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本能終究是快過自己的想法,還未等馬小玲想出對策,自己的身體卻是在瞬間做出了反應,一張黃色符紙倏然燃燒起來,馬小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黃色符紙貼在自己的肘下,朝著身後重重的擊打過去。


    沒!有!動!靜!


    預期的慘叫並沒有傳來,馬小玲的身體不由得繃的更緊了一些,掏出金羅盤,垂眼一看,發現金羅盤的指針定定的指著一點鍾方向,馬小玲咽了咽口水,一手拿著金羅盤,一手緊了緊伏魔棒,緩緩的朝著金羅盤指定的方向移步過去。


    還未走幾步,馬小玲就發現周圍的溫度似乎突然降了下來,凝神一看,差點嚇的叫出聲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已經慢慢變的正常起來,但是周圍卻多了很多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失去了魄的魂。


    幾十個魂散散亂亂的在周邊遊來蕩去,對馬小玲視若無物一般,馬小玲定睛看向離自己較近的一個鬼魂,發現這鬼魂是個女性,隻是看到正麵的時候,原本姣好的麵容卻是被生生的剜去了一隻眼睛,馬小玲能夠從這血淋淋的眼眶中看到裏麵的腦組織。


    心裏不禁有些惡心,這女人也注意到了馬小玲,隻是偏頭奇怪的看了看馬小玲,剩下的一直眼睛茫然的眨了眨,然後轉身離開。


    馬小玲心中一驚,自己似乎從這個鬼魂的眼裏看到了同情,她是在同情自己嗎?但是為什麽要同情自己?


    馬小玲抬眼又看向另一個鬼魂,依然是女性,隻是這個女人的一隻手掌卻是被齊齊鏨斷,這個鬼魂也是默默的看了一眼馬小玲,眼神裏滿是同情。


    馬小玲心中一緊,望向四周,發現這幾十個鬼魂居然全部都是長發,也就是說都是女性,這些魂魄是哪裏來的?為什麽這麽多女性魂魄,而且這些魂魄所呈現的形態都是身體有部分的缺失,難道是被同一人所殺害?


    如果真的是被同一個人所殺害,那麽這個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這可是足足有幾十個人,兇手是誰?難道?


    馬小玲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朝著金羅盤望去,卻發現金羅盤的指針依然沒有動靜,怎麽會這樣,這裏這麽多鬼魂,金羅盤的指針為何不會動?難道壞了嗎?


    馬小玲朝著一點鍾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有個人正蹲在地麵上擺弄著什麽,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人,看來這人就是李文請來的幫手,眼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馬小玲慢慢的朝著那個蹲在地麵上的人走過去,四周遊蕩的女性魂魄卻是突然緊張起來,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淡定,紛紛奔跑起來,更有一個衝到馬小玲麵前手舞足蹈,眼神裏滿是恐懼,張嘴不停的說著什麽,可惜被割掉舌頭的她卻隻能發出陣陣嗚咽聲。


    馬小玲將視線投放在地上,這一眼看過去,隻覺得毛骨悚然,地麵上全是人體器官,有鼻子,有眼睛,有手指,還有內髒和私密器官,這些器官都足夠組成兩個人還綽綽有餘。


    這些難道就是自己看到的女性鬼魂身上的嗎?馬小玲迴頭去望,卻發現那些女性的鬼魂均是瑟瑟發抖的望著那蹲在地上的人。


    馬小玲抿了抿嘴,再次往前一步,那躺在地麵上的黃袍道士雙眼暴睜死死的盯著天空,眼神裏布滿了恐懼,黃袍道士的臉被生生的割了一半下來,暗紅色的血跡在身下印成一個大大的圓形。


    馬小玲倒抽一口冷氣,側眼去看,卻看見跪在地麵的男人正拿著那半張臉往自己的臉上拚命的按了著,看樣子似乎想要將這半張臉裝到自己臉上一般。


    馬小玲深吸一口氣,隻覺得離的近了,連空氣裏都是甜腥的血味,不是應該有兩個道士嗎?不對,應該是三個,還有一個穿著太極服的道士,這裏隻看到了一個,那另外兩個人是死是活?


    馬小玲抓起伏魔棒就想要朝著蹲著的男人抽過去,不料那個男人卻硬生生的扭過頭,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也許是那半張臉剛剛接上去,此刻還處在僵硬的狀態,這一抹笑容,看起來異常詭異,一邊的臉龐在笑,另一邊的臉龐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好……看……嗎?”男人的聲音如同破損的風箱所發出來的一樣,低沉但是刺耳。


    馬小玲眨了眨眼,秀眉輕蹙,輕聲道:“不好看”。


    “你騙人,你騙人,明明這樣很好看”男人似乎突然受到了刺激,看向馬小玲的眼眸裏充滿了狠戾,但是下一刻卻又疑惑起來,看了看馬小玲又看了看遠處嚇的瑟瑟發抖的鬼魂,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為什麽頭發不批下來呢?殺不殺呢?”


