就碰了碰,根本沒喝下去,蛋糕那麽多,怎麽知道我選哪一塊兒?”


    “酒裏的藥是擦在酒杯上,無色無味,而蛋糕上都撒了一種香料,這種香料能催發你酒杯上的藥物。”


    “你下的?”


    周觀塵氣笑了,“我想要你,需要靠這個?”


    “你憑什麽覺得我清醒會跟你上床?而且你手段通天,能隨便把我趕出修複組,下個藥還不是手到擒來?”


    薑芫當然知道不是他,但她還是生氣。


    昨晚很多事她都模糊不清了,把夢境和現實混淆,她感激他救了他,但為什麽不能把她扔醫院去?


    他有白抒情還跟自己睡,又髒又爛的,他就是把自己丟給個男公關,也比他自己上手強。


    周觀塵卻不知就裏,以為她在懷疑自己,“真的不是我,我已經查清楚了,連給你下藥的人都抓到了……”


    薑芫冷笑,“誰知道是不是你的人呀,反正你給錢,讓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氣得青筋亂蹦,“薑芫,不是我,你為什麽不相信?”


    薑芫收起笑,幽幽道:“原來你也覺得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呀。冤枉我給你下藥,跟人造我黃謠對我蕩婦羞辱的人都是你,周觀塵,雖然昨晚你救了我,但我不領情,因為我嫌棄你,髒!”


    怒意連同壓製的欲望洶湧而來,讓周觀塵失了風度。


    他鉗住她的手腕,把人拽過來,從後抱住,那雙手按住他肖想了一夜的美好,用力。


    薑芫吃痛,抬腳去踹她。


    男人夾住她的腿,灼熱的親吻擦過耳朵落在脖子上,氣息粗重,“我想過了,2千是不少,不如我再給你點售後服務。”


    薑芫的身體跟他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竟然勾出了殘餘的藥力,讓她渾身發燙、發軟。


    偏偏理智是抗拒的,她用力掙紮,奈何力氣不夠,反而讓男人更興奮。


    他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想要哪種姿勢,我盡量滿足薑老師。”


    薑芫氣得臉通紅,狂怒的樣子像頭小獅子。


    她沒了力氣,整個人軟在他懷裏,重重喘息。


    周觀塵剛要去抱她,忽然手腕一痛,原來薑芫剛才不動是在積蓄力氣,現在她一口咬上去,還是脈搏柔軟的地方,像是要咬斷他的動脈。


    他忙鬆開後退,薑芫也鬆了口,她沒有多大力氣,可即便這樣,周觀塵的手腕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他皺皺眉,剛要說什麽外麵就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同時圖南的聲音響起,“薑老師,您醒了嗎?”


    薑芫忙應了一聲,抬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發現胸前已經濕了。


    她狠狠瞪了周觀塵一眼,拿起他送來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上,出來的時候發現男人站在門口,盯著她換下來的衣服。


    她沒理他,準備去開門。


    身後,傳來男人冷淡中壓抑著一絲隱忍的聲音,“藥是哈克找人下的,這次他來者不善,你要避開他們。如果可以,迴亰北吧,”


    薑芫皺了皺眉,她忽然心裏湧上一種感覺,也許以前他趕走她,也是為了她好。


    不過念頭一閃即逝,她覺得自己可笑。


    他現在恨著自己呢。


    給孩子做鑒定對於他那麽驕傲的男人來說一定是做了不少的思想鬥爭才下定決心,結果事實像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他得有多憋屈。


    至於為什麽救自己,大概就想占便宜羞辱她吧,否則又怎麽會不送醫院呢。


    砰的一聲門關上,薑芫離開了。


    周觀塵閉了閉眼睛,拿起她換下的衣服,深深地埋在臉上。


    等煙花在腦子裏炸開時,他靠在冰冷的牆磚上喘息,身體得到釋放的同時又自我厭棄。


    ……


    等薑芫上車後,圖南才說:“出事了。”


    薑芫頓時緊張起來,“什麽事?”


    圖南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哈克昨晚奸計沒得逞,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海嶼壹號博物館拉橫幅擺鮮花,說要跟薑芫求婚。


    現在,大家都在看熱鬧。


    薑芫很不解,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說他覬覦自己的美貌,可比她漂亮的人有的是,他一個王子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薑芫到了博物館,果然外麵拉著橫幅擺著鮮花,很浮誇。


    哈克西裝革履手捧鮮花,看到薑芫下車就迎過去,單膝跪下。


    他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我親愛的女神,感謝你昨晚陪我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我已經深深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


    四周圍觀的人都發出噓聲,有人小聲說:“怪不得昨天孫教授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原來攀附上王子了。”


    “她不是還在哺乳期嗎?這樣就開始勾搭男人了?”


    “你不懂,那樣的女人玩起來更帶勁兒。”


    聽著這些汙言穢語,薑芫皺皺眉,冷冷道:“哈克先生昨晚跟哪位美人共度春宵就該去跟誰求婚,而不是跟我這個有丈夫孩子的已婚人士求婚。”


    眾人一聽就糊塗了,孫教授早不爽這個哈克了,隻是弄不明白情況,現在挺薑芫親自拒絕,忙說:“原來是一場誤會,那王子殿下還是迴去休息吧,我們也要工作了。”


    哈克哪是那麽好打發的,他拍拍手,保鏢就舉出四五張大照片,上麵一男一女親密相擁,雖然沒有什麽裸露的,但色氣十足。


    男的是哈克,至於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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