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大概明白了,她這樣應該是傳說中的那種被“下藥”了。


    這麽危急的關頭,她竟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她和周觀塵唯一那次。


    那晚他眼睛通紅,似乎不把自己吃掉不會罷休,一連5次的頻率就像永動機。


    她現在這樣,會不會也跟他那麽瘋狂?


    不行,她得去醫院。


    薑芫想到哈克那粘膩的目光,感覺到下藥的人就是他,說不定他就在找她。


    不敢再耽誤,她正要出去,忽然聽到有人進來。


    薑芫幾乎本能就躲進了女廁,把門鎖上。


    外麵腳步聲紛雜,應該進來好幾個。


    她聽到了張博源的聲音,“我看到她進來了。”


    然後是哈克的英文命令,“去廁所裏找一下。”


    媽的,他們竟然勾結起來了。


    薑芫很生氣,張博源這個漢奸走狗!


    她緊緊抓著門把手,身體裏的折磨讓她雙膝發軟,甚至控製不住想要發出聲音。


    聽到他們竟然進了女廁,還一扇扇打開了門。


    這是華國,他們真的沒王法了嗎?


    身體的折磨讓薑芫想不了太多,她腦子裏一片混沌,她現在唯一害怕的是,等他們打開這扇門,她會主動撲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腳步聲停在了她這裏。


    拍門聲響起的瞬間,男人的聲音也響起,“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薑芫坐在馬桶上,意識混沌。


    她拚命咬著舌尖,告訴自己不要動不要出去。


    可她的手卻忍不住碰向開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黑色褲管,大長腿,再往上閃著金屬光澤的皮帶扣,還有緊貼在腹部的薄薄襯衣。


    男人往前一步,鞋尖頂著她的鞋尖,聲音微啞,“還能走路嗎?”


    薑芫的視線隔著一層熱氣蒸騰的水霧,看不太清他的臉,她不由伸手,抓住他的褲管,想要站起來。


    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把她拉起來。


    薑芫一個趔趄,撲到他懷裏,男人涼涼的體溫讓她感覺很舒服,不由蹭了蹭。


    男人臉色一下緊繃,聲線也有些發顫,“薑芫,你老實兒點。”


    薑芫遲遲沒說話。


    她知道這人肯定不是哈克,哈克身上有股高級香水都掩蓋不住的羊膻味兒。


    可他是誰呢?


    她不由伸手,去摸他的臉。


    手指下男人的皮膚緊繃光滑,眉骨楞起鼻梁很高,不是鄧楊,他鼻子沒這麽高。


    她的手繼續往下,剛觸摸到凸起的喉結,手就被握住--


    “薑芫,你還要摸多久?”


    薑芫小口的喘息,“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還敢投懷送抱,難道她以為他是那個一臉風流相的哈克?


    薑芫想去抓著他的手臂,卻忘記自己根本沒力氣,旗袍上的蝴蝶壓在男人身上,親密的像是要鑽進去。


    男人皺眉,“薑芫,你給我站好了。”


    “我好難受,你送我去醫院,求求你。”她小臉兒貼在他胸口,連唿出的氣都是熱的。


    男人沒再猶豫,把她抱起來走出去。


    圖南站在門口伸出手,“把人交給我。”


    男人冷笑,“交給你?我看你還是迴去想想怎麽寫報告吧!一而再地讓她遇險,要我是你,早該一頭撞死。”


    圖南臉色鐵青,眼睜睜看著他把人帶走,等反應過來後又追上去。


    ……


    薑芫感覺自己融化了,像個冰淇淋蛋糕一樣淋淋漓漓往外潑灑,她想,她很想。


    抓著那個男人的手腕,她能感覺出來,他很年輕也很有力量。


    男人看著她手放的位置,無奈地閉上眼睛,“薑芫,你別招我。”


    薑芫另一隻手撕扯著旗袍,見他不動還生氣,“你快幫我脫呀,我給你錢,快點好不好?”


    男人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想要?”


    “嗯。”


    “幫你叫陳默知過來?”


    薑芫的腦子裏跟煮火鍋一樣,熱騰騰的一團亂,她細腿勾著男人的腰哼唧,“默知哥在亰北,來不及。”


    男人閉了閉眼睛,臉色更黑沉了幾分,“所以你隻想要陳默知,但是他太遠了來不了?”


    “你這個人怎麽迴事?不願意就算了,我去找別人。”


    她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麵走,卻因為雙腿發軟,又倒在他身上。


    男人抱住了她,“那周觀塵呢?周觀塵你要不要?”


    聽到這個名字,薑芫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抱緊雙臂在胸前。


    那麽明顯的拒絕態度像刀子一樣刺向男人胸口,他聲音暗啞,“為什麽不要他?”


    薑芫很煩,隨便敷衍著,“因為討厭,行了吧。”


    她話音剛落,就被男人壓住,硬邦邦的骨骼碾壓而來,是解她烈焰的甘泉,也是把她焚燒殆盡的火焰。


    “薑芫,那你看看,我是誰。”他胸膛劇烈起伏,聲音悶啞。


    薑芫瞳孔一漲,那一瞬間,她看清了麵前的臉。


    她劇烈掙紮起來,“周觀塵,你放開我。”


    男人手臂用力,額頭繃出青筋,“隨便是誰都行,為什麽不能是我?”


    他的吻隱忍已久,又爆發的始料未及。


    粘稠、霸道。


    熱烈中帶著絕望。


    薑芫幾乎窒息了。


    她想要掙紮,可身體卻出賣了自己,她推搡的手改成了擁抱,拒絕也成了欲拒還迎。


    周觀塵吻她的脖子,吻她衣服上的蝴蝶,手從旗袍開叉探入--


    情況一點點失控。


    砰砰砰,忽然而來的敲門聲打碎了這種拉絲的曖昧。


    男人從女人身上起來,目光還帶著沉迷,灼紅,


    薑芫卻失去了清涼的解藥,細腿去勾他的腰。


    周觀塵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唿吸,抓著她的腳踝放好,又拉著被子把她裹住,才喊了聲進來。


    穿著白大衣的醫生和圖南一起走進來,圖南看了眼薑芫,見她好好的待在被子裏,隻是臉色嫣紅。


    他忙收迴目光,走了出去。


    ……


    薑芫做了個糜爛荒唐的夢。


    夢裏她又迴到了那一晚,被周觀塵摁在床上,一下下鑿穿。


    所以當她醒來看到男人的臉並沒有奇怪。


    周觀塵把準備好的衣服遞給她,剛要說什麽,就聽到她冷冷的聲音,“把你的手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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