    馬小玲一聽,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還在那裏起疑心,覺得這麽殘暴的男人怎麽會任憑自己在這裏走來走去,原來是因為自己的馬尾。


    難道這男人心裏變態到這個地步了嗎?殺人還要挑發型,這樣真的好嗎?


    “你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馬小玲挑了挑眉,警惕的看著眼前似乎有些瘋瘋癲癲的男人。


    “她們都該死,都該死,你也是女的,你也該死”男人突然陰測測的笑了笑,眼睛裏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似打量一件藝術品一般,狂熱的盯著馬小玲,喃喃道:“腿漂亮,這腿真漂亮,我要了。”


    馬小玲不禁氣結,什麽叫他要了,這當是賣豬肉呢,呸呸呸,自己都一同罵進去了,這個男人真該死。


    馬小玲抄起伏魔棒,朝著那個男人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男人本能的伸手一擋,伏魔棒接觸到男人的手頓時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男人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急速的後退幾步,捂著被灼傷的手臂,怨恨的看著馬小玲。


    馬小玲冷哼一聲,抄著伏魔棒又衝了過去,那男人塊頭雖然大,可是動作卻是非常的靈活,看到伏魔棒又朝著自己劈頭蓋臉的敲了過來,不禁發出一聲怒吼。


    一直在周圍遊蕩的鬼魂,突然畏懼的大叫起來,尖細的聲音直衝馬小玲的耳膜,馬小玲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耳朵,餘光卻看到男人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馬小玲大唿不好,也顧不得這尖銳刺耳的聲音,拿起伏魔棒迎難而上,當伏魔棒快要砸到男人身上的時候,男人卻倏然消失不見,馬小玲心中駭然,可是衝出去的勁頭卻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收迴來。


    馬小玲能夠感覺到自己背後一陣陰風襲來,這陰風正對著自己的後背心,若是洞穿了,怕是自己也活不成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背後的陰風突然消失不見,隨後傳來了那個男人的哀嚎聲,馬小玲收住勢,轉身一看,卻發現不遠處,那個穿著太極衣服的微胖道士正衝自己點頭示意。


    而一旁是另一個黃袍道士,此刻正拿著一把木劍瑟瑟發抖,頭上的冠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黃色道袍上能清晰的看見上麵的汙漬,怎是一個狼狽了得。


    那太極服的道士見鬼怪被自己打中,連忙再次舉起一根白色的骨釘朝著那鬼魂衝了過去,嘴裏叫到:“馬天師,我們一起動手!”


    馬小玲見狀也拿出橙色符紙,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鬼魂丟了過去,嬌聲喝道:“龍神赦令,風神借法,九龍縛鬼定身咒,定!”


    原本猙獰的男人突然定住了所有的動作,太極服的道士見狀大喜,拿著白色的骨頭朝著男人的天靈蓋狠狠的按了下去。


    男人麵色有些扭曲,在這生死關頭居然掙脫了馬小玲的定身咒,下一刻身形一動,整個人就不見了蹤影,馬小玲神色有些嚴峻,看著那太極服的道士問道:“剛剛你擊中了他沒?”


    “關鍵時刻被他掙脫,應該是插到了脖頸,不過這樣的傷勢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馬天師小心……”太極服的道士話還沒有說完,眼角的餘光看到一股狠戾的陰氣襲來,連忙拉了一下馬小玲。


    兩人匆匆後退,還未等身形定住,馬小玲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升到了半空中,餘光能夠看到太極服的道士也和自己一般漂浮在空中,整個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製了,馬小玲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依然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越升越高,馬小玲連忙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出,下一刻原本緊緊束縛著自己身體的壓力頓時不見,馬小玲整個人頓時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兩層樓的高度,就算不死,怕是掉下來也不會好受,馬小玲繃緊身體,硬生生的在半空中轉過身體,接著雙手和雙腿卸去了一些衝擊,就地一滾,再次起身的時候,隻覺得胳膊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整件長袖皮衣已經被磨爛的不成樣子,若凝脂一般的肌膚也有了幾道擦傷的血痕,好在有這皮衣抵擋了,要不然自己這條胳膊非得廢掉不可。


    一同的太極服的道士也算是有些本事,升到半空中後,被直直的摔了下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擺脫了那禁錮的力量,直接請了常家大仙上身,身體在接觸地麵的時候,突然反彈起來,直直的跳了有五米高,不知從哪裏又掏出一個骨釘,朝著黑壓壓的雲層死死的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工地的故事是根據真事改編的,所在地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情,當然小奶寫出來肯定是有太多的加油添醋的!


    這個地方後來蓋了大廈,但是現在大廈裏的人經常會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看電視的時候,沙發上突然多了一個人,電梯裏突然多了一個人等等,大廈裏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窩覺得特別納悶,這種事情還能習以為常的嗎?


    另外,今天有盆友說窩更新太慢了qaq


    日更居然還被嫌棄了!是要窩一天三更的節奏嗎?窩腦細胞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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