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瑞手一抖,手機脫手而出,手忙腳亂的搶救一番,終於是避免了手機和地麵的親密接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李家瑞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千萬不要有事,千萬別自己想什麽就來什麽。


    “喂”李家瑞覺得自己的聲音都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李文淒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下一刻電話裏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沙沙的聲音,像電視突然沒了信號一般,撩撥的人心裏發慌。


    李家瑞觸電一般,連忙將電話扔了出去,臉色一片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哆嗦著手從脖子上扯出一根紅繩,紅繩下麵係著的赫然是馬小玲賣給李家瑞護身的橙色符紙。


    將符紙握在手中,李家瑞緊繃的神經這才有些鬆弛下來,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可憐兮兮的望著馬小玲。


    一旁的郝老板緊握的雙拳指節泛白,一臉恐懼的神情溢於言表,惶恐的望著馬小玲。


    馬小玲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家瑞,舉了舉手中的果汁道:“好像有點醉了,貴人,我們迴去睡覺吧!”


    “四千萬”李家瑞急中生智,吼完之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一招到底靈不靈。


    馬小玲眼珠一轉,笑意吟吟的道:“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不去一趟,似乎也說不過去,好了,那我就走一趟,不過,貴人要留在這裏,麻煩郝老板幫我照看一下。”


    王貴人抬頭望了望馬小玲,見對方衝自己笑了笑,然後喝了一口果汁隨著李家瑞離開了,雖然知道是因為顧慮自己的安危,但是這樣的狀態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呢,王貴人抬眼看了看郝老板,笑道:“我想睡一會,這裏有地方嗎?”


    “有,有,這樓上就有一家酒店,我帶你去,這邊”郝老板連忙點頭,這種事情確實讓他這樣的正常人難以接受,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當下就領著王貴人繞到樓上的酒店,開了一間商務房,然後自己則在對麵也開了一間,房門也不敢關,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口,被好幾撥客戶當成了神經病。


    可是眼下看好王貴人是最重要的事情,畢竟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自己不接觸,總是莫名的心生畏懼,他可不希望沒有照看好王貴人,馬小玲迴來之後不動聲色的讓自己的酒吧不得安寧。


    李家瑞一把油門踩到底,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道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不過一會的時間,就到了工地外頭,李家瑞停了車,見馬小玲從副駕駛位下來,搖下車窗,小聲道:“我是在這裏等你,還是先迴去?”


    “你跟我進去”馬小玲謹慎的拿出見鬼眼鏡,剛架在鼻梁上,就看見工地上方陰氣密布,這陰氣似乎聚成了朵朵黑雲,那圓月籠罩在黑雲之上,黑雲竟然有逐漸擴大的跡象。


    裏頭依稀還能聽見幾聲叫喊,馬小玲右手一揮,伏魔棒頓時出現在手中,一車裏的李家瑞白眼一翻,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這樣過去了,見馬小玲似乎不像和自己開玩笑一般,哆哆嗦嗦的下了車,強撐著打起精神跟在馬小玲的身後,看見這樣怪異的情景也不覺得詫異,隻是一手捏著胸口的橙色護身符,嘴裏不禁的低喃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工地的大門半掩著,不時有些陰氣從那大門裏彌漫出來,然後慢慢升到空中和黑雲融合到一起。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李家瑞腿腳一抖,直接跌坐在地上。


    馬小玲眯著眼,嚴肅的看著那半掩的大門,門似乎被推開了一些,一條滿是鮮血的手臂突然伸了出來,死死的抓住那大門的鎖扣,隻是未出來的身體似乎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死死的拖住。


    抓住鎖扣的手抵不住那巨大的吸力,被迫鬆開,五根手指條件反射性的抓在了門框上麵,恨不得在那鋼門上摳出五個血洞一般,身後的吸力似乎越來越大,五根手指死死的扒在門框上,卻被拖的寸寸後退,指甲被掰斷,指腹也在不光滑的門框上摳的血肉模糊。


    馬小玲見狀,伸手掏出一張黃色符紙,助力小跑向前,順手將手中的符紙朝著那手臂甩了過去,嬌喝一聲:“龍神赦令,火神祝融借法,誅邪!”


    黃色的符紙突然變成一團小小的火焰,火焰泛著幽幽的藍光,貼上手臂的時候,隻聽見那大門後似乎傳來了一聲悶響,下一刻,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朝著馬小玲狂奔而來。


    馬小玲心裏一緊,看清楚那是李文所穿的衣服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在金主沒死,不過眼下這樣也比活著好不了多少,馬小玲搖搖頭,眼神有些凝重的看著那工地,見工地黑雲翻騰的厲害,隻是為什麽任憑著李文跑了出來,而自己丟了符紙過去,應該是對那東西有些傷害,為什麽他不追出來?


