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麽來了?”呂布焦急道:“你沒有感染瘟疫,來這裏著實不安全。”


    張鬆笑著拒絕:“不礙事,張老先生和華老先生為我做好了安全措施,我來是有要緊事情要與主公說。”


    “哦?”呂布思索起來:“這個事情,大幹都麵臨瘟疫,照理來說是沒有事情,難道鮮卑和匈奴族反悔不成,不過他們也得思考進攻大漢的後果。


    又或者是糧草不多,我記得去年可是開墾了良土,有一大幫人去開墾並且都把糧草都重了起來,並且那個地方也是張機個華佗的居住。


    也許是他們二人防護措施做得好又或者是他們所處的藥草濃鬱,那裏的人鮮有感染,糧草而言又是非常足的,又因為各個勢力的壟斷,雖說加重賦稅,可運到朝廷的少之又少,何況他們都是戴罪之身,被我呂布救了迴來,沒有戶籍,何來賦稅。


    而且之前的貿易,從五原縣發展到九原郡一直都有很好的口碑,物資這一塊我們應該是不缺的,縱使有幾十萬流民湧入我並州,按照我們的存儲至少也有三年光景。”


    聽著呂布的一襲判斷,配合粗糙麻布裹著瘦弱的身體,姿態之間毫無平日半點分度可言,隻有一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思考起問題也是目光如炬。


    倒是別有一番平民裏的文士那般的風範,若是給他一件文士服再看呂布那分明是瘦弱版的荀文若那般的風姿,這也是呂布身體瘦弱看不出曾經睥睨一切的氣勢。


    “主公倒是見識豐富了一些。”張鬆誇著呂布可是眸子裏卻是有些笑意。


    “這也是先生和孝直文若的提拔,這些書籍雖說寒門能籌集但絕不是那般輕鬆。”呂布擺了擺手道。


    “不,這是當今天子劉宏的作用,他將書籍發放下去,以一己之力對抗帝都之人,何等的勇氣,若是在不在戰亂四起,棘手問題沒有堆積如山如海的現在,或許陛下可以當一個名流千古的明主,縱使沒有也絕不是昏主。


    世人對他的誤解太大了,主公你籠絡人心他們將自己得到的書籍給予主公,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現在一個將軍對他們如此也是少見。”


    “不,這世上沒有如果,陛下的好我是見過了,隻可惜我才領會,或許是書讀得太少,我這些書是要花費功夫去讀透的,也正好先生來了,也就不用麻煩張銘跑腿了,這些是我勾畫的不理解的地方,還請先生賜教。”呂布拱手將竹簡遞給了張鬆。


    張鬆笑著接納,接著便說:“我自是知道一切不可重來,主公的心思我也通透,也明白,以後若是沒有明白的或者反對的,我子喬也義不容辭幫主公去清理障礙,現在是時機未到。”


    呂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讚同,接著他想了想說:“布剛才的一席話,先生都沒有認同,想必不是布所說的事情,還請先生賜教。”


    張鬆聞言笑得更歡了:“主公,當真不知道嗎?”


    呂布搖了搖頭,一臉誠懇地向張鬆請假。


    “夫人要生了!”張鬆一臉笑意道。


    “啊!”呂布大叫起來,神態之間很激動也不知所措起來,他不是第一次當父親,記得上一世就有一個乖巧懂事又惹人憐愛心疼的女兒。


    時隔那麽多年,呂布竟有些鼻子發酸,他突然有點惆悵也有點迷茫,他有點希望和呂玲綺見麵,想再看看那個孩子,自己單騎敗走,敗走之際赤兔的馬背還有那個懂事的呂玲綺。


    呂布武藝了得,但也費了不少功夫才突圍成功,呂玲綺在馬背上一聲不吭,讓呂布放心很多因為他的女兒沒有受傷,可誰想到,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身上插了好幾支羽箭,她緊要牙關一聲不吭。


    不是因為身體過硬,也不是因為能忍耐很多東西,更不是因為她不害怕,而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分心。


    多麽值得心疼的女孩,呂布忙於戰事也忙於地位和對利益的驅逐,失去了公台失去了高順失去了一眾可以交付生命的弟兄,也失去了曾經一些弟兄的信任,可自己終究是在與他們的交往之中慢慢失去的。


    自己的女兒呂玲綺,記得她剛出生的日子自己樂得想要與全大漢人說:“他,呂奉先有個聰明伶俐的女兒了,叫呂玲綺。”


    可剛沒捧多久,一名斥候來報說前方戰事告緊,需要呂布前去主持大局,呂布當然不會作勢不管,衣甲剛脫下不久,上麵的熱氣還沒有散發呂布又穿上,大步走了。


    與呂玲綺的日子,也是聚少離多,起初呂玲綺很是希望自己的父親迴來,記得有一天自己迴來,呂玲綺對自己這樣說:“我的父親呢?”


    時隔幾年沒有迴來,幼小的呂玲綺那裏認得呂布,這次呂布和呂玲綺待在一起一個多月,磨合了,但又走了,因為戰事又起了。


    接下來,自己救迴呂玲綺,又因為自己存活不下去,想要與袁家和親,呂布看著一幹要吃飯的弟兄和自己的處境,答應下來。


    雖然後麵因為陳珪陳登父子的別有用心的計謀之下,卻是鬼使神差將呂玲綺追了迴來,將韓胤追迴,與袁術決裂,之後又在他二人的詭計一步步計策之下,呂布苦不堪言失去了徐州,之後又一步步進行著困獸之鬥。


    對於呂玲綺的愧疚也更深了,直到最後自己因為大意在白門樓行刑,也沒能見呂玲綺和嚴薇一麵。


    自己與嚴薇和呂玲綺可謂是愧疚太多了,呂布陷入了兩難,他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那個乖巧的呂玲綺,同時也不知以何種麵目看向呂玲綺,也不知如何麵對她。


    猶豫不決,呂布突然牙關一咬,身體起身欲往呂府看看。


    “主公!主公!主公!”張鬆叫了幾聲呂布才從幻想中離開。


    呂布有些心急地迴道:“何事?”


    “子喬,這樣與主公說,主公現在身染瘟疫還沒有驅逐徹底,見夫人恐怕也不好吧!”張鬆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啊!”呂布聞言,頹喪起來,他不知如何去做,這裏距離呂府也不過一刻距離,可縱使離家近,呂布也沒迴去,因為他知道自己身染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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