    是不想暴露本體,還是沒有辦法追出來。


    “啊,李文,李文,你醒醒,喂,你怎麽啦?”李家瑞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悲切,再怎麽不和,卻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讓李家瑞有些難過,隻覺得心髒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疼的自己直冒冷汗。


    馬小玲看來看那翻滾的黑雲,眼神一閃,收迴視線,低頭看了看李文,見李家瑞一個大老爺們此刻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不禁搖搖頭,蹲□去,用指腹按了按李文脖子上的大動脈,感受到了微弱的跳動,又將視線投放那一隻麵目全非的手指上,能從模糊的血肉中看到森森白骨。


    馬小玲皺了皺眉,凝聲對李家瑞道:“別哭了,他還沒有死,隻是昏迷了,你先送他去醫院,然後再過來接我。”


    李家瑞眨了眨眼,擠出眼裏的淚水,眼神裏有些欣喜,也有些擔憂,吞吞吐吐的說道:“我……那個他活著,你一個人要不要緊?”


    馬小玲癟了癟嘴,起身不去看李家瑞,隻是一手拿著伏魔棒,腳步堅定的朝著半掩的鐵門走去,身後的馬尾隨著前進的步伐左右輕輕搖晃,□的脊梁讓李家瑞有些不敢去看,吉人自有天相,希望馬小玲能夠好人一生平安,李家瑞匆匆的將昏迷的李文拖上車,麻溜的開車走了。


    馬小玲拍了拍自己的小皮裙,伸手掏出一張紅色的符紙往伏魔棒上一按,這一次兇險萬分,單看這厚厚的陰雲,自己就有些不安,索性將自己手中威力最大的紅色符紙貼了上去,當然自己還有一張紫色符紙,隻是這紫色符紙是自己買來有些私心的,不到危機的時刻是萬萬不能動用的,畢竟姑婆的心願自己還是需要幫她完成不是嗎?


    那麽多年了,姑婆還心心念念的要抓將臣,自己到現在也沒有親眼見過一隻僵屍,更別提將臣了,再說這麽多年也沒聽到將臣出現的消息,也不知道將臣是否還存在,既然姑婆說當年若是有一張紫色符紙,將臣早就被抓住了,那眼下自己買來,也權當是一個慰藉了,這件事了結之後,自己還要將這紫色符紙給姑婆看看的,讓她知道,自己這麽多年也一直沒有忘記她的心願。


    馬小玲走到半掩的門口,躊躇了一下,卻還是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進去了才發現原來外麵看起來陰氣翻騰的黑雲,其實在工地裏麵並沒有半分,隻是頭頂黑壓壓的一片連那圓月也隔絕了,在加上工地周圍的圍牆,可視度隻有一米,這可真是切身的感受到了一迴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


    馬小玲拿出一張黃色符紙,輕輕一晃,符紙瞬間燃燒起來,黑夜突然被照的光亮,馬小玲抬眼望去,就對上一雙狠戾的眼神。


    這雙狠戾的泛著血紅的眼珠鑲嵌在一個滿是疤痕的臉上,這臉似乎被人重新拚接過一番,左邊的臉明顯要小上一些,右邊的臉頰處卻是被生生的削斷,能夠清晰的看到口腔裏的舌頭。


    馬小玲驚唿一聲,手中的黃色符紙卻在這驚慌之下頓時熄滅,四周再次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馬小玲下意識的轉身提腳就跑,跑了幾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自己明明就是站在離門旁邊不遠的位置,為何跑了幾步,前方卻依舊空蕩蕩的。


    馬小玲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拿出一張黃色符紙卻不敢點燃,生怕這一次點燃,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正貼在自己麵前。


    這個無法抑製住的想法剛升到腦海,馬小玲頓時覺得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心下越想越覺得恐懼,手中的伏魔棒連忙朝著自己的麵前胡亂揮舞過去。


    連續打了好幾下,伏魔棒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馬小玲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剛想點燃符紙,脖間卻突然一涼,似乎有人正對著自己的脖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這一絲的涼意,讓馬小玲的心髒漏跳一拍,自己沒有察覺到起風,所以身後真的是有人嗎?馬小玲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伏魔棒,隻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看文的千萬別太投入,小心你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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